第一章 入境
北方路段，國道1318。
「徐岩，我們分手吧。」
車身前傾，一個急剎。
「我們也不是小孩子了，該為各自的未來考慮了。」暮晚將頭扭向窗外。
戈壁灘砂石遍地一望無際。
「暮暮，你為什麼會突然說這些話。」
「是我最近哪裡沒關心到你嗎？」徐岩小心翼翼的問道。
「關心，關心，你總是用這一套，你知道我到底需要什麼嗎？！」
「我已經暗示過你很多次了，徐岩，認命吧，我們已經沒有未來了。」
「我們耗費了太多的青春，回去後該讓這一切結束了。」
「徐岩，我總不能跟你吃一輩子的苦，我不想。」
徐岩頭埋在了方向盤上，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如同石化了一般。
暮晚見徐岩不說話，長長的嘆了口氣。
「雖然你父親為了救我不小心死了，但這麼多年我一直跟在你身邊，這個債差不多該還完了。」
徐岩雙手突然攥緊，聲音變得冰涼無比。
「你就這麼喜歡趙椿的錢。」
「什麼趙椿，你在說什麼？」
徐岩一腳踩在油門上。
「你瘋了嗎？！幹什麼？！快停下！」
汽車在公路上飛馳，卷的沙土漫天。
「暮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趙椿那混蛋的破事?!」
「什麼，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還裝！」
「你不知道他害死了我母親？！」
「徐岩，你，你，誰給你說的？別說了！」
「我總是期望你能回頭，跟他分開，就當無事發生。」
「自從我爸爸走後，我就一直把你當家人。」
「可你呢！你！你們！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
徐岩一拳猛砸在方向盤上，車身一陣搖擺，發出刺耳的摩擦。
惡臭散開，暮晚襠部濕了一片，不敢動彈，只是苦苦哀求。
「我錯了——！徐岩，我錯了，快停下！求求你，快停下。」
「我要你們都跟我死！！！」
車胎突然爆裂。
……
一隻蠍子爬上汽車，揮舞著大鉗子，張牙舞爪。
徐岩迷迷糊糊醒來，從車中爬出。
汽車的油箱漏了一地油，算是徹底報廢了，手機也沒有信號。
太陽西垂，發出黯淡的金黃色，風拂過面頰，額頭撞出一大塊傷口，血跡黏連著髮絲已經乾涸在上面。
戈壁灘上溫度降得很快，感到陣陣寒意。
來的一路上就沒見過幾輛車經過，乾等並不是辦法，只能先步行前進了。
徐岩將暮晚從車中拖出，暮晚跪在地上痛哭求饒。
「對，對不起，徐岩。」
「這話你留著給自己吧。」徐岩冷冷的丟下一句，便自顧自的收拾起東西來。
徐岩拿了些防寒的衣服，水還有食物，裝進背包準備沿著馬路走到能夠補給的地方。
暮晚一路上幾次跌倒，哀求徐岩的幫助。
但徐岩沒回過一次頭，只顧著向前走，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報復趙椿一家。
他活著的唯一支柱被他當做家人的暮晚所擊破。
終究因為金錢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不顧恩情，不顧感情。
天空黑了下來，風沙扑打在臉上。
翻過一個小坡。
遠處依稀朦朧的建築群讓徐岩瞳孔驟縮。
這是一個極為龐大的類似於影視中賽博朋克的城市，高大的樓群直入雲霄，閃爍著霓虹燈GG燈光。
徐岩反覆揉搓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印象中這一片從來就沒有過什麼人類居住地，更別說如此龐大的城市了。
沒人，沒人，還是沒人，偌大的城市沒有一個活人，死人也沒有。
整座城市一片寂靜，到處都是汽車撞擊在一起的殘骸，霓虹燈發出的光線忽明忽暗，高空的磁懸浮列車直接飛出了半截在地面上。
GG牌上的虛擬偶像的笑容僵硬且扭曲，聲音斷斷續續。
「歡迎……來到……錯……誤代碼451……」影像崩潰了，留下模糊的光影在牆面上閃爍。
「你好。」
徐岩被突如其來的話語嚇出一身冷汗，回過頭才發現是一個售貨機器人，他因為沒有電量很快僵持在那裡，維持著打招呼的動作。
頭是那樣的沉重，徐岩感覺樓群正在圍著自己旋轉，自己已經分不清是不是在做夢。
轟鳴從遠處傳來，徐岩連忙躲到建築背面。
兩輛跑車停在不遠處，下來幾個混混，砸碎了路邊的商店。
徐岩斷定這幾不是什麼好人，躲藏在後面繼續觀察。
不料來遲的暮晚看見幾人指著徐岩大喊道。
「救命！救命！這個人想殺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徐岩快要被氣死過去，腸子悔青剛才沒有殺她。
幾個青年被嚇了一跳，看見暮晚壞笑開來。
「喲，女人，少見，還是個新人，哥幾個有的爽了，嘿嘿。」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你們這是在犯罪！」暮晚意識到不對勁，陣陣後退，聲音顫抖。
「來，乖，跟哥幾個到車上坐坐。」
暮晚眼睛瞪大，渾身顫抖被一把抓住。
「徐岩！救我！」
「他媽的！」
徐岩沿著小巷跑到盡頭被鐵絲網所阻攔。
轉過身，對面追來了兩個人，手中拿著棍棒。
第一個混混二話不說就是舉棍打來。
徐岩練過散打，迅速招架格擋，一拳打在混混的鼻子上。
沒反應過來，第二個混混持棍對著徐岩的腹部就是一擊。
徐岩腹部緊縮，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跪倒地上，黏連著血絲的胃酸從嘴中噴出。
「他媽的，小子，你找死！」第一個混混爬起身子高舉棍棒。
徐岩腦袋一輕，伴隨著耳鳴，昏死過去。
「徐岩，我們分手吧。」
車身前傾，一個急剎。
「我們也不是小孩子了，該為各自的未來考慮了。」暮晚將頭扭向窗外。
戈壁灘砂石遍地一望無際。
「暮暮，你為什麼會突然說這些話。」
「是我最近哪裡沒關心到你嗎？」徐岩小心翼翼的問道。
「關心，關心，你總是用這一套，你知道我到底需要什麼嗎？！」
「我已經暗示過你很多次了，徐岩，認命吧，我們已經沒有未來了。」
「我們耗費了太多的青春，回去後該讓這一切結束了。」
「徐岩，我總不能跟你吃一輩子的苦，我不想。」
徐岩頭埋在了方向盤上，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如同石化了一般。
暮晚見徐岩不說話，長長的嘆了口氣。
「雖然你父親為了救我不小心死了，但這麼多年我一直跟在你身邊，這個債差不多該還完了。」
徐岩雙手突然攥緊，聲音變得冰涼無比。
「你就這麼喜歡趙椿的錢。」
「什麼趙椿，你在說什麼？」
徐岩一腳踩在油門上。
「你瘋了嗎？！幹什麼？！快停下！」
汽車在公路上飛馳，卷的沙土漫天。
「暮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趙椿那混蛋的破事?!」
「什麼，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還裝！」
「你不知道他害死了我母親？！」
「徐岩，你，你，誰給你說的？別說了！」
「我總是期望你能回頭，跟他分開，就當無事發生。」
「自從我爸爸走後，我就一直把你當家人。」
「可你呢！你！你們！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
徐岩一拳猛砸在方向盤上，車身一陣搖擺，發出刺耳的摩擦。
惡臭散開，暮晚襠部濕了一片，不敢動彈，只是苦苦哀求。
「我錯了——！徐岩，我錯了，快停下！求求你，快停下。」
「我要你們都跟我死！！！」
車胎突然爆裂。
……
一隻蠍子爬上汽車，揮舞著大鉗子，張牙舞爪。
徐岩迷迷糊糊醒來，從車中爬出。
汽車的油箱漏了一地油，算是徹底報廢了，手機也沒有信號。
太陽西垂，發出黯淡的金黃色，風拂過面頰，額頭撞出一大塊傷口，血跡黏連著髮絲已經乾涸在上面。
戈壁灘上溫度降得很快，感到陣陣寒意。
來的一路上就沒見過幾輛車經過，乾等並不是辦法，只能先步行前進了。
徐岩將暮晚從車中拖出，暮晚跪在地上痛哭求饒。
「對，對不起，徐岩。」
「這話你留著給自己吧。」徐岩冷冷的丟下一句，便自顧自的收拾起東西來。
徐岩拿了些防寒的衣服，水還有食物，裝進背包準備沿著馬路走到能夠補給的地方。
暮晚一路上幾次跌倒，哀求徐岩的幫助。
但徐岩沒回過一次頭，只顧著向前走，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報復趙椿一家。
他活著的唯一支柱被他當做家人的暮晚所擊破。
終究因為金錢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不顧恩情，不顧感情。
天空黑了下來，風沙扑打在臉上。
翻過一個小坡。
遠處依稀朦朧的建築群讓徐岩瞳孔驟縮。
這是一個極為龐大的類似於影視中賽博朋克的城市，高大的樓群直入雲霄，閃爍著霓虹燈GG燈光。
徐岩反覆揉搓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印象中這一片從來就沒有過什麼人類居住地，更別說如此龐大的城市了。
沒人，沒人，還是沒人，偌大的城市沒有一個活人，死人也沒有。
整座城市一片寂靜，到處都是汽車撞擊在一起的殘骸，霓虹燈發出的光線忽明忽暗，高空的磁懸浮列車直接飛出了半截在地面上。
GG牌上的虛擬偶像的笑容僵硬且扭曲，聲音斷斷續續。
「歡迎……來到……錯……誤代碼451……」影像崩潰了，留下模糊的光影在牆面上閃爍。
「你好。」
徐岩被突如其來的話語嚇出一身冷汗，回過頭才發現是一個售貨機器人，他因為沒有電量很快僵持在那裡，維持著打招呼的動作。
頭是那樣的沉重，徐岩感覺樓群正在圍著自己旋轉，自己已經分不清是不是在做夢。
轟鳴從遠處傳來，徐岩連忙躲到建築背面。
兩輛跑車停在不遠處，下來幾個混混，砸碎了路邊的商店。
徐岩斷定這幾不是什麼好人，躲藏在後面繼續觀察。
不料來遲的暮晚看見幾人指著徐岩大喊道。
「救命！救命！這個人想殺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徐岩快要被氣死過去，腸子悔青剛才沒有殺她。
幾個青年被嚇了一跳，看見暮晚壞笑開來。
「喲，女人，少見，還是個新人，哥幾個有的爽了，嘿嘿。」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你們這是在犯罪！」暮晚意識到不對勁，陣陣後退，聲音顫抖。
「來，乖，跟哥幾個到車上坐坐。」
暮晚眼睛瞪大，渾身顫抖被一把抓住。
「徐岩！救我！」
「他媽的！」
徐岩沿著小巷跑到盡頭被鐵絲網所阻攔。
轉過身，對面追來了兩個人，手中拿著棍棒。
第一個混混二話不說就是舉棍打來。
徐岩練過散打，迅速招架格擋，一拳打在混混的鼻子上。
沒反應過來，第二個混混持棍對著徐岩的腹部就是一擊。
徐岩腹部緊縮，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跪倒地上，黏連著血絲的胃酸從嘴中噴出。
「他媽的，小子，你找死！」第一個混混爬起身子高舉棍棒。
徐岩腦袋一輕，伴隨著耳鳴，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