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莫如煙的決絕
萬雲翔的腳邊躺著兩具銀甲軍的屍體。
那是他們在前面探路的斥候。
恐怕其他負責斥候的兄弟也都凶多吉少了。
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大軍，還有站在前方，氣勢如龍的萬雲翔，談啟元等人皆是不由得在此刻變了臉色。
他們還是想的太天真了，他們以為他們能就這樣順利的回到北疆城，沒想到他們早就在這裡守株待兔了。
談啟元下意識回頭看去，想要命令所有人後撤，尋找其他的生路。
然而與此同時，後面也有一伙人圍了上來，他們穿著禁武衛的制式服飾，統一腰間佩刀，煞氣逼人。
前有虎，後有狼，他們入套了。
莫如煙的馬車不得不停了下來，談啟元等十餘名銀甲軍前後保護馬車，嚴陣以待，神色冷峻。
楊寬放下了手中的馬鞭，一隻手捏住斗笠的一角，一手緊緊握住了身後的刀，神色冷漠地凝視著前方的大軍。
「萬雲翔，我是真沒想到連他都來了，只是為了抓一個郡主，竟然出動這種大人物，今天搞不好我們全部都要折在這。」
聽到一向冷靜淡漠的楊寬說出這番話，語氣中甚至透著些許不安和緊張，賴揚心頭微驚。
「他很強？」賴揚壓低聲音詢問。
「他是五品大宗師。」
賴揚懂了，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麼他們會如此緊張眼前的男人了。
武道每一個大境界都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
常言道，宗師之下皆螻蟻。
對於五品大宗師而言，六品的宗師也是螻蟻！
萬雲翔上前朗聲說道：「如煙，不出來見見萬伯伯？」
聽到這話，莫如煙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當即無奈地嘆了口氣，掀開馬車的帘子，緩緩走了出來。
莫如煙美眸望向萬雲翔，禮貌行禮：「如煙見過萬伯伯。」
「如煙，你也是我們這些人看著長大的，萬伯伯不想對你動粗，只要你交出北疆城的虎符，還有銀甲令，我可以保證你平安離開這裡，沒人會傷到你一根頭髮。」萬雲翔看向莫如煙，語氣溫和，卻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味道。
「萬伯伯，我爹他怎麼樣了？」莫如煙神色複雜地問道。
「如煙，朝廷上的事情，你知道得越少，對你就越安全，不要讓萬伯伯難做。」
萬雲翔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但話里話外已然表明了他的態度。
「萬伯伯，讓他們走，跟他們沒有關係，我跟你走。」莫如煙死心了，隨後抬頭堅定地看向萬雲翔，動人的俏臉上浮現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神色。
然而下一刻卻見萬雲翔搖了搖頭，冷漠地開口說道：「你可以留下東西走，但是他們不行。」
「為什麼？」莫如煙神色一擰。
「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不會為難你，但是他們必須留下，此事事關朝廷威嚴。」
說罷，萬雲翔轉頭，目光掃過銀甲軍眾人和楊寬、賴揚，以及莫如煙身後的貼身婢女，周身瀰漫出一股沖天的威勢，宛如一把鋒利的鋼刀架在他們所有人的脖頸之上，聲音淡漠無情地開口：
「不過本指揮使可以給你們一條活路，只要你們發誓效忠大炎王朝，並且服下這枚蝕心丹，本指揮使就饒你們一命。」
「放心，它不會立刻要了你們的命，但要是三個月內吃不到解藥，你們就會受到蝕心之痛，直至死亡。」
「你們有一炷香的時間考慮，不臣服者，皆以謀反同黨罪論處，你們將要面臨的唯有死路一條。」
同時面對上萬人的軍隊，還有一尊五品大宗師境的強者。
無論從什麼地方看，擺在他們面前的都只有兩條路。
一：臣服，屈辱地活著，從此以後成為一條供朝廷驅使的狗。
二：死。
至於逃走，四面八方都是他們的人，他們如何殺出重圍？
萬雲翔一個人就能輕易地碾死他們，唯有合力斬殺萬雲翔後再突破才有一線生機。
但若是陷入那般境地，他們自顧不暇，又如何能夠有餘力護住實力弱小的莫如煙。
此局，幾乎無解。
「我等銀甲軍，誓死護衛郡主！」談啟元舉槍喝道。
「我等銀甲軍，誓死護衛郡主！」眾銀甲軍齊聲大喝。
便是面對如此絕境，他們依然沒有露出半點懼色，視死如歸，令人動容。
賴揚沉默不語，他在腦海里算計估測，他一個人逃走成功的概率有多少，他若是帶上莫如煙逃走的成功概率又有多少。
以他如今的實力，一個人逃走的可能性極高，即便萬雲翔也未必能追得上他。
畢竟他與普通武修不同，他的身體基礎幾乎沒有任何的短板。
力量、防禦、速度，皆是隨著時間一同每天提升著。
而尋常武修，所修要麼偏向力量、要麼偏向防禦、要麼偏向速度，總有弱點短板之處。
此時他的防禦幾乎可以稱得上刀槍不入，普通武修連傷都傷不到他，他唯一感受到威脅需要顧慮忌憚的就是眼前的這位五品大宗師萬雲翔。
倘若其他人能拖住他，他就有把握帶著莫如煙跑路。
但是說實話，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那麼做。
因為他一旦那麼做了，那麼其他人就都將成為被他拋棄的同伴，他們大概率會死。
「等等！」莫如煙急忙大喊。
一瞬間，無數道目光投向了莫如煙。
一番糾結衡量之下，她最終做出了決定。
「萬伯伯，北疆城的虎符和銀甲令我可以交給你，但是你要放了他們，否則…」
莫如煙取下頭上的一支髮簪狠狠抵在自己的喉嚨處，甚至由於用力過猛尖端處已然刺入皮肉，流出一絲鮮血。
眾人皆是神色大驚。
「我死，你們再也不會知道北疆城虎符和銀甲令的下落。」
莫如煙的眼神冰冷決然。
此刻的她不再是受眾人保護的郡主，而是一位不惜犧牲自我也要換取所有人活下去的將女！
萬雲翔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你在威脅我？」
莫如煙表情不變，維持著手上的動作，平靜地說道：
「如煙不敢，但如煙沒有萬伯伯那般的強大，也不似爹能一人帶領將士始終贏得戰鬥的勝利，唯有如此。」
「北疆城的虎符和銀甲令，早已被我藏在某處不知名的地方，那地方只有我一人知曉。」
「一旦如煙身死，萬伯伯和陛下的算盤就要落空了，萬伯伯你也不想回去後沒辦法向陛下交差吧？」
那是他們在前面探路的斥候。
恐怕其他負責斥候的兄弟也都凶多吉少了。
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大軍，還有站在前方，氣勢如龍的萬雲翔，談啟元等人皆是不由得在此刻變了臉色。
他們還是想的太天真了，他們以為他們能就這樣順利的回到北疆城，沒想到他們早就在這裡守株待兔了。
談啟元下意識回頭看去，想要命令所有人後撤，尋找其他的生路。
然而與此同時，後面也有一伙人圍了上來，他們穿著禁武衛的制式服飾，統一腰間佩刀，煞氣逼人。
前有虎，後有狼，他們入套了。
莫如煙的馬車不得不停了下來，談啟元等十餘名銀甲軍前後保護馬車，嚴陣以待，神色冷峻。
楊寬放下了手中的馬鞭，一隻手捏住斗笠的一角，一手緊緊握住了身後的刀，神色冷漠地凝視著前方的大軍。
「萬雲翔，我是真沒想到連他都來了，只是為了抓一個郡主，竟然出動這種大人物，今天搞不好我們全部都要折在這。」
聽到一向冷靜淡漠的楊寬說出這番話，語氣中甚至透著些許不安和緊張，賴揚心頭微驚。
「他很強？」賴揚壓低聲音詢問。
「他是五品大宗師。」
賴揚懂了，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麼他們會如此緊張眼前的男人了。
武道每一個大境界都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
常言道，宗師之下皆螻蟻。
對於五品大宗師而言，六品的宗師也是螻蟻！
萬雲翔上前朗聲說道：「如煙，不出來見見萬伯伯？」
聽到這話，莫如煙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當即無奈地嘆了口氣，掀開馬車的帘子，緩緩走了出來。
莫如煙美眸望向萬雲翔，禮貌行禮：「如煙見過萬伯伯。」
「如煙，你也是我們這些人看著長大的，萬伯伯不想對你動粗，只要你交出北疆城的虎符，還有銀甲令，我可以保證你平安離開這裡，沒人會傷到你一根頭髮。」萬雲翔看向莫如煙，語氣溫和，卻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味道。
「萬伯伯，我爹他怎麼樣了？」莫如煙神色複雜地問道。
「如煙，朝廷上的事情，你知道得越少，對你就越安全，不要讓萬伯伯難做。」
萬雲翔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但話里話外已然表明了他的態度。
「萬伯伯，讓他們走，跟他們沒有關係，我跟你走。」莫如煙死心了，隨後抬頭堅定地看向萬雲翔，動人的俏臉上浮現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神色。
然而下一刻卻見萬雲翔搖了搖頭，冷漠地開口說道：「你可以留下東西走，但是他們不行。」
「為什麼？」莫如煙神色一擰。
「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不會為難你，但是他們必須留下，此事事關朝廷威嚴。」
說罷，萬雲翔轉頭，目光掃過銀甲軍眾人和楊寬、賴揚，以及莫如煙身後的貼身婢女，周身瀰漫出一股沖天的威勢，宛如一把鋒利的鋼刀架在他們所有人的脖頸之上，聲音淡漠無情地開口：
「不過本指揮使可以給你們一條活路，只要你們發誓效忠大炎王朝，並且服下這枚蝕心丹，本指揮使就饒你們一命。」
「放心，它不會立刻要了你們的命，但要是三個月內吃不到解藥，你們就會受到蝕心之痛，直至死亡。」
「你們有一炷香的時間考慮，不臣服者，皆以謀反同黨罪論處，你們將要面臨的唯有死路一條。」
同時面對上萬人的軍隊，還有一尊五品大宗師境的強者。
無論從什麼地方看，擺在他們面前的都只有兩條路。
一：臣服，屈辱地活著，從此以後成為一條供朝廷驅使的狗。
二：死。
至於逃走，四面八方都是他們的人，他們如何殺出重圍？
萬雲翔一個人就能輕易地碾死他們，唯有合力斬殺萬雲翔後再突破才有一線生機。
但若是陷入那般境地，他們自顧不暇，又如何能夠有餘力護住實力弱小的莫如煙。
此局，幾乎無解。
「我等銀甲軍，誓死護衛郡主！」談啟元舉槍喝道。
「我等銀甲軍，誓死護衛郡主！」眾銀甲軍齊聲大喝。
便是面對如此絕境，他們依然沒有露出半點懼色，視死如歸，令人動容。
賴揚沉默不語，他在腦海里算計估測，他一個人逃走成功的概率有多少，他若是帶上莫如煙逃走的成功概率又有多少。
以他如今的實力，一個人逃走的可能性極高，即便萬雲翔也未必能追得上他。
畢竟他與普通武修不同，他的身體基礎幾乎沒有任何的短板。
力量、防禦、速度，皆是隨著時間一同每天提升著。
而尋常武修，所修要麼偏向力量、要麼偏向防禦、要麼偏向速度，總有弱點短板之處。
此時他的防禦幾乎可以稱得上刀槍不入，普通武修連傷都傷不到他，他唯一感受到威脅需要顧慮忌憚的就是眼前的這位五品大宗師萬雲翔。
倘若其他人能拖住他，他就有把握帶著莫如煙跑路。
但是說實話，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那麼做。
因為他一旦那麼做了，那麼其他人就都將成為被他拋棄的同伴，他們大概率會死。
「等等！」莫如煙急忙大喊。
一瞬間，無數道目光投向了莫如煙。
一番糾結衡量之下，她最終做出了決定。
「萬伯伯，北疆城的虎符和銀甲令我可以交給你，但是你要放了他們，否則…」
莫如煙取下頭上的一支髮簪狠狠抵在自己的喉嚨處，甚至由於用力過猛尖端處已然刺入皮肉，流出一絲鮮血。
眾人皆是神色大驚。
「我死，你們再也不會知道北疆城虎符和銀甲令的下落。」
莫如煙的眼神冰冷決然。
此刻的她不再是受眾人保護的郡主，而是一位不惜犧牲自我也要換取所有人活下去的將女！
萬雲翔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你在威脅我？」
莫如煙表情不變，維持著手上的動作，平靜地說道：
「如煙不敢，但如煙沒有萬伯伯那般的強大，也不似爹能一人帶領將士始終贏得戰鬥的勝利，唯有如此。」
「北疆城的虎符和銀甲令，早已被我藏在某處不知名的地方，那地方只有我一人知曉。」
「一旦如煙身死，萬伯伯和陛下的算盤就要落空了，萬伯伯你也不想回去後沒辦法向陛下交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