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廁友
當周明感嘆自己時運不濟，上個廁所也能遇上壞人時。
一段片段出現在周明的腦海里，是系統的天啟。
在一個陰沉的鋪子裡，一個熟悉的老頭和一個中年人坐在桌子兩側。
「過去在老家，抽一口正宗關東葉子煙，講究多了，」老頭臉帶笑意，低眉垂眼，抬手拿著一盒香菸，跟對面的中年人說道，「要學會『溫良恭儉讓』，特別這個『讓』字。」
明明是面對面坐著，卻低頭看著桌面，臉上帶著笑容，眼中卻沒有笑意。
「比方說對面坐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我也要讓：抽兩口吧。對方不管會抽不會抽，都得接受邀請。否則就是不給面子。」
最後一句話時，老頭的眼神陰沉，看向對面中年人，「葉先生，抽兩口吧~」
畫面到此戛然而止。
「小伙子，抽根煙不？」
同廁的隔壁老頭拿著香菸，看著周明，甚至語氣也一樣帶點東北口音。
周明看著這老頭，他的眼睛沉在陰影里，看不出善惡。
此時剛才片段中那個熟悉老頭的聲音在周明腦海中響起。
「不管對方會抽不會抽，都得接受邀請，不然就是不給面子。」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行...行啊，來一根。」
雖然剛才那片段里是老頭周明很熟悉，平日裡看到甚至覺得有些親切，但一想到劇里的表情，那陰鷙的眼神，讓周明實在不敢拒絕。
「自己掏一根。」
周明只得伸手從隔壁老頭的煙盒裡掏出一根，然後發現自己一手得拎著，一手拿著香菸，根本無法點菸。
「啪~」
一個打著火的打火機伸到周明面前。
這老頭也看出了周明的無措，湊過來，伸手給周明點菸。
「咳咳~」
打火機點燃香菸，周明試著抽了一口，然後便被辛辣的東北煙嗆住，忍不住咳嗽起來。灑水的水線都抖了幾抖。
「哈哈哈，原來是個新手。」
這老頭看著周明強裝鎮定，頓時哈哈大笑。
得到的是周明的怒視。
待到老頭撒完，也不離開，似乎想在廁所里抽完這一根煙。
只是這麼一來叼著煙的周明有些氣急，他本想叼著煙不抽，待這老頭走後，就把香菸扔進垃圾桶。沒想到這老頭非但不走，還不准周明走。
「小伙子，咱們在廁所有緣，不如抽完這根煙再走！」
「不行，外面還有人在等我呢，我得馬上出去。」
周明發動無中生友，編造一個理由，想趁早離開這個厚臉皮的老頭。
「別騙人，小子，我進來時可觀察過了，這附件可沒什麼人！」
老頭冷笑道。
「喔草，你這老頭是變態吧，還要特意挑沒人看見的廁所進。」
周明背後一寒，趕緊就往外跑。
「喂，小聲點！」
這老頭拉出周明，小聲發火。然後又有些猶疑，
「你真不知道我是誰？」
「我只看你不像好人！」
周明覺得自己好歹也算年輕力壯，沒道理怕一個小老頭，也就給他幾分薄面。
「......」這話把這老頭沉默了半晌。
「算了，不知道更好！」小老頭甩甩頭，「反正等我抽完這根煙，你等會再出去，看你這樣子，你也是來參加今天的比賽的吧，到時候我把你安排進內場！」
老頭打量著周明，一頭寸板，手指修長，面容年輕，覺得自己猜的准沒錯，這個條件他應該沒辦法拒絕。
「比賽關我什麼事，我是來看王昶大師的演出的！」
周明一句話打破老頭的構想，
「你不參與比賽？」老頭一口煙嗆住，等他回復過來，臉上陰晴不定，「內場票一樣能看王昶大師演出！」
王昶大師現場演奏內場，周明倒是很心動，不過他是和王黎一起來的，不能拋下他們，自己一個人獨自去內場坐。
只是不等他拒絕，外面響起一個年輕女聲。
「都快十分鐘了，還沒上完廁所啊，快出來！」
周明楞了一下，看向門口，怎麼王黎還管起我上廁所了？不對，這也不是她的聲音啊。
回頭一看，周明的目光和那小老頭對上，只見他訕訕一笑，臉上笑容定格。
「是不是又在裡面抽菸了，快出來！不要以為是男廁我就不敢進去啊！」
那女聲又響起，周明看了這老頭一眼，
「你的？」
老頭甩了甩手，不與周明對視，抻了個懶腰，左搖右晃，緩解尷尬。
「我的~」
周明捂住口鼻，無聲嘲弄著這小老頭，連抽菸都得上廁所偷偷抽，還被一個女人管著，真是恥辱啊。
沒錯，周明就是為了報復他剛才嘲笑自己不會抽菸，他的心眼也挺小的！
「我數三聲，三聲還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1！」
「2！」
小老頭抓緊時間深吸一口，把最後的香菸抽完，然後趕緊扔掉。
「我就出來了，別進來，裡面還有別人呢！」
說完，對著周明指了指周明嘴上的香菸，比了噓聲，小聲說道，
「內場票！」
然後才快走出。
「小晨，我出來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周明，夾著嘴上才抽了一口的香菸，一臉懵逼。
等到他走出時，看到那老頭正在跟一個戴著眼鏡，身材嬌小的女生不斷解釋。
「我沒抽菸，不信你問裡面的人。」
「沒抽怎麼你身上這麼大煙味！」
「是他在抽，我身上的沾的，當時他就在我旁邊！」
「真是這樣嗎？」
這時她正好看到周明走出，手裡還夾著根香菸。
小姑娘也有些猶豫，難道真的錯怪他了？
周明看向那邊，那兩人都在望著自己，嬌小女生表情疑惑，而那老頭呢，正朝自己無聲地說著「內場票」三個字。
略微思索，周明把手中的香菸扔進門口的垃圾桶里，然後朝那小老頭走去，絲毫不理會他在朝周明瘋狂甩手，示意走開。
「那......」周明還沒開口，就被小老頭打斷。
「內場票是吧，沒問題！」
然後小老頭讓過那嬌小姑娘，走到周明身前，掏出一張內場票塞到周明懷裡。
「不是，前......」
「還要簽名？好好好，好不容易碰到樂友，當然得答應！」
說完，就從小姑娘那拿來筆紙，給周明簽上，塞給周明，生怕他不要。
「可......」
「沒有啦，沒其他的了，趕緊走吧！」
小老頭把周明拉走，小聲威脅，然後轉身就走。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打火機還在我這呢。」
周明鬱悶，從頭到尾，這老頭是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讓他說。
然後從懷裡掏出這老頭強塞給他的兩樣東西。
一張王昶大師的演出內場卷，
一張簽名，上面寫著：王昶
這周明有些吃驚，但看之前這小老頭的神情以及東北口音，他也有點猜測，
只是這簽名，周明仔細一看，下面還有一行字。
紙上完整寫的是
王昶，贈廁所小友。
神特麼的廁友！
一段片段出現在周明的腦海里，是系統的天啟。
在一個陰沉的鋪子裡，一個熟悉的老頭和一個中年人坐在桌子兩側。
「過去在老家，抽一口正宗關東葉子煙，講究多了，」老頭臉帶笑意，低眉垂眼，抬手拿著一盒香菸，跟對面的中年人說道，「要學會『溫良恭儉讓』，特別這個『讓』字。」
明明是面對面坐著，卻低頭看著桌面，臉上帶著笑容，眼中卻沒有笑意。
「比方說對面坐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我也要讓：抽兩口吧。對方不管會抽不會抽，都得接受邀請。否則就是不給面子。」
最後一句話時，老頭的眼神陰沉，看向對面中年人，「葉先生，抽兩口吧~」
畫面到此戛然而止。
「小伙子，抽根煙不？」
同廁的隔壁老頭拿著香菸，看著周明，甚至語氣也一樣帶點東北口音。
周明看著這老頭，他的眼睛沉在陰影里，看不出善惡。
此時剛才片段中那個熟悉老頭的聲音在周明腦海中響起。
「不管對方會抽不會抽，都得接受邀請，不然就是不給面子。」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行...行啊，來一根。」
雖然剛才那片段里是老頭周明很熟悉，平日裡看到甚至覺得有些親切，但一想到劇里的表情，那陰鷙的眼神，讓周明實在不敢拒絕。
「自己掏一根。」
周明只得伸手從隔壁老頭的煙盒裡掏出一根，然後發現自己一手得拎著，一手拿著香菸，根本無法點菸。
「啪~」
一個打著火的打火機伸到周明面前。
這老頭也看出了周明的無措，湊過來，伸手給周明點菸。
「咳咳~」
打火機點燃香菸，周明試著抽了一口，然後便被辛辣的東北煙嗆住，忍不住咳嗽起來。灑水的水線都抖了幾抖。
「哈哈哈，原來是個新手。」
這老頭看著周明強裝鎮定，頓時哈哈大笑。
得到的是周明的怒視。
待到老頭撒完，也不離開，似乎想在廁所里抽完這一根煙。
只是這麼一來叼著煙的周明有些氣急，他本想叼著煙不抽，待這老頭走後，就把香菸扔進垃圾桶。沒想到這老頭非但不走，還不准周明走。
「小伙子，咱們在廁所有緣，不如抽完這根煙再走！」
「不行，外面還有人在等我呢，我得馬上出去。」
周明發動無中生友，編造一個理由，想趁早離開這個厚臉皮的老頭。
「別騙人，小子，我進來時可觀察過了，這附件可沒什麼人！」
老頭冷笑道。
「喔草，你這老頭是變態吧，還要特意挑沒人看見的廁所進。」
周明背後一寒，趕緊就往外跑。
「喂，小聲點！」
這老頭拉出周明，小聲發火。然後又有些猶疑，
「你真不知道我是誰？」
「我只看你不像好人！」
周明覺得自己好歹也算年輕力壯，沒道理怕一個小老頭，也就給他幾分薄面。
「......」這話把這老頭沉默了半晌。
「算了，不知道更好！」小老頭甩甩頭，「反正等我抽完這根煙，你等會再出去，看你這樣子，你也是來參加今天的比賽的吧，到時候我把你安排進內場！」
老頭打量著周明，一頭寸板，手指修長，面容年輕，覺得自己猜的准沒錯，這個條件他應該沒辦法拒絕。
「比賽關我什麼事，我是來看王昶大師的演出的！」
周明一句話打破老頭的構想，
「你不參與比賽？」老頭一口煙嗆住，等他回復過來，臉上陰晴不定，「內場票一樣能看王昶大師演出！」
王昶大師現場演奏內場，周明倒是很心動，不過他是和王黎一起來的，不能拋下他們，自己一個人獨自去內場坐。
只是不等他拒絕，外面響起一個年輕女聲。
「都快十分鐘了，還沒上完廁所啊，快出來！」
周明楞了一下，看向門口，怎麼王黎還管起我上廁所了？不對，這也不是她的聲音啊。
回頭一看，周明的目光和那小老頭對上，只見他訕訕一笑，臉上笑容定格。
「是不是又在裡面抽菸了，快出來！不要以為是男廁我就不敢進去啊！」
那女聲又響起，周明看了這老頭一眼，
「你的？」
老頭甩了甩手，不與周明對視，抻了個懶腰，左搖右晃，緩解尷尬。
「我的~」
周明捂住口鼻，無聲嘲弄著這小老頭，連抽菸都得上廁所偷偷抽，還被一個女人管著，真是恥辱啊。
沒錯，周明就是為了報復他剛才嘲笑自己不會抽菸，他的心眼也挺小的！
「我數三聲，三聲還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1！」
「2！」
小老頭抓緊時間深吸一口，把最後的香菸抽完，然後趕緊扔掉。
「我就出來了，別進來，裡面還有別人呢！」
說完，對著周明指了指周明嘴上的香菸，比了噓聲，小聲說道，
「內場票！」
然後才快走出。
「小晨，我出來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周明，夾著嘴上才抽了一口的香菸，一臉懵逼。
等到他走出時，看到那老頭正在跟一個戴著眼鏡，身材嬌小的女生不斷解釋。
「我沒抽菸，不信你問裡面的人。」
「沒抽怎麼你身上這麼大煙味！」
「是他在抽，我身上的沾的，當時他就在我旁邊！」
「真是這樣嗎？」
這時她正好看到周明走出，手裡還夾著根香菸。
小姑娘也有些猶豫，難道真的錯怪他了？
周明看向那邊，那兩人都在望著自己，嬌小女生表情疑惑，而那老頭呢，正朝自己無聲地說著「內場票」三個字。
略微思索，周明把手中的香菸扔進門口的垃圾桶里，然後朝那小老頭走去，絲毫不理會他在朝周明瘋狂甩手，示意走開。
「那......」周明還沒開口，就被小老頭打斷。
「內場票是吧，沒問題！」
然後小老頭讓過那嬌小姑娘，走到周明身前，掏出一張內場票塞到周明懷裡。
「不是，前......」
「還要簽名？好好好，好不容易碰到樂友，當然得答應！」
說完，就從小姑娘那拿來筆紙，給周明簽上，塞給周明，生怕他不要。
「可......」
「沒有啦，沒其他的了，趕緊走吧！」
小老頭把周明拉走，小聲威脅，然後轉身就走。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打火機還在我這呢。」
周明鬱悶，從頭到尾，這老頭是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讓他說。
然後從懷裡掏出這老頭強塞給他的兩樣東西。
一張王昶大師的演出內場卷，
一張簽名，上面寫著：王昶
這周明有些吃驚，但看之前這小老頭的神情以及東北口音，他也有點猜測，
只是這簽名，周明仔細一看，下面還有一行字。
紙上完整寫的是
王昶，贈廁所小友。
神特麼的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