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戀愛的過程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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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戀愛的過程真的很美

  夜晚,張文洗漱完畢,坐在桌前敲打起了鍵盤。一旁的晨霞精心打扮了一番,畫著清新的淡妝,柔弱無骨地依偎在張文身旁,似乎有些若有若無的挑逗。兩人同居已經有段時間了,按照晨霞過去的經歷,應該早就有了進一步發展,可誰知這作家每天除了睡覺吃飯就是打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竟對身旁的溫香軟玉沒有絲毫興趣。晨霞暗自決定,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要拿下他,於是不斷地在張文的身邊徘徊試探。

  正當晨霞打算做出更大膽的舉動時,張文停了下來,緩緩地吐了一口氣,用手托著晨霞的下巴,神情專注地說:「美女,你能矜持一點嗎?我想保留一種懵懂又清澈的戀愛感覺。」晨霞有些無語,嗔道:「你以為我們還是十七八歲嗎?」張文感嘆道:「我倒是一直活在少年的心態里,可早也已經過了少年的年紀了。」聽著張文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晨霞有些不高興,抱怨道:「你是嫌我不是少女了?那你有本事,去找年輕的姑娘呀!」見她誤會了自己的話,張文輕輕地把她摟在了自己懷裡,安慰似的摩挲著她的肩膀,帶著些抱歉,緩緩地說:「過去我一直沒有女人,即便有一些這方面的需求,也早已習慣了靠自己解決。現在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但也有些忐忑,你能再給我一些時間嗎?」聞著晨霞髮絲上的清香,張文感到有些抱歉:他實在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在他年幼需要母親時,母親離開了他;當年少經歷傷痛,需要女人溫柔陪伴他時,他因為貧窮和自卑而無法接受任何人靠近;現在,終於有人可以陪伴他、撫慰他,她也恰好是他愛慕的女人,可他卻覺得自己的心態已經有些蒼老了,似乎不懂得如何將滿腔的愛意傾訴。他覺得老天似乎在玩弄自己,在他最美好的青春歲月,不讓他擁有任何女人;但當他為理想甘願當個瘋子時,卻又讓這樣一個優秀的好女人來到他的身邊。對於晨霞,張文明白,她是一個值得溫柔對待的好女人,錯的是自己。

  聽著張文誠懇的自我剖析,晨霞不再堅持,溫柔道:「那我們休息吧,現在已經很晚了。」張文點點頭,晨霞坐起來,摟著他的脖子,想親吻他的嘴,但張文似乎有些不敢面對。見他躲避自己,晨霞疑惑道:「接吻也不行嗎?」張文有些窘迫地說:「我不喜歡親吻嘴唇。」晨霞笑道:「難道你沒試過親嘴的感覺嗎?」說著她似乎來了興趣,不依不饒地催著張文快回答,張文只好說:「只是覺得有些不衛生。」這個答案讓晨霞笑得滾到床上,她有些興奮地說:「這麼說,我能擁有你的初吻!」說著就準備去強吻張文。張文避開道:「別這樣行嗎,這種太直接的交流,都讓我有些懷疑這是不是愛情。」晨霞沒好氣地說:「你怎麼這麼多問題?這麼簡單的事情,有這麼多的學問嗎?」張文一本正經地說:「如果愛情一開始都這麼簡單直接,那跟嫖客和妓女,就沒有什麼區別了。」晨霞調侃道:「那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樣發展?」張文認真地思考了很久,誠懇地說:「至少,在我們倆親密接觸之前,應該先有一段朦朧又誘惑的過程,兩人彼此吸引著對方,而又有些害羞和笨拙。比如說,你現在想跟我上床,卻又不知道要怎麼去做。」

  聽著張文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晨霞有些難以理解,加上自己也的確有些累了,索性躺倒說:「聽不懂!我累了,你自己玩吧。」看晨霞似乎也沒有不高興,張文小心翼翼地問道:「咱們是不是有些太倉促了,這麼快就同居了,好像不符合情感小說的發展。」晨霞一聽有些鬱悶,嗔道:「別老是張口閉口小說行嗎。咱們這是現實,又不是小說。」張文問:「難道現實里都是這麼赤裸直接嗎?」晨霞轉過身,對他翻了個白眼,說:「還有更直接的,就上次那個彭總和陪侍美女,你又不是沒見識過。」張文反駁道:「那是金錢交易,咱們這應該是愛情吧。」晨霞有些抓狂了,瞪著他說:「是不是要我替你脫衣服才滿意?趕緊睡覺!」張文趕緊脫掉外衣,只穿著內衣褲,快速地鑽進被子裡。晨霞慢慢地靠了過來,輕輕地倚在他肩旁,張文似乎有些臉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摟住了她,問道:「你是想跟我結婚,還是只為了上床?」晨霞覺得有些好笑:「你覺得跟你上床是很大的誘惑嗎?」張文調侃道:「我感覺你就是急著想跟我上床,甚至表現得都有些猴急了。」晨霞似乎有些困了,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有病」就睡了過去,看著懷裡這個任性刁蠻的女人,張文啞然失笑。

  第二天上午,兩人都安穩地睡到了很晚才起床,看著這個跟自己整晚相擁而眠的男人,晨霞心中有些甜蜜——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吃完中飯,晨霞開心地問:「今天我們去哪裡逛?」張文隨口道:「哪裡逛都行,就是別去酒吧了。那地方不是要錢,而是弄不好連命都會搭上。」晨霞噗嗤一笑,看著他問:「那你說去哪裡?」張文半開玩笑地說:「我準備出去打流,你願不願跟上?」晨霞沒好氣道:「有帶著自己的女人出去打流的嗎?」張文道:「就是因為沒有,所以我們才要開個先例。」看著張文在自己面前放鬆、隨意又有趣的樣子,晨霞撒嬌道:「反正今天你一定帶著我出去混一天,管好我的吃喝,哪怕打流也行。」張文也無奈了,畢竟他過去的生活就只有打工和在家寫作,還真沒什麼特別的愛好,也沒有朋友圈子。為了安撫好晨霞,張文思考再三,最後說:「行吧,反正咱們已經吃過午飯了,我就帶你出去混頓晚飯吧。只是有一點,你要穿得普通點,最好醜些,別給我惹麻煩。」晨霞不滿道:「跟你出去混飯吃怎麼這麼麻煩?還得變醜。」張文討好地笑道:「因為你的美貌,上次我被酒吧那倆醉漢揍得,現在還在痛。」晨霞一聽,不由得捂著嘴偷笑起來。

  張文從廚房找出些鍋碗和調料,開車帶著晨霞直奔郊外。在郊外四處逛了一陣,晨霞有些無聊了,於是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張文道:「咱們這不是出去打流嗎?」晨霞沒好氣地說:「打流?有你這樣混的嗎,連鍋碗都帶上了。你這不是打流,是去要飯。」張文一臉神秘地說:「你管我怎麼混,反正今天我不會讓你晨總餓著。」車開到了漣水河邊,張文終於發現一處地勢平坦的河灘,於是停下車,朝晨霞認真地說:「今晚的晚飯就在這解決。」兩人下車,張文仔細地給晨霞戴好帽子,調侃道:「把你的美貌遮嚴實點,不然一會被別人看到了,又要給我惹麻煩。」晨霞撒嬌低捶了一下張文的肩膀道:「總是胡說八道,沒點正經。」

  張文從車裡拿出了鎬頭,又脫下鞋襪,在河邊四處探尋挖洞的好地方,晨霞好奇地跟在旁邊看,不一會兒,張文就挖出一隻螃蟹。他熟練地用手抓住螃蟹的背部,丟進簍子,一旁的晨霞開心地拍著手歡呼,又趕緊拿出手機拍照。那邊,張文又從一個泥坑裡扒出了一條黃鱔,露出一臉豐收般的喜悅。看著張文在河邊泥巴堆里翻弄著,不時發出歡呼,一副很樸實很鄉野的樣子,晨霞覺得,可能這才是真實他。與從前那個孤高冷傲的作家形象不同,這樣的農夫張文讓晨霞覺得更加可愛、親切,他受過許多苦,卻依舊保持著內心的天真與美好,想到自己這輩子要和一個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晨霞忍不住抿著嘴笑了。當和晨霞在一起時,張文似乎也暫時放下了自己虛幻的理想,開始投入到兩個人的生活中。過去,他活得太累了,為了一個似乎永遠也追不上的理想奮鬥著,既無力,又彷徨,而現在這種隨意的時光,才是張文真正想要的生活。

  抓夠了魚蝦,張文又撿來些柴火,挖個坑,擺上鍋,開始生火做飯。見到這陣勢,晨霞心知今天的晚餐真是要在野外進行了。但好在張文總是搶著幹活,一點也不讓晨霞弄髒手,只叫她在一旁看著,生怕這種髒活苦了她。一會兒,一碗簡單烹飪的河鮮出鍋了,張文遞給晨霞,示意她先品嘗。晨霞接過碗,細細地嘗了起來,一抬頭,只見張文正滿眼期待地注視著自己,於是柔聲說:「真好吃!」張文這才開心地笑了起來。晨霞撒嬌道:「咱們今天晚上不會也要在這露營吧?」張文溫柔地回答:「吃完晚飯就回家。」晨霞又嘗了幾口,把碗遞給了張文,張文也很期待著品嘗自己的勞動成果,大口一張,幾下就吃完了,連湯都喝得精光。晨霞撲哧笑道:「有這麼美味嗎?」張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是童年的味道。」

  晨霞對張文的童年有些好奇,但一直不便開口,見他主動提起,於是追問道:「童年你是這麼過的嗎?」張文有些傷感地說:「我的童年時光,其實只到六歲就停止了。小時候,我和父母就住在這條河的上游,父親在河邊沙石場賣苦力,母親在家操持家務。下雨時,父親會帶著我們到河邊撒網、捕魚,而母親會拿著小鋤頭在河邊小洞裡尋找螃蟹。那種生活,現在看來很清苦,但在我的心裡,那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看著映著夕陽餘暉的河面,張文的眼角似乎有些濕潤,「即使到現在我都很懷念那段時光。」見晨霞聽得眼泛淚光,張文有些動情地將她摟在了懷裡,心心相印的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佇立在夕陽中。

  晚飯後,該啟程回家了,想起下午的「打流」畫面,晨霞好奇地問張文:「你以後,打算怎樣過我們的生活?」張文笑著說:「就這樣平淡度日就挺好的,可能我這一生也就這樣了,畢竟我都三十多了,在理想的道路上可能很難再有突破了。」晨霞轉了轉眼珠,靈機一動道:「不如我們想辦法舉辦一次作品發布會吧!把你的作品介紹給大眾!」張文搖了搖頭,苦笑道:「舉辦發布會又能怎樣呢?這社會不認可我的作品,其它的都是徒勞。」見晨霞一臉不贊成的樣子,張文笑著說:「我不是要放棄理想了。只是我過去真的太累了,跟你在一起以後難得地感到了快樂和輕鬆,所以決定不要再那麼為難自己罷了。」說著,便緊緊地牽住了晨霞的手。

  這天,晨霞開車帶著張文在市區轉,她不時接著電話,似乎今天有些忙。一會給租戶打電話催租,一會又是在電話里說,下午過來面談。不一會兒,晨霞掛掉電話,臉色有些不悅道:「有個租戶說生意做不下去了,現在租金也給不了,我現在要去看看情況,要是幹不了就給我立即搬走。」張文道:「現在生意不好做,尤其是受疫情影響,很多店鋪都倒閉了。」晨霞沒好氣道:「我已經給他們減少了百分之十的租金,還掙不到錢,是他們自己能力的問題。」正說著,晨霞就把車停在了一個店鋪門前,朝張文道:「你在車裡等我會。」說罷便下車朝那店鋪走去,那是一家飯館。張文在車裡等了會,遠遠看見一對中年男女追著晨霞走了出來,連連求饒訴苦道:「晨總,不是我們不想做了,而是實在形勢不好,掙的錢不夠您的租金。這疫情影響太大了,咱們也在這做了三年了,過去我從來沒拖過您的租金,您是知道的。」聽了對方哀求的話語,晨霞雖然心有憐憫,但還一份公事公辦的樣子,愛莫能助地說:「我也很為難。交租期已經放寬半個月了,而且還減免了百分之十的租金,如果你們實在做不了,我只能轉租給別人,畢竟我也是靠收租吃飯的。」那男人聽了,一手緊緊攥著衣角,十分窘迫,卻又無可奈何。張文看著,發現那男子很是眼熟,下車朝那男子喊道:「李佳?」那男子聽了,循聲望去,良久,興奮地呼道:「張文?」見真是自己的老同學,張文走過去興奮地與他握手道:「太巧了,想不到在這遇見了。」那李佳也有些欣喜的樣子,連連稱是,張文笑道:「你現在開飯館當老闆啦?」聽到這,李佳頓時苦著一張臉道:「別提了,我現在連打工的也不如。」看見李佳身後探出兩張稚嫩的小臉,張文也探過身去向他的小孩打了個招呼,一旁的女人連連朝小孩教導道:「快喊叔叔!」兩個小孩地喊道:「叔叔好!」聽著這脆生生的小奶音,張文滿臉笑容,背過身去超身旁的晨霞小聲問道:「你帶現金了嗎?能不能借我點,讓我給兩個孩子包個紅包。」晨霞沒想到會這麼湊巧,這租戶居然是張文的同學,於是拿出現金遞給張文,張文喜笑顏開地給小朋友發起了紅包。一旁李佳連連拒絕道:「都是同學,別這麼客氣!」張文爽朗地笑著說:「當年,要不是你們幾個老同學年年為我捐款,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見張文執意要給,一旁的女人便趕緊教孩子說謝謝,聽見兩個小孩一連疊聲的「謝謝叔叔」,張文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憨憨地笑了兩聲。

  此時的情況似乎有些尷尬了,關於租金的事情,晨霞和李佳都有些不好意思再開口了。幾個大人尷尬地干站了一會兒,李佳終於紅著臉打破尷尬道:「晨總,能不能請您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如果生意還是不能好轉,我立即付清租金搬走。」張文拉過晨霞到一邊小聲道:「現在大家都挺難的,又是老同學,給個面子,這個月就收他一半的租金吧。再說了,現在店鋪生意都不好做,這裡騰空了也不一定能馬上租出去,收一半總比店鋪空著強吧。」晨霞聽了,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轉身朝李佳道:「看到你跟張文是老同學的份上,這個月收你一半的租金,自己有空打我卡上。但是這事情,你要保密,不然其他的租戶那裡,我不好交代。」李佳夫妻倆聽了十分感激,連連向晨霞道謝,李佳又朝張文充滿感激地道:「真是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同學關照我了。」張文擺擺手道:「現在大家都挺難的,我能幫的也就這麼多,剩下的靠你們自己了。」這時晨霞朝張文道:「你們聊,我去隔壁燒烤店催下租金。」見晨霞遠去的身影,李佳低下頭嘆了一口氣,見張文有些好奇,於是無奈道:「他也一樣,生意不好做,那是譚坤的店。」又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張文有些激動,於是帶著李佳一起走向燒烤店鋪,想見見老同學。這一見面不得了了,譚坤和張文兩個大男人擁抱著,李佳在一旁看著他們發笑,譚坤興奮道:「這不是以前最愛惹是生非的張文嗎!」張文也大笑著說:「難道哪次惹麻煩沒有你嗎?」三人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哈哈大笑著敘起了舊。晨霞一看這情形,知道這裡的租金,今天是談不好了。

  終於忙完店鋪的事情,晨霞疲憊地開著車,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她沒想到,今天租金沒收到多少,還要送出去幾百紅包,畢竟誰能想到事情會這麼湊巧呢?但轉頭看到副駕駛的張文一臉幸福開心的笑容,晨霞心裡也認了,他們都是過去幫助過張文的人,現在有能力了回頭幫襯他們一些,也算是報恩。看著一旁哼著小曲的張文,晨霞感到有些好笑,但還是正色道:「別跟我租戶的關係處得太近,這樣會影響我做生意的。本來他倆的鋪子被一個老闆看上了,現在扯上你這層老同學關係,虧租金不說,還丟了個客戶。」張文誠懇地問:「晨總好像不缺錢吧?」晨霞道:「做生意,跟自己家裡錢多錢少扯不上關係。生意要不就不做,要做,就要心狠掙錢。若是不做生意做慈善,那還能落個大眾心裡的美名聲,但這租賃上的仁慈,別人可能不會記住你的恩情,反而覺得你是應該的,因為你是店老闆。正所謂,升米恩,斗米仇。」一旁的張文聽得有些發愣,但又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只好說:「所以我不願意做生意。之所以苟且於市井中,選擇從文,就是希望能喚醒這世界的仁愛,讓大家能有高於錢財的理想。」聽著他的豪言壯語晨霞抿嘴笑道:「我的大作家,你太理想主義了!」張文無奈道:「這也是我一直單身,不婚不育的原因。

  我無法接受現在這社會的價值觀,但是我又改變不了這社會,於是只好改變自己了。」晨霞笑道:「你這哪是改變,明明就是逃避。不但苦了自己,同時也幫不了別人。就像今天,如果你沒實力,那還能幫同學做什麼?」張文聽了,很有好感地注視著晨霞,像是在看一位絕世大美女,晨霞見他傻愣愣地看著自己,笑問道:「看什麼?」張文認真地說:「我突然覺得你很美,不是指外形上,而是指像小說里那種行俠仗義的大俠,今天一出手,就救濟了多少貧窮百姓啊。」晨霞撲哧地笑了:「原來你也會說動聽的情話。」張文故意壞笑著說:「難道我不能撩你嗎?」晨霞好笑地問:「咱們不是已經睡在一起了嗎?」張文道:「一起睡跟撩妹是兩件事。就像那個彭總和陪侍女,他們睡過了,但一定不是因為戀愛。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有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愛,肯定跟他們不一樣。」晨霞嬌嗔道:「別胡說八道行嗎?過去看你挺嚴謹認真的一個人,怎麼現在這麼滑腔。」張文狡黠地笑著說:「難道我調戲自己未來的妻子有錯嗎?」說著便裝出了一副無辜的樣子,惹得晨霞連連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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