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找自己
掛斷電話後，逼仄陰暗的房間裡，江然坐在床邊任憑思緒泛濫。
江然第一次和老爺子相遇，還是在原主差不多記事的時候，據爺爺說，那是一個夏天，才一歲大點的他被人遺棄在濱海公園裡。
而那一天，爺爺正辦完女兒和女婿的銷戶手續，爺爺一生就這麼一個獨女，女婿是孤兒。
夫妻兩人在老街區經營著一家早茶鋪，因為附近的餐飲店燃氣管道老化爆炸，他們雙雙葬生在那場事故里。
爺爺辦完銷戶手續後，正是孤苦悲戚的時候，恰恰在回去的路上聽到江然的啼哭，爺爺把這當做上天給他的救贖。
江然就這麼成為了爺爺情感的寄託，但江然被遺棄的原因之一，或許就是因為他有先天的遺傳病，這種病需要長期治療，所要付出的費用足夠拖垮一個尋常家庭。
但是爺爺知道原委後，沒有選擇又一次拋棄他，靠著事故賠償和經營早茶鋪，爺爺一手將江然拉扯長大，並且不遺餘力地支持江然的音樂夢，直到江然收到深城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但原來的江然最終沒能挺過去，被泥頭車之神奪舍，才有了如今的江然。
帶著原主的生理情緒，和大學三年裡爺爺對他的無條件支持，江然早把這個爺爺當做至親。
正所謂養育之恩大於天。
在爺爺因為終日操勞病倒過一次之後，江然堅決制止了他想要繼續經營早茶鋪的想法。
老街區那一片早就開始舊城改造，隨著產業遷徙，本就沒多少人聚居在那，開個早茶鋪也掙不到幾個錢。
考慮到這些以後，江然開始奔波起來。
除開在夢瀾當實習生以外，公園賣唱，商場充演，酒吧駐唱……幾個月里，總之什麼場都跑，什麼活都接。
因為常常在外面奔波到深夜，每每過了寢室門禁的時間，江然索性搬了出來。
平日累到匱乏時，江然不禁懷疑，自己算不算混得最落魄的穿越者。怎麼裝逼打臉的爽文時刻一會兒沒輪上，學校里當卷王，社會上做孫子的痛苦經歷一會兒沒歇過呢？
【狗系統，你又讓我在同行那裡低人一等了你知道嘛】
系統【天將降……】
【降你麻痹】
系統【必先……】
【必你麻痹】
系統【你不要把我當好好先生喔，如果你踩到我的地雷，我很難搞喔】
【搞你……】
系統強制退出了會話，引得江然白眼一翻。
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按照常規作息，江然換上一身簡便的運動套裝。
日常慢跑到附近公園，熱身，開嗓，哦啊啊哎哎了好一會後。
微訊電話響起。
一看來電信息，徐倩雅。
「餵。」
電話那頭清麗動人的聲音響起，「江然，今天晚上你有安排嘛？」
江然愣住，隨即謹慎中有些期待地問道，「什麼事？」
「日程有一些改動，今晚需要你上台。」
系統【還以為人要請你吃飯呢，樂，青春牛馬會不會夢到傲嬌總裁請你共進晚餐】
「你話真是有點密了，統子。」
「什麼？」
「哦哦，沒事，我不是在對你，今天晚上嘛，我有時間。」
「那好，下午見。」
徐倩雅雷厲風行地掛斷了電話，只留江然在電話那頭被系統無情地嘲諷著。
系統【拜託，你過去沒系統也低聲下氣的，現在有系統還低聲下氣的，不是白要我這系統了嘛】
【那我該怎麼說？說我沒空，或者有空但不是我的班我一天都不會上，除非你給我chao……炒倆菜】
系統【你看，又急】
【……】
黑白搭配，設計簡約的辦公室里，徐倩雅掛斷電話後，鐵青的臉色有了稍許緩和。
夢瀾江河日下在業內是擺在所有人明面上的事情，樂隊和歌手的流失也可以預計。
面對這樣的情況，徐倩雅往往是保持著大度和寬容，人員流動，稀疏平常，畢竟大家共事一場，好聚好散也稱得上體面。
可偏偏有人不想體面。
為了留住最後的基本盤，徐倩雅給願意留下的老人可謂開出了行業最優的條件，薪酬獎金和違約責任完全不成正比。
可惜行業里不存在真心換真心，只有條件套條件。
陳巍是原來夢瀾的台柱主唱，當初是夢瀾一手將他從素人捧到台前，捧成台柱。
而他為了套現高薪，假情假意地和夢瀾續約，結果私下頻頻和夢瀾的直接對手赤心接觸。
最後到雙方下不來台時，更是公然違約罷演，還在社媒上發動粉絲大肆攻擊夢瀾。
而經過他這一鬧，原本幾近穩定下來的夢瀾內部，又開始人心浮動。
徐倩雅內心由衷感到一陣苦悶，但僅僅是片刻，女強人的姿態再度浮現，一雙原本柔情含媚的雙眼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下午，江然趕到夢瀾的排練室。
商務大樓中間的一整層里，曾經都是夢瀾的工作室，其中有四個專業的排練室，可以支持附近現場全部場次的排練演繹。
而現在，這一層樓大半都被甩賣出去，成為各個某某娛樂的工作室。
昨天江然待在那間排練室，實際是從雜物間改造而來的，而隨著夢瀾業務的持續收縮，大有重新復位成雜物間的趨勢。
而今天，由於是正式演出，江然來到的排練室就比昨天晚上要氣派得多了。
只是這明亮華麗的排練室里，所有樂器設備都被保養得鋥亮，唯獨缺乏一種情緒，一股生氣。
在這裡實習了幾個月，後面平均一個星期有三到四場演唱的江然，早已經和大部分樂隊的樂手混熟。
今天江然排練的曲目也沒什麼新意，夢瀾會根據音域特色，指定江然演唱的幾首曲目，再加上幾首最近的網絡熱歌鼓動一下現場情緒也就夠了。
而和他配合的樂隊，早就把這幾段譜子倒背如流，排練更多只是為了最後檢驗幾遍歌手和樂隊表演的契合程度。
但今天，江然可是提著一首新歌來的。
及至傍晚。
人們終於得以從燥熱的白日和瑣碎的工作中解脫，城市的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在每天的這個時候上演。
疲憊高壓的精神迫切需要得到解脫，內含深蘊的情感迫切需要得到一場釋放，而音樂和酒水是撫平這些需求的良方。
這或許是正是當下livehouse興起的原因之一。
但今天的夢瀾，卻有些異於往常冷寂，大半的卡座和看台空席，舞池中的站席也人群稀疏。
夢瀾即便是江河日下，但是憑藉它在深城多年紮根下來的口碑和過硬的設施還有服務，在寶豐路這片積攢起來的客流可一點不少。
即便是夢瀾營業最慘澹的日子裡，也沒有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原因只在於陳巍最近和夢瀾的糾紛，從扯破臉皮幾乎已經爆發到官司舉證，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陳巍一些帶有煽動性質的爆料，也引得夢瀾的口碑大受震動。
作為夢瀾的台柱，陳巍在夢瀾客流中的人氣可謂首屈一指，而當他選擇公開罷演後，許多衝他名氣的人迷直接不來了。
而與此同時，作為夢瀾在深城的一大對頭之一，赤心卻在下午緊急放出陳巍將現身赤心舞台的消息。
一來二去，同在寶豐路的赤心靠這一手頓時分走了大片客流。
而來到現場的這部分客人里，未嘗沒有質問夢瀾憑什麼和陳巍決裂的人迷在。
以至於夢瀾在公布歌手名單時，還引來了底下幾片噓聲。
「我們要看陳巍！」
「上陳巍！」
不知道從哪裡發生的起鬨，頓時引發了一陣呼聲的浪潮。
而其中為數不多的夢瀾的店迷也為如今夢瀾的現狀感到惋惜。
「夢瀾看來是真不行了，現在連陳巍都要鬧著走人，現在這些歌手，哪裡有一個人撐得起台柱的。」
「聽完這次以後就算了吧，聽說赤心那邊氛圍也還可以，只是可惜了夢瀾，以前陳巍，小虎，還有怡姐在的時候，嘖嘖……」
這樣的情況被高層包間裡的徐倩雅盡收眼底，縱使她涵養再高，此時也不免升起幾分氣抖冷的情緒。
所幸的是，這個時候在後台，換上一身紅底無袖衛衣，頭髮拉成三七的江然正在工作人員的協助下調試自己的耳麥。
系統【形象指導：太平陶】
系統【髮型正確，允許R&B】
「下面有請我們的夢瀾小生，江然。」
主持人的報幕聲匆匆掠過。
迎接江然的是一陣稀稀拉拉，略顯蒼涼的掌聲，但江然對這一切卻不以為意。
節拍器一拍一拍的響著，隨著歌曲正式進入節奏，江然慣式的吟唱合拍起手。
在演唱這個世界的往常曲目時，他特地運用了大量的轉音技巧，配合夢瀾現場的樂隊音效還有燈光煙霧，登時給台下的聽眾們帶來一陣新奇的體驗。
在幾首歌結束之後，現場的氣氛顯然為之扭轉。
從這一晚起，許多人開始留心起這個在音樂才華的襯托下愈發顯得明朗帥氣的年輕歌手。
系統【這吖……】
【你閉嘴啊】
而在二層包間，徐倩雅的眉頭由皺轉舒，嘴角不自覺噙上幾分笑意。
一瞬間，不知道明媚在誰眼中。
在稍事歇轉的片刻中，江然握起話筒，「下面帶來一手原創歌曲——《找自己》，希望大家在忙忙碌碌，凡事瑣碎的生活里，發現美麗世界，找到自由和自己。」
江然第一次和老爺子相遇，還是在原主差不多記事的時候，據爺爺說，那是一個夏天，才一歲大點的他被人遺棄在濱海公園裡。
而那一天，爺爺正辦完女兒和女婿的銷戶手續，爺爺一生就這麼一個獨女，女婿是孤兒。
夫妻兩人在老街區經營著一家早茶鋪，因為附近的餐飲店燃氣管道老化爆炸，他們雙雙葬生在那場事故里。
爺爺辦完銷戶手續後，正是孤苦悲戚的時候，恰恰在回去的路上聽到江然的啼哭，爺爺把這當做上天給他的救贖。
江然就這麼成為了爺爺情感的寄託，但江然被遺棄的原因之一，或許就是因為他有先天的遺傳病，這種病需要長期治療，所要付出的費用足夠拖垮一個尋常家庭。
但是爺爺知道原委後，沒有選擇又一次拋棄他，靠著事故賠償和經營早茶鋪，爺爺一手將江然拉扯長大，並且不遺餘力地支持江然的音樂夢，直到江然收到深城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但原來的江然最終沒能挺過去，被泥頭車之神奪舍，才有了如今的江然。
帶著原主的生理情緒，和大學三年裡爺爺對他的無條件支持，江然早把這個爺爺當做至親。
正所謂養育之恩大於天。
在爺爺因為終日操勞病倒過一次之後，江然堅決制止了他想要繼續經營早茶鋪的想法。
老街區那一片早就開始舊城改造，隨著產業遷徙，本就沒多少人聚居在那，開個早茶鋪也掙不到幾個錢。
考慮到這些以後，江然開始奔波起來。
除開在夢瀾當實習生以外，公園賣唱，商場充演，酒吧駐唱……幾個月里，總之什麼場都跑，什麼活都接。
因為常常在外面奔波到深夜，每每過了寢室門禁的時間，江然索性搬了出來。
平日累到匱乏時，江然不禁懷疑，自己算不算混得最落魄的穿越者。怎麼裝逼打臉的爽文時刻一會兒沒輪上，學校里當卷王，社會上做孫子的痛苦經歷一會兒沒歇過呢？
【狗系統，你又讓我在同行那裡低人一等了你知道嘛】
系統【天將降……】
【降你麻痹】
系統【必先……】
【必你麻痹】
系統【你不要把我當好好先生喔，如果你踩到我的地雷，我很難搞喔】
【搞你……】
系統強制退出了會話，引得江然白眼一翻。
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按照常規作息，江然換上一身簡便的運動套裝。
日常慢跑到附近公園，熱身，開嗓，哦啊啊哎哎了好一會後。
微訊電話響起。
一看來電信息，徐倩雅。
「餵。」
電話那頭清麗動人的聲音響起，「江然，今天晚上你有安排嘛？」
江然愣住，隨即謹慎中有些期待地問道，「什麼事？」
「日程有一些改動，今晚需要你上台。」
系統【還以為人要請你吃飯呢，樂，青春牛馬會不會夢到傲嬌總裁請你共進晚餐】
「你話真是有點密了，統子。」
「什麼？」
「哦哦，沒事，我不是在對你，今天晚上嘛，我有時間。」
「那好，下午見。」
徐倩雅雷厲風行地掛斷了電話，只留江然在電話那頭被系統無情地嘲諷著。
系統【拜託，你過去沒系統也低聲下氣的，現在有系統還低聲下氣的，不是白要我這系統了嘛】
【那我該怎麼說？說我沒空，或者有空但不是我的班我一天都不會上，除非你給我chao……炒倆菜】
系統【你看，又急】
【……】
黑白搭配，設計簡約的辦公室里，徐倩雅掛斷電話後，鐵青的臉色有了稍許緩和。
夢瀾江河日下在業內是擺在所有人明面上的事情，樂隊和歌手的流失也可以預計。
面對這樣的情況，徐倩雅往往是保持著大度和寬容，人員流動，稀疏平常，畢竟大家共事一場，好聚好散也稱得上體面。
可偏偏有人不想體面。
為了留住最後的基本盤，徐倩雅給願意留下的老人可謂開出了行業最優的條件，薪酬獎金和違約責任完全不成正比。
可惜行業里不存在真心換真心，只有條件套條件。
陳巍是原來夢瀾的台柱主唱，當初是夢瀾一手將他從素人捧到台前，捧成台柱。
而他為了套現高薪，假情假意地和夢瀾續約，結果私下頻頻和夢瀾的直接對手赤心接觸。
最後到雙方下不來台時，更是公然違約罷演，還在社媒上發動粉絲大肆攻擊夢瀾。
而經過他這一鬧，原本幾近穩定下來的夢瀾內部，又開始人心浮動。
徐倩雅內心由衷感到一陣苦悶，但僅僅是片刻，女強人的姿態再度浮現，一雙原本柔情含媚的雙眼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下午，江然趕到夢瀾的排練室。
商務大樓中間的一整層里，曾經都是夢瀾的工作室，其中有四個專業的排練室，可以支持附近現場全部場次的排練演繹。
而現在，這一層樓大半都被甩賣出去，成為各個某某娛樂的工作室。
昨天江然待在那間排練室，實際是從雜物間改造而來的，而隨著夢瀾業務的持續收縮，大有重新復位成雜物間的趨勢。
而今天，由於是正式演出，江然來到的排練室就比昨天晚上要氣派得多了。
只是這明亮華麗的排練室里，所有樂器設備都被保養得鋥亮，唯獨缺乏一種情緒，一股生氣。
在這裡實習了幾個月，後面平均一個星期有三到四場演唱的江然，早已經和大部分樂隊的樂手混熟。
今天江然排練的曲目也沒什麼新意，夢瀾會根據音域特色，指定江然演唱的幾首曲目，再加上幾首最近的網絡熱歌鼓動一下現場情緒也就夠了。
而和他配合的樂隊，早就把這幾段譜子倒背如流，排練更多只是為了最後檢驗幾遍歌手和樂隊表演的契合程度。
但今天，江然可是提著一首新歌來的。
及至傍晚。
人們終於得以從燥熱的白日和瑣碎的工作中解脫，城市的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在每天的這個時候上演。
疲憊高壓的精神迫切需要得到解脫，內含深蘊的情感迫切需要得到一場釋放，而音樂和酒水是撫平這些需求的良方。
這或許是正是當下livehouse興起的原因之一。
但今天的夢瀾，卻有些異於往常冷寂，大半的卡座和看台空席，舞池中的站席也人群稀疏。
夢瀾即便是江河日下，但是憑藉它在深城多年紮根下來的口碑和過硬的設施還有服務，在寶豐路這片積攢起來的客流可一點不少。
即便是夢瀾營業最慘澹的日子裡，也沒有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原因只在於陳巍最近和夢瀾的糾紛，從扯破臉皮幾乎已經爆發到官司舉證，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陳巍一些帶有煽動性質的爆料，也引得夢瀾的口碑大受震動。
作為夢瀾的台柱，陳巍在夢瀾客流中的人氣可謂首屈一指，而當他選擇公開罷演後，許多衝他名氣的人迷直接不來了。
而與此同時，作為夢瀾在深城的一大對頭之一，赤心卻在下午緊急放出陳巍將現身赤心舞台的消息。
一來二去，同在寶豐路的赤心靠這一手頓時分走了大片客流。
而來到現場的這部分客人里，未嘗沒有質問夢瀾憑什麼和陳巍決裂的人迷在。
以至於夢瀾在公布歌手名單時，還引來了底下幾片噓聲。
「我們要看陳巍！」
「上陳巍！」
不知道從哪裡發生的起鬨，頓時引發了一陣呼聲的浪潮。
而其中為數不多的夢瀾的店迷也為如今夢瀾的現狀感到惋惜。
「夢瀾看來是真不行了，現在連陳巍都要鬧著走人，現在這些歌手，哪裡有一個人撐得起台柱的。」
「聽完這次以後就算了吧，聽說赤心那邊氛圍也還可以，只是可惜了夢瀾，以前陳巍，小虎，還有怡姐在的時候，嘖嘖……」
這樣的情況被高層包間裡的徐倩雅盡收眼底，縱使她涵養再高，此時也不免升起幾分氣抖冷的情緒。
所幸的是，這個時候在後台，換上一身紅底無袖衛衣，頭髮拉成三七的江然正在工作人員的協助下調試自己的耳麥。
系統【形象指導：太平陶】
系統【髮型正確，允許R&B】
「下面有請我們的夢瀾小生，江然。」
主持人的報幕聲匆匆掠過。
迎接江然的是一陣稀稀拉拉，略顯蒼涼的掌聲，但江然對這一切卻不以為意。
節拍器一拍一拍的響著，隨著歌曲正式進入節奏，江然慣式的吟唱合拍起手。
在演唱這個世界的往常曲目時，他特地運用了大量的轉音技巧，配合夢瀾現場的樂隊音效還有燈光煙霧，登時給台下的聽眾們帶來一陣新奇的體驗。
在幾首歌結束之後，現場的氣氛顯然為之扭轉。
從這一晚起，許多人開始留心起這個在音樂才華的襯托下愈發顯得明朗帥氣的年輕歌手。
系統【這吖……】
【你閉嘴啊】
而在二層包間，徐倩雅的眉頭由皺轉舒，嘴角不自覺噙上幾分笑意。
一瞬間，不知道明媚在誰眼中。
在稍事歇轉的片刻中，江然握起話筒，「下面帶來一手原創歌曲——《找自己》，希望大家在忙忙碌碌，凡事瑣碎的生活里，發現美麗世界，找到自由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