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敗
一路上，李君然都顯得沉默寡言，也無心感受被美人相伴時的感受。直到行至比武場的空地前，幾個孩童的打鬧聲傳來，才將他的思緒拉回。
那幾個小孩見有人過來，也停止了嬉鬧，立馬將好奇的目光投了過來。
這些都是些僕人家的孩子，演武場平時沒人，就愛跑到這裡來嬉戲打鬧，見到來人後，頓時又恢復了規矩禮貌的模樣，紛紛圍了上來，態度恭敬的朝著李君然跪拜。
「殿下好。」
他們動作嫻熟，仿佛刻進骨子裡般。這是奴僕跪拜的禮節，如同與生俱來，那樣的自然。
「都起來吧！」李君然儘量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伸手扶起最近的一個孩子說道：「場子我們得用一段時間，你們去別處玩，好不好？」
「你這人，還蠻好的呢！」柳瀟瀟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同樣去扶起地上的孩子。
只是簡單的一份善意就獲得她如此的評價，倒是讓李君然有些不解，畢竟在他的印象里，柳瀟瀟應該是個身世顯赫的大家小姐，過慣了恃寵而驕的生活才對。
「本該如此罷了，也沒你說的那麼好。」李君然尷尬的笑了笑。
聞言，柳瀟瀟又俏皮的眨了眨眼，眼神中多了幾分讚賞。
「殿下與姐姐是在談戀愛嗎？媽媽說，談戀愛的兩個人都很愛笑呢！」被李君然扶起的小孩突然說道，臉上掛著童真的微笑。
李君然聞言感覺身子都僵住了似的，他怎麼也想不到現在的小孩能懂得這麼多。想來也是童言無忌，於是便沒有去否認。不過看的出來，他的心確實為剛剛的話產生了一絲慌亂。
「好了，你們去旁邊玩吧。」李君然話鋒一轉，打發了幾個小孩，對著柳瀟瀟認真說道：「現在清淨了，我們也快開始吧！」
「你想如何？」柳瀟瀟問道。
「用你最擅長的，我們比劍。」李君然走到兵器架前，拿起兩柄木劍，將其中一把丟給了她。
「那你可要小心了，我可不會放水。」柳瀟瀟接過木劍，眼神瞬間犀利。
「你要換身裝束嗎？我不想占你便宜。」李君然打量了一眼，總覺得她著這身衣裙會讓自己擁有不少的優勢。
柳瀟瀟聞言，俏臉卻是一紅，嬌喝道：「哼！對付你還用不著這麼麻煩。」
既然沒有異議，那李君然的態度也認真了起來，畢竟對方是名五級劍師，實力不容小覷。
雙方各置一邊，持劍而立。柳瀟瀟動作坦然，單手壓劍，卻給人一種莫大的壓力。
李君然雙眼微眯，身體微微前傾，兩手用力的握住劍柄，便做好了隨時迎擊的準備。
「噗嗤！」
「你笑什麼？」
「我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李君然自詡不是劍道高手，卻也使過不少利器，更是斬過不知多少強敵，如今卻被個小女娃笑話，臉色自是不大好看。
「哦，那我勸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李君然出聲提醒，劍鋒猛然一轉，就已出劍，動作快而狠辣，顯然是不想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雖然招式凌厲迅速，讓柳瀟瀟有些驚訝，不過卻並沒有讓她感到實質性的威脅。只是一個後撤輕挑，那劍刃便偏離了軌跡。
光是輕描淡寫的一下，便輕鬆化解了他的攻勢，不由得讓李君然感到詫異。不過他是何許人也，很快便反應過來，借勢一個前壓，緊貼劍身朝著對方快步逼近。
有機會，李君然暗喜，對方看著渾身都是破綻，只要近身成功，必然能夠得手。
「真是個冒進的傢伙。」柳瀟瀟卻狡黠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一般。只一個華麗的轉身卸力，接橫劍劈砍，便讓對方方寸大亂，再在其匆匆擋下的剎那，補上臨門一腳，將還未立定的李君然頓時就踹飛了出去。
長劍棲身，直抵脖頸，宣判著首次交鋒的勝利。
「再來！」
李君然整理了衣衫，重新站好，戰意高漲。
不知道為何，柳瀟瀟像撞見了昔日的自己般，那種不服輸的倔強，在姐姐的鋒芒下，被一次次碾碎，卻依舊鬥志昂揚。
「讓我看看你還能做到哪一步吧。」柳瀟瀟輕語，並沒有以往的掉以輕心。
李君然立即調整了姿態，先前的冒進讓他不敢再托大，雖說只是切磋，但倘若方才是實戰，恐怕就已經落得個小命不保的下場了。
李君然將木劍橫置於身前，既尋不得破綻，那不如以逸待勞，看對方如何出招。
然而這點心思柳瀟瀟又怎會看不破呢？她木劍輕提，朝著前方走來，嘴裡咯咯一笑，坦然說道：「想法不錯，不過同樣的伎倆我可不會栽兩次。」
見劍尖襲來，李君然立馬抽身急退，手中劍身上擺，企圖振開刺來的那一劍。哪成想，對方步伐如風，身輕似燕。劍刃巧妙的翻轉間，長劍再度近身，反倒將他手中的木劍震開。
他立馬抬腿反擊，準備逼退對方的近身一搏，卻被柳瀟瀟早已預料。左手出掌壓膝半撤，隨後一個華麗的轉身襲上後背，手中長劍划過了脊樑。
李君然頓時吃痛，往前就是一個趔趄，完全屬於是被壓著打了。
見他模樣狼狽，柳瀟瀟也是心情大好，笑道：「怎麼樣，這下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
身後傳來柳瀟瀟的得意之聲，讓李君然察覺到了機會，身體立即彈射蹬地，一個轉身，手中木劍直刺心窩。
「還不認輸。」柳瀟瀟眉目一擰，確實沒想到他會出手偷襲。
「嗒！」
木劍碰撞，還是被她條件反射般的擋下，只是劍鋒偏離，擦著她雪白的脖頸掠過，還是驚出了她的一身冷汗。
「你卑鄙！」
柳瀟瀟木劍一彈，猛地撩起手中長劍，幾道凌厲的劍氣便破空而去。
那動作極快，若不是李君然的精神感知強大，恐怕一劍都無法躲開。然而饒是如此，還是被劍鋒帶起的劍氣在脖頸處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我認輸！」李君然手中的木劍滑落，劍身上同樣被炸出了數道口子。
「你，你沒事吧！」見李君然滲出的鮮血，柳瀟瀟這才回過神來，剛剛出於憤怒，下意識的忘記留手，此刻也慌了神。
「無礙，不過你的實力確實大大超出了我的意料。」李君然擺了擺手說道。
此次對劍，當真是輸的一敗塗地，可以說敗的很徹底。以柳瀟瀟五級劍師的實力，確實很多地方可圈可點，加上對方並沒有使用靈源，所以兩者之間的差距已經不言而喻。
「瀟瀟，我可以問你個事嗎？」李君然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事？」柳瀟瀟小心的攙扶著他，一邊走向看台，一邊回應。
「方才那道劍氣是什麼招式？我甚至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險，難道五級劍師便能做到如此程度？」李君然試探著問道。
柳瀟瀟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對靈源的契合度不高，無法修煉太過強大的劍技，所以家族裡的人時常笑我廢物。我拼命練劍，一次偶然有了領悟，發現只要心中對劍執著，便可感知到劍的本身存在，讓我使劍時也顯得得心應手起來，甚至讓劍的本身都帶上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不過我也求證過，其他人都說感覺不到，只說是我練劍練得痴了，在說胡話。」
聽她這麼一說，李君然大致也有了猜想。這個世界雖說以靈源為主，擁有強大的靈源方可修習更為強大的技能，實力也就越強。因而對於劍意這樣的存在，人們才視而不見。
那幾個小孩見有人過來，也停止了嬉鬧，立馬將好奇的目光投了過來。
這些都是些僕人家的孩子，演武場平時沒人，就愛跑到這裡來嬉戲打鬧，見到來人後，頓時又恢復了規矩禮貌的模樣，紛紛圍了上來，態度恭敬的朝著李君然跪拜。
「殿下好。」
他們動作嫻熟，仿佛刻進骨子裡般。這是奴僕跪拜的禮節，如同與生俱來，那樣的自然。
「都起來吧！」李君然儘量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伸手扶起最近的一個孩子說道：「場子我們得用一段時間，你們去別處玩，好不好？」
「你這人，還蠻好的呢！」柳瀟瀟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同樣去扶起地上的孩子。
只是簡單的一份善意就獲得她如此的評價，倒是讓李君然有些不解，畢竟在他的印象里，柳瀟瀟應該是個身世顯赫的大家小姐，過慣了恃寵而驕的生活才對。
「本該如此罷了，也沒你說的那麼好。」李君然尷尬的笑了笑。
聞言，柳瀟瀟又俏皮的眨了眨眼，眼神中多了幾分讚賞。
「殿下與姐姐是在談戀愛嗎？媽媽說，談戀愛的兩個人都很愛笑呢！」被李君然扶起的小孩突然說道，臉上掛著童真的微笑。
李君然聞言感覺身子都僵住了似的，他怎麼也想不到現在的小孩能懂得這麼多。想來也是童言無忌，於是便沒有去否認。不過看的出來，他的心確實為剛剛的話產生了一絲慌亂。
「好了，你們去旁邊玩吧。」李君然話鋒一轉，打發了幾個小孩，對著柳瀟瀟認真說道：「現在清淨了，我們也快開始吧！」
「你想如何？」柳瀟瀟問道。
「用你最擅長的，我們比劍。」李君然走到兵器架前，拿起兩柄木劍，將其中一把丟給了她。
「那你可要小心了，我可不會放水。」柳瀟瀟接過木劍，眼神瞬間犀利。
「你要換身裝束嗎？我不想占你便宜。」李君然打量了一眼，總覺得她著這身衣裙會讓自己擁有不少的優勢。
柳瀟瀟聞言，俏臉卻是一紅，嬌喝道：「哼！對付你還用不著這麼麻煩。」
既然沒有異議，那李君然的態度也認真了起來，畢竟對方是名五級劍師，實力不容小覷。
雙方各置一邊，持劍而立。柳瀟瀟動作坦然，單手壓劍，卻給人一種莫大的壓力。
李君然雙眼微眯，身體微微前傾，兩手用力的握住劍柄，便做好了隨時迎擊的準備。
「噗嗤！」
「你笑什麼？」
「我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李君然自詡不是劍道高手，卻也使過不少利器，更是斬過不知多少強敵，如今卻被個小女娃笑話，臉色自是不大好看。
「哦，那我勸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李君然出聲提醒，劍鋒猛然一轉，就已出劍，動作快而狠辣，顯然是不想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雖然招式凌厲迅速，讓柳瀟瀟有些驚訝，不過卻並沒有讓她感到實質性的威脅。只是一個後撤輕挑，那劍刃便偏離了軌跡。
光是輕描淡寫的一下，便輕鬆化解了他的攻勢，不由得讓李君然感到詫異。不過他是何許人也，很快便反應過來，借勢一個前壓，緊貼劍身朝著對方快步逼近。
有機會，李君然暗喜，對方看著渾身都是破綻，只要近身成功，必然能夠得手。
「真是個冒進的傢伙。」柳瀟瀟卻狡黠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一般。只一個華麗的轉身卸力，接橫劍劈砍，便讓對方方寸大亂，再在其匆匆擋下的剎那，補上臨門一腳，將還未立定的李君然頓時就踹飛了出去。
長劍棲身，直抵脖頸，宣判著首次交鋒的勝利。
「再來！」
李君然整理了衣衫，重新站好，戰意高漲。
不知道為何，柳瀟瀟像撞見了昔日的自己般，那種不服輸的倔強，在姐姐的鋒芒下，被一次次碾碎，卻依舊鬥志昂揚。
「讓我看看你還能做到哪一步吧。」柳瀟瀟輕語，並沒有以往的掉以輕心。
李君然立即調整了姿態，先前的冒進讓他不敢再托大，雖說只是切磋，但倘若方才是實戰，恐怕就已經落得個小命不保的下場了。
李君然將木劍橫置於身前，既尋不得破綻，那不如以逸待勞，看對方如何出招。
然而這點心思柳瀟瀟又怎會看不破呢？她木劍輕提，朝著前方走來，嘴裡咯咯一笑，坦然說道：「想法不錯，不過同樣的伎倆我可不會栽兩次。」
見劍尖襲來，李君然立馬抽身急退，手中劍身上擺，企圖振開刺來的那一劍。哪成想，對方步伐如風，身輕似燕。劍刃巧妙的翻轉間，長劍再度近身，反倒將他手中的木劍震開。
他立馬抬腿反擊，準備逼退對方的近身一搏，卻被柳瀟瀟早已預料。左手出掌壓膝半撤，隨後一個華麗的轉身襲上後背，手中長劍划過了脊樑。
李君然頓時吃痛，往前就是一個趔趄，完全屬於是被壓著打了。
見他模樣狼狽，柳瀟瀟也是心情大好，笑道：「怎麼樣，這下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
身後傳來柳瀟瀟的得意之聲，讓李君然察覺到了機會，身體立即彈射蹬地，一個轉身，手中木劍直刺心窩。
「還不認輸。」柳瀟瀟眉目一擰，確實沒想到他會出手偷襲。
「嗒！」
木劍碰撞，還是被她條件反射般的擋下，只是劍鋒偏離，擦著她雪白的脖頸掠過，還是驚出了她的一身冷汗。
「你卑鄙！」
柳瀟瀟木劍一彈，猛地撩起手中長劍，幾道凌厲的劍氣便破空而去。
那動作極快，若不是李君然的精神感知強大，恐怕一劍都無法躲開。然而饒是如此，還是被劍鋒帶起的劍氣在脖頸處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我認輸！」李君然手中的木劍滑落，劍身上同樣被炸出了數道口子。
「你，你沒事吧！」見李君然滲出的鮮血，柳瀟瀟這才回過神來，剛剛出於憤怒，下意識的忘記留手，此刻也慌了神。
「無礙，不過你的實力確實大大超出了我的意料。」李君然擺了擺手說道。
此次對劍，當真是輸的一敗塗地，可以說敗的很徹底。以柳瀟瀟五級劍師的實力，確實很多地方可圈可點，加上對方並沒有使用靈源，所以兩者之間的差距已經不言而喻。
「瀟瀟，我可以問你個事嗎？」李君然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事？」柳瀟瀟小心的攙扶著他，一邊走向看台，一邊回應。
「方才那道劍氣是什麼招式？我甚至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險，難道五級劍師便能做到如此程度？」李君然試探著問道。
柳瀟瀟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對靈源的契合度不高，無法修煉太過強大的劍技，所以家族裡的人時常笑我廢物。我拼命練劍，一次偶然有了領悟，發現只要心中對劍執著，便可感知到劍的本身存在，讓我使劍時也顯得得心應手起來，甚至讓劍的本身都帶上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不過我也求證過，其他人都說感覺不到，只說是我練劍練得痴了，在說胡話。」
聽她這麼一說，李君然大致也有了猜想。這個世界雖說以靈源為主，擁有強大的靈源方可修習更為強大的技能，實力也就越強。因而對於劍意這樣的存在，人們才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