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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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陽升起來,霞光爛漫。

  霧不是很濃,被利劍般的陽光輕易洞穿。

  幾百位十五歲的少年,此刻匯集在祖地大殿前。

  祖地就處在文王城的正南方,大達千畝,重兵把守。祖地大殿內供奉著姬氏先人的牌位。姬氏先人曾經都生活起居在這裡,每逢重大典禮,或者有突發大事,也會在這裡召集族老們商討議論。這是整個文王城姬氏族人的權利中樞和精神寄託。

  「很好,都準時來了。今天是祭祖大典,是你們人生的重大轉折點。閒話不多說了,隨我來吧。」負責此行的,是祖老。他鬚髮皆白,精神矍鑠地領著少年們進入祖地大殿。

  不過卻沒有上樓,而是一直直行。

  順著一個大門,就進入一座質樸而恢宏的大殿。

  少年們紛紛發出驚嘆之聲。

  姬發混雜在人群中央,靜靜地審視這一切。在這大殿內有十多個栩栩如生的雕像。每一位都是姬氏曾經出現的王境強者。

  最前面的是他的父親,現在的文王城城主,姬家大族老-姬昌。最後面的是姬家的老祖宗,五帝之一,帝嚳。

  整個大殿以一種橘黃色的石頭做裝飾,並提供光照。

  這是姬氏一族有意栽培的薪炎石,石頭光滑圓潤,呈現出溫和的橘黃色。石心有姬氏的標誌。其放出的光影下珍珠在光下的折射出來的溫潤光華。

  「薪炎石,是能為很多符文提供元素的元材。那這麼說家族有很大的培養基地了。」

  「好美。」

  「真是漂亮呀。」

  少年們算是開了眼界,一個個雙眼放光,既興奮又緊張。

  「好了,下面聽我報名,叫到的人走向先王雕像。能走多遠,就走多遠,當然越遠越好。都聽清楚了嗎」祖老此刻說著。

  「清楚了。」少年們紛紛應是。其實來之前,都聽家人或者前輩們講過,知道走的越遠,代表資質越好,日後的成就也就越大。

  「姬泥。」祖老拿著名單點出第一人。

  殿堂很大,一群少年也不過占居了一小塊地方,姬泥一臉的嚴肅,走向先王雕像。

  雕像們齊齊釋放威壓,頓時他就感覺到心臟一股隱形的壓力在壓迫他,好像面前有一面看不見的牆,在阻擋他前進。

  正舉步維艱之時,以他為中心開展了一個漩渦,身邊五顏六色的光匯入他體內。

  姬泥瞬間感覺到壓力劇減。那堵無形的牆壁,忽然變得柔軟起來。

  他咬牙用力向前走,硬生生的擠進去。走了三步之後,前方的壓力又大增,一如之前如牆壁一樣,不能再進分毫。

  見到此景,祖老一嘆,當場一邊記錄,一邊道:「姬泥,三步,靈旋一寸,沒有符師資質。下一個,姬肽。」

  姬泥臉色頓時蒼白,咬著牙,回到原處。沒有資質,今後就只能作為一個凡人活著,在文王城中也只能是最底層的地位。

  他身軀搖搖欲墜,打擊太大了,等於是扼殺了一生的希望。

  很多人都向他投來憐憫的目光,其他的人則關注著第二位登上彼岸的少年。

  可惜這個少年,也只能前進四步,同樣沒有資質。

  並非所有人都有修行的資質,一般而言,十個人中有五人能修行,就已經不錯了。在姬氏族人里,這個比例還要高一些,達到七人的程度。

  這是因為帝嚳,是一位大名鼎鼎的帝皇,因為修行的緣故導致他的血脈中隱藏著承載力量的基因。姬氏族人因為有著他的血脈,因此資質普遍較高。

  連續兩個沒有資質的情況,讓暗中關注的其他家族老們都臉色難看起來,就是老成持重的文王,也微微蹙眉。

  就在這時,學堂家老喊出第三個名字:「姬美。」「在」一個身穿華麗衣裳的俏美少女,輕應一聲,越眾而出。

  他身材嬌小,比同齡人要小的多。投露出一絲嬌美。

  十步,二十步,三十步,陸續有五顏六色的微光投入到她的體內。

  一直走到三十六步,終於走不動了。

  少年們隔岸看得目瞪口呆,祖老歡喜得大叫起來:「好,姬美,二等資質,來這裡,讓我看看你的靈旋。」

  姬美便又回到學堂家老的身邊,後者伸出手,搭在少女的肩膀,閉目凝神探查了一番,便收回手,點點頭,在紙上記錄起來:「姬美,靈旋六寸六,可大力栽培。」


  這資質從上到下,分一二三四,四等。

  一位四等資質的少年,培養個五六年,就能晉升成子境的小符師,成為家族的基礎。

  一位三等資質的少年,培養十年,大多都能成為公境的符師,成為家族的基石。

  一位二等資質,就要呵護了。往往要作為未來的支脈族老培養,十一二年的功夫,能成為伯境符師。

  至於一等資質,哪怕出現一位,都是整個家族的幸運。要細心關照,傾斜資源,十五年左右就能成為侯境符師,到那時便能競爭大族長之位,可是這一代的族長卻是百年難出一位的王境強者。這一代就連除文王外還有兩位侯境強者。

  也就是說,這姬美只要成長起來,就是今後姬氏一族的支脈族老。難怪祖老喜得哈哈一笑,而暗中關注的眾族老們都統統舒了一口氣,而後又紛紛向其中一位族老投去羨慕的目光。

  這家老也是一副俊美模樣,正是姬美的父親姬諾。他臉上早已經蕩漾起笑意,又挑釁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對頭:「怎麼樣,我的女兒不差吧,姬雷。」

  族老姬雷一頭藍發,此時冷哼一聲,並未答話,臉色陰沉得很是難看。

  半個時辰之後,已有一半少年踏足過先王雕像的威壓範圍內,湧現了不少三等、四等的資質,就連二等資質也有幾位,當然毫無資質的占了也占不少。

  「真是好事啊,血脈越來越強盛了,加上這些年來,家族也出現幾位侯境強者,來增強血脈。更有文王大人這是唯一的王境強者,留下了血脈後裔。姬氏一族後輩的資質是越來越好了。」一位族老對文王阿諛奉承道

  文王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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