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眼花了嗎
秦銘和蘇湛聽後臉上的表情都顯得很驚訝。
因為他們當時所在的教室里，也一樣有對於那份入學協議懷疑，選擇退出的人。
要不是聽安子黎說起，他們真的以為，那些放棄簽入學協議的人，已經被送回家了呢。
「這是怎麼回事？學院既然給了選擇，當時如果放棄的話，對於學院的事情，也一定不會知道很多，學院就是放他們回去，應該也是說得通的。」
「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我肯定沒有看錯。
因為當時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都簽了協議，所以我印象很深。
我在看到那個人後，本想過去問問的，但在猶豫的時候，他就已經走遠了。」
安子黎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多少表露的有些後悔。
因為她當時如果過去問問的話，或許就不需要他們在這兒猜測什麼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
蘇湛在短暫的思索了一會兒後，又開口說道：
「具有覺醒靈能潛質的，畢竟只是極少的一部分人，從這個比例上看無疑是極度稀缺資源。
所以校方並沒有道理，會讓這部分人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可如果校方一開始就抱著強制的目的，那又為什麼要給出一個選擇的機會？」
安子黎還是不太明白。
「咱們現在是相繼經歷了入學測考，招生辦的談話，導員的講解，以及月考過來的。
可以說是親身經歷了，也了解了學院的詭異與強大。
但是我們剛進來那會兒，大部分人都只是高中畢業的學生，學院如果強制一些事，擺出一副黑老大的架勢，不這麼做就弄死你的話，怕是沒幾個人能承受得住。
所以他給出的那個選擇的機會，說到底是對我們進行的一次心理暗示。
暗示我們，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自己決定要走的路。
等之後再發現不對，協議已經簽了，測考也開始了，反悔自然也就晚了。
並且那些在當時選擇不簽協議，中途離開的人，在新生中也是極少數的存在。
所以校方可以用很多辦法，讓他們接受。
不過我覺得，那些人應該和我們的境遇不同。
因為如果說入學測考，是一項校方對我們的綜合評定的話，那麼或許這個綜合評定，早在我們簽訂協議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那些人能夠察覺到入學協議的古怪，無論是出於膽小也好，還是出於其他考慮也罷，總之在放棄這件事上，都表現的和大部分人不同。
這可能也是校方所看重的一個點。
畢竟「放棄」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難做到的事情。
遠沒有聽上去那麼簡單。」
蘇湛按照他的想法分析了一番，秦銘和安子黎都只是默默的聽著，既沒有表示認同，也沒有提出反駁的觀點。
因為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並不容易判斷，或許就如蘇湛說的那樣，也或許不是。
但起碼是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無論他們當時對於那份入學協議是簽與不簽，這種被學院支配，需要和鬼祟打交道的命運，都不會得到改變。
唯一的區別，或許就只是能夠避免參與入學測考而已。
而這，也僅僅只是或許。
畢竟誰也不知道，學院對於那些看似很「聰明」的學生，會不會用以更嚴峻的考驗。
在聊了聊學院，以及測考的事情後，三個人又聊起了關於靈能修煉的事情來。
如果按照夏潔給出的，關於屬性靈氣的劃分來看，安子黎和蘇湛所擁有的靈氣屬性，是要高過他一檔的。
因為安子黎擁有的屬性靈氣是生命。
至於蘇湛擁有的屬性靈氣，則是空間。
兩個人的靈氣屬性，都屬於法則系。
不過這種所謂的高出一檔，並不是指法則系靈氣，起點就要比其他系的屬性靈氣高。而是指，法則系的屬性靈氣，要比其他屬性靈氣的上限高。
只是到底會高多少，這就不是他們現在這個階段能夠知道的了。
畢竟，三個人目前都還沒有誕生出靈力來。
而在進度上，不算易少東的話，秦銘倒是他們中最快的，因為已經衝破了一個穴位的氣結，而像安子黎和蘇湛，他們都說目前就連一處氣結都沒有衝破。
不僅如此，哪怕連點兒要衝開的意思都沒有。
秦銘對此也只是聽聽，畢竟也不能排除兩個人是謙虛，或是有某種不能坦露的理由在。
但是僅從當時在入學測考的情況中看，安子黎和蘇湛也絕非普通人的範疇。
蘇湛就不用說了，因為他第一次得知鬼祟的存在，知道鬼祟是怎麼回事，就是從蘇湛那兒知道的。
安子黎的話，在當時能夠從鬼祟的阻截中，帶著沈雪逃出來，也不可能會是一個普通女生。
不過是與不是，起碼就眼下來說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每個人心裏面都藏有不願意和別人分享的秘密，問出一句話來，只是張張嘴巴的事情，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但是換來的卻有可能是對方的沉默，以及在對方心中所猛烈滋生的厭惡。
畢竟人都是敏感而又脆弱的，所以話這種東西，在不針對任何人的前提下，可以隨意去說，但是只要涉及到人，哪怕僅僅是自己覺得是一句沒什麼的屁話，都不要輕易說出。
因為搞不好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三個人這頓飯一直吃到很晚才結束，儘管到最後，任誰都沒有喝酒。易少東也沒有趕過來。
蘇湛和安子黎並不住在一起，兩個人可以說是相反的兩個反向，所以並不順路。
倒是秦銘和安子黎住在一個方向，雖說也不是非常順路，但倒是能夠一起走上一段。
「怎麼要送我回去？」
安子黎見秦銘沒有立即打車離開的意思，不由調侃了他一句。
「你也可以選擇拒絕的。」秦銘也笑了。
他當然知道安子黎作為一個見過鬼祟，解決過鬼祟的女生，肯定是不會害怕晚上一個人回去的，但是這種下意識將女生視為柔弱膽小的習慣，還是有些根深蒂固的。
安子黎並沒有拒絕秦銘要送他回去的好意，兩個人打了一輛計程車，路上的時候，安子黎突然生出感慨的對秦銘問道：
「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對吧？」
秦銘聽後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說：
「當然。」
安子黎一雙大眼睛，盯著秦銘看了幾秒，然後搖了搖頭說：
「猶豫了就是想說謊。不過也無所謂了，起碼我自己感覺和你們在一起時，心裏面挺舒服的。
我希望我們這幾個人，都能活下去。」
安子黎說到這兒的時候，窗外突然湧現進來一團刺眼的光亮，秦銘被晃得眯起了眼睛，過程中，他好像看到安子黎的臉……變得扭曲了。
因為他們當時所在的教室里，也一樣有對於那份入學協議懷疑，選擇退出的人。
要不是聽安子黎說起，他們真的以為，那些放棄簽入學協議的人，已經被送回家了呢。
「這是怎麼回事？學院既然給了選擇，當時如果放棄的話，對於學院的事情，也一定不會知道很多，學院就是放他們回去，應該也是說得通的。」
「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我肯定沒有看錯。
因為當時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都簽了協議，所以我印象很深。
我在看到那個人後，本想過去問問的，但在猶豫的時候，他就已經走遠了。」
安子黎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多少表露的有些後悔。
因為她當時如果過去問問的話，或許就不需要他們在這兒猜測什麼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
蘇湛在短暫的思索了一會兒後，又開口說道：
「具有覺醒靈能潛質的，畢竟只是極少的一部分人，從這個比例上看無疑是極度稀缺資源。
所以校方並沒有道理，會讓這部分人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可如果校方一開始就抱著強制的目的，那又為什麼要給出一個選擇的機會？」
安子黎還是不太明白。
「咱們現在是相繼經歷了入學測考，招生辦的談話，導員的講解，以及月考過來的。
可以說是親身經歷了，也了解了學院的詭異與強大。
但是我們剛進來那會兒，大部分人都只是高中畢業的學生，學院如果強制一些事，擺出一副黑老大的架勢，不這麼做就弄死你的話，怕是沒幾個人能承受得住。
所以他給出的那個選擇的機會，說到底是對我們進行的一次心理暗示。
暗示我們，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自己決定要走的路。
等之後再發現不對，協議已經簽了，測考也開始了，反悔自然也就晚了。
並且那些在當時選擇不簽協議，中途離開的人，在新生中也是極少數的存在。
所以校方可以用很多辦法，讓他們接受。
不過我覺得，那些人應該和我們的境遇不同。
因為如果說入學測考，是一項校方對我們的綜合評定的話，那麼或許這個綜合評定，早在我們簽訂協議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那些人能夠察覺到入學協議的古怪，無論是出於膽小也好，還是出於其他考慮也罷，總之在放棄這件事上，都表現的和大部分人不同。
這可能也是校方所看重的一個點。
畢竟「放棄」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難做到的事情。
遠沒有聽上去那麼簡單。」
蘇湛按照他的想法分析了一番，秦銘和安子黎都只是默默的聽著，既沒有表示認同，也沒有提出反駁的觀點。
因為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並不容易判斷，或許就如蘇湛說的那樣，也或許不是。
但起碼是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無論他們當時對於那份入學協議是簽與不簽，這種被學院支配，需要和鬼祟打交道的命運，都不會得到改變。
唯一的區別，或許就只是能夠避免參與入學測考而已。
而這，也僅僅只是或許。
畢竟誰也不知道，學院對於那些看似很「聰明」的學生，會不會用以更嚴峻的考驗。
在聊了聊學院，以及測考的事情後，三個人又聊起了關於靈能修煉的事情來。
如果按照夏潔給出的，關於屬性靈氣的劃分來看，安子黎和蘇湛所擁有的靈氣屬性，是要高過他一檔的。
因為安子黎擁有的屬性靈氣是生命。
至於蘇湛擁有的屬性靈氣，則是空間。
兩個人的靈氣屬性，都屬於法則系。
不過這種所謂的高出一檔，並不是指法則系靈氣，起點就要比其他系的屬性靈氣高。而是指，法則系的屬性靈氣，要比其他屬性靈氣的上限高。
只是到底會高多少，這就不是他們現在這個階段能夠知道的了。
畢竟，三個人目前都還沒有誕生出靈力來。
而在進度上，不算易少東的話，秦銘倒是他們中最快的，因為已經衝破了一個穴位的氣結，而像安子黎和蘇湛，他們都說目前就連一處氣結都沒有衝破。
不僅如此，哪怕連點兒要衝開的意思都沒有。
秦銘對此也只是聽聽，畢竟也不能排除兩個人是謙虛，或是有某種不能坦露的理由在。
但是僅從當時在入學測考的情況中看，安子黎和蘇湛也絕非普通人的範疇。
蘇湛就不用說了，因為他第一次得知鬼祟的存在，知道鬼祟是怎麼回事，就是從蘇湛那兒知道的。
安子黎的話，在當時能夠從鬼祟的阻截中，帶著沈雪逃出來，也不可能會是一個普通女生。
不過是與不是，起碼就眼下來說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每個人心裏面都藏有不願意和別人分享的秘密，問出一句話來，只是張張嘴巴的事情，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但是換來的卻有可能是對方的沉默，以及在對方心中所猛烈滋生的厭惡。
畢竟人都是敏感而又脆弱的，所以話這種東西，在不針對任何人的前提下，可以隨意去說，但是只要涉及到人，哪怕僅僅是自己覺得是一句沒什麼的屁話，都不要輕易說出。
因為搞不好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三個人這頓飯一直吃到很晚才結束，儘管到最後，任誰都沒有喝酒。易少東也沒有趕過來。
蘇湛和安子黎並不住在一起，兩個人可以說是相反的兩個反向，所以並不順路。
倒是秦銘和安子黎住在一個方向，雖說也不是非常順路，但倒是能夠一起走上一段。
「怎麼要送我回去？」
安子黎見秦銘沒有立即打車離開的意思，不由調侃了他一句。
「你也可以選擇拒絕的。」秦銘也笑了。
他當然知道安子黎作為一個見過鬼祟，解決過鬼祟的女生，肯定是不會害怕晚上一個人回去的，但是這種下意識將女生視為柔弱膽小的習慣，還是有些根深蒂固的。
安子黎並沒有拒絕秦銘要送他回去的好意，兩個人打了一輛計程車，路上的時候，安子黎突然生出感慨的對秦銘問道：
「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對吧？」
秦銘聽後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說：
「當然。」
安子黎一雙大眼睛，盯著秦銘看了幾秒，然後搖了搖頭說：
「猶豫了就是想說謊。不過也無所謂了，起碼我自己感覺和你們在一起時，心裏面挺舒服的。
我希望我們這幾個人，都能活下去。」
安子黎說到這兒的時候，窗外突然湧現進來一團刺眼的光亮，秦銘被晃得眯起了眼睛，過程中，他好像看到安子黎的臉……變得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