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某軍區醫院
帝都某軍區醫院，地下五層秘密實驗區。
譚逢元站在觀察室外沉思不語，片刻後一名醫務人員走出來向他點點頭。
「她的情況怎麼樣？」譚逢元淡淡地問道。
醫務人員回答：「生命體徵已經穩定了，但是無法甦醒。真的很神奇，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能活下來。」
譚逢元又問道：「找到原因了嗎？」
醫務人員撇撇嘴，搖了搖頭。
沉默片刻後，他說道：「在她的血液里發現了一種奇怪的血紅細胞，一邊在吞噬她的能力，一邊又在維持她的身體機能，好像取代了她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功能。你說奇不奇怪？」
停頓片刻，他又苦笑兩聲，說道：「你們這些覺醒者啊，盡搞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現在我什麼也不敢做，生怕一動就打破了這種平衡。」
譚逢元呵呵一笑，說道：「什麼你們、你們，說的好像你不是覺醒者一樣。」
醫務人員立馬糾正：「噯，噯，我是醫生，純純粹粹的醫生。」
譚逢元噗嗤一下，反問道：「你用的那些藥，是醫生的嗎？」
醫務人員坦承道：「沒錯，我是搞了一些藥，可我也是為了救人吶，我搞毒藥了嗎？我害過人了嗎？我覺醒能力之前就是個醫生，我覺醒能力之後還是個醫生，我不是純純粹粹的醫生我是什麼？」
「好好好，葛煥平醫生，那你把她救醒啊？」
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葛煥平嘆了口氣，回道：「我也沒辦法啊，她身體裡的血紅細胞我是完全無法解析。更奇怪的是，她自己的造血系統也不生成這種血紅細胞，搞不明白，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她的研究數據呢？說不定能找到答案。」譚逢元提醒道。
葛煥平無奈嘆息：「看不了啊，她把所有的研究數據都上傳到雲盤去了，除非她自己，不然沒人打的開。」
譚逢元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問道：「你說，她還能醒過來嗎？」
葛煥平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輕輕搖頭回道：「我不是打擊你啊，事實上，我覺得很難，甚至她能維持這種植物人的狀態多久，都不好說。如果她的能力消失了，又或者，這種血紅細胞死掉了，她隨時都可能失去生命。唉，反正，作好最壞的打算吧。」
停頓兩秒，他又問道：「對了，抓到傷她的人了嗎？」
譚逢元靜靜地看著觀察室內躺在一堆儀器里的方敏，沒有回話。
葛煥平斜乜一眼，不屑地說道：「好好，我不問，神秘兮兮的，切！」
譚逢元撇撇嘴，沒吱聲。
不是他想搞得神秘兮兮，而是這次的事件必須保密。
敵方的整個行動就是針對方敏的，敵人不惜動用了積蓄多年的力量，就為了殺死方敏，說明她一定發現了什麼重大的機密。
可惜，現場被摧毀得很徹底，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找到。
不過總算揪出了幾個內鬼，沒想到在超研局內部的高層中都有敵人的臥底。
目前案件還在偵破，許多問題都沒有找到答案，殺害方敏的兇手也沒有明確的嫌疑人，所有人都是懷疑對象。
當然，除了那個還在國外的小傢伙，畢竟，他實在是沒有作案的時間。
想起蘇南，譚逢元忽然就想方敏的研究會不會與蘇南有關呢？
當初電話聯絡時，他記得方敏曾提到研製嗅魂感知儀的過程中，得到了蘇南很大的幫助。
方敏的研究已經處在關鍵時刻，突破只是時間問題，這次遭到伏擊，會不會正是研究取得了突破呢？
如此說來，長寧市研究院也有些問題啊，否則為何能如此精準的掌握時間以及方敏的行動計劃？
看來有必要進行一次篩查。
葛煥平見譚逢元沉思不語，好奇地問道：「苦苦思索什麼呢？這麼深沉？我跟你說，也不是一點希望沒有。」
譚逢元聞言一愣，問道：「什麼意思？」
葛煥平帶著幾分得意之色，低聲說道：「方敏不是搞了個超常值檢測儀嗎？雖然我沒用過，但是我是這麼認為的，作為科研人員，你知道最基本的習慣是什麼嗎？」
譚逢元有些急躁，催道：「你能不能別拐彎抹角的，能不能直接一點。」
葛煥平一聽不樂意了，「哎呀，你這個老同志，一把年紀了，怎麼一點耐心都沒有呢？你知道為了拯救方敏，我做了多少實驗，想了多少辦法嗎？好不容易想到一點東西，你就不能聽我多嘮叨兩句嗎？我容易嗎我？」
「好好好，葛神醫，請您不吝賜教。」
「嗯，這個態度，朕心甚慰呀。」
譚逢元啐道：「呸！知道神醫是怎麼死的嗎？不好好說話，一點一點往外拉，活活憋死的！」
葛煥平哼道：「哼，不跟你一般計較。我跟你說，只要是搞科研的，最基本的習慣就是記錄。
每一次實驗，每一個想法，每一次發現，都會記錄下來，這樣在自己遇到瓶頸的時候，就可以從記錄中去尋找靈感或者突破的途徑。
噯，我就有這種好習慣。」
譚逢元無奈地看著他，真是想罵人啊。
說了一堆屁話，關鍵的東西還是沒有，這誰不知道啊，哪個科研人員不記錄？
「然後呢，然後呢，跟方敏的檢測儀有啥關係啊。」
葛煥平回道：「當然有關係啊，而且是很大的關係，老譚你怎麼這麼愚呢，這都還想不明白？」
譚逢元一臉的懵逼，想什麼，啊？到底要想什麼？檢測儀、記錄……
等等，檢測儀的記錄？
看到譚逢元臉色的變化，葛煥平眼睛一亮，問道：「怎麼樣，想到了吧？雖然超常值檢測儀我們用不了，只能方敏自己操作，但是檢測儀裡面的記錄我們可以調出來查看啊。
通過這些記錄，我們就能大致分析出方敏研究的方向和重點，雖然不知道她的研究成果，但是，起碼可以圈定出一個範圍，再有針對性的調查，說不定就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
怎麼樣，我這個主意不錯吧？」
譚逢元沉默片刻，拍了拍葛煥平的肩膀說道：「謝謝，我先走了。」
然後轉身就離開了觀察室。
葛煥平怔怔地看著譚逢元遠去的背影，心中暗道：怎麼回事嘛，我還沒說完呢，能不能讓我也一起參加調查啊？這種血紅細胞很神奇的哦……
譚逢元站在觀察室外沉思不語，片刻後一名醫務人員走出來向他點點頭。
「她的情況怎麼樣？」譚逢元淡淡地問道。
醫務人員回答：「生命體徵已經穩定了，但是無法甦醒。真的很神奇，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能活下來。」
譚逢元又問道：「找到原因了嗎？」
醫務人員撇撇嘴，搖了搖頭。
沉默片刻後，他說道：「在她的血液里發現了一種奇怪的血紅細胞，一邊在吞噬她的能力，一邊又在維持她的身體機能，好像取代了她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功能。你說奇不奇怪？」
停頓片刻，他又苦笑兩聲，說道：「你們這些覺醒者啊，盡搞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現在我什麼也不敢做，生怕一動就打破了這種平衡。」
譚逢元呵呵一笑，說道：「什麼你們、你們，說的好像你不是覺醒者一樣。」
醫務人員立馬糾正：「噯，噯，我是醫生，純純粹粹的醫生。」
譚逢元噗嗤一下，反問道：「你用的那些藥，是醫生的嗎？」
醫務人員坦承道：「沒錯，我是搞了一些藥，可我也是為了救人吶，我搞毒藥了嗎？我害過人了嗎？我覺醒能力之前就是個醫生，我覺醒能力之後還是個醫生，我不是純純粹粹的醫生我是什麼？」
「好好好，葛煥平醫生，那你把她救醒啊？」
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葛煥平嘆了口氣，回道：「我也沒辦法啊，她身體裡的血紅細胞我是完全無法解析。更奇怪的是，她自己的造血系統也不生成這種血紅細胞，搞不明白，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她的研究數據呢？說不定能找到答案。」譚逢元提醒道。
葛煥平無奈嘆息：「看不了啊，她把所有的研究數據都上傳到雲盤去了，除非她自己，不然沒人打的開。」
譚逢元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問道：「你說，她還能醒過來嗎？」
葛煥平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輕輕搖頭回道：「我不是打擊你啊，事實上，我覺得很難，甚至她能維持這種植物人的狀態多久，都不好說。如果她的能力消失了，又或者，這種血紅細胞死掉了，她隨時都可能失去生命。唉，反正，作好最壞的打算吧。」
停頓兩秒，他又問道：「對了，抓到傷她的人了嗎？」
譚逢元靜靜地看著觀察室內躺在一堆儀器里的方敏，沒有回話。
葛煥平斜乜一眼，不屑地說道：「好好，我不問，神秘兮兮的，切！」
譚逢元撇撇嘴，沒吱聲。
不是他想搞得神秘兮兮，而是這次的事件必須保密。
敵方的整個行動就是針對方敏的，敵人不惜動用了積蓄多年的力量，就為了殺死方敏，說明她一定發現了什麼重大的機密。
可惜，現場被摧毀得很徹底，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找到。
不過總算揪出了幾個內鬼，沒想到在超研局內部的高層中都有敵人的臥底。
目前案件還在偵破，許多問題都沒有找到答案，殺害方敏的兇手也沒有明確的嫌疑人，所有人都是懷疑對象。
當然，除了那個還在國外的小傢伙，畢竟，他實在是沒有作案的時間。
想起蘇南，譚逢元忽然就想方敏的研究會不會與蘇南有關呢？
當初電話聯絡時，他記得方敏曾提到研製嗅魂感知儀的過程中，得到了蘇南很大的幫助。
方敏的研究已經處在關鍵時刻，突破只是時間問題，這次遭到伏擊，會不會正是研究取得了突破呢？
如此說來，長寧市研究院也有些問題啊，否則為何能如此精準的掌握時間以及方敏的行動計劃？
看來有必要進行一次篩查。
葛煥平見譚逢元沉思不語，好奇地問道：「苦苦思索什麼呢？這麼深沉？我跟你說，也不是一點希望沒有。」
譚逢元聞言一愣，問道：「什麼意思？」
葛煥平帶著幾分得意之色，低聲說道：「方敏不是搞了個超常值檢測儀嗎？雖然我沒用過，但是我是這麼認為的，作為科研人員，你知道最基本的習慣是什麼嗎？」
譚逢元有些急躁，催道：「你能不能別拐彎抹角的，能不能直接一點。」
葛煥平一聽不樂意了，「哎呀，你這個老同志，一把年紀了，怎麼一點耐心都沒有呢？你知道為了拯救方敏，我做了多少實驗，想了多少辦法嗎？好不容易想到一點東西，你就不能聽我多嘮叨兩句嗎？我容易嗎我？」
「好好好，葛神醫，請您不吝賜教。」
「嗯，這個態度，朕心甚慰呀。」
譚逢元啐道：「呸！知道神醫是怎麼死的嗎？不好好說話，一點一點往外拉，活活憋死的！」
葛煥平哼道：「哼，不跟你一般計較。我跟你說，只要是搞科研的，最基本的習慣就是記錄。
每一次實驗，每一個想法，每一次發現，都會記錄下來，這樣在自己遇到瓶頸的時候，就可以從記錄中去尋找靈感或者突破的途徑。
噯，我就有這種好習慣。」
譚逢元無奈地看著他，真是想罵人啊。
說了一堆屁話，關鍵的東西還是沒有，這誰不知道啊，哪個科研人員不記錄？
「然後呢，然後呢，跟方敏的檢測儀有啥關係啊。」
葛煥平回道：「當然有關係啊，而且是很大的關係，老譚你怎麼這麼愚呢，這都還想不明白？」
譚逢元一臉的懵逼，想什麼，啊？到底要想什麼？檢測儀、記錄……
等等，檢測儀的記錄？
看到譚逢元臉色的變化，葛煥平眼睛一亮，問道：「怎麼樣，想到了吧？雖然超常值檢測儀我們用不了，只能方敏自己操作，但是檢測儀裡面的記錄我們可以調出來查看啊。
通過這些記錄，我們就能大致分析出方敏研究的方向和重點，雖然不知道她的研究成果，但是，起碼可以圈定出一個範圍，再有針對性的調查，說不定就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
怎麼樣，我這個主意不錯吧？」
譚逢元沉默片刻，拍了拍葛煥平的肩膀說道：「謝謝，我先走了。」
然後轉身就離開了觀察室。
葛煥平怔怔地看著譚逢元遠去的背影，心中暗道：怎麼回事嘛，我還沒說完呢，能不能讓我也一起參加調查啊？這種血紅細胞很神奇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