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成為惡鬼又何妨？
沉悶而有力的敲門聲在寂靜的走廊中迴響。
片刻之後，門吱呀一聲被緩緩打開，許長空略顯疲態地探出頭來，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
「你好，我是神道衛的江上校。」
江玉妍身著筆挺的勁裝，自我介紹的同時，遞上了自己的證件。
「你好。」許長空接過證件，匆匆掃了一眼，隨即又還給了江上校。
「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們是前來詢問一些關於瑪麗小姐的事情。」
「嗯？瑪麗？」許長空皺了皺眉，似乎在努力回憶這個名字。
「不太熟悉耶，我剛搬過來沒多久，平時交集不多。」
江上校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問道：「請問昨天你有發現一些什麼異常嗎？她有過什麼古怪的表現？」
許長空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啊，昨天晚上好像和她的男友弄得挺吵的，像是在吵架，後來就沒聲了，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你知道她的男友是誰嗎？有沒有見過他？或者，他們平時的關係怎麼樣？」
許長空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
「好的，如果有什麼想起來的信息，請及時聯繫我們」
結束詢問後，江玉妍禮貌地道謝，並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
她轉身離開時，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掃過許長空的房間，眼神中略帶深意。
馬奎見狀，連忙跟上江玉妍的步伐，低聲問道：「江上校，有什麼問題嗎？」
江玉妍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人氣質有些奇怪。」
「奇怪？」
「繼續調查吧，我們要從昨晚前來的男人入手，查清楚他的身份和背景。」
......
審訊室內
還不肯說嘛？江玉妍的眉頭緊鎖，盯著窗內沉默不語的瑪麗。
馬奎嘆了口氣，魁梧的身軀在狹小的走廊內顯得格外擁擠。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來了後便一言不發，我們試過了各種辦法，軟的硬的，甚至連心理戰術都用上了，可她就是不開口。」
江玉妍聞言，秀眉微蹙：「那個面具人的探測結果怎麼樣？我們的設備應該能找到些蛛絲馬跡吧？」
「我們已經使用了最尖端的惡靈探測儀，還是沒結果，那個面具人仿佛是個幽靈，無處可尋。」
「哼，那人一直領先我們一步，無論是行動還是思維，都顯得異常狡猾。」
「他一定是使用了什麼我們尚未掌握的方法，才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屢屢得手。」
「最近惡靈事件頻出，社會秩序受到了嚴重衝擊，而此人雖然與惡靈為敵，但他的行為卻總讓我們捉摸不透。」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應該還沒有站到我們的對立面。」
「法律！是正義的標尺，不是個人情緒的宣洩，無論這個面具人背後的動機是什麼，我們都必須依法行事。」
「這幾日你將這幾起案子看好，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
「嗯？你這是要出去嗎？。」
「炸雞城出現了惡鬼，我打算去一趟聖靈閣，如今只能求助於他們了。」
「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與他們打交道無異於與虎謀皮。」
「那個惡鬼已經超出了我們的範疇，如今只能求助於他們。」
馬奎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權衡利弊：「放心吧，江隊，我會盯緊的。」
......
許長空踏著月色，走進了那座小鎮的深夜食堂。
屋內老頭依舊忙碌於灶台間，熱氣騰騰中，他的身影若隱若現。
「老闆，來一碗紅油掛麵。」
老頭聞言，微微抬頭，目光在許長空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繼續著手中的活兒。
不久一碗熱氣騰騰、紅油浮面的掛麵便端到了許長空面前。
許長空拿起筷子，輕輕攪拌著麵條，每一根都裹滿了紅油的香辣，入口即化。
他吃得很慢，仿佛在品味著這難得的寧靜。
「老頭，這兩年來，我吸食的惡靈之力越來越多，身體的異變也越來越大，我感覺自己都快成為惡鬼了。」
「人類之軀本就脆弱，如何能過多地承受惡靈之力？那不過是飲鴆止渴，最終只會被反噬罷了。」
「可這些惡靈之力，不正是人類所創造出來的嗎？」
「哈哈哈哈，」老頭突然大笑起來，聲音中帶著幾分滄桑。
「人類啊，總是這樣自相矛盾，你以為你們真的了解自己的力量嗎？」
「人族，其實分為人類和類人，類人是那些意外獲得了暗黑之力，從而走上了不同道路的存在。」
「他們或強大，或瘋狂，但無一例外，都背負著沉重的代價，最終成為了惡鬼。」
「而那些惡鬼，自誕生之後，便嗜血殘暴，以體內的惡靈之力為禍人間。」
「他們心中只有殺戮與欲望，早已失去了人性與良知。」
「人類，本就天生薄弱，卻又無法抗拒對力量與欲望的渴望。」
「於是便試圖以惡靈之力來強化自身，殊不知，這不過是飲鴆止渴」
「最終只會將自己推向那無盡的深淵，與惡鬼無異。」
「同一下場？成為那惡鬼嗎？」許長空問道。
「同一下場？沒錯！」
「若不能克制心中的黑暗，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那令人畏懼的惡鬼。
「惡由心生，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黑暗，當欲望、貪婪、仇恨等負面情緒累積到一定程度時，這片黑暗便會膨脹，最終化為惡行。」
「那我該怎麼辦？」許長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既然你自己選擇了這條路，那何不問問你的本心了。」
言罷，老頭看了他一眼，大手一揮，整個小店被一股白霧所籠罩，再次化為虛無。
而老頭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入了許長空的耳中。
【青山之麓，有泉一脈，名曰靈泉。】
【其水清澈甘冽，源自地心深處，蘊天地之精華，藏自然之奧秘。】
【此泉可療百病，亦可驅除惡靈之祟。】
【靈泉之水雖妙，亦需人心之誠。】
【若心存惡念，縱飲千杯，亦難奏效。】
【世人當修心養性，去惡向善，方得靈泉之庇佑，遠離惡靈之擾。】
許長空靜靜地立在那裡，目光緊鎖著眼前漸漸消散的白霧。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一抹飄渺的白霧。
手指輕輕划過，卻只觸碰到一片虛無，那白霧如同流沙般從指縫間溜走，不留下一絲痕跡。
「成為惡鬼又何妨？」
片刻之後，門吱呀一聲被緩緩打開，許長空略顯疲態地探出頭來，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
「你好，我是神道衛的江上校。」
江玉妍身著筆挺的勁裝，自我介紹的同時，遞上了自己的證件。
「你好。」許長空接過證件，匆匆掃了一眼，隨即又還給了江上校。
「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們是前來詢問一些關於瑪麗小姐的事情。」
「嗯？瑪麗？」許長空皺了皺眉，似乎在努力回憶這個名字。
「不太熟悉耶，我剛搬過來沒多久，平時交集不多。」
江上校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問道：「請問昨天你有發現一些什麼異常嗎？她有過什麼古怪的表現？」
許長空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啊，昨天晚上好像和她的男友弄得挺吵的，像是在吵架，後來就沒聲了，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你知道她的男友是誰嗎？有沒有見過他？或者，他們平時的關係怎麼樣？」
許長空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
「好的，如果有什麼想起來的信息，請及時聯繫我們」
結束詢問後，江玉妍禮貌地道謝，並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
她轉身離開時，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掃過許長空的房間，眼神中略帶深意。
馬奎見狀，連忙跟上江玉妍的步伐，低聲問道：「江上校，有什麼問題嗎？」
江玉妍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人氣質有些奇怪。」
「奇怪？」
「繼續調查吧，我們要從昨晚前來的男人入手，查清楚他的身份和背景。」
......
審訊室內
還不肯說嘛？江玉妍的眉頭緊鎖，盯著窗內沉默不語的瑪麗。
馬奎嘆了口氣，魁梧的身軀在狹小的走廊內顯得格外擁擠。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來了後便一言不發，我們試過了各種辦法，軟的硬的，甚至連心理戰術都用上了，可她就是不開口。」
江玉妍聞言，秀眉微蹙：「那個面具人的探測結果怎麼樣？我們的設備應該能找到些蛛絲馬跡吧？」
「我們已經使用了最尖端的惡靈探測儀，還是沒結果，那個面具人仿佛是個幽靈，無處可尋。」
「哼，那人一直領先我們一步，無論是行動還是思維，都顯得異常狡猾。」
「他一定是使用了什麼我們尚未掌握的方法，才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屢屢得手。」
「最近惡靈事件頻出，社會秩序受到了嚴重衝擊，而此人雖然與惡靈為敵，但他的行為卻總讓我們捉摸不透。」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應該還沒有站到我們的對立面。」
「法律！是正義的標尺，不是個人情緒的宣洩，無論這個面具人背後的動機是什麼，我們都必須依法行事。」
「這幾日你將這幾起案子看好，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
「嗯？你這是要出去嗎？。」
「炸雞城出現了惡鬼，我打算去一趟聖靈閣，如今只能求助於他們了。」
「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與他們打交道無異於與虎謀皮。」
「那個惡鬼已經超出了我們的範疇，如今只能求助於他們。」
馬奎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權衡利弊：「放心吧，江隊，我會盯緊的。」
......
許長空踏著月色，走進了那座小鎮的深夜食堂。
屋內老頭依舊忙碌於灶台間，熱氣騰騰中，他的身影若隱若現。
「老闆，來一碗紅油掛麵。」
老頭聞言，微微抬頭，目光在許長空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繼續著手中的活兒。
不久一碗熱氣騰騰、紅油浮面的掛麵便端到了許長空面前。
許長空拿起筷子，輕輕攪拌著麵條，每一根都裹滿了紅油的香辣，入口即化。
他吃得很慢，仿佛在品味著這難得的寧靜。
「老頭，這兩年來，我吸食的惡靈之力越來越多，身體的異變也越來越大，我感覺自己都快成為惡鬼了。」
「人類之軀本就脆弱，如何能過多地承受惡靈之力？那不過是飲鴆止渴，最終只會被反噬罷了。」
「可這些惡靈之力，不正是人類所創造出來的嗎？」
「哈哈哈哈，」老頭突然大笑起來，聲音中帶著幾分滄桑。
「人類啊，總是這樣自相矛盾，你以為你們真的了解自己的力量嗎？」
「人族，其實分為人類和類人，類人是那些意外獲得了暗黑之力，從而走上了不同道路的存在。」
「他們或強大，或瘋狂，但無一例外，都背負著沉重的代價，最終成為了惡鬼。」
「而那些惡鬼，自誕生之後，便嗜血殘暴，以體內的惡靈之力為禍人間。」
「他們心中只有殺戮與欲望，早已失去了人性與良知。」
「人類，本就天生薄弱，卻又無法抗拒對力量與欲望的渴望。」
「於是便試圖以惡靈之力來強化自身，殊不知，這不過是飲鴆止渴」
「最終只會將自己推向那無盡的深淵，與惡鬼無異。」
「同一下場？成為那惡鬼嗎？」許長空問道。
「同一下場？沒錯！」
「若不能克制心中的黑暗，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那令人畏懼的惡鬼。
「惡由心生，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黑暗，當欲望、貪婪、仇恨等負面情緒累積到一定程度時，這片黑暗便會膨脹，最終化為惡行。」
「那我該怎麼辦？」許長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既然你自己選擇了這條路，那何不問問你的本心了。」
言罷，老頭看了他一眼，大手一揮，整個小店被一股白霧所籠罩，再次化為虛無。
而老頭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入了許長空的耳中。
【青山之麓，有泉一脈，名曰靈泉。】
【其水清澈甘冽，源自地心深處，蘊天地之精華，藏自然之奧秘。】
【此泉可療百病，亦可驅除惡靈之祟。】
【靈泉之水雖妙，亦需人心之誠。】
【若心存惡念，縱飲千杯，亦難奏效。】
【世人當修心養性，去惡向善，方得靈泉之庇佑，遠離惡靈之擾。】
許長空靜靜地立在那裡，目光緊鎖著眼前漸漸消散的白霧。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一抹飄渺的白霧。
手指輕輕划過，卻只觸碰到一片虛無，那白霧如同流沙般從指縫間溜走，不留下一絲痕跡。
「成為惡鬼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