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細胞工廠與「皇后」
我又一次醒來。
房間裡空無一人。
昨晚發生的事清晰的記在我的腦海里，肉體的感覺讓我痛苦不已，心靈上的打擊則更為沉重。
對方像是有意放我一馬，現在的我已經將之前發生過的一切完整的記了起來。
我，李陸，一個不合格的偽人調查員。
在這次的調查過程中，我犯下了太多的錯誤。
在對這個小區了解不夠深的情況下，輕敵冒進。
極為扎眼的行事風格讓我在自己的調查行動還沒有正式開始之前，就被極為棘手的敵人盯上了。
我想好了讓自己成為獵物，但是完全沒有被捕獵之後的準備。
對方選擇了一個比我的理由更合理的理由，幾乎是順理成章的出現在我生活里的每一處。
更別說晚上出現的偽人了。
能活到現在，全靠對方沒有要殺我的意圖。
她就像一隻吃飽喝足的貓，捉到我這隻老鼠之後並沒有急著殺死，而是在變著花樣的玩弄我，讓我醜態百出。
為了讓這場遊戲能夠繼續下去，她甚至還主動降低了遊戲難度，很慷慨的將我的記憶全部還回來了。
我被她玩弄，還要感謝她的不殺之恩。
犯了大錯的我，該怎麼挽救這一切？
我走進浴室，打開花灑，涼水從頭澆下，要冷靜，還是要冷靜，不能自亂陣腳。
要先做出幾個準確無誤的判斷，然後再重新制定自己的行動計劃。
第一個，王夢雪，她到底死掉了嗎？
昨晚她的表現就像是想要反抗的提線木偶一樣，拼盡全力但身不由己。
對方慷慨的讓我重新開始遊戲，她會活過來嗎？
第二個，我昨晚切實的被肢解掉了，可現在的我依舊完好無缺，是偽人的能力發揮了作用還是比我想像的更高明的技術手段？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這都是一種威懾，提醒我對方的武力遠遠超過我的預料。
而現在，重新活過來的我，又算不算人類？
第三個，這個小區裡的偽人到底發展到了什麼地步？他們有沒有向外擴散？
如果他們擴散了出去，又擴散了多少出去？
第四個，這小區里到底為什麼會讓我的記憶出現偏差，並且效果越來越強。
這四個問題，就是我接下來的調查重點。
洗完了澡，換好衣服，我打算出門一趟，把這些問題一個一個的弄清楚。
第一個問題很快的解決了。
我剛出臥室，客廳里，王夢雪已經坐在那裡吃早餐了。
沒有準備我的那一份。
她頭也不抬：「你還真是膽大，根本就沒有經過什麼像樣的學習，就一股腦的扎進了這攤混水裡，把自己淹死兩次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坐到她對面：「你是經過學習的？你在哪裡學習的？」
她朝我笑了笑：「按你的立場來說，我應該是反派的人，當然是從反派那裡學習的。」
我追問她：「什麼反派？」
她從兜里摸出一張紙，遞給我，上面寫著「The Cell Factory細胞工廠。」
我忽然想起陸塵對我說的話：「不管是人類還是別的生物，他們體內的細胞就像是一個個完美的工廠，各司其職，極少出錯。這些細胞工廠間互相配合，製造出了人類，製造出了各種生物。」
我試探著詢問她：「細胞工廠，就是製造偽人的組織？」
她擦了擦嘴，向我微微一笑：「答對了，不過偽人對於我們來說，不是最終產物，只能算是失敗品或者過渡品。我們把它們投放到社會上來，目的也很簡單——失敗品也不是沒有用處的，它們可以為我們攫取大量的金錢以及其它資源，方便我們進行下一步的研究。同時，觀察偽人在人類社會中的生存與變化，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我沉默了片刻後，繼續問她：「那你們組織的最終目標是什麼？」
她看著我，吐出了四個字：「製造神明。」
這種同時充滿了科幻感與宗教感的回答讓我沉默了。
我不能理解，人類要如何製造出神明？
人類製造出神明之後，又該如何控制它們？
我換了個問題：「那你為什麼現在把這些消息告訴我？」
她笑了笑：「我原本沒想把這些消息告訴你的，但組織的策略變了。有些偽人已經影響到了組織的正常運轉，我們現在需要儘可能的跟各種力量合作，清理掉這些累贅。」
「就像癌細胞，在它力量不大的時候，它是良性的。一旦突破了某個臨界點，它就發展成了癌症。組織判斷，偽人的存在已經成為了癌症，必須要儘快清除。」
她向我伸出手來：「所以我又一次給你降低了遊戲難度，咱們需要合作了。」
我看著她伸過來的手，對她說道：「上一個要跟我合作的人把我推到了這個火坑裡，你又要跟我合作，這次你打算怎麼坑我？」
她很自然的開口：「當然是跟你先結婚再離婚坑你一半財產啊。」
我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早就把屬於自己的財產轉移了，現在的東西都沒花我的錢，你有本事坑走算你厲害。」
她臉色一僵：「你的意思是，我跟你要是跟你先結婚再離婚的話反而會賠一半財產給你？」
我握住了她的手：「別客氣。也許你會被偽人給弄死，我順理成章的把你的遺產都給繼承了。」
她把手抽了回去：「艹！虧大了！」
我看著她：「我那個買官上位的領導把我往這一扔帶著我老婆和我兒子失聯了，你現在有什麼關於這個小區的情報能告訴我嗎？」
她笑了笑：「聽起來你領導跟你老婆兒子關係不錯，需要我們動手把他吊在路燈上嗎？」
我點頭認同：「很好的提議，建議立刻實施。」
她很開心的笑了起來：「那現在我就給你說一下這個小區裡的情況。」
她一句話就把我干傻了。
「這個小區里除了你我之外，根本就沒有人類，全都是偽人。」
我不能理解。
陸塵那個王八蛋的情報工作到底怎麼做的？原來除了我和這個反派女人全都是偽人？
那這有什麼好調查的？直接全殺了不就完了！
她繼續對我說道：「這個小區裡的偽人類似於蜜蜂或者螞蟻，你能看到的人全都是類似於工蜂或工蟻，它們的「皇后」被隱藏起來了，找不到那個「皇后」，殺光它們並沒有什麼意義。我的意思是，殺光它們對我沒有什麼意義。」
「組織想要找到那個「皇后」，將它活著帶走。」
房間裡空無一人。
昨晚發生的事清晰的記在我的腦海里，肉體的感覺讓我痛苦不已，心靈上的打擊則更為沉重。
對方像是有意放我一馬，現在的我已經將之前發生過的一切完整的記了起來。
我，李陸，一個不合格的偽人調查員。
在這次的調查過程中，我犯下了太多的錯誤。
在對這個小區了解不夠深的情況下，輕敵冒進。
極為扎眼的行事風格讓我在自己的調查行動還沒有正式開始之前，就被極為棘手的敵人盯上了。
我想好了讓自己成為獵物，但是完全沒有被捕獵之後的準備。
對方選擇了一個比我的理由更合理的理由，幾乎是順理成章的出現在我生活里的每一處。
更別說晚上出現的偽人了。
能活到現在，全靠對方沒有要殺我的意圖。
她就像一隻吃飽喝足的貓，捉到我這隻老鼠之後並沒有急著殺死，而是在變著花樣的玩弄我，讓我醜態百出。
為了讓這場遊戲能夠繼續下去，她甚至還主動降低了遊戲難度，很慷慨的將我的記憶全部還回來了。
我被她玩弄，還要感謝她的不殺之恩。
犯了大錯的我，該怎麼挽救這一切？
我走進浴室，打開花灑，涼水從頭澆下，要冷靜，還是要冷靜，不能自亂陣腳。
要先做出幾個準確無誤的判斷，然後再重新制定自己的行動計劃。
第一個，王夢雪，她到底死掉了嗎？
昨晚她的表現就像是想要反抗的提線木偶一樣，拼盡全力但身不由己。
對方慷慨的讓我重新開始遊戲，她會活過來嗎？
第二個，我昨晚切實的被肢解掉了，可現在的我依舊完好無缺，是偽人的能力發揮了作用還是比我想像的更高明的技術手段？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這都是一種威懾，提醒我對方的武力遠遠超過我的預料。
而現在，重新活過來的我，又算不算人類？
第三個，這個小區裡的偽人到底發展到了什麼地步？他們有沒有向外擴散？
如果他們擴散了出去，又擴散了多少出去？
第四個，這小區里到底為什麼會讓我的記憶出現偏差，並且效果越來越強。
這四個問題，就是我接下來的調查重點。
洗完了澡，換好衣服，我打算出門一趟，把這些問題一個一個的弄清楚。
第一個問題很快的解決了。
我剛出臥室，客廳里，王夢雪已經坐在那裡吃早餐了。
沒有準備我的那一份。
她頭也不抬：「你還真是膽大，根本就沒有經過什麼像樣的學習，就一股腦的扎進了這攤混水裡，把自己淹死兩次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坐到她對面：「你是經過學習的？你在哪裡學習的？」
她朝我笑了笑：「按你的立場來說，我應該是反派的人，當然是從反派那裡學習的。」
我追問她：「什麼反派？」
她從兜里摸出一張紙，遞給我，上面寫著「The Cell Factory細胞工廠。」
我忽然想起陸塵對我說的話：「不管是人類還是別的生物，他們體內的細胞就像是一個個完美的工廠，各司其職，極少出錯。這些細胞工廠間互相配合，製造出了人類，製造出了各種生物。」
我試探著詢問她：「細胞工廠，就是製造偽人的組織？」
她擦了擦嘴，向我微微一笑：「答對了，不過偽人對於我們來說，不是最終產物，只能算是失敗品或者過渡品。我們把它們投放到社會上來，目的也很簡單——失敗品也不是沒有用處的，它們可以為我們攫取大量的金錢以及其它資源，方便我們進行下一步的研究。同時，觀察偽人在人類社會中的生存與變化，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我沉默了片刻後，繼續問她：「那你們組織的最終目標是什麼？」
她看著我，吐出了四個字：「製造神明。」
這種同時充滿了科幻感與宗教感的回答讓我沉默了。
我不能理解，人類要如何製造出神明？
人類製造出神明之後，又該如何控制它們？
我換了個問題：「那你為什麼現在把這些消息告訴我？」
她笑了笑：「我原本沒想把這些消息告訴你的，但組織的策略變了。有些偽人已經影響到了組織的正常運轉，我們現在需要儘可能的跟各種力量合作，清理掉這些累贅。」
「就像癌細胞，在它力量不大的時候，它是良性的。一旦突破了某個臨界點，它就發展成了癌症。組織判斷，偽人的存在已經成為了癌症，必須要儘快清除。」
她向我伸出手來：「所以我又一次給你降低了遊戲難度，咱們需要合作了。」
我看著她伸過來的手，對她說道：「上一個要跟我合作的人把我推到了這個火坑裡，你又要跟我合作，這次你打算怎麼坑我？」
她很自然的開口：「當然是跟你先結婚再離婚坑你一半財產啊。」
我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早就把屬於自己的財產轉移了，現在的東西都沒花我的錢，你有本事坑走算你厲害。」
她臉色一僵：「你的意思是，我跟你要是跟你先結婚再離婚的話反而會賠一半財產給你？」
我握住了她的手：「別客氣。也許你會被偽人給弄死，我順理成章的把你的遺產都給繼承了。」
她把手抽了回去：「艹！虧大了！」
我看著她：「我那個買官上位的領導把我往這一扔帶著我老婆和我兒子失聯了，你現在有什麼關於這個小區的情報能告訴我嗎？」
她笑了笑：「聽起來你領導跟你老婆兒子關係不錯，需要我們動手把他吊在路燈上嗎？」
我點頭認同：「很好的提議，建議立刻實施。」
她很開心的笑了起來：「那現在我就給你說一下這個小區裡的情況。」
她一句話就把我干傻了。
「這個小區里除了你我之外，根本就沒有人類，全都是偽人。」
我不能理解。
陸塵那個王八蛋的情報工作到底怎麼做的？原來除了我和這個反派女人全都是偽人？
那這有什麼好調查的？直接全殺了不就完了！
她繼續對我說道：「這個小區裡的偽人類似於蜜蜂或者螞蟻，你能看到的人全都是類似於工蜂或工蟻，它們的「皇后」被隱藏起來了，找不到那個「皇后」，殺光它們並沒有什麼意義。我的意思是，殺光它們對我沒有什麼意義。」
「組織想要找到那個「皇后」，將它活著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