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水黏
角宿街的食品售賣區每一千米有一處，都是街長親自安排的。
距離葉安家三百米的地方有一家，但那老闆和老肥婆是一夥的。
七百米處還有一個地方，他們家經常去那裡買，時間長了也就認識了，偶爾還會打折。
大概也就10分鐘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李爺爺。」葉安走進門輕聲呼喚。
這家店鋪面積不算大，各種貨架上擺著的都是密封包裝的食品。
在門後面有一位老者在躺椅上休息，聽到呼喚後就睜眼看去。
「小安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早？」李爺爺起身走到一個貨架邊，從上面拿下幾包密封的白色袋子。
葉安尷尬的撓了撓頭：「我換工作了。」
李爺爺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是在撒謊，也猜到了一些大概，於是露出和藹的笑容：「那個婆娘的脾氣我也知道，特別喜歡刁難人，換工作了也好，至少不用受氣。」
「但現在的工作難找，也不知道還要去花多少錢巴結呢。」葉安垂下頭輕嘆道。
李爺爺帶著袋子走到前台，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到三張小貼紙貼在袋子上。
每一個賣出去的東西都要這樣，否則就是搶奪偷盜，一旦發現輕則三年。
驀然，李爺爺說道：「自己不好找可以讓別人幫忙找啊。」
聞言，葉安苦笑著搖頭：「這還要多花一分錢才可以托人幫忙，而且還不一定能不能找到。」
李爺爺哈哈大笑，讓葉安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應該還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幫忙找工作吧。」
李爺爺把袋子遞給他，說道：「雖然不會無緣無故幫忙，但也是一個機會。」
葉安頓時來了精神，眨著大眼睛追問道：「什麼機會？李爺爺您這麼好就告訴我唄。」
「這件事說來也奇怪，聽說街長那邊正在體檢，只要合格就可以滿足一個心愿，已經有不少人去了。」李爺爺摸著鬍鬚皺起眉，似乎也不太相信這種事情。
其實也不怪他，葉安也不相信，僅僅是體檢，合格了就行？這實在太簡單了，街長那邊真的會做這種慈善嗎：？
「有人成功了嗎？」葉安好奇地問道。
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難道還有比現在更慘的情況嗎？萬一是真的，那他有機會找到更好的工作。
李爺爺眼神很羨慕，但還是透著幾分質疑：「還真有五個，三個人去加入了街道巡邏隊，另外兩個則是拿了一筆錢回家過好日子了。」
「那我去看看，如果是真的，回來跟你說一聲。」葉安輕笑道。
李爺爺除了方便以外要一直在這裡，吃飯和睡覺都需要在店鋪中，只聽說，但不知真假很正常。
「好啊，你要是體檢成功了就最好。」
葉安接過袋子，然後把100廢墟幣給李爺爺，後者收下後又拿出兩張二十的廢墟幣找零。
「六十？這打折太多了吧。」葉安很驚訝，不敢收下這錢，要知道以往五袋需要八十。
李爺爺笑著解釋：「你這不是沒工作了嗎，你叫我一聲爺爺，我也該擔起責任，少收點錢也很正常。」
「多謝爺爺。」葉安感激地接過錢，朝著他拱手拜禮。
老爺爺把他扶起來，臉上掛著懷念過往的笑容：「不用這樣，這都是老古董了，你發達了別忘記我就行。」
「當然不會忘記爺爺。」
葉安和李爺爺告別後離開，小跑著回家。
在路上他也向其他路人打聽過一些事情，體檢的事情似乎是真的。
最後打聽到時間，每天兩次，分別是上午六點和晚上六點。
一路打聽到回家，父親坐在床邊，母親依靠在他身上，畫面溫馨，葉安不由得呆愣了一會兒。
父親注意到了門口的兒子，招呼他進來：「孩子回來了，我來做飯，你等一會兒。」
說完，他就想把婦女放下，自己去做飯。
葉安趕緊上前攔下他，說道：「爸，你快坐下。今天兒子來做，你好好休息。」
「你……」男人想反駁，可是自己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會感覺到身體疼痛，最終還是同意了。
「唉……好吧。」
男人坐回床上，和妻子聊天，兒子則是做飯。
他們點火用的不是天然氣，而是堡壘派發的一種骨頭，這種骨頭易燃，持續時間長，缺點就是溫度不足尋找火，而且用這種骨頭燒的火做出來的東西都不怎麼好吃。
葉安將鍋放在一邊，底下放著一塊小骨頭，看樣子也持續不了多久了。
他找到一盒火柴，從裡面所剩無幾的火柴中取出一根劃燃，隨後扔向骨頭。
在接觸的一瞬間，骨頭就被點燃，燒起了小火。
葉安把鍋蓋在火焰上，不多時就被燒紅。
而後將兩個袋子撕開，全部倒進了鍋里。
袋子裡面裝的是一堆白色的東西，起初的時候摸著很硬，倒進鍋里，融化後就成了類似於米粥的濃稠狀物品。
這種食物被堡壘的人稱之為「白水黏」，沒有氣味和香味，營養價值很低，是普通人的主食。
也可以這種東西比較好做，不然以這種火焰溫度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吃。
他將鍋里的東西倒進三個碗裡，還餘下不少等會吃。
先把鍋放在一邊，然後用濕抹布蓋在火上等火熄滅後放置在一旁。
「做好了。」葉安說道：「爸，你先吃，今天我來給老媽餵飯。」
也不等男人拒絕，也安就上前將他攙扶到飯桌上，然後自己端著碗和勺子做到床邊。
他把婦人扶起來，讓她依靠在自己身上，用勺子盛了半勺輕輕吹涼些才餵給婦人。
「媽，慢慢吃。」
這裡吃的很慢，可男人吃得很快，他甚至連嚼都不嚼，就直接吞了下去。
或許是為了讓葉安吃上熱乎的，所以才快些吃。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男人就從桌子上站起來：「我吃飽了，我來餵你媽吃飯，你先吃吧。」
葉安不想讓他擔心，於是點頭答應，把碗和勺子給他後才更換位置。
看著父親餵母親，即便「白水黏」沒有什麼味道，他也感覺香氣撲鼻，畢竟這是唯一能讓他們填飽肚子的東西。
距離葉安家三百米的地方有一家，但那老闆和老肥婆是一夥的。
七百米處還有一個地方，他們家經常去那裡買，時間長了也就認識了，偶爾還會打折。
大概也就10分鐘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李爺爺。」葉安走進門輕聲呼喚。
這家店鋪面積不算大，各種貨架上擺著的都是密封包裝的食品。
在門後面有一位老者在躺椅上休息，聽到呼喚後就睜眼看去。
「小安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早？」李爺爺起身走到一個貨架邊，從上面拿下幾包密封的白色袋子。
葉安尷尬的撓了撓頭：「我換工作了。」
李爺爺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是在撒謊，也猜到了一些大概，於是露出和藹的笑容：「那個婆娘的脾氣我也知道，特別喜歡刁難人，換工作了也好，至少不用受氣。」
「但現在的工作難找，也不知道還要去花多少錢巴結呢。」葉安垂下頭輕嘆道。
李爺爺帶著袋子走到前台，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到三張小貼紙貼在袋子上。
每一個賣出去的東西都要這樣，否則就是搶奪偷盜，一旦發現輕則三年。
驀然，李爺爺說道：「自己不好找可以讓別人幫忙找啊。」
聞言，葉安苦笑著搖頭：「這還要多花一分錢才可以托人幫忙，而且還不一定能不能找到。」
李爺爺哈哈大笑，讓葉安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應該還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幫忙找工作吧。」
李爺爺把袋子遞給他，說道：「雖然不會無緣無故幫忙，但也是一個機會。」
葉安頓時來了精神，眨著大眼睛追問道：「什麼機會？李爺爺您這麼好就告訴我唄。」
「這件事說來也奇怪，聽說街長那邊正在體檢，只要合格就可以滿足一個心愿，已經有不少人去了。」李爺爺摸著鬍鬚皺起眉，似乎也不太相信這種事情。
其實也不怪他，葉安也不相信，僅僅是體檢，合格了就行？這實在太簡單了，街長那邊真的會做這種慈善嗎：？
「有人成功了嗎？」葉安好奇地問道。
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難道還有比現在更慘的情況嗎？萬一是真的，那他有機會找到更好的工作。
李爺爺眼神很羨慕，但還是透著幾分質疑：「還真有五個，三個人去加入了街道巡邏隊，另外兩個則是拿了一筆錢回家過好日子了。」
「那我去看看，如果是真的，回來跟你說一聲。」葉安輕笑道。
李爺爺除了方便以外要一直在這裡，吃飯和睡覺都需要在店鋪中，只聽說，但不知真假很正常。
「好啊，你要是體檢成功了就最好。」
葉安接過袋子，然後把100廢墟幣給李爺爺，後者收下後又拿出兩張二十的廢墟幣找零。
「六十？這打折太多了吧。」葉安很驚訝，不敢收下這錢，要知道以往五袋需要八十。
李爺爺笑著解釋：「你這不是沒工作了嗎，你叫我一聲爺爺，我也該擔起責任，少收點錢也很正常。」
「多謝爺爺。」葉安感激地接過錢，朝著他拱手拜禮。
老爺爺把他扶起來，臉上掛著懷念過往的笑容：「不用這樣，這都是老古董了，你發達了別忘記我就行。」
「當然不會忘記爺爺。」
葉安和李爺爺告別後離開，小跑著回家。
在路上他也向其他路人打聽過一些事情，體檢的事情似乎是真的。
最後打聽到時間，每天兩次，分別是上午六點和晚上六點。
一路打聽到回家，父親坐在床邊，母親依靠在他身上，畫面溫馨，葉安不由得呆愣了一會兒。
父親注意到了門口的兒子，招呼他進來：「孩子回來了，我來做飯，你等一會兒。」
說完，他就想把婦女放下，自己去做飯。
葉安趕緊上前攔下他，說道：「爸，你快坐下。今天兒子來做，你好好休息。」
「你……」男人想反駁，可是自己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會感覺到身體疼痛，最終還是同意了。
「唉……好吧。」
男人坐回床上，和妻子聊天，兒子則是做飯。
他們點火用的不是天然氣，而是堡壘派發的一種骨頭，這種骨頭易燃，持續時間長，缺點就是溫度不足尋找火，而且用這種骨頭燒的火做出來的東西都不怎麼好吃。
葉安將鍋放在一邊，底下放著一塊小骨頭，看樣子也持續不了多久了。
他找到一盒火柴，從裡面所剩無幾的火柴中取出一根劃燃，隨後扔向骨頭。
在接觸的一瞬間，骨頭就被點燃，燒起了小火。
葉安把鍋蓋在火焰上，不多時就被燒紅。
而後將兩個袋子撕開，全部倒進了鍋里。
袋子裡面裝的是一堆白色的東西，起初的時候摸著很硬，倒進鍋里，融化後就成了類似於米粥的濃稠狀物品。
這種食物被堡壘的人稱之為「白水黏」，沒有氣味和香味，營養價值很低，是普通人的主食。
也可以這種東西比較好做，不然以這種火焰溫度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吃。
他將鍋里的東西倒進三個碗裡，還餘下不少等會吃。
先把鍋放在一邊，然後用濕抹布蓋在火上等火熄滅後放置在一旁。
「做好了。」葉安說道：「爸，你先吃，今天我來給老媽餵飯。」
也不等男人拒絕，也安就上前將他攙扶到飯桌上，然後自己端著碗和勺子做到床邊。
他把婦人扶起來，讓她依靠在自己身上，用勺子盛了半勺輕輕吹涼些才餵給婦人。
「媽，慢慢吃。」
這裡吃的很慢，可男人吃得很快，他甚至連嚼都不嚼，就直接吞了下去。
或許是為了讓葉安吃上熱乎的，所以才快些吃。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男人就從桌子上站起來：「我吃飽了，我來餵你媽吃飯，你先吃吧。」
葉安不想讓他擔心，於是點頭答應，把碗和勺子給他後才更換位置。
看著父親餵母親，即便「白水黏」沒有什麼味道，他也感覺香氣撲鼻，畢竟這是唯一能讓他們填飽肚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