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豪強根除,隴中掃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當洛星寒從沉睡中醒來,簡單收拾一番後,他便啟程回到了樓蘭。

  異世界的領土開拓交給努魯贊就足夠放心了,面俊心狠,能力超群,而且敢於背鍋,嘴巴嚴實,這種下屬,只要是領導就幾乎沒有不喜歡的。

  而努魯贊也果然沒有讓洛星寒失望,在他回師肇元之時,努魯贊便已揮師攻破鐵丘堡,並將牛家,柳家殘軍盡數剿滅,吞併全部領土,而後分軍將隴西馬家餘部剿滅,占領全部領土,並攻下洪家的重鎮開來堡,在對方的領土上狠狠剜下一塊肉來。

  在冬季作戰的尾聲也落幕後,努魯贊也遞上了自己的戰報——斬首八百,俘虜千二,奪城一座,堡壘四座,村鎮二十六,並增加人口四千戶,共計近萬人。

  而此次洛星寒麾下大將中,斯維諾托夫則要在大軍回師之前繼續蹲守肇元城,阿爾曼德則被調往靜塞城主持城防以及周邊堡壘的加強和修建,二人皆不能陪同守護,於是重任就落在了洛塔爾這位冠軍騎士頭上。

  作為神羅內部數一數二的猛將,甚至在戰績上幾乎無出其右的人形高達,洛塔爾對於步戰的水平自然也是極高,尤其是洛星寒本人也是人形高達,兩人又都穿著重甲,安全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只不過當洛星寒重新啟用學校的傳送點位後,樓蘭的震動還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冬天剛剛過了一半多,欺壓凌虐樓蘭百姓幾十年的三家豪強就幾乎都被滅門,經過數日的發酵,現在在樓蘭已經徹底散開,並成為了爆炸性的新聞,三家剩下的女眷在幾天內陸續死於非命,依附三家豪強的其餘小家族也都陷入了仇殺報復的漩渦之中。

  而相比這些沉浸在悲痛與恐懼之中的惡人們,樓蘭百姓可謂是徹底狂歡了,這個人口七十萬上下的小城市竟然在接下來的三天內組織了六七次超過五萬人的遊行狂歡,那些早已經被嚇破了膽的官差根本不敢阻攔,也讓城市的氣氛空前地興奮熱烈。

  而如此盛況之下,指望學校還能正常上課也的確有些不現實了,當洛星寒和洛塔爾漫步於校園之中時,學校的學生們正在自發組織「自由慶典」,儘管兩個頂盔貫甲的身影非常顯眼,但許多學生卻是見過了洛星寒那身標誌性的重甲,並回憶起了他和斯維諾托夫殺人不眨眼的模樣,故而並且未接近。

  至於滅掉樓蘭三家豪強的那位人物?至少學生們是不信的,在短短數月之內就從單槍匹馬變成了足矣撼動隴中各大世家,甚至將馬家這個大害一舉清除的一支強軍的統領者,這話說出去恐怕是不會有人信的。

  在尚且還在運轉的兌換台上,洛星寒花掉了自己那四位數的積分,購買了大量蔬果和肉蛋奶,以備軍隊消耗,並在新年之時發給百姓一些福利。

  至於主糧?有富婆傍著,加上洛星寒開拓的大量肥沃田地產出的糧食,自然是早就不缺了。

  沒有任何阻攔和意外,洛星寒出了校門,卻在此時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洛將軍。」

  那是個身穿七品小雜花青色袍服,系素銀帶,胸前帶著鸂鶒補子,留著山羊鬍須的中年男人從一輛汽車上下來,身後跟著兩輛車,四五個壯漢,簡單行了一禮,而後擺出了請的手勢。

  「我家大人想要與您相見一敘。」

  「將軍不敢當,星寒一介平民而已,只是不知道您說的大人是哪位?」

  洛星寒警惕地扣上了面甲,並將手放在了腰間雙手戰杖的杖柄上,而洛塔爾也迅速抽出了腰間頁錘,兩人都是手握超凡力量的存在,並且實力都相當不弱,哪怕對方真的掏槍,也絕對可以短時間內將這幾人全部殺死。

  「洛將軍不必如此!」

  見到洛星寒和背後的洛塔爾要動手,那中年人明顯有些慌了,他顯然知道洛星寒的厲害,故而立刻指揮著幾個警惕的壯漢向後,一拱手道。

  「在下呂礱,表字如磐,乃是甘隴巡撫衙門長史,凌行滿凌大人麾下……」

  來人報上姓名,並且出示了腰牌,而洛星寒也是對政治敏感的,大夏雖然官民之間天差地別,但畢竟太祖餘威尚在,官員任免還是能查到的,這個呂礱也是四年前就做到這個位置,很明顯是凌行滿的心腹。

  打量了一下此人,洛星寒點了點頭,掀開面甲,並示意洛塔爾收起武器,語氣也溫和了不少,他抱拳道:

  「呂大人,得罪了,不知凌撫台差您來見元起(洛星寒字),所為何事?」

  見洛星寒的態度溫和了許多,呂礱也鬆了口氣,恭敬回應道:

  「聽聞洛將軍連破數路賊寇,連拔堡壘城池十餘座,斬首近萬,如此輝煌戰績,是國朝數年來未有之功績啊……」


  聽了呂礱的吹捧,洛星寒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這是那位凌撫台敲打自己,還是他真的和凌挽秋一樣,對於這些世家早已恨之,厭之了?

  「對了,凌撫台還差我帶兩句話給將軍。」

  坐上了車,洛塔爾去了副駕駛,他確實沒接觸過這種東西,但作為百戰老兵,在德意志,在聖地,在色雷斯和死亡無數次擦肩而過的戰將,他知道,副駕駛位可以讓自己在出現變故的時候一下打爆操縱這台怪異機械的人的腦袋。

  而后座上,呂礱依舊笑著,對洛星寒道:

  「其一是,某在此要恭賀洛將軍,也要替凌巡撫恭賀洛將軍,朝廷已經下旨,命將軍為隴右宣撫使,領安西將軍印,都督隴中,隴右諸軍事。這一下子,可就是四品大員啊,印信,官府等一應必備物品,某稍後便會差人送去。」

  「那元起也在此謝過凌大人,謝過呂大人了。」

  洛星寒也並非不通人情世故,只結合之前凌挽秋給的信息略一思索,便知道這一定是凌家運作的結果,而在甘隴這塊並非凌家傳統勢力範圍的地盤運作,其中恐怕也少不了安西郡王那一家的影子,甚至還有可能有當年脫離凌家,但要麼因為投機重新依附,要麼是在老戰帥的授意下避災,此時重新露頭的存在,但這股力量必然不小。

  但洛星寒考慮這麼多做什麼?一個偏巧出生在權力半真空的偏遠地區的強力軍頭,手握數千足矣撼動局勢的精銳部隊,這對於目前本就波譎雲詭而極為微妙的西北局勢,無疑是巨大的震動。這就決定了只有別人拉攏他的份,沒有他央求別人的時候。

  只要能將洛星寒手裡這支精兵強將拿捏在手裡,那麼目前幾方處於博弈的大勢力都將對其餘勢力形成壓倒性的優勢,而一旦某個次一級的勢力手握這支力量,也必然讓對方有了上桌吃飯的資格。

  心裡如此盤算著,呂礱的內心也升起了一股慶幸和安心的情緒——好在是大小姐犧牲了自己拿捏住了此人,否則一旦被別人占得先機,那凌家在西北的布局就真的危險了。

  當然,呂礱這番腦補,洛星寒和凌挽秋都是沒想到的,且不說在床上究竟是誰拿捏誰還不好說,單單是作為兩口子,兩人自然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什麼不妥。

  「不敢,不敢,眼下洛將軍乃是呂某上官,更兼坐斷隴右軍務,呂某何德何能被您稱為『大人』?」

  聽著稱呼,看著洛星寒謙遜和藹的態度,呂礱連忙擺手推辭道。

  「怎麼能這麼說,呂大人畢竟是元起前輩,再說了,無論官職高低,我等也都是為民做事,若是您不喜這個稱呼,那元起便稱呼表字,叫您一聲如磐兄了。」

  「將軍如此厚待,若是呂某再不應下,倒顯得不識好歹了,既如此,那呂某便托大,稱將軍一聲賢弟。」

  「自然,不過元起有一事不解,凌撫台乃是邊疆重臣,有假節開府之權,只要朝廷發了公函印信,那也只需巡撫衙門差如磐兄送來文書命令即可,何必單獨見我一面?」

  借著話頭,洛星寒有些不解地皺眉詢問。他沒說的是,凌行滿素來是孤臣模樣,別說麾下將領,就連上官都極少私下見面,為何此次單獨召見自己?

  「這便是某要帶的第二句話了。」

  聽洛星寒如此詢問,呂礱有些尷尬地笑道:

  「凌大人原話是『做都做過了,侄女婿的名頭還不敢認嗎?』」

  原來如此,看來這位凌大人的惡趣味也很足啊……

  洛星寒如此想著,車輛也很快到了地方——樓蘭市知府衙門,曾經由藍家把控數十年的地方,如今卻也已經易主。

  至於原本的主人們……要麼不知道肥在那塊田裡,要麼就已經從小動物們的體內循環過一回肥在另一塊地上了。

  停車開門,呂礱從外側下車,而大概弄明白汽車機械結構的洛塔爾則為洛星寒打開門,並用胳膊擋著車的上沿避免洛星寒磕到——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學來的這麼多進步小妙招,天地良心,洛星寒手下這種一個大軍頭帶一堆小軍頭,憑藉戰功和實力排高低的政治生態怎麼可能養出這種風氣來?

  萬惡的歐洲貴族啊……

  實在想不到洛塔爾從哪學來這些東西的洛星寒只得將鍋甩在了歐洲中世紀貴族的各種禮節風俗上面,而後摒除雜念,將放在座椅上的頭盔夾在腋下出了車門。

  也就在下車之時,洛星寒看到了聞名已久,但卻是第一次見面的凌行滿。

  這位加太子少傅銜的兵部左侍郎,甘隴巡撫身長八尺,劍眉星目,容貌甚為英偉,只能說不愧是凌挽秋的親叔父,眉眼間確實很有幾分相似。他身穿緋色小團花二品官袍,胸前繡錦雞,腰間系一條花犀帶,雖然從二品的名頭是榮譽職銜,但品級卻也是貨真價實的,雖然天氣很冷,但他並沒有戴手套,只是在左手戴了個玉扳指。


  見到凌行滿,雖然心底里對於上官下官那一套並不感冒,但出於對長輩的敬重,他還是一手扶著頭盔,一手撫胸,略微躬身行禮道:

  「晚輩見過凌撫台。」

  既然對方已經承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那就沒必要自作聰明搞上下級涇渭分明的作態,反而不美。

  果不其然,凌行滿聽聞洛星寒自稱,手撫美髯,呵呵笑道:

  「好!好!好!若是你自稱下官,我還未必會怎麼高興,有這膽氣,才像是挽秋那丫頭的男人,我凌行滿的侄女婿!來!今日會面只是私下性質,你也不必過多拘束,我今日主要是問你幾件事情,了解一下情況,更多的還是為了挽秋那丫頭而已。」

  言罷,凌行滿便做出個『請』的手勢,而洛星寒反應也快,立刻也趕上前作個「請」的手勢,二人互相謙虛著進入知府衙門的密室,而呂礱則適時退至二人身後,與遠遠護衛的洛塔爾對視一下,而後繼續保持沉默。

  二人相互謙讓一陣,最終還是作為長輩的凌行滿先行落座,而屁股一落下,他便眯起眼睛,語氣中帶著戲謔和質問的意思,一邊掰著手指,一邊道:

  「牛家,藍家,邱家,興許還有柳家,這些全都是你做的?」

  而洛星寒卻只是輕笑一聲,完全是不以為意的樣子,他輕笑一聲,淡淡道:

  「隴西馬家也是,逃出去的也被游騎搜捕乾淨,除了某些遠處他鄉的,我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洛星寒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凌行滿卻有些驚詫地略微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想到洛星寒竟如此心狠手辣,滅人滿門不眨眼這種事,哪怕是凌行滿自己也是決計做不到的。

  想到此處,凌行滿心中升起一股試探之意,他故作嚴肅,輕輕一拍椅子扶手,指著洛星寒道:

  「大膽!以平民之身弒殺朝廷命官滿門,而且是累犯,你知道這要夷三族嗎?!」

  但洛星寒顯然更不在意,他呵呵笑了兩聲,道:

  「撫台大人莫要逗晚輩了,晚輩生來不知父母姓甚名誰,身處何方,是死是活。五服之內更無親屬,此一身別無牽掛。倒是手上還有數千敢戰的兒郎,足夠和官差拼個你死我活,夷三族什麼的,著實嚇不倒我。」

  看洛星寒一臉不在意的模樣,凌行滿還想要說什麼,卻聽洛星寒繼續道:

  「說難聽些,世家血脈,祖傳基業在元起眼裡,也不過是放狗屁。那些世家豪強橫行霸道多年,哪裡靠過什麼血脈威儀壓服過誰?不過是比一比拳頭誰更大,刀把子誰更硬,只是不巧碰到晚輩這個武夫,又打不過,自然是被滅滿門咯。」

  凌行滿心中一驚,他想過洛星寒可能對於世家不甚感冒,但沒想到自己這位準侄女婿竟然對所謂朱門貴胄,簪纓豪門看得如豚犬一般無二,言語之中,儘是不屑之意。

  但念頭轉動,卻又令他欣喜,對方心中這股英雄氣,與自己那有改天換地,扶救蒼生之大志的侄女豈不是正好相配?再說了,這般天生無法無天的存在,偏巧又手握重兵,正好是攪動眼下糜爛詭異的西北局勢,重塑乾坤的最好人選。

  雖然心中肯定,但為了穩妥,也為了看看眼前人心態如何,凌行滿決意試探洛星寒一二,只見他擺出震怒模樣,厲聲道:

  「一派胡言!照你這麼說,那些世家百年簪纓,累世公侯,或如我凌家,也只是一群只憑刀劍說話,橫行霸道的蠻夷之流?!」

  凌行滿不可謂不聲色俱厲,但洛星寒卻是絲毫不懼,反而是一臉輕鬆,微笑道:

  「撫台大人此言差矣,昔年王謝蕭袁,五姓七望比之如今世家豈不更風光?怎麼劉裕織席販履之徒,爾朱榮氣邊塞胡酋之輩,侯景一屆兵痞,朱溫粗鄙武夫,乃至於黃巢這個私鹽販子,難不成都是靠著血脈高貴將那些世家威壓服了,讓對方低下頭去被他們斬殺?」

  「大人也不必再故意和晚輩動脾氣了,當年老戰帥不過一荊楚的農家少年,就是因為有為天下蒼生爭一個公平正義的心,方才引得太祖看重,天下豪傑追隨。幾十年前,老戰帥那事被打成幾乎與背君反叛等同,但現在名聲因何而存?無他,是內有舊部手握重兵,外有黎民支持,前有立國之功,現有善政實行,這四個拳頭一下,哪怕是最頂級的世家也得考慮抗不抗得住的問題,您比我清除,凌家靠什麼都有可能,就是不會靠所謂血脈。」

  說完這番話,洛星寒識趣地微笑著閉口不言,而凌行滿在愣怔片刻後則是撫掌大笑:

  「好你個洛元起啊!這般嘴尖牙利!這般狂妄大膽!不過也正好,無論是我那侄女還是我本人都不是什麼死守綱紀的,若是你沒這個膽子當著本官面說出這番話,我還不放心把挽秋許給你,現在倒是好了,夫妻二人年紀不大,倒是一樣無法無天,都是要將這大夏攪得天翻地覆才罷休的狂徒!」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挽秋和我做了五十多……個月的戀人,彼此心意相通,否則也不可能這樣相互扶持。」

  差點說漏嘴的洛星寒連忙改口,雖然顯得奇怪,但是要是告訴凌行滿自己是穿越者,自己在前世已經和凌挽秋做了幾十年的夫妻,恐怕迎來的就不是這位撫台大人的賞識,而是要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五十多個月……四年多……那時候挽秋正好來看我,那你一開始為什麼裝備那麼好就解釋得通了……」

  聽聞這話,凌行滿反而手撫美髯,認真地思索了起來,甚至腦補出了一個相當完整的邏輯鏈條。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相比你那運氣和本事,這點幫助反而是不算什麼了。」

  思索了一陣,凌行滿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笑道:

  「知道最近全省,乃至到了京城都在傳什麼嗎?都說樓蘭出了個實戰派的絕世天才,竟然真的單槍匹馬從異世界的刀山火海里殺出來了。無數世家子弟可是嫉妒你,恨你到牙痒痒,就是陛下也有意提攜你一番,說明窮人照樣可以出頭。」

  「那倒是晚輩運氣好了。」

  洛星寒露出恭謹得體的笑容,內心中卻不以為然,皇帝老兒要借自己的成績麻痹人民,混合矛盾,他自然不介意,只是有借有還,不知道到時候洛星寒要借他腦袋的時候,他還樂不樂意。

  「什麼運氣?沒有實力和戰績,你的經歷再傳奇,朝廷也只會封你個虛職,沒什麼用。你說的很對,你手上那數千精兵才是你這次晉升高位的底氣。」

  凌行滿擺了擺手,而後神情嚴肅了許多,繼續道:

  「我和挽秋聊過你,知道你根基、重心皆在異世界,手上班底也不足,挽秋會通過我給你送來一些班底……你應該也能理解這些。」

  「自然,晚輩查德高位,還需要撫台大人多多關照才是。」

  洛星寒笑著點點頭回應道。

  「還叫撫台?」

  凌行滿一挑眉毛,笑道:

  「叔父……」

  洛星寒瞬間明了,於是連忙略微欠身行禮,凌行滿哈哈大笑,而後卻又回給了洛星寒一個深意十足的眼神,低聲道:

  「既然你叫了我這聲叔父,我卻也不好瞞著你,朝廷那邊已經有了決定,不日便將拔擢我為三邊總制,總督青海,甘隴以及寧夏軍務。只是,此地還有幾顆毒瘤……」

  「您是說馬家?」

  「不止是馬家,還有平涼侯府,張家,以及張家的附屬勢力,若是我高升了,甘隴巡撫的人選可就不好說了……」

  「晚輩明白。」

  洛星寒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張家的聲名狼藉他早有耳聞,傳承三代,結果因為治理不利,讓甘隴爆了四次大規模的饑荒,其間慘狀甚至非筆墨所能描寫。因為種種惡行以及釀成的大錯,張家在太祖、世祖在位時兩度被除爵,最近恢復爵位,還是現在這位陛下登基之時,為了拉攏人心才恢復的。

  想到這裡,洛星寒神色沉重了不少,他淡淡道:

  「馬家逆亂,張家貪暴,而且在甘隴、河湟紮根均極深,若不剪除,只怕三省百姓皆要受害……」

  而後,洛星寒抬起頭看了眼凌行滿,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不過叔父儘管放心,元起是武人,即不知什麼孔孟禮節,也不信往生報應,手下多為戎狄之輩,若是一時不慎沒有收攏住殺性,也還得請諸位上官莫要留情,儘管責罰啊……」

  看著洛星寒那讓人發毛的笑意,凌行滿縮了縮脖子,而後笑罵道:

  「說你是個膽大包天的狂徒還真不錯,也罷,我這裡就不留你了,衙門那邊也不用上任。知道你將重心一直放在異世界,這兩件事也正要你去做,但切記一點——不要率先動手。」

  「晚輩明白,告退了,若是再有這般精彩射獵,元起定然和叔父再作商量。」

  洛星寒再度點點頭,起身行禮告退,而聽到後半句的凌行滿則是哈哈大笑,卻也沒有叫住洛星寒,只是讓他離開。

  「將主。」

  回到學校的傳送點,一路無言的洛塔爾此時發問道:

  「將主,您是怎麼在沒握手的情況下發現凌大人喜歡射獵的?」

  洛星寒輕笑一聲抬起手比劃了一下,道:

  「你見過努魯贊平時把扳指取下來過嗎?」

  沒有去看洛塔爾那驚訝的眼神,洛星寒直接走進了傳送點,而此時,系統的提示音再度響起:

  「檢測到您已經完全控制了現實中的一塊地域,系統已經開始為您在這裡施加各種影響力…」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