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火種
唐詩秋端著幾盤肥牛卷從一旁小屋出來，桌子上的大鍋冒著熱氣，紅油在上面漂浮著，點綴著無數的辣椒。
「難得有這麼多食材，今天就給大家弄了個火鍋。」唐思然在圍兜上擦了擦手。
「你們兄弟倆做飯天賦沒誰了。」李秋讚嘆道。
「別站著了，做。」吩咐眾人入座，又轉身繼續端菜出來。
眾人陸續入座，肖涔因為沒法吃所以拿著秩序神晶進入了實驗室。
李秋站起來把一碗肥牛用筷子扒拉進火鍋里。
楊宗逸幫著把雞翅和其他肉類放進去，其他人去廚房打好自己的小料。
火鍋上的蒸汽騰騰向上，遮住了頭頂的天窗，遮住了月亮，遮住了月光。
……
飯後，楊宗逸和李秋坐在高處，看著月亮。
「好圓啊……」
「再次驚嘆於秩序神晶的威力吧，空氣都清新好多。」
「本來極地就沒多少污染。」
突然，月亮表面亮了一下。
「月亮亮了！」
「月亮本來就亮著呢……」李秋有些打瞌睡。
「不是不是，是……哎，說不清楚。」
「那就別說。」李秋躺下，看著月亮。
「喂，喂，李秋，帶著你的隊員來一趟實驗室。」耳麥里傳來肖涔的聲音。
「嘖……」楊宗逸站起身來，拍了拍灰塵，拉起了李秋。
「喂，我是李秋，所有人實驗室集合，重複一遍，實驗室集合。」
「收到。」
乘著電梯下樓，實驗室里很大，排列著在南極開採的不同礦石。
其他人也來到了總管理室門口。
一進門，映入眼帘的就是肖涔的機械背影，和顯示屏上面紅色的大字。
「火星，月球胚胎基地失去通訊」
李秋趕忙問道「怎麼回事？」
「蟲族。」肖涔冰冷的聲音傳來，「因為秩序神晶晚來了23秒，火星防線直接失守，他們用了不到2小時就打到月球。」
「我一直在看戰略圖，從更換到這副身軀開始。」
肖涔點點頭，「現在我打開了月地護盾，安全了，但是……」
他轉過身來，緩緩說道
「我宣布，人類，滅族。」
「地球上沒有設置胚胎基地，現在連MVP（最小存活種群）最低限都遠遠不及，我們失去能繼續繁衍的希望了……」
「原本計劃是利用秩序神晶以當前所有人為代價，在太陽系開啟一個新規則，只允許人類種族存在。」
「一朝痛苦，功在千秋」
「所以……」
李秋盯著肖涔眼睛問道。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B計劃」肖涔拉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
「詳細說……說。」肖涔搖了搖頭。
「沒時間了，他們攻擊消耗秩序神晶存儲的貢品值，我把所有信息都發到你腕錶了，你們去趕緊收拾收拾」
李秋點點頭，喝到「所有人，收拾物品，10分鐘原位集合。」
說罷，李秋想打開腕錶看看具體信息。感到什麼按住他的手，抬頭一看，是肖涔
他搖了搖頭，「你也去收拾，要快。」
李秋快步回到房間，將可攜式外骨骼收入背包，把2套維生裝置摺疊好，又拿了一些能量條，最後他駐足門口看了一眼，決定拿上那把45式。
十分鐘之後，所有人領著大包小包來到總管理室。
「在極地待這麼久，基本素養還是沒下降。」肖涔滿意點了點頭。
「長話短說，所有人都進去這個機器。」指向右側一個全透明材質的機器。
艙門緩緩打開，其他人陸續進入，肖涔往李秋手裡放入一塊手錶。
李秋再次盯著肖涔的眼眸，兩塊玻璃下流動的油泛著光。
「你不走？」
「我不走……」
「放心……我們以後會再見面的。」
「你敢保證嗎？」
「我保證……是的……」
肖涔轉過身，右臂伸直拍向啟動按鈕，機器發動。
肖涔背過身去，抬著頭，看著防護罩耐久顯示屏，一言不發。
「今生算是無緣了……」
有光芒吞噬了他們。
「唉……」肖涔長嘆一聲，「種族存亡，個人生死，誰能兩全？我的肉身奉獻給了聯邦，這身軀不也是計劃的奉獻者之一嗎？。」
沒了秩序神晶，防護罩的能量供給被切斷，耐久飛速下降。
「一幫畜牲……」肖涔靠著牆壁，「行動代號0205，執行代碼125800」
「規則物質『湮』正在推入引爆倉，請再次確認是否執行代號0205［歸寂］？」
「確認。」
「叮——推入完成時間48秒，引爆時間倒計時50秒，已為您轉接到全息投影。」
肖涔眼前光芒閃爍，慢慢出現一個人影，他伸出胳膊，「站起來，聯邦的守望者。」
肖涔看著再熟悉不過的面容，露出一抹笑容。他抓著那虛幻的手，支撐自己站起來。
「最高聯邦首領，肖涔向您報導。」
「唉……計劃了16年可算把這小伙子送出去了。」人影嘆息，嘴角掩不住的上揚。
肖涔啞然「您這話說的，人家8歲的時候就開始培養，現在有成了還愁眉苦臉的。」
「人類不相信命運，可惜它卻天註定，38年的時候個個仗著科技發展，狂起來了，被蟲族打的啥也不是。」
「還是用氦閃解決的問題，治標不治本，全世界死了一半人的時候才幡然醒悟。」
「那時候一群喊著避戰修養生息的智障們都閉嘴了。」人影嗤笑道。
「主戰派終於挺起腰杆，直接讓喊對蟲族仁義道德的傢伙滾去前線。」他放聲大笑「哈哈哈哈——一個個慫的——」
「引爆倒計時10——9——」
「哈哈哈！」聽著笑聲肖涔無奈「您就不能讓我死之前安靜安靜。」
「小伙子，你即將看到人類最美的煙花，你的意識會傳送到火星衛星的高倍率望遠鏡計算機里，好好看看吧！」
隨後，肖涔眼前一黑，出現便看到地球像膨脹的氣球一樣脹大，然後轟然向內一縮。
「計劃最後一環！獻祭地球，求千年無事！」
「哈哈哈，終於成了！」
肖涔轉過頭去。
感受到肖涔的目光，人影收斂笑意微微低頭「歡迎來到意識網絡。」
他向肖涔鞠躬。
「你做到了最後一環，謝謝你，人類的英雄。」
「火星上的胚胎基地依舊能正常運行，新生兒會在10個月後在裡面呱呱落地。」
「人類不會滅族，即便這次獻祭我們換得千年的平安後，那些畜牲再殺回來，我們的火種已經記得他們的使命，不是嗎？」
回應他的，是肖涔迷茫的眼神。
「差點忘了，整個完整的計劃都在資料庫里，為了保證計劃運行，你們這些當局者都只知道一部分計劃。」
肖涔點點頭，目光不禁的浮散了。
「願聯邦與你同行，我們的火種，不，我們真正的探索者，我們的英雄。」
「難得有這麼多食材，今天就給大家弄了個火鍋。」唐思然在圍兜上擦了擦手。
「你們兄弟倆做飯天賦沒誰了。」李秋讚嘆道。
「別站著了，做。」吩咐眾人入座，又轉身繼續端菜出來。
眾人陸續入座，肖涔因為沒法吃所以拿著秩序神晶進入了實驗室。
李秋站起來把一碗肥牛用筷子扒拉進火鍋里。
楊宗逸幫著把雞翅和其他肉類放進去，其他人去廚房打好自己的小料。
火鍋上的蒸汽騰騰向上，遮住了頭頂的天窗，遮住了月亮，遮住了月光。
……
飯後，楊宗逸和李秋坐在高處，看著月亮。
「好圓啊……」
「再次驚嘆於秩序神晶的威力吧，空氣都清新好多。」
「本來極地就沒多少污染。」
突然，月亮表面亮了一下。
「月亮亮了！」
「月亮本來就亮著呢……」李秋有些打瞌睡。
「不是不是，是……哎，說不清楚。」
「那就別說。」李秋躺下，看著月亮。
「喂，喂，李秋，帶著你的隊員來一趟實驗室。」耳麥里傳來肖涔的聲音。
「嘖……」楊宗逸站起身來，拍了拍灰塵，拉起了李秋。
「喂，我是李秋，所有人實驗室集合，重複一遍，實驗室集合。」
「收到。」
乘著電梯下樓，實驗室里很大，排列著在南極開採的不同礦石。
其他人也來到了總管理室門口。
一進門，映入眼帘的就是肖涔的機械背影，和顯示屏上面紅色的大字。
「火星，月球胚胎基地失去通訊」
李秋趕忙問道「怎麼回事？」
「蟲族。」肖涔冰冷的聲音傳來，「因為秩序神晶晚來了23秒，火星防線直接失守，他們用了不到2小時就打到月球。」
「我一直在看戰略圖，從更換到這副身軀開始。」
肖涔點點頭，「現在我打開了月地護盾，安全了，但是……」
他轉過身來，緩緩說道
「我宣布，人類，滅族。」
「地球上沒有設置胚胎基地，現在連MVP（最小存活種群）最低限都遠遠不及，我們失去能繼續繁衍的希望了……」
「原本計劃是利用秩序神晶以當前所有人為代價，在太陽系開啟一個新規則，只允許人類種族存在。」
「一朝痛苦，功在千秋」
「所以……」
李秋盯著肖涔眼睛問道。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B計劃」肖涔拉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
「詳細說……說。」肖涔搖了搖頭。
「沒時間了，他們攻擊消耗秩序神晶存儲的貢品值，我把所有信息都發到你腕錶了，你們去趕緊收拾收拾」
李秋點點頭，喝到「所有人，收拾物品，10分鐘原位集合。」
說罷，李秋想打開腕錶看看具體信息。感到什麼按住他的手，抬頭一看，是肖涔
他搖了搖頭，「你也去收拾，要快。」
李秋快步回到房間，將可攜式外骨骼收入背包，把2套維生裝置摺疊好，又拿了一些能量條，最後他駐足門口看了一眼，決定拿上那把45式。
十分鐘之後，所有人領著大包小包來到總管理室。
「在極地待這麼久，基本素養還是沒下降。」肖涔滿意點了點頭。
「長話短說，所有人都進去這個機器。」指向右側一個全透明材質的機器。
艙門緩緩打開，其他人陸續進入，肖涔往李秋手裡放入一塊手錶。
李秋再次盯著肖涔的眼眸，兩塊玻璃下流動的油泛著光。
「你不走？」
「我不走……」
「放心……我們以後會再見面的。」
「你敢保證嗎？」
「我保證……是的……」
肖涔轉過身，右臂伸直拍向啟動按鈕，機器發動。
肖涔背過身去，抬著頭，看著防護罩耐久顯示屏，一言不發。
「今生算是無緣了……」
有光芒吞噬了他們。
「唉……」肖涔長嘆一聲，「種族存亡，個人生死，誰能兩全？我的肉身奉獻給了聯邦，這身軀不也是計劃的奉獻者之一嗎？。」
沒了秩序神晶，防護罩的能量供給被切斷，耐久飛速下降。
「一幫畜牲……」肖涔靠著牆壁，「行動代號0205，執行代碼125800」
「規則物質『湮』正在推入引爆倉，請再次確認是否執行代號0205［歸寂］？」
「確認。」
「叮——推入完成時間48秒，引爆時間倒計時50秒，已為您轉接到全息投影。」
肖涔眼前光芒閃爍，慢慢出現一個人影，他伸出胳膊，「站起來，聯邦的守望者。」
肖涔看著再熟悉不過的面容，露出一抹笑容。他抓著那虛幻的手，支撐自己站起來。
「最高聯邦首領，肖涔向您報導。」
「唉……計劃了16年可算把這小伙子送出去了。」人影嘆息，嘴角掩不住的上揚。
肖涔啞然「您這話說的，人家8歲的時候就開始培養，現在有成了還愁眉苦臉的。」
「人類不相信命運，可惜它卻天註定，38年的時候個個仗著科技發展，狂起來了，被蟲族打的啥也不是。」
「還是用氦閃解決的問題，治標不治本，全世界死了一半人的時候才幡然醒悟。」
「那時候一群喊著避戰修養生息的智障們都閉嘴了。」人影嗤笑道。
「主戰派終於挺起腰杆，直接讓喊對蟲族仁義道德的傢伙滾去前線。」他放聲大笑「哈哈哈哈——一個個慫的——」
「引爆倒計時10——9——」
「哈哈哈！」聽著笑聲肖涔無奈「您就不能讓我死之前安靜安靜。」
「小伙子，你即將看到人類最美的煙花，你的意識會傳送到火星衛星的高倍率望遠鏡計算機里，好好看看吧！」
隨後，肖涔眼前一黑，出現便看到地球像膨脹的氣球一樣脹大，然後轟然向內一縮。
「計劃最後一環！獻祭地球，求千年無事！」
「哈哈哈，終於成了！」
肖涔轉過頭去。
感受到肖涔的目光，人影收斂笑意微微低頭「歡迎來到意識網絡。」
他向肖涔鞠躬。
「你做到了最後一環，謝謝你，人類的英雄。」
「火星上的胚胎基地依舊能正常運行，新生兒會在10個月後在裡面呱呱落地。」
「人類不會滅族，即便這次獻祭我們換得千年的平安後，那些畜牲再殺回來，我們的火種已經記得他們的使命，不是嗎？」
回應他的，是肖涔迷茫的眼神。
「差點忘了，整個完整的計劃都在資料庫里，為了保證計劃運行，你們這些當局者都只知道一部分計劃。」
肖涔點點頭，目光不禁的浮散了。
「願聯邦與你同行，我們的火種，不，我們真正的探索者，我們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