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計劃
「醒醒酒，我們得討論計劃了。」林登萬眼看由岐和卡爾瓦多斯談性都上來了，但是還是打斷了他們。
他屈指敲了敲錶盤，「現在東都時間周三20:47，距離周日宴會還剩97小時。「
「福井，給我們點解酒的。」
卡爾瓦多斯接過浸滿薄荷精油的冷毛巾，用勁按壓在太陽穴上，試圖讓自己清醒些，隨後開口問道：「所以，大老闆您的完美犯罪劇本是什麼樣的？」
「周日他們要舉辦聚會，現場人來人往，到處都是陌生面孔，是動手的好時機。」林登萬神色平靜，條理清晰地分析著。
「我有充分理由相信(原著里寫得很明白)，瀨羽打算在宴會上殺掉山崎。我的計劃是，在他動手的時候，巧妙地做點手腳，讓他一腳踩空，造成『意外』死亡的假象。之後，再讓由岐做個漂亮的推理，直接結案，把這件事完美解決。」
「你知道他的殺人計劃？」由岐滿臉疑惑地問道。
「他的腿其實早就康復了，卻還打著石膏坐著輪椅，稍微想想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林登萬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銳利。
「所以，他肯定是要用一個只有雙腿健全的人才能實施的計劃，無非就是需要跑或者跳之類的行動。」
「當然，就算我猜錯了也沒關係。我會偽裝成服務生，在上午就混進宴會現場。就算計劃失敗，我也能確保把他解決掉。宴會公司人員流動極大，沒人會記住所有人的相貌，這對我們很有利。」
「那水上怎麼混進去呢？」卡爾瓦多斯追問道。
「這很簡單，我有邀請函。周日讓由岐拿著我的邀請函去參加宴會。」林登萬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卡爾瓦多斯將毛巾一把甩在臉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所以，你還打算讓偵探小姐當你的不在場證明？」
「更正一下，是雙重證明。」林登萬從西裝內袋中抽出一張燙金邀請函，指紋在火漆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瀨羽尊一的茶會定在周日下午三點，而那時我必須出席集團的內部會議。兩個會場直線距離37公里，車程至少90分鐘。所以，很『遺憾』，我的得力助手，名偵探水上由岐小姐會代替我赴宴，並向他們表達歉意。」
「不會出紕漏吧？」卡爾瓦多斯還是有些擔心。
「你放心，沒人會懷疑到我身上。因為案發時我根本沒出現在現場，而且我和瀨羽之間沒有任何糾紛。就算警察事後排查，所有人都會證明，案發時我正在會議上痛罵安保部門的負責人。」林登萬自信滿滿，一切都盡在掌握。
卡爾瓦多斯突然直起身：「等等！如果警察查車輛通行記錄......「
「雖然我覺得以霓虹警方的廢物程度，多半不會想到這點。但是也做好了計劃，當天會有三輛同款黑色皇冠從總部駛出，分別前往橫濱、千葉和埼玉。「林登萬抿了口蘇打水，「其中我的專車將在14:50被拍到經過米花大橋——由安保課長駕駛，替身會坐在后座，監控拍不到正臉，但是身形和我相似，這就足夠了。「
「別墅的安保怎麼樣？」由岐問。
「別墅的安保我們已經掌握了，是住吉會的人。除此之外很時髦的安裝了攝像頭。」卡爾瓦多斯回復。
林登萬展開別墅的平面圖，指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備註，詳細講解起來：「周六午夜，住吉會的安保系統會進行每周輪替，由不同的分部輪流值班。據說這樣做是因為住吉會不想讓手下的人和這些富豪保持穩定的聯繫，這恰好給我們創造了機會。」
「攝像頭用的是東尼十年前的型號，VHS錄像帶需要每晚更換，而且更換期間不會錄像，所以每晚都會有一段時間的空白期。而周六換班就意味著，這個空白期的時間會更長，我就能趁這個時候混進去。」
說著，一顆小小的、瓶蓋一樣的，散發著鈷藍色光芒的裝置划過桌面。
「這是電磁裝置，我會在晚上提前安裝在機房。如果真到了要親手殺人的地步，我會遠程啟動它，讓穩壓器過載。電腦上只會顯示是電壓不穩出現故障，這種情況很常見，不會引起懷疑。」
「等進去之後我就去瀨羽的書房，軟盤已經確定是在保險柜里。房屋內部裝潢的設計師是我們的人，保險柜設計在臥室書架的後方，需要移開第三層的書籍才會露出來」
「都記下了？」林登萬看著卡爾瓦多斯。
「大致上是了解了，但是你準備怎麼動手？」
「我不確定瀨羽會什麼時候動手殺人但是應該是在宴會中後期，大部分賓客都開始走動社交的時候。這樣他把山崎喊出去也不會有人注意。」林登萬解釋。
「所以怎麼做？欄杆螺絲換成熱膨脹係數異常的合金？還是說...「由岐用鉛筆在樓梯剖面圖畫圈，「在樓梯上塗潤滑油讓他滑倒？「
「那就太顯眼了，而且我不認為他會走人來人往的路線去殺人。我計劃在窗台做手腳。」雖然是因為看過原著，但是林登萬的解釋很有道理。
「瀨羽有把柄在山崎手上，他多半會主動約山崎去某個偏僻的房間，他再不引人矚目的前去動手。所以他必然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從走廊前往，平面圖里也沒有密道，他的體型也鑽不了通風管道。所以，他肯定是從自己的房間，沿著窗台去山崎的房間。」
「瀨羽的豪宅是森谷帝二設計的，標準的維多利亞風格，窗台下沿有裝飾性外凸腰線，實際可踏足寬度達15cm。」
說著林登萬在平面圖上畫圈，「你們看，他的書房和這間客房的窗台的空隙只有兩米，我只需要把這裡塗點髒東西就行讓他在跳上去的時候踩滑就行。甚至不用我動手，在那裡撒點穀物，烏鴉會幫我們的。」
「確定能摔死？」卡爾瓦多斯問。
「位置在三樓，窗台離地面至少14米，看圖下面是大理石的噴泉基座。考慮到他是跳過去的，這個初速度，這個高度，死定了。」由岐回答。
「僕人應該會天天擦窗台吧？不會被發現嗎？」卡爾瓦多斯追問。
「呵，你想多了，就瀨羽那種摳門又惡毒的傢伙，那些僕人也就掙個窩囊費，表面工作糊弄過去就行，三樓的戶外窗台？他們怎麼可能去打掃。」
林登萬瞅了一眼卡爾瓦多斯，看著他沒有動靜。
「你還不趕緊聯繫貝爾摩德，給領導報備一下，不然讓你跑一趟就是為了送貨？」林登萬表情很嫌棄。
卡爾瓦多斯雖然有點尷尬，但是沒有含糊，飛快發送郵件給了貝爾摩德。
「需要我聯繫貝爾摩德幫你化妝嗎？」卡爾瓦多斯這樣問。
「說的好像你聯繫她就來似的。」林登萬撇了撇嘴，還是解釋了一下。
「我只需要讓人無法把易容後的人和林登萬聯繫在一起就可以，不是裝扮成另一個已經存在的人。所以只需要傷疤貼，紋身貼，染髮膏和假鬍子就行。人只會記住符號。」
「還有，等下聯繫報社，讓他們散步新聞，報導最近關東地區烏鴉異常聚集。」
「這會不會讓報社暴露。」卡爾瓦多斯有點擔心。
「你想多了，關東年年都有大量烏鴉。」
他屈指敲了敲錶盤，「現在東都時間周三20:47，距離周日宴會還剩97小時。「
「福井，給我們點解酒的。」
卡爾瓦多斯接過浸滿薄荷精油的冷毛巾，用勁按壓在太陽穴上，試圖讓自己清醒些，隨後開口問道：「所以，大老闆您的完美犯罪劇本是什麼樣的？」
「周日他們要舉辦聚會，現場人來人往，到處都是陌生面孔，是動手的好時機。」林登萬神色平靜，條理清晰地分析著。
「我有充分理由相信(原著里寫得很明白)，瀨羽打算在宴會上殺掉山崎。我的計劃是，在他動手的時候，巧妙地做點手腳，讓他一腳踩空，造成『意外』死亡的假象。之後，再讓由岐做個漂亮的推理，直接結案，把這件事完美解決。」
「你知道他的殺人計劃？」由岐滿臉疑惑地問道。
「他的腿其實早就康復了，卻還打著石膏坐著輪椅，稍微想想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林登萬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銳利。
「所以，他肯定是要用一個只有雙腿健全的人才能實施的計劃，無非就是需要跑或者跳之類的行動。」
「當然，就算我猜錯了也沒關係。我會偽裝成服務生，在上午就混進宴會現場。就算計劃失敗，我也能確保把他解決掉。宴會公司人員流動極大，沒人會記住所有人的相貌，這對我們很有利。」
「那水上怎麼混進去呢？」卡爾瓦多斯追問道。
「這很簡單，我有邀請函。周日讓由岐拿著我的邀請函去參加宴會。」林登萬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卡爾瓦多斯將毛巾一把甩在臉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所以，你還打算讓偵探小姐當你的不在場證明？」
「更正一下，是雙重證明。」林登萬從西裝內袋中抽出一張燙金邀請函，指紋在火漆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瀨羽尊一的茶會定在周日下午三點，而那時我必須出席集團的內部會議。兩個會場直線距離37公里，車程至少90分鐘。所以，很『遺憾』，我的得力助手，名偵探水上由岐小姐會代替我赴宴，並向他們表達歉意。」
「不會出紕漏吧？」卡爾瓦多斯還是有些擔心。
「你放心，沒人會懷疑到我身上。因為案發時我根本沒出現在現場，而且我和瀨羽之間沒有任何糾紛。就算警察事後排查，所有人都會證明，案發時我正在會議上痛罵安保部門的負責人。」林登萬自信滿滿，一切都盡在掌握。
卡爾瓦多斯突然直起身：「等等！如果警察查車輛通行記錄......「
「雖然我覺得以霓虹警方的廢物程度，多半不會想到這點。但是也做好了計劃，當天會有三輛同款黑色皇冠從總部駛出，分別前往橫濱、千葉和埼玉。「林登萬抿了口蘇打水，「其中我的專車將在14:50被拍到經過米花大橋——由安保課長駕駛，替身會坐在后座，監控拍不到正臉，但是身形和我相似，這就足夠了。「
「別墅的安保怎麼樣？」由岐問。
「別墅的安保我們已經掌握了，是住吉會的人。除此之外很時髦的安裝了攝像頭。」卡爾瓦多斯回復。
林登萬展開別墅的平面圖，指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備註，詳細講解起來：「周六午夜，住吉會的安保系統會進行每周輪替，由不同的分部輪流值班。據說這樣做是因為住吉會不想讓手下的人和這些富豪保持穩定的聯繫，這恰好給我們創造了機會。」
「攝像頭用的是東尼十年前的型號，VHS錄像帶需要每晚更換，而且更換期間不會錄像，所以每晚都會有一段時間的空白期。而周六換班就意味著，這個空白期的時間會更長，我就能趁這個時候混進去。」
說著，一顆小小的、瓶蓋一樣的，散發著鈷藍色光芒的裝置划過桌面。
「這是電磁裝置，我會在晚上提前安裝在機房。如果真到了要親手殺人的地步，我會遠程啟動它，讓穩壓器過載。電腦上只會顯示是電壓不穩出現故障，這種情況很常見，不會引起懷疑。」
「等進去之後我就去瀨羽的書房，軟盤已經確定是在保險柜里。房屋內部裝潢的設計師是我們的人，保險柜設計在臥室書架的後方，需要移開第三層的書籍才會露出來」
「都記下了？」林登萬看著卡爾瓦多斯。
「大致上是了解了，但是你準備怎麼動手？」
「我不確定瀨羽會什麼時候動手殺人但是應該是在宴會中後期，大部分賓客都開始走動社交的時候。這樣他把山崎喊出去也不會有人注意。」林登萬解釋。
「所以怎麼做？欄杆螺絲換成熱膨脹係數異常的合金？還是說...「由岐用鉛筆在樓梯剖面圖畫圈，「在樓梯上塗潤滑油讓他滑倒？「
「那就太顯眼了，而且我不認為他會走人來人往的路線去殺人。我計劃在窗台做手腳。」雖然是因為看過原著，但是林登萬的解釋很有道理。
「瀨羽有把柄在山崎手上，他多半會主動約山崎去某個偏僻的房間，他再不引人矚目的前去動手。所以他必然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從走廊前往，平面圖里也沒有密道，他的體型也鑽不了通風管道。所以，他肯定是從自己的房間，沿著窗台去山崎的房間。」
「瀨羽的豪宅是森谷帝二設計的，標準的維多利亞風格，窗台下沿有裝飾性外凸腰線，實際可踏足寬度達15cm。」
說著林登萬在平面圖上畫圈，「你們看，他的書房和這間客房的窗台的空隙只有兩米，我只需要把這裡塗點髒東西就行讓他在跳上去的時候踩滑就行。甚至不用我動手，在那裡撒點穀物，烏鴉會幫我們的。」
「確定能摔死？」卡爾瓦多斯問。
「位置在三樓，窗台離地面至少14米，看圖下面是大理石的噴泉基座。考慮到他是跳過去的，這個初速度，這個高度，死定了。」由岐回答。
「僕人應該會天天擦窗台吧？不會被發現嗎？」卡爾瓦多斯追問。
「呵，你想多了，就瀨羽那種摳門又惡毒的傢伙，那些僕人也就掙個窩囊費，表面工作糊弄過去就行，三樓的戶外窗台？他們怎麼可能去打掃。」
林登萬瞅了一眼卡爾瓦多斯，看著他沒有動靜。
「你還不趕緊聯繫貝爾摩德，給領導報備一下，不然讓你跑一趟就是為了送貨？」林登萬表情很嫌棄。
卡爾瓦多斯雖然有點尷尬，但是沒有含糊，飛快發送郵件給了貝爾摩德。
「需要我聯繫貝爾摩德幫你化妝嗎？」卡爾瓦多斯這樣問。
「說的好像你聯繫她就來似的。」林登萬撇了撇嘴，還是解釋了一下。
「我只需要讓人無法把易容後的人和林登萬聯繫在一起就可以，不是裝扮成另一個已經存在的人。所以只需要傷疤貼，紋身貼，染髮膏和假鬍子就行。人只會記住符號。」
「還有，等下聯繫報社，讓他們散步新聞，報導最近關東地區烏鴉異常聚集。」
「這會不會讓報社暴露。」卡爾瓦多斯有點擔心。
「你想多了，關東年年都有大量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