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為全球變暖做出了微小的貢獻
林登萬放下槍，「對付真正的強者或許還遠遠不夠，但對付那些手持冷兵器的普通黑幫打手，足矣。只要普通民眾能熟練使用，起碼能在對抗中占據一線生機。」
斯登槍的第一階段試製成功，讓林登萬和特納看到了更多可能。
兩人立刻展開針對海賊王世界多種族、多體型差異的改進。
有人身材高大，甚至相當於小型巨人；也有人是矮小型的侏儒。
於是，在隨後的改造中，他們拆除了扳機護圈，並根據不同的握把需求對槍身進行分級。
做出大號、中號、小號三種版本——以便將來交給不同體格的人使用，不用太精細，湊合能用就行。
與此同時，製造彈藥的難題也擺在眾人面前。
槍有了，如果彈藥跟不上，那頂多是個大號燒火棍。
幸而林登萬腦海里還記得一些粗糙的制彈思路，這讓他們有信心組織一條簡陋卻可行的子彈生產線。
但還是得在夜晚慢慢摸索。他們條件再差也不會差過抗戰時期吧？
有工具機（林登萬），有材料，慢慢實驗就是。
由於技術不夠成熟，早期很多彈殼裝藥量不是過多就是過少，常常要拿廢料當做試驗。
一次特納不慎燒斷了一縷頭髮，險些引發爆炸，好在林登萬趁機用虛數能把過熱的彈殼給壓破，才避免了更大的事故。
當十支成品斯登衝鋒鎗擺在手工作坊狹窄的貨架上時，眾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種即將改變什麼的預感。
就在這時，艾梨達帶來了好消息：碼頭工人結社的領袖卡里願意接洽。
卡里是個在港口摸爬滾打多年的大漢，渾身肌肉發達，看起來宛如一台人形搬運機。
他有粗獷的聲線，也有不輸常人的腦子，他能在魚龍混雜的港口立足，一方面靠拳頭硬，一方面靠手段靈活。
這些年，他聚攏了一批苦力，這些人沒背景沒武裝，想不被欺負，就只能抱團取暖。
第二天傍晚，林登萬一行人悄悄來到碼頭工人結社的聚集點。
表面上，這裡是堆放廢舊木料的倉庫，門板破破爛爛，空氣中全是腐朽的霉味；
然而穿過幾堆散落的破箱，裡面竟有一道暗門，通往一個簡易加固的空間，正是卡里平時招呼兄弟們碰頭的地方。
一進門，林登萬便感受到十來雙戒備的目光。
幾個虎背熊腰，奇形怪狀，高高矮矮的工人圍在四周，手上還拿著自製的棍棒或鐵鉤。
正中間，卡里半倚在一張殘破的桌子上，神情嚴肅。
「我是卡里，在這碼頭上還能說得上話。聽說你們有東西要出手？」
卡里冷著臉，聲音嘶啞而直接，沒有多餘的客套。
林登萬平靜地和對方對視。
「對，我們手上有些玩意兒，想讓你看看。」
「玩意兒？什麼破傢伙能讓你們到處找關係，想見我？」
卡里眉頭緊蹙，一雙滿是皺紋和疲憊的眼睛盯著林登萬。
「老子沒功夫聽廢話。碼頭上的人每天被黑幫和那些狗貴族擠兌得夠嗆，要是你說的玩意兒不頂用，就趁早滾蛋。」
林登萬瞥了特納一眼，示意他把一把斯登衝鋒鎗拿出來。
特納將那把槍抽出，用粗麻布包裹著的金屬表面看上去土得掉渣，焊縫和劃痕都清晰可見。
卡里眯起眼睛，「破鐵管子？你逗我呢？」
「別急，試過才知道。」
林登萬抽出彈匣，用力往槍機上推了一下，「有地方試嗎？或者，給我找塊破鐵板子、木板子都行。」
卡里對旁邊的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手下立刻從堆里翻出一塊廢船板扛到門外空地。
碼頭工人們圍成一圈，神色複雜。
特納對準那塊船板，扣下扳機。
「突突突」幾聲短促的連射後，船板被子彈打穿，木屑四濺。
「這……」不少碼頭工人倒吸一口涼氣，為全球變暖做出了微小的貢獻。
他們以前也見過火槍，但那些玩意起來費時費力，裝彈更是個麻煩事。
哪能像這把「破鐵疙瘩」一樣，一口氣連續打出好幾發？
「瞧見沒？這傢伙能一口氣射出好多子彈，像潑水一樣。」
林登萬收起槍，彈了彈飛到頭上木屑，「對付用刀用棍的黑幫小嘍囉，足夠了。」
卡里丟掉嘴裡叼著的菸頭，斜眼瞅著那幾條彈孔，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威力湊合，那射程和準頭呢？這破槍看著簡陋，也不知真打起來靠不靠譜。」
「這東西叫斯登。毛病肯定不少，可怎麼也比你們手裡的破爛強。用起來簡單，裝彈也快，而且不容易炸膛，最重要的是便宜。」
林登萬拍了拍槍身，「你覺得怎樣？」
卡里沉默幾秒，抬眼掃過林登萬和特納。
「說實話，這玩意對那群貴族豢養的頂尖打手能不能管用，我心裡沒底，但至少先比拳頭和棍棒好使。老子可不跟你客套，明人不說暗話——我想搞一批。」
「要多少？」林登萬目光堅定，不躲不閃。
「一百支。」卡里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碼頭上天天有黑幫收保護費，貴族的走狗也經常上門找茬，工人們手裡若沒有像樣的傢伙，只能被動挨打。」
「一百支？」特納皺了皺眉頭，他和林登萬剛熬通宵才勉強造出十支，這一口氣就是翻十倍的量。
林登萬想了想，「行，我們搞定。三天後交貨。」
「呵，口氣挺狂啊。」卡里眯眼上下打量林登萬，「別到時候耽誤了老子的事。」
林登萬懶得廢話，「要不，你再去找別人幫忙看看？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這麼多武器，就隨你。」
卡里眯了一下眼，忽然大笑起來，「好！我喜歡痛快人。那我就等你的結果。貨拿到後，我會給你們一部分報酬——別指望能有多少，這裡都是窮苦工人。你要更多，咱們得一點點從黑幫、從貴族那邊搶回來。」
「錢我倒不是最看重。」林登萬把斯登放回背包，「先把黑幫和貴族壓著工人的局面打破，咱們才能有機會做點大的。」
卡里啐了一口，聲音里透著幾分陰鬱：「你是外鄉人，不知道這裡究竟是個什麼泥潭。但只要能給我一百把這樣能連發的槍，老子願跟你一起拼一把。」
談完，卡里對手下吼了一句：「都記住了，這幾位暫時是自己人。別給我動什麼歪腦筋。」然後一揮手，讓林登萬幾人自行離開，「三天後我要見到貨，少一支都別想在這碼頭混。」
「行。」林登萬轉身就走，也懶得再回頭跟他囉嗦。艾梨達和巴特、妮娜、特納迅速跟上。
斯登槍的第一階段試製成功，讓林登萬和特納看到了更多可能。
兩人立刻展開針對海賊王世界多種族、多體型差異的改進。
有人身材高大，甚至相當於小型巨人；也有人是矮小型的侏儒。
於是，在隨後的改造中，他們拆除了扳機護圈，並根據不同的握把需求對槍身進行分級。
做出大號、中號、小號三種版本——以便將來交給不同體格的人使用，不用太精細，湊合能用就行。
與此同時，製造彈藥的難題也擺在眾人面前。
槍有了，如果彈藥跟不上，那頂多是個大號燒火棍。
幸而林登萬腦海里還記得一些粗糙的制彈思路，這讓他們有信心組織一條簡陋卻可行的子彈生產線。
但還是得在夜晚慢慢摸索。他們條件再差也不會差過抗戰時期吧？
有工具機（林登萬），有材料，慢慢實驗就是。
由於技術不夠成熟，早期很多彈殼裝藥量不是過多就是過少，常常要拿廢料當做試驗。
一次特納不慎燒斷了一縷頭髮，險些引發爆炸，好在林登萬趁機用虛數能把過熱的彈殼給壓破，才避免了更大的事故。
當十支成品斯登衝鋒鎗擺在手工作坊狹窄的貨架上時，眾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種即將改變什麼的預感。
就在這時，艾梨達帶來了好消息：碼頭工人結社的領袖卡里願意接洽。
卡里是個在港口摸爬滾打多年的大漢，渾身肌肉發達，看起來宛如一台人形搬運機。
他有粗獷的聲線，也有不輸常人的腦子，他能在魚龍混雜的港口立足，一方面靠拳頭硬，一方面靠手段靈活。
這些年，他聚攏了一批苦力，這些人沒背景沒武裝，想不被欺負，就只能抱團取暖。
第二天傍晚，林登萬一行人悄悄來到碼頭工人結社的聚集點。
表面上，這裡是堆放廢舊木料的倉庫，門板破破爛爛，空氣中全是腐朽的霉味；
然而穿過幾堆散落的破箱，裡面竟有一道暗門，通往一個簡易加固的空間，正是卡里平時招呼兄弟們碰頭的地方。
一進門，林登萬便感受到十來雙戒備的目光。
幾個虎背熊腰，奇形怪狀，高高矮矮的工人圍在四周，手上還拿著自製的棍棒或鐵鉤。
正中間，卡里半倚在一張殘破的桌子上，神情嚴肅。
「我是卡里，在這碼頭上還能說得上話。聽說你們有東西要出手？」
卡里冷著臉，聲音嘶啞而直接，沒有多餘的客套。
林登萬平靜地和對方對視。
「對，我們手上有些玩意兒，想讓你看看。」
「玩意兒？什麼破傢伙能讓你們到處找關係，想見我？」
卡里眉頭緊蹙，一雙滿是皺紋和疲憊的眼睛盯著林登萬。
「老子沒功夫聽廢話。碼頭上的人每天被黑幫和那些狗貴族擠兌得夠嗆，要是你說的玩意兒不頂用，就趁早滾蛋。」
林登萬瞥了特納一眼，示意他把一把斯登衝鋒鎗拿出來。
特納將那把槍抽出，用粗麻布包裹著的金屬表面看上去土得掉渣，焊縫和劃痕都清晰可見。
卡里眯起眼睛，「破鐵管子？你逗我呢？」
「別急，試過才知道。」
林登萬抽出彈匣，用力往槍機上推了一下，「有地方試嗎？或者，給我找塊破鐵板子、木板子都行。」
卡里對旁邊的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手下立刻從堆里翻出一塊廢船板扛到門外空地。
碼頭工人們圍成一圈，神色複雜。
特納對準那塊船板，扣下扳機。
「突突突」幾聲短促的連射後，船板被子彈打穿，木屑四濺。
「這……」不少碼頭工人倒吸一口涼氣，為全球變暖做出了微小的貢獻。
他們以前也見過火槍，但那些玩意起來費時費力，裝彈更是個麻煩事。
哪能像這把「破鐵疙瘩」一樣，一口氣連續打出好幾發？
「瞧見沒？這傢伙能一口氣射出好多子彈，像潑水一樣。」
林登萬收起槍，彈了彈飛到頭上木屑，「對付用刀用棍的黑幫小嘍囉，足夠了。」
卡里丟掉嘴裡叼著的菸頭，斜眼瞅著那幾條彈孔，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威力湊合，那射程和準頭呢？這破槍看著簡陋，也不知真打起來靠不靠譜。」
「這東西叫斯登。毛病肯定不少，可怎麼也比你們手裡的破爛強。用起來簡單，裝彈也快，而且不容易炸膛，最重要的是便宜。」
林登萬拍了拍槍身，「你覺得怎樣？」
卡里沉默幾秒，抬眼掃過林登萬和特納。
「說實話，這玩意對那群貴族豢養的頂尖打手能不能管用，我心裡沒底，但至少先比拳頭和棍棒好使。老子可不跟你客套，明人不說暗話——我想搞一批。」
「要多少？」林登萬目光堅定，不躲不閃。
「一百支。」卡里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碼頭上天天有黑幫收保護費，貴族的走狗也經常上門找茬，工人們手裡若沒有像樣的傢伙，只能被動挨打。」
「一百支？」特納皺了皺眉頭，他和林登萬剛熬通宵才勉強造出十支，這一口氣就是翻十倍的量。
林登萬想了想，「行，我們搞定。三天後交貨。」
「呵，口氣挺狂啊。」卡里眯眼上下打量林登萬，「別到時候耽誤了老子的事。」
林登萬懶得廢話，「要不，你再去找別人幫忙看看？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這麼多武器，就隨你。」
卡里眯了一下眼，忽然大笑起來，「好！我喜歡痛快人。那我就等你的結果。貨拿到後，我會給你們一部分報酬——別指望能有多少，這裡都是窮苦工人。你要更多，咱們得一點點從黑幫、從貴族那邊搶回來。」
「錢我倒不是最看重。」林登萬把斯登放回背包，「先把黑幫和貴族壓著工人的局面打破，咱們才能有機會做點大的。」
卡里啐了一口，聲音里透著幾分陰鬱：「你是外鄉人，不知道這裡究竟是個什麼泥潭。但只要能給我一百把這樣能連發的槍，老子願跟你一起拼一把。」
談完，卡里對手下吼了一句：「都記住了，這幾位暫時是自己人。別給我動什麼歪腦筋。」然後一揮手，讓林登萬幾人自行離開，「三天後我要見到貨，少一支都別想在這碼頭混。」
「行。」林登萬轉身就走，也懶得再回頭跟他囉嗦。艾梨達和巴特、妮娜、特納迅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