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一場不到十秒的決鬥
當余歆回到宿舍的浴室中，時間是下午的五點鐘。
算起來，他已經有四天沒還債了。
也就是說，明天就又是他最後的還債日，否則他就又會受到誓約的懲罰。而且這一次，懲罰會開始加重。
這一次他失蹤，余嫣是不知道的，但葉沐軒應該為他焦心了不少。
他便拿出手機給葉沐軒打個電話，報個平安，結果電話剛一接通，他就被葉沐軒給一頓臭罵。
很快，葉沐軒就來到了宿舍找他。
「你這兩天去哪了？」
葉沐軒氣憤的說著，一腳就踢在余歆的小腿上，倒是沒怎麼用力。
「那天晚上我姐來找我，帶我去了一趟外地。」余歆隨口找了個藉口。
「她以前怎麼沒這麼關心你？」
葉沐軒一聽余歆說起余嫣，她就不禁有些來氣。
在她的眼中，高中的時候，余歆的姐姐可是一次都沒有去學校看過余歆的。現在余歆長大了，什麼事都能自理了，他那個姐姐倒是三天兩頭的就來一趟。
「她以前也經常來看我的，只不過不怎麼露面。」余歆道。
「切，那你跟你姐姐出去，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這……之前的手機弄丟了，新買了一個同型號的。」
葉沐軒皺眉盯著余歆的雙眼看了一會，好吧，她看得出來這傢伙對她撒謊了，但她不打算拆穿。畢竟誰都有一點小秘密。
而且只要這傢伙能平安回來就好了。
不過，她的心裡還是難免會有些不爽。
因為余歆這傢伙變了！竟然開始有事情瞞著她了！
「吃飯沒？」葉沐軒嫌棄的問了一句。
「還沒。」
「走吧，我也沒吃。」
言罷，二人便離開了男生宿舍。
就在二人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有幾個剛回宿舍的男生在議論著，這幾天總有幾個天命系的男生在隨緣系的系院內閒逛，一副找茬的樣子。
不過余歆也沒有在意，便繼續和葉沐軒向著食堂走去。
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二人才剛出宿舍門口沒多久，就看到旁邊的小路上迎面走來了兩個身穿白色校服的男生，直接擋住了余歆和葉沐軒的去路。
「余歆是吧？」
其中一名留著黑長髮的男生，一臉不爽的向余歆瞪了一眼。
余歆看了一眼對方校服上的胸卡，上面有著二人所在的班級以及姓名。
這說話的黑長髮男生，名字叫王眠，而站在旁邊的那個男生，則是叫曹識。
「有事說事，沒事別擋道。」
來者不善，余歆也不打算禮貌問候。
王眠歪了歪脖子，皺眉呲牙道：「聽說你小子前段時間挺猖狂啊，連我金哥的女朋友都敢瞎搞？還在學校里散播緋聞是吧？」
雖然余歆是不知道這人口中的金哥是誰，但說道緋聞，那就可以確定這段話中的女主角，就是林靜溪了。
不過以林靜溪那種傳統性子的女生，有了婚約怎麼可能再去交男朋友？
很顯然這倆人就是純屬找事，緋聞事件只是一個當炸藥用的藉口罷了。
「你金哥是誰？」葉沐軒皺了眉。
林靜溪有沒有男朋友，她再清楚不過了。這兩個人不僅僅是刻意找事，而且還別有用意的在散播關於林靜溪新的緋聞。
「金閶，天命系系草，知道不？」王眠道。
「我金哥和嫂子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你小子竟然在前段時間說你是我嫂子的女朋友，怎麼？想特麼給我金哥戴帽子啊！」一旁的曹識也是一副沖樣子的吼道。
相比於學生，此時余歆感覺面前這兩個人，更像是市井街區的小混混。
他本以為天命系的學生都是一群自持高傲的傢伙，根本懶得來搭理他這樣的吊車尾，可沒想到凡事都有列外，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隨著曹識這麼一吼，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也不禁被吸引了目光。
「你再瞎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葉沐軒率先冷了眼。
不管是這兩個人對余歆找茬，還是刻意的散播林靜的謠言，都是讓她非常憤怒的事情。
「喲，一個隨緣系的花瓶子，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敢和我說這句話？」王眠陰陽怪氣的道。
余歆拉了一下葉沐軒，開口道：「所以你們今天來找我，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都要給我金哥戴帽子了，能是幾句話就可以解決的？」曹識又是一聲大喊。
是要動手。
嘩——
還沒等余歆接著說話，他身邊的葉沐軒忽然就釋放了真氣。
她身上的藍色氣息，比余歆往日所見到的都要強烈，她這是真的打算全力出手。
在葉沐軒身上真氣爆發出來的一剎那，王眠和曹識都不禁被驚到了。
這隨緣系的系花……貌似有點不簡單啊。
不過他們今天又不是來找葉沐軒的，能不理葉沐軒還是儘量不理為好。
王眠向余歆冷笑：「你要是個爺們，就跟我上決鬥場。」
「走吧。」
余歆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既然是刻意找事，躲了這次肯定還有下次，躲不開的。
而且他才經歷過四十多天的對戰訓練，現在手很熱，處於好戰的情緒，來戰自然會應。
葉沐軒見此立刻拉住了余歆，皺眉道：「讓我來。」
「我總不能時時刻刻都被你護著。」余歆對她笑了一下。
在葉沐軒剛剛釋放真氣的時候，他就已經能感知到，葉沐軒的實力絕對不止鑄心境中期，她可能是個鑄心境巔峰，甚至還可能……與林靜溪同等境界！
以她的實力何止是可以進入逐道系，就算進天命系也實屬正常。
但她之所以沒有去，還把她自己的境界刻意說的很低，她只不過是想讓他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陪伴罷了。
聽到余歆這句話，葉沐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她已經決定好了，如果余歆在決鬥場上遇到危險，她就算違反校規也要插手。
王眠和曹識二人見此，心中不禁嘲笑余歆打腫臉就知道死撐。
一個得了老年養生術的隨緣系體修學子，怎麼可能有機會打贏天命系的天才學子？
很快，四個人離開了這裡，向著決鬥場的方向走去。
周圍聽到這些事的學生，紛紛跟在後面要去看熱鬧。
還有的學生立刻拿出手機拍照，發了校園帖子，並把金閶和林靜溪的事情給傳了起來。
不出幾分鐘，隨緣系的決鬥場下就圍了三十多名學生。
由於消息還沒有徹底傳開，所以來的學生大多數都是原本站在宿舍門口的那一批人，並不是特別的多。
「今天這頓打，你怎麼也跑不掉。」
王眠從空間手環中拿出了一把十分漂亮的靈劍，目光盯著對面手無寸鐵的余歆冷笑。
余歆看了一眼自己空間手環中，余嫣給他買的護具和臂鎧。
這一屆的新生學子還都沒有怎麼經歷過實戰，他決定還是不要一上來就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為好，如果待會實在打不過，就另說。
「開始吧。」
言罷，余歆身上散出白色真氣。
用拳頭說話的時候，口嗨沒有太大意義。
「做裁判的導師還都沒有到場，你就這麼著急挨打？好，我這就成全你！」
王眠說完，也立刻運轉了真氣。
只見他揮動靈劍在空中劃了個半圓，靈劍划過之處，立刻浮現數十道劍影。
「去！」
王眠一聲大喝，這些劍影便向著對面的余歆飛射而去。
在王眠出手的瞬間，余歆就已經迎面沖了出去。
見對面數十道劍影飛來，余歆立刻抽出體內的透明劍刃。
錚錚錚——
他單手持劍飛速舞動，精準的將飛射而來的劍影打落，隨即他又瞬間收回透明劍刃。
整個過程速度極快，周圍的人只看到他手中閃了一道殘影，隨即就是一串火花四濺。
「看他身上真氣的樣子，不應該是個鑄心境初期嗎？」
「他怎麼能夠擋下這些劍影？」
王眠見此不禁驚訝，立刻想要再次施展功法。
但余歆速度太快，距離他已經太近，他便只能選擇持劍近戰。
「現在我就讓你知道差距有多大！」
王眠身上真氣暴動，手中靈劍向著奔來的余歆就是一擊橫斬。
錚——
余歆再次抽出那柄透明劍刃，在王眠這一擊發力之前，他就將其攔截在半空。
攔截成功之後，他又立刻將透明劍刃收回。
「什麼東西這麼快！」王眠再次被驚到了。
余歆沒有給他任何的思考時間，擋下劍刃後就是捏拳蓄力，身上真氣徹底燃燒，低身快速穿過王眠的靈劍。
「這傢伙的速度怎麼會……」
王眠沒來得及做出任何防禦，余歆的拳頭就已經打在了他的胸口。
嘭——
一拳落下，王眠的身軀倒飛出去，落在了決鬥場下的地面上。
這一場決鬥從雙方出手到分出勝負，一共不足十秒鐘。
看著躺在決鬥場下嘴角帶血的王眠，余歆此刻的內心中，卻沒有任何的成就感。
他很清楚，不是因為他強，而是因為對手太弱。
這個王眠從一開始就輕敵不說，他還根本沒什麼實戰經驗，出手極為笨拙。
而余歆則在小世界中連續實戰了四十多天，對於敵人的出招軌跡的預測有很深的了解，戰鬥中也時刻保持精神的巔峰狀態。
雖然余歆只是半步鑄心境巔峰，王眠的境界是實打實的鑄心境巔峰，比余歆多走了半步。
但余歆的實戰經驗，足以彌補這半步。
而王眠的這半步，卻彌補不了他的輕敵與自大，以及實戰經驗的欠缺。
這場決鬥，從一開始就是毫無懸念的。
「你……根本就不是鑄心境初期！」
王眠呆呆的看著決鬥場上一臉索然無味的余歆，他這才明白過來，他被對方身上散發的真氣強度給騙了。
從一開始余歆就沒爆發全部實力，只有在那最後一拳的時候，才徹底將體內的真氣釋放，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也只有在那一刻，王眠才確定余歆的真實境界。
「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只看真氣強度分辨境界，那境界測量石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余歆說完轉身就走，懶得再搭理這個沒實力還非要找茬的傢伙。
算起來，他已經有四天沒還債了。
也就是說，明天就又是他最後的還債日，否則他就又會受到誓約的懲罰。而且這一次，懲罰會開始加重。
這一次他失蹤，余嫣是不知道的，但葉沐軒應該為他焦心了不少。
他便拿出手機給葉沐軒打個電話，報個平安，結果電話剛一接通，他就被葉沐軒給一頓臭罵。
很快，葉沐軒就來到了宿舍找他。
「你這兩天去哪了？」
葉沐軒氣憤的說著，一腳就踢在余歆的小腿上，倒是沒怎麼用力。
「那天晚上我姐來找我，帶我去了一趟外地。」余歆隨口找了個藉口。
「她以前怎麼沒這麼關心你？」
葉沐軒一聽余歆說起余嫣，她就不禁有些來氣。
在她的眼中，高中的時候，余歆的姐姐可是一次都沒有去學校看過余歆的。現在余歆長大了，什麼事都能自理了，他那個姐姐倒是三天兩頭的就來一趟。
「她以前也經常來看我的，只不過不怎麼露面。」余歆道。
「切，那你跟你姐姐出去，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這……之前的手機弄丟了，新買了一個同型號的。」
葉沐軒皺眉盯著余歆的雙眼看了一會，好吧，她看得出來這傢伙對她撒謊了，但她不打算拆穿。畢竟誰都有一點小秘密。
而且只要這傢伙能平安回來就好了。
不過，她的心裡還是難免會有些不爽。
因為余歆這傢伙變了！竟然開始有事情瞞著她了！
「吃飯沒？」葉沐軒嫌棄的問了一句。
「還沒。」
「走吧，我也沒吃。」
言罷，二人便離開了男生宿舍。
就在二人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有幾個剛回宿舍的男生在議論著，這幾天總有幾個天命系的男生在隨緣系的系院內閒逛，一副找茬的樣子。
不過余歆也沒有在意，便繼續和葉沐軒向著食堂走去。
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二人才剛出宿舍門口沒多久，就看到旁邊的小路上迎面走來了兩個身穿白色校服的男生，直接擋住了余歆和葉沐軒的去路。
「余歆是吧？」
其中一名留著黑長髮的男生，一臉不爽的向余歆瞪了一眼。
余歆看了一眼對方校服上的胸卡，上面有著二人所在的班級以及姓名。
這說話的黑長髮男生，名字叫王眠，而站在旁邊的那個男生，則是叫曹識。
「有事說事，沒事別擋道。」
來者不善，余歆也不打算禮貌問候。
王眠歪了歪脖子，皺眉呲牙道：「聽說你小子前段時間挺猖狂啊，連我金哥的女朋友都敢瞎搞？還在學校里散播緋聞是吧？」
雖然余歆是不知道這人口中的金哥是誰，但說道緋聞，那就可以確定這段話中的女主角，就是林靜溪了。
不過以林靜溪那種傳統性子的女生，有了婚約怎麼可能再去交男朋友？
很顯然這倆人就是純屬找事，緋聞事件只是一個當炸藥用的藉口罷了。
「你金哥是誰？」葉沐軒皺了眉。
林靜溪有沒有男朋友，她再清楚不過了。這兩個人不僅僅是刻意找事，而且還別有用意的在散播關於林靜溪新的緋聞。
「金閶，天命系系草，知道不？」王眠道。
「我金哥和嫂子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你小子竟然在前段時間說你是我嫂子的女朋友，怎麼？想特麼給我金哥戴帽子啊！」一旁的曹識也是一副沖樣子的吼道。
相比於學生，此時余歆感覺面前這兩個人，更像是市井街區的小混混。
他本以為天命系的學生都是一群自持高傲的傢伙，根本懶得來搭理他這樣的吊車尾，可沒想到凡事都有列外，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隨著曹識這麼一吼，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也不禁被吸引了目光。
「你再瞎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葉沐軒率先冷了眼。
不管是這兩個人對余歆找茬，還是刻意的散播林靜的謠言，都是讓她非常憤怒的事情。
「喲，一個隨緣系的花瓶子，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敢和我說這句話？」王眠陰陽怪氣的道。
余歆拉了一下葉沐軒，開口道：「所以你們今天來找我，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都要給我金哥戴帽子了，能是幾句話就可以解決的？」曹識又是一聲大喊。
是要動手。
嘩——
還沒等余歆接著說話，他身邊的葉沐軒忽然就釋放了真氣。
她身上的藍色氣息，比余歆往日所見到的都要強烈，她這是真的打算全力出手。
在葉沐軒身上真氣爆發出來的一剎那，王眠和曹識都不禁被驚到了。
這隨緣系的系花……貌似有點不簡單啊。
不過他們今天又不是來找葉沐軒的，能不理葉沐軒還是儘量不理為好。
王眠向余歆冷笑：「你要是個爺們，就跟我上決鬥場。」
「走吧。」
余歆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既然是刻意找事，躲了這次肯定還有下次，躲不開的。
而且他才經歷過四十多天的對戰訓練，現在手很熱，處於好戰的情緒，來戰自然會應。
葉沐軒見此立刻拉住了余歆，皺眉道：「讓我來。」
「我總不能時時刻刻都被你護著。」余歆對她笑了一下。
在葉沐軒剛剛釋放真氣的時候，他就已經能感知到，葉沐軒的實力絕對不止鑄心境中期，她可能是個鑄心境巔峰，甚至還可能……與林靜溪同等境界！
以她的實力何止是可以進入逐道系，就算進天命系也實屬正常。
但她之所以沒有去，還把她自己的境界刻意說的很低，她只不過是想讓他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陪伴罷了。
聽到余歆這句話，葉沐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她已經決定好了，如果余歆在決鬥場上遇到危險，她就算違反校規也要插手。
王眠和曹識二人見此，心中不禁嘲笑余歆打腫臉就知道死撐。
一個得了老年養生術的隨緣系體修學子，怎麼可能有機會打贏天命系的天才學子？
很快，四個人離開了這裡，向著決鬥場的方向走去。
周圍聽到這些事的學生，紛紛跟在後面要去看熱鬧。
還有的學生立刻拿出手機拍照，發了校園帖子，並把金閶和林靜溪的事情給傳了起來。
不出幾分鐘，隨緣系的決鬥場下就圍了三十多名學生。
由於消息還沒有徹底傳開，所以來的學生大多數都是原本站在宿舍門口的那一批人，並不是特別的多。
「今天這頓打，你怎麼也跑不掉。」
王眠從空間手環中拿出了一把十分漂亮的靈劍，目光盯著對面手無寸鐵的余歆冷笑。
余歆看了一眼自己空間手環中，余嫣給他買的護具和臂鎧。
這一屆的新生學子還都沒有怎麼經歷過實戰，他決定還是不要一上來就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為好，如果待會實在打不過，就另說。
「開始吧。」
言罷，余歆身上散出白色真氣。
用拳頭說話的時候，口嗨沒有太大意義。
「做裁判的導師還都沒有到場，你就這麼著急挨打？好，我這就成全你！」
王眠說完，也立刻運轉了真氣。
只見他揮動靈劍在空中劃了個半圓，靈劍划過之處，立刻浮現數十道劍影。
「去！」
王眠一聲大喝，這些劍影便向著對面的余歆飛射而去。
在王眠出手的瞬間，余歆就已經迎面沖了出去。
見對面數十道劍影飛來，余歆立刻抽出體內的透明劍刃。
錚錚錚——
他單手持劍飛速舞動，精準的將飛射而來的劍影打落，隨即他又瞬間收回透明劍刃。
整個過程速度極快，周圍的人只看到他手中閃了一道殘影，隨即就是一串火花四濺。
「看他身上真氣的樣子，不應該是個鑄心境初期嗎？」
「他怎麼能夠擋下這些劍影？」
王眠見此不禁驚訝，立刻想要再次施展功法。
但余歆速度太快，距離他已經太近，他便只能選擇持劍近戰。
「現在我就讓你知道差距有多大！」
王眠身上真氣暴動，手中靈劍向著奔來的余歆就是一擊橫斬。
錚——
余歆再次抽出那柄透明劍刃，在王眠這一擊發力之前，他就將其攔截在半空。
攔截成功之後，他又立刻將透明劍刃收回。
「什麼東西這麼快！」王眠再次被驚到了。
余歆沒有給他任何的思考時間，擋下劍刃後就是捏拳蓄力，身上真氣徹底燃燒，低身快速穿過王眠的靈劍。
「這傢伙的速度怎麼會……」
王眠沒來得及做出任何防禦，余歆的拳頭就已經打在了他的胸口。
嘭——
一拳落下，王眠的身軀倒飛出去，落在了決鬥場下的地面上。
這一場決鬥從雙方出手到分出勝負，一共不足十秒鐘。
看著躺在決鬥場下嘴角帶血的王眠，余歆此刻的內心中，卻沒有任何的成就感。
他很清楚，不是因為他強，而是因為對手太弱。
這個王眠從一開始就輕敵不說，他還根本沒什麼實戰經驗，出手極為笨拙。
而余歆則在小世界中連續實戰了四十多天，對於敵人的出招軌跡的預測有很深的了解，戰鬥中也時刻保持精神的巔峰狀態。
雖然余歆只是半步鑄心境巔峰，王眠的境界是實打實的鑄心境巔峰，比余歆多走了半步。
但余歆的實戰經驗，足以彌補這半步。
而王眠的這半步，卻彌補不了他的輕敵與自大，以及實戰經驗的欠缺。
這場決鬥，從一開始就是毫無懸念的。
「你……根本就不是鑄心境初期！」
王眠呆呆的看著決鬥場上一臉索然無味的余歆，他這才明白過來，他被對方身上散發的真氣強度給騙了。
從一開始余歆就沒爆發全部實力，只有在那最後一拳的時候，才徹底將體內的真氣釋放，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也只有在那一刻，王眠才確定余歆的真實境界。
「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只看真氣強度分辨境界，那境界測量石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余歆說完轉身就走，懶得再搭理這個沒實力還非要找茬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