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與我西方有緣
黃龍看了他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把目光轉向剩下的大勢至與地藏，唇角噙著一抹玩味：
「二位師弟，你們誰來？」
大勢至與地藏對視片刻，似乎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退意。
他們各自上前一步，同時躬身道：
「師兄道法高深，我們甘願認輸，不敢再妄言。」
黃龍挑了挑眉，語氣中透出幾分揶揄：
「認輸？就這麼認了？」
大勢至神色不變，拱手道：
「師兄所言屬實。我們心中自有此道，若再逞強，不過是徒增笑柄。因此，唯有甘拜下風。」
黃龍輕聲嗤笑，似是自言自語：
「藉口倒是找得冠冕堂皇……不就是怕挨打麼？」
他音量不高，卻足以被不遠處的崑崙弟子聽見。
頓時，草地上掀起一陣會心的低笑，不少人暗自感慨：
黃龍師兄果然霸氣，竟把西方弟子都震得不敢還手。
然而，大勢至與地藏對此不為所動，依舊盤膝而坐，似乎在靜修參悟，面色平和，沒有再多言半句。
黃龍掃了眼四周，見再無人上前，便朗聲問道：
「今日論道，各位師兄弟可有什麼收穫？」
不遠處，無當聖母輕輕一笑，聲音清雅：
「西方大道雖與我等不同，卻自有其精妙之處，內蘊深遠智慧。」
黃龍微微頷首，若有所思：
「兩位師叔的大道，雖非吾道，卻別有意趣。
或許，將此道喚作『禪』也未嘗不可。」
此言一出，涼亭下的准提似乎身形一顫，眼神中閃過幾分思索，口中喃喃重複：
「禪……禪……」
地藏聽罷，忍不住拱手問道：
「師兄，何為禪？」
黃龍雙手背負，語氣平和：
「禪，講究靜定慧，若能以平靜的內心觀照大千，於無聲處迸發無盡覺悟之力，便可謂『禪』也。」
此番話落，大勢至與地藏臉上同時浮現欣喜之色，彼此對視，眼底透出幾分頓悟。
或許，這正是他們來崑崙論道的另一份收穫。
黃龍看向地藏，目光中添了些許深意：
「既然師弟認輸，我這兒正好有一首詩，權作贈予。」
地藏抱拳躬身：「還請師兄賜教。」
只見黃龍徐徐念道：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常常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地藏聞言，神情一滯，似被這短短几句當頭棒喝般震住，原本平靜的內心瞬間波瀾迭起。
那句「莫使惹塵埃」仿佛化作鐘鳴，在他耳畔迴蕩不絕。
黃龍這才轉頭看向大勢至，嘴角含笑：
「至於你，也另有一詩要贈。」
大勢至連忙起身，面露敬意：
「多謝師兄提點。」
黃龍略一沉吟，接著念道：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涼亭下的准提猛然站起，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忍不住脫口而出：
「好詩！」他的目光灼灼，死死盯著黃龍，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欣賞與渴求。
接引則輕嘆一聲，目光深邃地注視著黃龍，語氣中滿是遺憾：「可惜！可惜！」
草地上，大勢至嘴裡低聲重複著「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似乎將那句話咀嚼了一遍又一遍，忽然起身深深一拜，恭敬說道：「多謝師兄賜教！」
地藏也從恍惚中回過神來，連忙飛身而起，躬身作揖，忍不住問道：「師兄，為何我們二人所得的詩截然不同？」
黃龍負手而立，神色悠然自得，語氣帶著幾分玄妙：「因為你們的禪悟境界不同。」
地藏若有所悟，雙膝一彎，竟然直接跪下，低頭恭敬說道：「多謝老師贈詩，弟子銘記於心！」
大勢至見狀，也半跪在地，低頭說道：「多謝老師賜教，弟子心懷感激！」
眾人瞬間譁然，目光盡數落在半跪於地的大勢至與地藏身上。
崑崙山草地上，仿佛一瞬陷入無聲的真空，唯餘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即便是廣成子等人在這一刻，也不禁瞪大了眼睛，滿心震撼與困惑。
「這是半師之禮？」廣成子低聲自語，聲音雖輕，卻在此時格外清晰。
藥師、日光、月光見到這一幕，頓時像被雷擊般紛紛起身，神色緊張地在大勢至與地藏二人之間徘徊，
又不由自主地向著准提與接引望去，似乎想從兩位師尊那裡得到什麼暗示。
見狀，黃龍心中陡升一股慌亂，連忙彎下腰，將兩人攙扶起來，嘴裡連聲說道：
「兩位師弟，這使不得！快快請起！」
大勢至順勢站起，神情恭敬，目光誠摯地看向黃龍：
「師兄贈我一詩，直指心境，讓我豁然開朗。
這一份恩德，於我而言，可謂半師之恩。」
地藏也隨之起身，連連點頭：
「正是！師兄一句贈詩，道盡『禪』之精妙，讓我受益匪淺。
此等大幸，豈能不拜？拜謝半師！」
說罷，他們又要作揖致禮，面上真誠之色不摻半分偽意。
黃龍忙不迭地擺手，語帶焦急：
「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兩位師弟何必如此客氣？
不過隨口一言，豈敢當你們大禮相拜？」
不遠處的涼亭里，通天神色逐漸陰沉，眼神冰冷地看向准提，語氣里蘊含壓抑的怒火：
「師弟，你這是想做什麼？」
准提卻神態自若，面含笑意：
「兩位弟子得黃龍師侄指點大道，心生敬意，這原是他們的選擇，與我何干？」
他語調平和，臉上的欣慰卻似在向眾人宣示某種態度。
通天見此，目光一寒，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既然兩位師弟已得指點，那便請回吧。崑崙不留外客，恕不遠送！」
接引與准提聽得通天此言，皆是一愣，但接引依舊穩如泰山，緩緩起身，朝著三清所在的涼亭拱手道：
「既如此，多謝三位師兄的款待。我等便告辭了。」
准提也隨之起身，目光從容，向三清微微施禮。
旋即，他身形一晃，直接出現在黃龍面前，伸手輕拍對方肩膀。
那眼神中，竟透著一股欣賞與親近：
「黃龍，你很好！日後若有難事，儘管來西方尋我二人，無論何事，我與師叔接引都會替你做主。」
黃龍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神色一僵，只能強笑著點頭回應：
「多謝兩位師叔關愛。」
准提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片刻後，一朵金色祥雲緩緩升起，將接引、准提以及他們的五位弟子一併托起，向著西方遠去。
黃龍目送那朵祥雲消失在天際，心底不禁生出一絲莫名的忐忑。
他輕聲嘀咕：「准提師叔，不會對我有什麼特別想法吧？莫非……又是你與我西方有緣？」
念頭一出，他渾身頓覺一陣涼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二位師弟，你們誰來？」
大勢至與地藏對視片刻，似乎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退意。
他們各自上前一步，同時躬身道：
「師兄道法高深，我們甘願認輸，不敢再妄言。」
黃龍挑了挑眉，語氣中透出幾分揶揄：
「認輸？就這麼認了？」
大勢至神色不變，拱手道：
「師兄所言屬實。我們心中自有此道，若再逞強，不過是徒增笑柄。因此，唯有甘拜下風。」
黃龍輕聲嗤笑，似是自言自語：
「藉口倒是找得冠冕堂皇……不就是怕挨打麼？」
他音量不高，卻足以被不遠處的崑崙弟子聽見。
頓時，草地上掀起一陣會心的低笑，不少人暗自感慨：
黃龍師兄果然霸氣，竟把西方弟子都震得不敢還手。
然而，大勢至與地藏對此不為所動，依舊盤膝而坐，似乎在靜修參悟，面色平和，沒有再多言半句。
黃龍掃了眼四周，見再無人上前，便朗聲問道：
「今日論道，各位師兄弟可有什麼收穫？」
不遠處，無當聖母輕輕一笑，聲音清雅：
「西方大道雖與我等不同，卻自有其精妙之處，內蘊深遠智慧。」
黃龍微微頷首，若有所思：
「兩位師叔的大道，雖非吾道，卻別有意趣。
或許，將此道喚作『禪』也未嘗不可。」
此言一出，涼亭下的准提似乎身形一顫，眼神中閃過幾分思索，口中喃喃重複：
「禪……禪……」
地藏聽罷，忍不住拱手問道：
「師兄，何為禪？」
黃龍雙手背負，語氣平和：
「禪，講究靜定慧，若能以平靜的內心觀照大千，於無聲處迸發無盡覺悟之力，便可謂『禪』也。」
此番話落，大勢至與地藏臉上同時浮現欣喜之色，彼此對視，眼底透出幾分頓悟。
或許，這正是他們來崑崙論道的另一份收穫。
黃龍看向地藏，目光中添了些許深意：
「既然師弟認輸，我這兒正好有一首詩，權作贈予。」
地藏抱拳躬身：「還請師兄賜教。」
只見黃龍徐徐念道：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常常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地藏聞言，神情一滯，似被這短短几句當頭棒喝般震住，原本平靜的內心瞬間波瀾迭起。
那句「莫使惹塵埃」仿佛化作鐘鳴，在他耳畔迴蕩不絕。
黃龍這才轉頭看向大勢至，嘴角含笑：
「至於你，也另有一詩要贈。」
大勢至連忙起身，面露敬意：
「多謝師兄提點。」
黃龍略一沉吟，接著念道：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涼亭下的准提猛然站起，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忍不住脫口而出：
「好詩！」他的目光灼灼，死死盯著黃龍，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欣賞與渴求。
接引則輕嘆一聲，目光深邃地注視著黃龍，語氣中滿是遺憾：「可惜！可惜！」
草地上，大勢至嘴裡低聲重複著「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似乎將那句話咀嚼了一遍又一遍，忽然起身深深一拜，恭敬說道：「多謝師兄賜教！」
地藏也從恍惚中回過神來，連忙飛身而起，躬身作揖，忍不住問道：「師兄，為何我們二人所得的詩截然不同？」
黃龍負手而立，神色悠然自得，語氣帶著幾分玄妙：「因為你們的禪悟境界不同。」
地藏若有所悟，雙膝一彎，竟然直接跪下，低頭恭敬說道：「多謝老師贈詩，弟子銘記於心！」
大勢至見狀，也半跪在地，低頭說道：「多謝老師賜教，弟子心懷感激！」
眾人瞬間譁然，目光盡數落在半跪於地的大勢至與地藏身上。
崑崙山草地上，仿佛一瞬陷入無聲的真空，唯餘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即便是廣成子等人在這一刻，也不禁瞪大了眼睛，滿心震撼與困惑。
「這是半師之禮？」廣成子低聲自語，聲音雖輕，卻在此時格外清晰。
藥師、日光、月光見到這一幕，頓時像被雷擊般紛紛起身，神色緊張地在大勢至與地藏二人之間徘徊，
又不由自主地向著准提與接引望去，似乎想從兩位師尊那裡得到什麼暗示。
見狀，黃龍心中陡升一股慌亂，連忙彎下腰，將兩人攙扶起來，嘴裡連聲說道：
「兩位師弟，這使不得！快快請起！」
大勢至順勢站起，神情恭敬，目光誠摯地看向黃龍：
「師兄贈我一詩，直指心境，讓我豁然開朗。
這一份恩德，於我而言，可謂半師之恩。」
地藏也隨之起身，連連點頭：
「正是！師兄一句贈詩，道盡『禪』之精妙，讓我受益匪淺。
此等大幸，豈能不拜？拜謝半師！」
說罷，他們又要作揖致禮，面上真誠之色不摻半分偽意。
黃龍忙不迭地擺手，語帶焦急：
「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兩位師弟何必如此客氣？
不過隨口一言，豈敢當你們大禮相拜？」
不遠處的涼亭里，通天神色逐漸陰沉，眼神冰冷地看向准提，語氣里蘊含壓抑的怒火：
「師弟，你這是想做什麼？」
准提卻神態自若，面含笑意：
「兩位弟子得黃龍師侄指點大道，心生敬意，這原是他們的選擇，與我何干？」
他語調平和，臉上的欣慰卻似在向眾人宣示某種態度。
通天見此，目光一寒，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既然兩位師弟已得指點，那便請回吧。崑崙不留外客，恕不遠送！」
接引與准提聽得通天此言，皆是一愣，但接引依舊穩如泰山，緩緩起身，朝著三清所在的涼亭拱手道：
「既如此，多謝三位師兄的款待。我等便告辭了。」
准提也隨之起身，目光從容，向三清微微施禮。
旋即，他身形一晃，直接出現在黃龍面前，伸手輕拍對方肩膀。
那眼神中，竟透著一股欣賞與親近：
「黃龍，你很好！日後若有難事，儘管來西方尋我二人，無論何事，我與師叔接引都會替你做主。」
黃龍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神色一僵，只能強笑著點頭回應：
「多謝兩位師叔關愛。」
准提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片刻後，一朵金色祥雲緩緩升起，將接引、准提以及他們的五位弟子一併托起，向著西方遠去。
黃龍目送那朵祥雲消失在天際，心底不禁生出一絲莫名的忐忑。
他輕聲嘀咕：「准提師叔，不會對我有什麼特別想法吧？莫非……又是你與我西方有緣？」
念頭一出，他渾身頓覺一陣涼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