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越界
林宇掐滅菸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已經凌晨兩點。
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正準備去沖個澡，手機突然震動。
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林總，聽說你最近在查蘇顏的事？
奉勸你一句，有些事不是你能碰的。」
林宇冷笑一聲，直接撥了過去。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一個沙啞的男聲：「林總，深夜打擾了。」
「說吧，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告訴你一些關於蘇顏的事。」
林宇眯起眼睛：「說。」
「不，這種事不適合在電話里說。明天中午十二點，老城區的福滿樓，我們當面聊。」
「你怎麼證明自己不是在耍我？」
「因為我知道蘇顏出事那天，她本來要去見一個人。」
對方頓了頓，「那個人姓孟。」
林宇瞳孔一縮。孟遠山，他曾經的商業導師，三年前突然退出商界，據說移民去了國外。
蘇顏出事前確實提過要去見他，但具體原因她沒說。
「好，明天見。」
掛斷電話，林宇正思索著這通電話的真實性，蘇悅推門走了進來。
她換了件寬鬆的白色睡衣，頭髮還帶著沐浴後的濕氣。
「姐夫，我睡不著。」她在林宇對面坐下，「剛才是誰打電話？」
林宇看著她清澈的眼神，猶豫了一下：「沒什麼，工作上的事。」
「騙人。」蘇悅撇撇嘴，「我聽到你提到姐姐了。」
她站起身，走到林宇身後，纖細的手指輕輕按在他的太陽穴上：「你太緊張了，我幫你按按。」
溫熱的觸感讓林宇渾身一僵。他想躲開，卻被蘇悅按住肩膀：「別動，你這裡都是硬塊。」
她的手法很專業，恰到好處的力道讓林宇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
不知不覺間，他閉上了眼睛。
「姐夫，你知道嗎？」蘇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在國外學過專業按摩，還拿到了證書。」
「嗯。」林宇含糊地應了一聲。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蘇悅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姐姐出事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林宇睜開眼：「為什麼這麼問？」
「直覺。」蘇悅的手停了下來，「姐姐最後一次給我發信息時，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我。
但是她一直沒說是什麼事。」
林宇沉默不語。蘇悅繞到他面前，蹲下身子仰頭看他：「姐夫，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麼？」
燈光下，她的眼睛閃著晶瑩的光芒，和蘇顏如出一轍的眼神讓林宇心頭一痛。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刺耳的輪胎摩擦聲。
林宇快步走到窗邊，一輛紅色跑車正停在樓下。
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女人。
她摘下墨鏡，抬頭看向林宇的窗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誰？」蘇悅也湊了過來。
「柳如煙。」林宇眉頭緊鎖，「她怎麼會這時候來？」
柳如煙，市局刑偵隊的隊長，也是林宇的大學同學。
今晚那通假警笛聲就是她搞的鬼，沒想到她會親自找上門。
「她來幹什麼？」蘇悅皺眉問道。
「你先回房間。」林宇輕聲說。
門鈴響了。林宇打開門，柳如煙倚在門框上，手裡把玩著車鑰匙：「這麼晚還不睡？」
「有事？」
「請我進去坐坐？」柳如煙挑眉，「還是說，你房間裡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林宇側身讓她進來。柳如煙踩著高跟鞋，在客廳轉了一圈：「不錯嘛，比我上次來又添了不少東西。」
她在沙發上坐下，翹起長腿：「今晚那通電話，你查到是誰打的了嗎？」
林宇一愣：「你怎麼知道？」
「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柳如煙笑道，「那個號碼是用預付費卡註冊的，打完就銷號了。
不過...」
她從包里拿出一份資料：「我查到那個號碼最近一周的通話記錄。
你猜它和誰聯繫最多？」
林宇接過資料一看，瞳孔猛地收縮：「楊志遠？」
「沒錯。」柳如煙點點頭，「而且，我還查到一個有意思的事。
楊志遠最近在地下賭場欠了一大筆錢，債主是金海灣的老闆。」
「金海灣...」林宇眼神一凜，「後天趙康就要去那裡。」
「所以我建議你，明天別去福滿樓。」柳如煙正色道，「這明顯是個圈套。」
林宇沉默片刻：「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柳如煙站起身，走到林宇面前，「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她伸手整理林宇的衣領：「大學時我就說過，你這個人太要強，做事不計後果。」
林宇握住她的手腕：「柳隊長，你越界了。」
「是嗎？」柳如煙湊近他耳邊，「那你和小姨子住在一起，就沒越界？」
林宇臉色一變，柳如煙卻笑著後退：「開個玩笑而已，別緊張。」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這是我查到的所有資料，你自己看著辦。
不過記住，有些事點到為止就好。」
「謝謝。」
「不用謝。」柳如煙走到門口，「就當還你當年在圖書館救我的人情。」
她推開門，卻又回頭說：「對了，提醒你一句。
後天金海灣那邊，我們會有行動。你最好讓身邊的人都離遠點。」
說完，她瀟灑地轉身離去。林宇關上門，看到蘇悅正站在走廊里。
「都聽到了？」
蘇悅點點頭：「姐夫，那個女人是不是喜歡你？」
林宇一怔，隨即笑道：「別胡說。」
「我看得出來。」蘇悅撅著嘴，「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樣。」
林宇揉揉她的頭髮：「好了，快去睡吧。明天還要準備後天的事。」
「那我們還去金海灣嗎？」
「當然。」林宇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不過計劃要改改了。」
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老王，幫我約一下孟遠山。」
「孟遠山？」電話那頭的王秘書驚訝道，「他不是在國外嗎？」
「他回來了。」林宇冷笑，「而且，我想他一定很樂意見我。」
掛斷電話，林宇打開柳如煙給的U盤。電腦屏幕上跳出一張張照片和文件，其中一張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照片上，孟遠山正和趙康握手，背景是金海灣會所的包間。
拍攝時間是三個月前，正是蘇顏出事前一周。
「姐夫，你在看什麼？」蘇悅探頭過來。
林宇迅速關掉照片：「沒什麼，你先去休息。
明天還要去應聘服務員。」
「哦。」蘇悅轉身要走，突然又停下，「姐夫，你說姐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秘密？」
林宇看著她擔憂的眼神，輕聲說：「放心，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真相。」
蘇悅點點頭，轉身回房。林宇重新打開照片，放大細節。
照片角落裡，一個模糊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戴著鴨舌帽，正是今晚和陳虎一起來的神秘人。
看來，一切都不是巧合。
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正準備去沖個澡，手機突然震動。
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林總，聽說你最近在查蘇顏的事？
奉勸你一句，有些事不是你能碰的。」
林宇冷笑一聲，直接撥了過去。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一個沙啞的男聲：「林總，深夜打擾了。」
「說吧，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告訴你一些關於蘇顏的事。」
林宇眯起眼睛：「說。」
「不，這種事不適合在電話里說。明天中午十二點，老城區的福滿樓，我們當面聊。」
「你怎麼證明自己不是在耍我？」
「因為我知道蘇顏出事那天，她本來要去見一個人。」
對方頓了頓，「那個人姓孟。」
林宇瞳孔一縮。孟遠山，他曾經的商業導師，三年前突然退出商界，據說移民去了國外。
蘇顏出事前確實提過要去見他，但具體原因她沒說。
「好，明天見。」
掛斷電話，林宇正思索著這通電話的真實性，蘇悅推門走了進來。
她換了件寬鬆的白色睡衣，頭髮還帶著沐浴後的濕氣。
「姐夫，我睡不著。」她在林宇對面坐下，「剛才是誰打電話？」
林宇看著她清澈的眼神，猶豫了一下：「沒什麼，工作上的事。」
「騙人。」蘇悅撇撇嘴，「我聽到你提到姐姐了。」
她站起身，走到林宇身後，纖細的手指輕輕按在他的太陽穴上：「你太緊張了，我幫你按按。」
溫熱的觸感讓林宇渾身一僵。他想躲開，卻被蘇悅按住肩膀：「別動，你這裡都是硬塊。」
她的手法很專業，恰到好處的力道讓林宇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
不知不覺間，他閉上了眼睛。
「姐夫，你知道嗎？」蘇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在國外學過專業按摩，還拿到了證書。」
「嗯。」林宇含糊地應了一聲。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蘇悅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姐姐出事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林宇睜開眼：「為什麼這麼問？」
「直覺。」蘇悅的手停了下來，「姐姐最後一次給我發信息時，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我。
但是她一直沒說是什麼事。」
林宇沉默不語。蘇悅繞到他面前，蹲下身子仰頭看他：「姐夫，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麼？」
燈光下，她的眼睛閃著晶瑩的光芒，和蘇顏如出一轍的眼神讓林宇心頭一痛。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刺耳的輪胎摩擦聲。
林宇快步走到窗邊，一輛紅色跑車正停在樓下。
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女人。
她摘下墨鏡，抬頭看向林宇的窗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誰？」蘇悅也湊了過來。
「柳如煙。」林宇眉頭緊鎖，「她怎麼會這時候來？」
柳如煙，市局刑偵隊的隊長，也是林宇的大學同學。
今晚那通假警笛聲就是她搞的鬼，沒想到她會親自找上門。
「她來幹什麼？」蘇悅皺眉問道。
「你先回房間。」林宇輕聲說。
門鈴響了。林宇打開門，柳如煙倚在門框上，手裡把玩著車鑰匙：「這麼晚還不睡？」
「有事？」
「請我進去坐坐？」柳如煙挑眉，「還是說，你房間裡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林宇側身讓她進來。柳如煙踩著高跟鞋，在客廳轉了一圈：「不錯嘛，比我上次來又添了不少東西。」
她在沙發上坐下，翹起長腿：「今晚那通電話，你查到是誰打的了嗎？」
林宇一愣：「你怎麼知道？」
「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柳如煙笑道，「那個號碼是用預付費卡註冊的，打完就銷號了。
不過...」
她從包里拿出一份資料：「我查到那個號碼最近一周的通話記錄。
你猜它和誰聯繫最多？」
林宇接過資料一看，瞳孔猛地收縮：「楊志遠？」
「沒錯。」柳如煙點點頭，「而且，我還查到一個有意思的事。
楊志遠最近在地下賭場欠了一大筆錢，債主是金海灣的老闆。」
「金海灣...」林宇眼神一凜，「後天趙康就要去那裡。」
「所以我建議你，明天別去福滿樓。」柳如煙正色道，「這明顯是個圈套。」
林宇沉默片刻：「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柳如煙站起身，走到林宇面前，「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她伸手整理林宇的衣領：「大學時我就說過，你這個人太要強，做事不計後果。」
林宇握住她的手腕：「柳隊長，你越界了。」
「是嗎？」柳如煙湊近他耳邊，「那你和小姨子住在一起，就沒越界？」
林宇臉色一變，柳如煙卻笑著後退：「開個玩笑而已，別緊張。」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這是我查到的所有資料，你自己看著辦。
不過記住，有些事點到為止就好。」
「謝謝。」
「不用謝。」柳如煙走到門口，「就當還你當年在圖書館救我的人情。」
她推開門，卻又回頭說：「對了，提醒你一句。
後天金海灣那邊，我們會有行動。你最好讓身邊的人都離遠點。」
說完，她瀟灑地轉身離去。林宇關上門，看到蘇悅正站在走廊里。
「都聽到了？」
蘇悅點點頭：「姐夫，那個女人是不是喜歡你？」
林宇一怔，隨即笑道：「別胡說。」
「我看得出來。」蘇悅撅著嘴，「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樣。」
林宇揉揉她的頭髮：「好了，快去睡吧。明天還要準備後天的事。」
「那我們還去金海灣嗎？」
「當然。」林宇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不過計劃要改改了。」
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老王，幫我約一下孟遠山。」
「孟遠山？」電話那頭的王秘書驚訝道，「他不是在國外嗎？」
「他回來了。」林宇冷笑，「而且，我想他一定很樂意見我。」
掛斷電話，林宇打開柳如煙給的U盤。電腦屏幕上跳出一張張照片和文件，其中一張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照片上，孟遠山正和趙康握手，背景是金海灣會所的包間。
拍攝時間是三個月前，正是蘇顏出事前一周。
「姐夫，你在看什麼？」蘇悅探頭過來。
林宇迅速關掉照片：「沒什麼，你先去休息。
明天還要去應聘服務員。」
「哦。」蘇悅轉身要走，突然又停下，「姐夫，你說姐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秘密？」
林宇看著她擔憂的眼神，輕聲說：「放心，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真相。」
蘇悅點點頭，轉身回房。林宇重新打開照片，放大細節。
照片角落裡，一個模糊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戴著鴨舌帽，正是今晚和陳虎一起來的神秘人。
看來，一切都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