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特調局
清晨七點，魔都的特勤局總部在晨曦中顯得莊嚴而低調。這座大樓表面看起來像是普通的寫字樓，但其內部卻是全國最頂尖的超自然事務處理機構——華國特別調查局（簡稱「特調局」）。在靈力復甦時代，特調局利用「天網系統」實時監控全國，掌控一切異常波動。
清晨的天網中心依舊忙碌。占據整面牆的大屏幕上顯示著全國實時監控畫面，數不清的數據流滾動而過，其中紅色的警報提示格外醒目。
「婉如，昨天的靈力波動報告分析得怎麼樣了？」程毅從大廳另一端走進來，聲音低沉有力。
「程局，這是昨天天網捕捉到的異常波動數據。」林婉如迅速將屏幕切換到靈力波動的監控圖表，一條明顯的曲線異常躍入眼帘。
「位置在哪？」程毅站到她身旁，目光緊盯屏幕。
「PD區。」林婉如指向地圖上的標記點，「昨晚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這裡出現了持續的微弱靈力波動。這組波動特徵不同於普通覺醒事件，更像是某種特殊物品散發的餘波。」
程毅皺了皺眉，「有沒有關聯現象？」
林婉如點頭，調出另一份數據，「波動發生後，有個叫『超自然探索論壇』的網站異常活躍，其中一個帖子短時間內吸引了大量訪問量，內容提到了什麼『世界末日』的預言。」
程毅翻看了帖子內容，冷笑了一聲：「胡編亂造，吸引眼球的廢話。」
「確實是廢話，但涉及了一些靈力復甦的敏感內容，為了避免引發恐慌，我手動刪除了帖子，還關閉了整個論壇。」林婉如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疲憊。
「程局，我說句實話，這種活兒真是累死人。」林婉如看了看自己桌上的終端，抱怨道，「像這種泄密帖子的處理，完全可以交給試驗性人工智慧去做。咱們什麼時候能讓它正式上線啊？」
程毅聞言輕笑了一聲，語氣裡帶著點無奈：「人工智慧的測試還沒完全通過，特別是靈力數據的複雜性超出了它的邏輯處理能力。你知道的，天網一旦出錯，後果不可想像。」
「我知道……」林婉如攤了攤手，「但一個月十七個泄密帖子，這工作量真的頂不住啊！」
程毅收斂笑容，鄭重道：「我理解你的辛苦，但人工智慧必須確保穩定性，任何疏漏都會成為隱患。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它就能接替這部分工作。」
林婉如無奈地點點頭，繼續調出更多的數據流：「好吧，那我繼續監控看看有沒有遺漏的線索。」
「目前優先處理PD區的波動源。」程毅下達指令，「派出現場調查組，重點排查波動中心點的異常現象。監控部繼續觀察網絡動態，任何類似的網站活動，第一時間報告。」
「收到。」林婉如迅速將任務指令發出，同時切換天網的監控界面，密切關注與波動相關的數據流。
特調局內恢復了平靜，天網中心的屏幕上繼續滾動著全市範圍內的監控數據。在天網系統的後台，一個隱藏的進程悄然啟動，數據流中閃過幾行模糊的字符：
「病毒載入中...」
此時的林婉如並未察覺到這些自動生成的數據，她打了個哈欠，起身走向茶水間。
林婉如回到操作台，手裡端著一杯熱茶，繼續跟進信號定位的分析。屏幕上的地圖放大到PD區，密密麻麻的建築群讓她眉頭微皺。
「程局，這片區域不僅網絡複雜，周邊的靈力波動記錄也有零散異常。我們是否需要重點排查？」林婉如抬頭問道。
程毅點了點頭，目光依舊冷峻，「PD區是城市的科技中心，也一直是隱秘活動的溫床，尤其是那些邪惡組織，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程局，您覺得這個『預言家』可能是普通黑客，還是覺醒者？」林婉如忍不住問道。
程毅緩緩開口，聲音低沉：「這種神神鬼鬼的行為，十有八九和那幾個邪惡組織有關。尤其是最近頻繁活躍的『深淵軍團』，他們一直試圖擾亂靈力管理秩序，甚至有傳言他們在尋找傳說中的的神明遺物。」
「深淵軍團……」林婉如低聲重複，眼中閃過一絲不安，「那我們該怎麼處理？」
他頓了頓，轉身對身旁的助手說道：「馬上派出探員，以『技術排查小組』為身份，對全市展開調查，優先收集情報，避免打草驚蛇。」
「是，程局。」助手迅速離開去傳達指令。
「林婉如，網絡監控繼續跟進，尤其是那些與『預言者』相關的內容，別放過任何可疑動向。」程毅補充道。
「明白。」林婉如輕輕點了點頭，目光重新鎖定在屏幕上滾動的數據流上。她的手指飛快敲擊著鍵盤，心中卻隱隱感到，PD區背後隱藏的秘密，可能比任何人預料的都要複雜。
第二天早晨，陳子安踩著點進了公司。辦公室已經有不少同事到場，低聲交談和鍵盤敲擊聲混雜在一起，顯得忙碌卻不喧譁。
他剛坐下，旁邊的張曉峰就探過頭來，「子安，昨天適應得怎麼樣？咱們公司雖然不大，但活兒不少，接下來可能會有點忙。」
「還好，第一天主要熟悉了一下流程。」陳子安笑了笑，語氣裡帶著一絲謙遜。
「別緊張，這兒沒什麼大領導發火的場景，大家都挺隨和的。」張曉峰笑著說道，然後湊近低聲補充，「不過有個人你要小心點，他不太好相處。」
「誰？」陳子安有些疑惑。
張曉峰朝靠窗的工位微微點頭，「李耀輝，老闆的遠房親戚。仗著這個關係，工作基本不認真，還特別喜歡挑別人毛病。」
陳子安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見一個穿著考究的男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座位上，手裡拿著手機，眼神卻時不時掃向其他同事，表情中帶著幾分傲氣。
「就是他。」張曉峰壓低聲音繼續說道，「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昨天你沒見到。你別惹他就行，他看誰都不順眼，不過他也沒啥真本事，別放在心上。」
陳子安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不舒服。剛歸國的他，本就因為家庭和個人發展問題壓力不小，遇到這樣的同事，只能暫時選擇冷靜應對。
到了午休時間，陳子安隨同張曉峰一起去茶水間，剛拿了一杯咖啡準備離開，就聽見李耀輝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新來的那個小子，叫陳子安是吧？」李耀輝懶散地倚在門框上，語氣中帶著點刻意的挑釁，「聽說你是海歸碩士？那可得好好表現啊，別讓人說咱們公司隨便收人。」
陳子安轉身看了他一眼，儘量保持冷靜，「多謝李哥提醒，我會盡力的。」
「呵，盡力就行了。別像有些人，嘴上說得好聽，干起活來啥都不懂。」李耀輝冷笑了一聲，轉身走開，似乎根本沒把陳子安放在眼裡。
辦公室里其他同事聽到這話，都默不作聲，氣氛頓時有些尷尬。張曉峰正要開口打圓場，陳子安卻先一步微笑著回應：「李哥說得對，學歷不代表一切，還是要靠實際能力。不過，我會儘量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給大家添麻煩。」
「哼，最好是這樣。」李耀輝冷哼一聲，轉身繼續刷他的手機，懶得再理會陳子安。
張曉峰走過來，低聲說道：「別理他，耀輝就這樣，誰的學歷比他高他就針對誰。你做好自己就行，別讓他影響心情。」
「嗯，我知道。」陳子安端著咖啡回到工位，心中卻多了幾分不快。他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在工作上證明自己的能力，讓這些輕視他的人閉嘴。
下午的工作時間，陳子安漸漸發現公司里還有一些同事性格很友好，比如行政部的林姐，總是面帶微笑，有問必答；還有技術部的小張，雖然話不多，但每次碰到問題都會耐心地提供幫助。
通過一天的接觸，陳子安對公司有了初步的了解。雖然有像李耀輝這樣讓人頭疼的人，但大多數同事都很友好，這讓他稍稍安心了一些。
下午五點半，公司的氣氛逐漸輕鬆下來。大多數同事開始關電腦、整理桌面，準備結束一天的工作。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下，魔都十二月的空氣中透著絲絲寒意。
陳子安看了看日曆，今天是2024年12月3日，距離他歸國的第一天已經過去兩天了。他將最後一份文件歸檔，長舒了一口氣。雖然工作才剛開始，但任務量已經讓他感到不小的壓力。
「子安，第一天和今天感覺怎麼樣？」張曉峰從他旁邊經過，隨口問道。
「還好，有點忙，但慢慢習慣就好了。」陳子安微笑著回答，手上繼續整理文件。
張曉峰點點頭，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年輕人就是要抗壓！對了，別忘了周末的蘇河遊船活動啊，大家都去，到時候一起放鬆放鬆。」
「好，我一定到。」陳子安點頭答應，目送張曉峰走向電梯間。
陳子安整理好文件，準備離開時，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略帶譏諷的嗤笑。
「嘖，海歸碩士真是不得了啊，這麼早就下班了，看來國外的學歷就是不一樣，連加班都不需要。」一個懶散的聲音從窗邊傳來。
陳子安轉頭看去，發現說話的人正是李耀輝，公司里出了名的「關係戶」。李耀輝是老闆的遠房親戚，學歷不高，只是國內某個三本混出來的，但仗著家族背景，平時工作敷衍，甚至還喜歡挑別人毛病。
「李哥，我的工作今天已經完成了，所以就先下班了。」陳子安語氣平靜，儘量保持禮貌。
「呵呵，工作完成了？你是不是覺得你們這些海歸就比我們這些『土著』強啊？」李耀輝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語氣里滿是挑釁，「別以為你讀了幾年書回來，就真能飛黃騰達了。很多事情，不是靠學歷就能搞定的。」
辦公室里其他同事聽到這話，都默不作聲，氣氛頓時有些尷尬。陳子安微笑著回應：「李哥說得對，學歷不代表一切，還是要靠實際能力。不過，我會儘量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給大家添麻煩。」
「哼，最好是這樣。」李耀輝冷哼一聲，轉身繼續刷他的手機，懶得再理會陳子安。
走出公司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魔都的街道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熱鬧。街邊的路燈和霓虹燈交相輝映，汽車和行人匆匆而過，仿佛訴說著城市的繁忙。
陳子安站在街角，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寒冷的空氣湧入胸腔。他低頭看了看手機時間——18:10，思緒不由得飄遠。
「學歷不代表一切……」他輕聲重複著李耀輝的話，嘴角泛起一絲複雜的笑意，「也許他有道理，但我一定會靠我的努力和能力，證明自己。」
他抬起頭，看著遠處車流如織的街道，內心湧起一股堅定。他知道，歸國後的生活才剛剛開始，無論是工作中的挑戰，還是隱藏在生活中的未知，都需要他一步步去面對和克服。
「慢慢來，總會找到自己的路。」他喃喃自語，邁開步伐，融入了街頭的夜色中。
清晨的天網中心依舊忙碌。占據整面牆的大屏幕上顯示著全國實時監控畫面，數不清的數據流滾動而過，其中紅色的警報提示格外醒目。
「婉如，昨天的靈力波動報告分析得怎麼樣了？」程毅從大廳另一端走進來，聲音低沉有力。
「程局，這是昨天天網捕捉到的異常波動數據。」林婉如迅速將屏幕切換到靈力波動的監控圖表，一條明顯的曲線異常躍入眼帘。
「位置在哪？」程毅站到她身旁，目光緊盯屏幕。
「PD區。」林婉如指向地圖上的標記點，「昨晚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這裡出現了持續的微弱靈力波動。這組波動特徵不同於普通覺醒事件，更像是某種特殊物品散發的餘波。」
程毅皺了皺眉，「有沒有關聯現象？」
林婉如點頭，調出另一份數據，「波動發生後，有個叫『超自然探索論壇』的網站異常活躍，其中一個帖子短時間內吸引了大量訪問量，內容提到了什麼『世界末日』的預言。」
程毅翻看了帖子內容，冷笑了一聲：「胡編亂造，吸引眼球的廢話。」
「確實是廢話，但涉及了一些靈力復甦的敏感內容，為了避免引發恐慌，我手動刪除了帖子，還關閉了整個論壇。」林婉如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疲憊。
「程局，我說句實話，這種活兒真是累死人。」林婉如看了看自己桌上的終端，抱怨道，「像這種泄密帖子的處理，完全可以交給試驗性人工智慧去做。咱們什麼時候能讓它正式上線啊？」
程毅聞言輕笑了一聲，語氣裡帶著點無奈：「人工智慧的測試還沒完全通過，特別是靈力數據的複雜性超出了它的邏輯處理能力。你知道的，天網一旦出錯，後果不可想像。」
「我知道……」林婉如攤了攤手，「但一個月十七個泄密帖子，這工作量真的頂不住啊！」
程毅收斂笑容，鄭重道：「我理解你的辛苦，但人工智慧必須確保穩定性，任何疏漏都會成為隱患。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它就能接替這部分工作。」
林婉如無奈地點點頭，繼續調出更多的數據流：「好吧，那我繼續監控看看有沒有遺漏的線索。」
「目前優先處理PD區的波動源。」程毅下達指令，「派出現場調查組，重點排查波動中心點的異常現象。監控部繼續觀察網絡動態，任何類似的網站活動，第一時間報告。」
「收到。」林婉如迅速將任務指令發出，同時切換天網的監控界面，密切關注與波動相關的數據流。
特調局內恢復了平靜，天網中心的屏幕上繼續滾動著全市範圍內的監控數據。在天網系統的後台，一個隱藏的進程悄然啟動，數據流中閃過幾行模糊的字符：
「病毒載入中...」
此時的林婉如並未察覺到這些自動生成的數據，她打了個哈欠，起身走向茶水間。
林婉如回到操作台，手裡端著一杯熱茶，繼續跟進信號定位的分析。屏幕上的地圖放大到PD區，密密麻麻的建築群讓她眉頭微皺。
「程局，這片區域不僅網絡複雜，周邊的靈力波動記錄也有零散異常。我們是否需要重點排查？」林婉如抬頭問道。
程毅點了點頭，目光依舊冷峻，「PD區是城市的科技中心，也一直是隱秘活動的溫床，尤其是那些邪惡組織，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程局，您覺得這個『預言家』可能是普通黑客，還是覺醒者？」林婉如忍不住問道。
程毅緩緩開口，聲音低沉：「這種神神鬼鬼的行為，十有八九和那幾個邪惡組織有關。尤其是最近頻繁活躍的『深淵軍團』，他們一直試圖擾亂靈力管理秩序，甚至有傳言他們在尋找傳說中的的神明遺物。」
「深淵軍團……」林婉如低聲重複，眼中閃過一絲不安，「那我們該怎麼處理？」
他頓了頓，轉身對身旁的助手說道：「馬上派出探員，以『技術排查小組』為身份，對全市展開調查，優先收集情報，避免打草驚蛇。」
「是，程局。」助手迅速離開去傳達指令。
「林婉如，網絡監控繼續跟進，尤其是那些與『預言者』相關的內容，別放過任何可疑動向。」程毅補充道。
「明白。」林婉如輕輕點了點頭，目光重新鎖定在屏幕上滾動的數據流上。她的手指飛快敲擊著鍵盤，心中卻隱隱感到，PD區背後隱藏的秘密，可能比任何人預料的都要複雜。
第二天早晨，陳子安踩著點進了公司。辦公室已經有不少同事到場，低聲交談和鍵盤敲擊聲混雜在一起，顯得忙碌卻不喧譁。
他剛坐下，旁邊的張曉峰就探過頭來，「子安，昨天適應得怎麼樣？咱們公司雖然不大，但活兒不少，接下來可能會有點忙。」
「還好，第一天主要熟悉了一下流程。」陳子安笑了笑，語氣裡帶著一絲謙遜。
「別緊張，這兒沒什麼大領導發火的場景，大家都挺隨和的。」張曉峰笑著說道，然後湊近低聲補充，「不過有個人你要小心點，他不太好相處。」
「誰？」陳子安有些疑惑。
張曉峰朝靠窗的工位微微點頭，「李耀輝，老闆的遠房親戚。仗著這個關係，工作基本不認真，還特別喜歡挑別人毛病。」
陳子安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見一個穿著考究的男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座位上，手裡拿著手機，眼神卻時不時掃向其他同事，表情中帶著幾分傲氣。
「就是他。」張曉峰壓低聲音繼續說道，「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昨天你沒見到。你別惹他就行，他看誰都不順眼，不過他也沒啥真本事，別放在心上。」
陳子安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不舒服。剛歸國的他，本就因為家庭和個人發展問題壓力不小，遇到這樣的同事，只能暫時選擇冷靜應對。
到了午休時間，陳子安隨同張曉峰一起去茶水間，剛拿了一杯咖啡準備離開，就聽見李耀輝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新來的那個小子，叫陳子安是吧？」李耀輝懶散地倚在門框上，語氣中帶著點刻意的挑釁，「聽說你是海歸碩士？那可得好好表現啊，別讓人說咱們公司隨便收人。」
陳子安轉身看了他一眼，儘量保持冷靜，「多謝李哥提醒，我會盡力的。」
「呵，盡力就行了。別像有些人，嘴上說得好聽，干起活來啥都不懂。」李耀輝冷笑了一聲，轉身走開，似乎根本沒把陳子安放在眼裡。
辦公室里其他同事聽到這話，都默不作聲，氣氛頓時有些尷尬。張曉峰正要開口打圓場，陳子安卻先一步微笑著回應：「李哥說得對，學歷不代表一切，還是要靠實際能力。不過，我會儘量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給大家添麻煩。」
「哼，最好是這樣。」李耀輝冷哼一聲，轉身繼續刷他的手機，懶得再理會陳子安。
張曉峰走過來，低聲說道：「別理他，耀輝就這樣，誰的學歷比他高他就針對誰。你做好自己就行，別讓他影響心情。」
「嗯，我知道。」陳子安端著咖啡回到工位，心中卻多了幾分不快。他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在工作上證明自己的能力，讓這些輕視他的人閉嘴。
下午的工作時間，陳子安漸漸發現公司里還有一些同事性格很友好，比如行政部的林姐，總是面帶微笑，有問必答；還有技術部的小張，雖然話不多，但每次碰到問題都會耐心地提供幫助。
通過一天的接觸，陳子安對公司有了初步的了解。雖然有像李耀輝這樣讓人頭疼的人，但大多數同事都很友好，這讓他稍稍安心了一些。
下午五點半，公司的氣氛逐漸輕鬆下來。大多數同事開始關電腦、整理桌面，準備結束一天的工作。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下，魔都十二月的空氣中透著絲絲寒意。
陳子安看了看日曆，今天是2024年12月3日，距離他歸國的第一天已經過去兩天了。他將最後一份文件歸檔，長舒了一口氣。雖然工作才剛開始，但任務量已經讓他感到不小的壓力。
「子安，第一天和今天感覺怎麼樣？」張曉峰從他旁邊經過，隨口問道。
「還好，有點忙，但慢慢習慣就好了。」陳子安微笑著回答，手上繼續整理文件。
張曉峰點點頭，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年輕人就是要抗壓！對了，別忘了周末的蘇河遊船活動啊，大家都去，到時候一起放鬆放鬆。」
「好，我一定到。」陳子安點頭答應，目送張曉峰走向電梯間。
陳子安整理好文件，準備離開時，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略帶譏諷的嗤笑。
「嘖，海歸碩士真是不得了啊，這麼早就下班了，看來國外的學歷就是不一樣，連加班都不需要。」一個懶散的聲音從窗邊傳來。
陳子安轉頭看去，發現說話的人正是李耀輝，公司里出了名的「關係戶」。李耀輝是老闆的遠房親戚，學歷不高，只是國內某個三本混出來的，但仗著家族背景，平時工作敷衍，甚至還喜歡挑別人毛病。
「李哥，我的工作今天已經完成了，所以就先下班了。」陳子安語氣平靜，儘量保持禮貌。
「呵呵，工作完成了？你是不是覺得你們這些海歸就比我們這些『土著』強啊？」李耀輝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語氣里滿是挑釁，「別以為你讀了幾年書回來，就真能飛黃騰達了。很多事情，不是靠學歷就能搞定的。」
辦公室里其他同事聽到這話，都默不作聲，氣氛頓時有些尷尬。陳子安微笑著回應：「李哥說得對，學歷不代表一切，還是要靠實際能力。不過，我會儘量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給大家添麻煩。」
「哼，最好是這樣。」李耀輝冷哼一聲，轉身繼續刷他的手機，懶得再理會陳子安。
走出公司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魔都的街道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熱鬧。街邊的路燈和霓虹燈交相輝映，汽車和行人匆匆而過，仿佛訴說著城市的繁忙。
陳子安站在街角，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寒冷的空氣湧入胸腔。他低頭看了看手機時間——18:10，思緒不由得飄遠。
「學歷不代表一切……」他輕聲重複著李耀輝的話，嘴角泛起一絲複雜的笑意，「也許他有道理，但我一定會靠我的努力和能力，證明自己。」
他抬起頭，看著遠處車流如織的街道，內心湧起一股堅定。他知道，歸國後的生活才剛剛開始，無論是工作中的挑戰，還是隱藏在生活中的未知，都需要他一步步去面對和克服。
「慢慢來，總會找到自己的路。」他喃喃自語，邁開步伐，融入了街頭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