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連升兩級·癲癇再犯
文偉吃一口土豆，說好吃，又吃一口飯，說更好吃，自己就沒吃過這麼好的大米。
弄得蔣建軍還得費勁巴力給他解釋，這是上頭照顧烈士家屬，發的特等米。
文偉也屬於沒見過世面的，信以為真。
蔣建軍很無語——請別人吃飯，還得加著小心，這叫什麼事呀？
文偉起初還裝著點，後來也就放開了，菜和飯每樣都幹了好幾碗。
臨走蔣建軍還把「大生產」硬塞進他兜里，讓他回家孝敬老爹。
他其實是怕有了煙，自己忍不住，而且即使破戒也得抽點像樣的啊，「大生產」算怎麼回事？
晚飯吃多了，就有新陳代謝的需要。
蔣建軍剛找了個相對乾淨的坑兒「寬衣解帶」，就見傻注搖頭晃腦地進來，嘴裡不知哼著什麼曲兒。
「喲，軍子，幸會幸會！」
蔣建軍翻了個白眼，這鳥人，蹲坑碰見能說這種話嗎？
不過，他懷疑傻注是故意的，表現自己的與眾不凡。
這傢伙嘴特別損，有小聰明，但又經常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小時候挺混蛋的，後來老爹跟寡婦跑了，受了刺激，在聾老太太的教導下，反倒人模人樣了。
這人總體來說還不錯，但他和原身差著六七歲呢，所以只能算點頭之交。
「……注，注子哥。」稱呼有點彆扭，尤其在這地兒碰上，好多口頭語都用不上了。
何雨注卻滿不在乎地在旁邊蹲下，冷不丁來了句：「怎麼著？大起早，背著劉瀾遛彎呀？」
臥槽！蔣建軍差點一屁股坐下去！見了鬼一樣扭頭看著何雨注。
「哈哈哈！」仿佛陰謀得逞的小孩兒，何雨注笑得前仰後合。
以至於蔣建軍都想推他一把，將這混蛋送下去得了。
反正裡面都凍硬了，死不了人。
「別難為情呀，你這屬於助人為樂，應該表揚……噗！哈哈哈！」這混蛋說著說著忍不住又爆笑起來。
這傢伙自己還解釋：「我一想到你背著劉瀾，就想到豬八戒背媳婦兒來了。」
蔣建軍現在唯一的心思就是把文偉抓回來，然後掐死！
你這嘴也太快啦！禮拜天兒都沒過去呢，就給我宣揚得滿世界都知道啦！
可是木已成舟，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只好跟傻注打哈哈。
蔣建軍用最快速度把事兒辦完，逃也似的跑了。
就要進大門時，聽見後面有人喊：「軍子！軍子！等會兒我。」
蔣建軍回頭一看，居然是學徒工徐大茂。
還沒等他問呢，徐大茂就笑麼嘻嘻先開口問：
「怎麼茬？我聽說你救了二食堂的劉瀾，完了還給背醫院去了？行啊，兄弟，艷福不淺呀？」
蔣建軍以手扶額，靠！怎麼誰都知道了？這回糗大了呀！
要怪只能怪這年頭娛樂活動太少，冷不丁爆個瓜出來，能不傳得沸沸揚揚嘛。
第二天，文偉就特意跑來了，因為把他也嚇著了，連他也沒想到影響會這麼大。
現在不管走到哪兒的，都有人問他有關背女人的事兒。
搞得蔣建軍打不得罵不得，自己唯一的死黨，還能跟他斷交啊？
乾脆躲在家裡算了，等風頭過去再說。
就這樣，趁著他上廁所的工夫，還有大媽堵著他問。
據蔣建軍觀察，人們看他的眼神也在改變。
之前，只是把他當成半大小子，這件事兒之後，已經把他看得≈街溜子了。
雖然有點不爽，但他沒當回事，街溜子又怎麼了？只要自己過得舒服就行唄。
他過來是重新開始、享受生活的，對道德楷模完全沒興趣。
兩天後，就到了1958年的最後一天。
交道口街道辦事處的大會議室里，正在舉行一場「王紅梅同志先進事跡報告會」。
因為原身母親職務高（廠工會副主席兼婦聯主席），又是女性，所以她的犧牲，上頭特別重視，特意組織了報告會。
可是她本人不可能出來作報告，於是選來選去，蔣建軍就成了宣講人。
報告會一共選了三個人做宣講員，一位是王紅梅的同事，一位是她曾經幫助過生活困難的工友，而壓軸的就是蔣建軍。
他是原身的兒子嗎，大概上頭覺得由他來說母親的事跡，更真實更能感動人。
辦事處只是第一站，往後還要去機關、去廠礦、去學校……總之一句話，要大力宣傳王紅梅同志！
蔣建軍已經順利完成任務，在聽別人作總結。
先是街道辦的王副主任，以普通聽眾的角度，說了一通感受；
然後是軋鋼廠工會主席兼辦公室主任的李淮德，作為主管領導發表懷念王紅梅同志的講話；
最後是廠書記余得勝代表組織，充分肯定了王紅梅同志的偉大之處……
坐在主席台邊緣位置的蔣建軍，費了很大勁兒才沒打哈欠。
蔣建軍自認為表現得最好，雖然稿子是別人寫的，但架不住他表演細胞強大啊。
使出《媽媽再愛我一次》同等的煽情水準，可是狠狠賺了一大票眼淚，尤其是女同志，一條手絹壓根不夠使。
但現在，他有點受不了了。
原本只是兩個小時的報告會，硬是被搞得又臭又長，直奔四個小時去了，這不是畫蛇添足瞎耽誤工夫嗎？
可惜，蔣建軍怎麼想，沒人在意，哪怕他是先進人物的親兒子都沒用。
不管什麼時候，話語權都不在屁民手裡。
這種場合又不能搞小動作，只能目視前方，正襟危坐，因為下面好幾百人盯盯瞅著呢。
那就只能想心事了：之前兩天，除了為報告會熟悉演講稿，蔣建軍都在忙於採購。
已經買了：食鹽14斤，醬油、醋、黃醬、辣醬、面醬、腐乳、臭豆腐等各7瓶；花椒、八角、胡椒、桂皮、干辣椒……若干斤。
那還有什麼可買的呢？趁著這最後不要票的機會，最好能儲備三年的物資。
可是想來想去，這天寒地凍的，貌似也沒什麼能做的了，只能沒事往鴿子市跑跑，多收點票票什麼的。
百無聊賴之下，不知怎麼的，他就把「系統」給點開了。
自從有了它之後，除了剛開始，蔣建軍基本就沒再管過，因為他實在不知道從哪兒搞到「氣運值」。
但是這一回他卻驚異的發現，系統居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第404號影視融合世界
「主角：蔣建軍
「等級：新手Ⅰ
「智慧：10（均值為10，以下兩項同）
「體質：11
「感知：9
「氣運值：9
「升級要求：氣運值達到1
……
接著一個對話框，上面寫著：
「因為主角救助劉瀾，從而破壞了劉瀾受李淮德脅迫，成為其情人的機會，由此奪取次要配角劉瀾的氣運值1點；
「……由此奪取次要配角李淮德的氣運值3點；
「因為主角成功迫使劇中主角秦懷茹承認錯誤，並賠禮道歉，由此奪取主角秦懷茹的氣運值5點。
「綜上所述，主角已經符合升級要求，並且連升兩級，現在是否升級？」
後面是「是」和「否」的兩個按鍵。
那還用問嗎？蔣建軍來不及多想，直接點了兩次「是」。
弄得蔣建軍還得費勁巴力給他解釋，這是上頭照顧烈士家屬，發的特等米。
文偉也屬於沒見過世面的，信以為真。
蔣建軍很無語——請別人吃飯，還得加著小心，這叫什麼事呀？
文偉起初還裝著點，後來也就放開了，菜和飯每樣都幹了好幾碗。
臨走蔣建軍還把「大生產」硬塞進他兜里，讓他回家孝敬老爹。
他其實是怕有了煙，自己忍不住，而且即使破戒也得抽點像樣的啊，「大生產」算怎麼回事？
晚飯吃多了，就有新陳代謝的需要。
蔣建軍剛找了個相對乾淨的坑兒「寬衣解帶」，就見傻注搖頭晃腦地進來，嘴裡不知哼著什麼曲兒。
「喲，軍子，幸會幸會！」
蔣建軍翻了個白眼，這鳥人，蹲坑碰見能說這種話嗎？
不過，他懷疑傻注是故意的，表現自己的與眾不凡。
這傢伙嘴特別損，有小聰明，但又經常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小時候挺混蛋的，後來老爹跟寡婦跑了，受了刺激，在聾老太太的教導下，反倒人模人樣了。
這人總體來說還不錯，但他和原身差著六七歲呢，所以只能算點頭之交。
「……注，注子哥。」稱呼有點彆扭，尤其在這地兒碰上，好多口頭語都用不上了。
何雨注卻滿不在乎地在旁邊蹲下，冷不丁來了句：「怎麼著？大起早，背著劉瀾遛彎呀？」
臥槽！蔣建軍差點一屁股坐下去！見了鬼一樣扭頭看著何雨注。
「哈哈哈！」仿佛陰謀得逞的小孩兒，何雨注笑得前仰後合。
以至於蔣建軍都想推他一把，將這混蛋送下去得了。
反正裡面都凍硬了，死不了人。
「別難為情呀，你這屬於助人為樂，應該表揚……噗！哈哈哈！」這混蛋說著說著忍不住又爆笑起來。
這傢伙自己還解釋：「我一想到你背著劉瀾，就想到豬八戒背媳婦兒來了。」
蔣建軍現在唯一的心思就是把文偉抓回來，然後掐死！
你這嘴也太快啦！禮拜天兒都沒過去呢，就給我宣揚得滿世界都知道啦！
可是木已成舟，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只好跟傻注打哈哈。
蔣建軍用最快速度把事兒辦完，逃也似的跑了。
就要進大門時，聽見後面有人喊：「軍子！軍子！等會兒我。」
蔣建軍回頭一看，居然是學徒工徐大茂。
還沒等他問呢，徐大茂就笑麼嘻嘻先開口問：
「怎麼茬？我聽說你救了二食堂的劉瀾，完了還給背醫院去了？行啊，兄弟，艷福不淺呀？」
蔣建軍以手扶額，靠！怎麼誰都知道了？這回糗大了呀！
要怪只能怪這年頭娛樂活動太少，冷不丁爆個瓜出來，能不傳得沸沸揚揚嘛。
第二天，文偉就特意跑來了，因為把他也嚇著了，連他也沒想到影響會這麼大。
現在不管走到哪兒的，都有人問他有關背女人的事兒。
搞得蔣建軍打不得罵不得，自己唯一的死黨，還能跟他斷交啊？
乾脆躲在家裡算了，等風頭過去再說。
就這樣，趁著他上廁所的工夫，還有大媽堵著他問。
據蔣建軍觀察，人們看他的眼神也在改變。
之前，只是把他當成半大小子，這件事兒之後，已經把他看得≈街溜子了。
雖然有點不爽，但他沒當回事，街溜子又怎麼了？只要自己過得舒服就行唄。
他過來是重新開始、享受生活的，對道德楷模完全沒興趣。
兩天後，就到了1958年的最後一天。
交道口街道辦事處的大會議室里，正在舉行一場「王紅梅同志先進事跡報告會」。
因為原身母親職務高（廠工會副主席兼婦聯主席），又是女性，所以她的犧牲，上頭特別重視，特意組織了報告會。
可是她本人不可能出來作報告，於是選來選去，蔣建軍就成了宣講人。
報告會一共選了三個人做宣講員，一位是王紅梅的同事，一位是她曾經幫助過生活困難的工友，而壓軸的就是蔣建軍。
他是原身的兒子嗎，大概上頭覺得由他來說母親的事跡，更真實更能感動人。
辦事處只是第一站，往後還要去機關、去廠礦、去學校……總之一句話，要大力宣傳王紅梅同志！
蔣建軍已經順利完成任務，在聽別人作總結。
先是街道辦的王副主任，以普通聽眾的角度，說了一通感受；
然後是軋鋼廠工會主席兼辦公室主任的李淮德，作為主管領導發表懷念王紅梅同志的講話；
最後是廠書記余得勝代表組織，充分肯定了王紅梅同志的偉大之處……
坐在主席台邊緣位置的蔣建軍，費了很大勁兒才沒打哈欠。
蔣建軍自認為表現得最好，雖然稿子是別人寫的，但架不住他表演細胞強大啊。
使出《媽媽再愛我一次》同等的煽情水準，可是狠狠賺了一大票眼淚，尤其是女同志，一條手絹壓根不夠使。
但現在，他有點受不了了。
原本只是兩個小時的報告會，硬是被搞得又臭又長，直奔四個小時去了，這不是畫蛇添足瞎耽誤工夫嗎？
可惜，蔣建軍怎麼想，沒人在意，哪怕他是先進人物的親兒子都沒用。
不管什麼時候，話語權都不在屁民手裡。
這種場合又不能搞小動作，只能目視前方，正襟危坐，因為下面好幾百人盯盯瞅著呢。
那就只能想心事了：之前兩天，除了為報告會熟悉演講稿，蔣建軍都在忙於採購。
已經買了：食鹽14斤，醬油、醋、黃醬、辣醬、面醬、腐乳、臭豆腐等各7瓶；花椒、八角、胡椒、桂皮、干辣椒……若干斤。
那還有什麼可買的呢？趁著這最後不要票的機會，最好能儲備三年的物資。
可是想來想去，這天寒地凍的，貌似也沒什麼能做的了，只能沒事往鴿子市跑跑，多收點票票什麼的。
百無聊賴之下，不知怎麼的，他就把「系統」給點開了。
自從有了它之後，除了剛開始，蔣建軍基本就沒再管過，因為他實在不知道從哪兒搞到「氣運值」。
但是這一回他卻驚異的發現，系統居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第404號影視融合世界
「主角：蔣建軍
「等級：新手Ⅰ
「智慧：10（均值為10，以下兩項同）
「體質：11
「感知：9
「氣運值：9
「升級要求：氣運值達到1
……
接著一個對話框，上面寫著：
「因為主角救助劉瀾，從而破壞了劉瀾受李淮德脅迫，成為其情人的機會，由此奪取次要配角劉瀾的氣運值1點；
「……由此奪取次要配角李淮德的氣運值3點；
「因為主角成功迫使劇中主角秦懷茹承認錯誤，並賠禮道歉，由此奪取主角秦懷茹的氣運值5點。
「綜上所述，主角已經符合升級要求，並且連升兩級，現在是否升級？」
後面是「是」和「否」的兩個按鍵。
那還用問嗎？蔣建軍來不及多想，直接點了兩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