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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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風高,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這座城池內,除了王宮已經燈火通明,也便只有貴族士紳的宅邸還有些光亮。

  這座進入宵禁的城,寂靜無聲,直叫人聽清巡城馬蹄踏踏,烏鴉亂飛。

  岳國並不制止人們夜裡點燈,不過你茲要是真點了燈,那夜裡可真是要睜著眼直到天明。

  總會有不要命的人,夜裡會站在你的床頭。

  從前那群人還只是潛進屋子裡,拿些財帛,也便罷了。

  如果哪一戶,不小心在夜裡點了把燈,要是被注意到了他們也就直挺挺的破門而入,將財貨搶去。

  如若那群賊被那家子人看到了臉進,那這岳國也不過是少了戶人家。

  他們出了門,騎著高頭大馬,伴著漫天飛舞的烏鴉,緩緩離去。

  仲家院牆外,仲尼剛剛翻過牆去,翻出了院牆外。

  伴著夜色,隱匿著身子一路奔逃,向著城門逃去。

  一個拐角,仲尼聽到了隱隱約約的馬蹄聲,於是他立馬飛身攀上一個房子的屋頂。

  遠處巡邏的哨兵正騎馬的向他靠攏,馬背上是兩個麻布袋子,鼓鼓囊囊,腰間玄佩一把把好似散著猩紅色光芒的配刀。

  仲尼就這麼匍匐在屋檐上,悄悄的注視著,直到那隊巡邏哨兵遠去他才站起身子。

  仲尼心中鬆了口氣,剛才真是千鈞一髮呀,若是沒注意,直直的衝過了拐角,那就完蛋了。

  心裡暗想,站起了身子,他環顧四周尋找著城門的方向,環顧一圈卻沒有找到哪裡開著口子。

  仲尼正想實在不行就越過城牆逃出城門,想到便做。

  仲尼猛了躍起,從所站屋頂跳到了另一個屋頂,就這麼一路疾行。

  仲尼又落在一個屋頂,正要繼續,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了仲尼的面前。

  仲尼心中大驚連忙挺住身形,猛地蹬腿,向後躍去,順勢屈身弓腰扶著屋頂,拉開拳架。

  那身影也是沒想到仲尼的速度,居然能如此快的調整。

  仲尼對峙著黑影,黑影側著頭,看向仲尼開口。

  「不錯,反應的很快,記得下次做好功課國都的城門夜裡是關閉的」

  「跟我回觀星樓吧,明早我給你出城的門令牌」

  話音落下,籠罩那人那朦朧的黑影逐漸褪去,正是祭酒。

  仲尼見擋住路的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先生,心底也就放鬆了下來。

  「先生!先生怎麼知道我今日要走?」

  祭酒笑著看向仲尼「我早就算過,你命中母親可不是施氏,明天你就要認人為母了,你能斗得過仲家嗎?」

  「你除了逃走就是求我,到我走你個不曾求我,我就知道你要做什麼了」

  仲尼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那先生,如果我當時求了先生,您會幫我嗎?」

  祭酒搖了搖頭「不會,我甚至不會再聽你說那些廢話」

  「所以你告訴我,你來我這裡想得到什麼呢?」

  仲尼愕然,他知道這位巫師祭酒想聽到什麼回答,恰好,正如彼此心有靈犀。

  「先生,我想要變得強大,我想要自由,我想起碼活的愜意些,完成些想要完成的才對」

  祭酒點了點頭「你想要怎樣的力量?如何的強大?」

  仲尼思考片刻「我想要超過先生」

  這位祭皺了皺眉「那是怎樣的強大?」

  仲尼突然腦袋發蒙「啊,啊?」

  「那應該是和先生,要平分秋色,又或者打敗先生」

  這位祭酒眸色暗沉,點了點頭道「仲尼,你先同我回觀星樓,明早我送你出城」

  言罷祭酒朝前走去,抓住了仲尼的脖頸,隨手一揮前方出現了一道漆黑的裂隙。

  仲尼瞬間感覺周遭氣流涌動,原來是被扔向了那道裂隙。

  啪嗒

  仲尼落地翻滾一圈想著迅速調整身子,但就是一個不慎,屁股撞在了柱子。

  吃痛一聲,翻過身子,只得揉揉屁股站起了身子。

  隨後祭酒也走出了那道裂隙「你今晚在這打坐,你先靜心,在修行」


  說完這句話不等仲尼回答,便自顧自的走向了台階。

  仲尼沒反應過來,見先生已經向上走去,轉身看著身後的蒲團,一屁股做了下去。

  那一夜,少年內心燥熱,就這麼閉著眼,心底里想著事,一夜都不曾靜下心來。

  第二日,日上三竿,這座城漸漸的甦醒,小販們恰似不約而同的走出了家門,來到了集市。

  祭酒走下閣樓來到了大廳見仲尼孩子打坐,便上前搖晃了下少年的身子。

  「醒醒,叫你打坐怎麼睡著了呢」

  仲尼聽到了祭酒的呼喚,睜開了眼,瞬間清醒道「先生,我也不知,就是坐著坐著就沒了意識」

  祭酒聽了仲尼的解釋呵呵笑道。

  「行了,今日陪先生逛逛集市吧」

  仲尼點頭如搗蒜,祭酒攙扶仲尼起身,下了摘星樓要走很長段石板路,才能到集市。

  來到集市口,幾個赤膊漢子看著走來的祭酒同仲尼,放下了身上的貨物,向著祭酒行禮。

  「見過祭酒大人」

  仲尼見二人行禮,心想先生居然在外,如此多人認得,這倒是讓仲尼倍感好奇。

  祭酒卻不曾理會二人帶著仲尼想里走去。

  仲尼邊走看向祭酒「先生,那二人向您行理為什麼您不理他們啊?」

  祭酒卻是笑道「仲尼,你知道這條街上有多少人認得我嗎?知道多少人要對我行禮嗎?」

  「要是一個個慢慢回到位了,我的手不廢我的腰杆也只怕只得佝僂了不可」

  「而我這人一向不喜歡遮掩,所以在街上人們見我要麼避開我,避不開的也就假裝見不著我」

  仲尼點頭,多有些不好意思「那還多謝先生幫我遮掩模樣」

  祭酒訕笑一聲,知道來到一菜粟餅店要了四個菜餅。

  這菜餅是由粟米同一些野菜碾碎成團壓扁烤熟成的餅,不論味道口感,只求飽腹罷了。

  餓了一夜的仲尼拿到熱氣騰騰的菜餅,就是一口咬下,隨後囫圇吞棗的吃下了肚。

  邊吃邊問「先生,我發現個菜餅人人做味道都不一樣誒」

  「就想從前娘親做的就同仲府里做的不同,而這集市的粟菜餅又同娘親做的和仲府的都不同」

  祭酒聽了仲尼的話說到「仲尼,你覺得哪裡的菜餅更好吃?」

  仲尼卻是想都不用多想就回答道「自然是仲家最好吃,娘親第二,這小販做的就有些不盡人意了」

  祭酒點了點頭「仲家的菜餅自是最好的,他們用的是蔬菜,加的是肉糜,做餅用的是甗蒸熟」

  「你的娘親同這小販其實做法沒什麼區別」

  「或許你娘親放了些鹽巴,而小販是不會放的,集市上的菜餅只是給別人果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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