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御獸
「天地不允？」
眾人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老頭說道：「字面意思，要想修煉，就只有御獸一條路可以走。」
「不管你們未來是以自己為主，還是以寵獸為主，都離不開御獸這條道路。」
「這是為什麼啊？」學生們也被勾起了好奇，他們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因為只有異獸才能接納靈氣。」
「你們都知道開靈儀式吧。」
「開靈儀式是在自己體內種下靈種，可是種下靈種之後呢？」小老頭問道。
「靈種種下了當然是契約寵獸了。」一名學生大聲說道。
小老頭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靈種種下後，就是開始契約寵獸了。那是因為我們只有契約寵獸，我們才可以繼續走下去。」
「我們後面修煉的一切，都是依靠靈魂契約上，寵獸給自己提供的靈源，才能讓靈種生長，吸收靈氣，結成靈絡，聚成靈脈，搭建一個可以修煉的軀體。」
「雖然靈源的提供只需要一次啟動的機會就好了，但若是提供靈源的寵物死去了，那倚靠它靈韻所生長的靈種便會大幅枯萎。」
「雖然不會直接消失，但對於道途卻是給了一記大大的重創。」
「所以，若是沒有寵獸的靈源，萬族，都是不可以修煉的。」
他的話像是一塊丟進水裡的石頭，瞬間讓整個教室激起一陣軒然大波。
想不到不是御獸師高大上，而是所有人都只能走御獸這條道路。
但是，御獸師怎麼就不是一個風光的職業呢？
陳朝元有些不懂，於是他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既然只有御獸師可以走，那為什麼御獸師就不風光了呢？」
小老頭看了陳朝元一眼，說道：「因為哪怕成為了御獸師，我們也只是艱難的活著罷了。」
「啊？」
這下好多人都坐不住了，為什麼成為了御獸師，也依舊是苟活呢？
教室里議論紛紛，不過這次小老頭沒有制止他們。
等到他們安靜下來後，他才慢悠悠的說道：「你們都知道，世界每十年就會湧現獸潮，每百年就會出現狂獸潮。」
眾人也都點點頭，他們現在已經十六歲了，六年前的那次獸潮來襲，可都是歷歷在目，那宛如潮水般襲來的異獸潮。
整個天空都被異獸的氣息鋪滿，大地都在異獸的鐵蹄下顫動。
那時候他們才十歲，一個個的瑟瑟發抖的待在家裡，不敢出去。
要不是有城主府和各大勢力的抵禦，簡直不敢想像那些異獸沖入城中會發生什麼事情。
隨後眾人又想到幾年後，自己也將面對那些如同洪水般的獸潮，實在難以想像該如何面對。
見眾人被緊張和壓抑籠罩，小老頭繼續說道：「其實也不用太過擔心，你們知道為什麼獸潮明明看起來不可阻擋，但我們離海城卻依舊佇立在這片大陸上嗎？」
眾人疑惑，這難道不是因為御獸師們給擋下來了嗎？
看他們這個表情，小老頭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於是緩緩說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是因為御獸師將獸潮給抵禦下來了？」
「難道不是嗎？」眾人大聲問道。
老頭賣了個關子，說道：「是，也不是。」
「？」
陳朝元頭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是？又不是？你在說什麼既要要不要的東西。
見眾人腦子轉不過來，老頭說道：「我們所抵禦的獸潮，只能算是獸潮中的一小部分。」
「如果將世界比作一汪大海的話，那麼我們所居住的地方，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孤島』。」
「這並不是因為我們有實力待在這個島上，而是這個島，實在是太貧瘠了，貧瘠到異獸都看不上，所以相對於其他地方，這些島嶼就比較安全許多。」
「這才是我們能夠抵禦獸潮的最大原因。」
「而世界這麼大，所謂孤島，也就是文明所呆的地方，對比整片海洋，那完全是渺小的不能再渺小。」
「而這剩下的大片海洋，全是異獸存在的地域。」
「所以異獸，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統治者。」
「而你們的未來，就是在異獸的衝擊下，不斷掙扎求生，祈求自己活得更久一些。」
「等到百年一期的狂獸潮降臨，離海城，可能又要換一個名字了。」
聽到這裡，陳朝元沉默了，他想不到，人類，乃至無數的文明，原來都只是蝸居在這個世界上的一角，而那無垠廣袤的大陸深處，甚至是文明的禁區。
氣氛一時有些悲觀，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自己將要面對的未來，一個掙扎求生的未來。
但，不會這樣的！
陳朝元緊握手中的路引，在心中大聲喊道，只要有路引在，他一定可以走向一個明光的未來，他不相信自己會在那掙扎中度過此生。
他從來就不曾覺得迷茫，因為他眼前的道路，如此清晰明確。
陳朝元定下內心，看了看四周，發現大多數的人臉上都是沮喪的神情。
倒是有少數幾個人，神色並沒有出現變化，顯然是早就知道這種真相了。
畢竟都還是學生，先前老師所教授的東西，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哪怕是獸潮，他們也沒有真正面對過。
大人們編織了一個美好的假象，讓每一個孩子都活著對未來的憧憬中。
而現實就像一個衝撞的泥頭車，將他們所憧憬的未來撞了個粉碎，情緒自然低落。
隨後陳朝元看向教課的老頭，發現他正看向自己，還對他點了點頭。
陳朝元腦袋轉的很快，他眨了眨眼睛，心裡突然浮現一個莫名的念頭。
「這難道是一場考驗？」
不然為什麼會有一個超凡境界的老師來給他們講課，還將如此殘酷的真相帶到他們面前。
聽他所講，活著本來就不容易，讓他們這些人活在對美好的憧憬中不好嗎？
至少還能穩定社會秩序呢。
陳朝元扭頭看向身旁的洛詩音，發現少女的神色也有了一絲憂愁，不再像平常那樣給人十分親和的感覺。
但是她的手一直緊握著，臉上並沒有出現動搖的神色。
洛詩音發現陳朝元正在看著她，撐起一個笑容，對他點了點頭。
她雖然溫柔，但一直都是一個十分堅定自主的女孩子。
陳朝元見狀，很平靜的應了一下。
他小聲的對她說道：「要是遇到困難的話，可以來找我。」
他在這個教室里沒有什麼朋友，他一直都有自己的道路，有事可做，自然就沒有太多的社交了。
而這個女孩子，當了他幾年的同桌，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偶爾他還是會關心一下她的。
洛詩音聽見此話，微笑著說道。
「謝謝你。」
……
氣氛沉悶了一會，見無人說話，小老頭拿著座位表，將一些人的名字打了個勾，隨後繼續說道：
「其實你們不必悲觀，因為相比起異獸，我們算是幸運的。」
「怎麼又幸運起來了？」
眾人心中疑惑，不過還是等著他繼續解釋。
老頭說道：「世界是不公平的，同時也是公平的。」
「雖然異獸天生就可以修煉，但人類也可以依靠御獸來走上修煉的道路。」
「而且人一生又不止只能契約一個寵獸，所以我們的道途，其實比異獸要更加廣闊一些。」
「而且，異獸有一個最大的弊端，那就是，命不由己。」
「命不由己？」眾人不解。
「是的，命不由己。」
「所有的異獸，都無法擺脫命運，獸潮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異獸被天災所裹挾，在天災末日下，所有異獸的命運，全部都是被操縱的。」
「除了少部分躲在秘境裡，或者實力極其強大的異獸還有完美級潛力的異獸可以抵禦外，所有的異獸，都處於被操縱的命運。」
「為什麼世界固定每十年、百年、千年，就會出現獸潮，那是因為天道規則的操控。」
「你們知道為什麼人類不受天道的控制嗎？」
眾人沉默，不過陳朝元想到了一點，他舉手說道：「莫不是因為文明？」
老頭點了點頭，高興的說道：「就是因為文明。」
「如果將世界比作大海，那麼異獸就是隨波逐流的浪潮，而文明，則是駕舟的小船。」
「我們的祖先也是從異獸里掙脫出來的。」
「雖然這片海洋危機四伏，但我們，卻有遠洋可能。」
「只有點亮文明的火焰，才能去追求屬於自我的人生，失去了異獸的身份，我們雖然不再可以自主修煉，但我們卻可以追尋未來。」
「文明的重要性，不僅僅是擺脫『獸』的身份，更是因為我們擁有了可以創造的可能。」
「創造未來，創造希望，創造一切。」
老頭慷慨激昂的說道，他那駝著的腰仿佛瞬間支棱了起來，整個人散發著莫名的光輝，看起來變得高大起來。
不過那高大的形象並沒有支撐太久，很快被他的下一句話拉回了現實。
「當然，這些東西都還十分的遙遠。」
「但只是我們擁有了未來的鑰匙，只要不斷前行，終有一天我們會抵達彼岸，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每個文明，都會設立大量的學府。」
「就是為了文明的發展與傳承，如果你們幸運的去了另外的文明所在，說不定也會有特別的收穫。」
「當然，前提是你可以走出這片被異獸包裹的大山。」
說完，老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教室里安靜了一會，很快就展開了更加劇烈的爭吵。
「其他文明和種族嗎？有機會倒可以去看看。」
「不過現在嘛……」
陳朝元輕輕一笑，看向那條無形的，連接遠方的線。
「完美級輕羽蜂，等我。」
眾人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老頭說道：「字面意思，要想修煉，就只有御獸一條路可以走。」
「不管你們未來是以自己為主，還是以寵獸為主，都離不開御獸這條道路。」
「這是為什麼啊？」學生們也被勾起了好奇，他們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因為只有異獸才能接納靈氣。」
「你們都知道開靈儀式吧。」
「開靈儀式是在自己體內種下靈種，可是種下靈種之後呢？」小老頭問道。
「靈種種下了當然是契約寵獸了。」一名學生大聲說道。
小老頭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靈種種下後，就是開始契約寵獸了。那是因為我們只有契約寵獸，我們才可以繼續走下去。」
「我們後面修煉的一切，都是依靠靈魂契約上，寵獸給自己提供的靈源，才能讓靈種生長，吸收靈氣，結成靈絡，聚成靈脈，搭建一個可以修煉的軀體。」
「雖然靈源的提供只需要一次啟動的機會就好了，但若是提供靈源的寵物死去了，那倚靠它靈韻所生長的靈種便會大幅枯萎。」
「雖然不會直接消失，但對於道途卻是給了一記大大的重創。」
「所以，若是沒有寵獸的靈源，萬族，都是不可以修煉的。」
他的話像是一塊丟進水裡的石頭，瞬間讓整個教室激起一陣軒然大波。
想不到不是御獸師高大上，而是所有人都只能走御獸這條道路。
但是，御獸師怎麼就不是一個風光的職業呢？
陳朝元有些不懂，於是他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既然只有御獸師可以走，那為什麼御獸師就不風光了呢？」
小老頭看了陳朝元一眼，說道：「因為哪怕成為了御獸師，我們也只是艱難的活著罷了。」
「啊？」
這下好多人都坐不住了，為什麼成為了御獸師，也依舊是苟活呢？
教室里議論紛紛，不過這次小老頭沒有制止他們。
等到他們安靜下來後，他才慢悠悠的說道：「你們都知道，世界每十年就會湧現獸潮，每百年就會出現狂獸潮。」
眾人也都點點頭，他們現在已經十六歲了，六年前的那次獸潮來襲，可都是歷歷在目，那宛如潮水般襲來的異獸潮。
整個天空都被異獸的氣息鋪滿，大地都在異獸的鐵蹄下顫動。
那時候他們才十歲，一個個的瑟瑟發抖的待在家裡，不敢出去。
要不是有城主府和各大勢力的抵禦，簡直不敢想像那些異獸沖入城中會發生什麼事情。
隨後眾人又想到幾年後，自己也將面對那些如同洪水般的獸潮，實在難以想像該如何面對。
見眾人被緊張和壓抑籠罩，小老頭繼續說道：「其實也不用太過擔心，你們知道為什麼獸潮明明看起來不可阻擋，但我們離海城卻依舊佇立在這片大陸上嗎？」
眾人疑惑，這難道不是因為御獸師們給擋下來了嗎？
看他們這個表情，小老頭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於是緩緩說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是因為御獸師將獸潮給抵禦下來了？」
「難道不是嗎？」眾人大聲問道。
老頭賣了個關子，說道：「是，也不是。」
「？」
陳朝元頭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是？又不是？你在說什麼既要要不要的東西。
見眾人腦子轉不過來，老頭說道：「我們所抵禦的獸潮，只能算是獸潮中的一小部分。」
「如果將世界比作一汪大海的話，那麼我們所居住的地方，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孤島』。」
「這並不是因為我們有實力待在這個島上，而是這個島，實在是太貧瘠了，貧瘠到異獸都看不上，所以相對於其他地方，這些島嶼就比較安全許多。」
「這才是我們能夠抵禦獸潮的最大原因。」
「而世界這麼大，所謂孤島，也就是文明所呆的地方，對比整片海洋，那完全是渺小的不能再渺小。」
「而這剩下的大片海洋，全是異獸存在的地域。」
「所以異獸，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統治者。」
「而你們的未來，就是在異獸的衝擊下，不斷掙扎求生，祈求自己活得更久一些。」
「等到百年一期的狂獸潮降臨，離海城，可能又要換一個名字了。」
聽到這裡，陳朝元沉默了，他想不到，人類，乃至無數的文明，原來都只是蝸居在這個世界上的一角，而那無垠廣袤的大陸深處，甚至是文明的禁區。
氣氛一時有些悲觀，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自己將要面對的未來，一個掙扎求生的未來。
但，不會這樣的！
陳朝元緊握手中的路引，在心中大聲喊道，只要有路引在，他一定可以走向一個明光的未來，他不相信自己會在那掙扎中度過此生。
他從來就不曾覺得迷茫，因為他眼前的道路，如此清晰明確。
陳朝元定下內心，看了看四周，發現大多數的人臉上都是沮喪的神情。
倒是有少數幾個人，神色並沒有出現變化，顯然是早就知道這種真相了。
畢竟都還是學生，先前老師所教授的東西，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哪怕是獸潮，他們也沒有真正面對過。
大人們編織了一個美好的假象，讓每一個孩子都活著對未來的憧憬中。
而現實就像一個衝撞的泥頭車，將他們所憧憬的未來撞了個粉碎，情緒自然低落。
隨後陳朝元看向教課的老頭，發現他正看向自己，還對他點了點頭。
陳朝元腦袋轉的很快，他眨了眨眼睛，心裡突然浮現一個莫名的念頭。
「這難道是一場考驗？」
不然為什麼會有一個超凡境界的老師來給他們講課，還將如此殘酷的真相帶到他們面前。
聽他所講，活著本來就不容易，讓他們這些人活在對美好的憧憬中不好嗎？
至少還能穩定社會秩序呢。
陳朝元扭頭看向身旁的洛詩音，發現少女的神色也有了一絲憂愁，不再像平常那樣給人十分親和的感覺。
但是她的手一直緊握著，臉上並沒有出現動搖的神色。
洛詩音發現陳朝元正在看著她，撐起一個笑容，對他點了點頭。
她雖然溫柔，但一直都是一個十分堅定自主的女孩子。
陳朝元見狀，很平靜的應了一下。
他小聲的對她說道：「要是遇到困難的話，可以來找我。」
他在這個教室里沒有什麼朋友，他一直都有自己的道路，有事可做，自然就沒有太多的社交了。
而這個女孩子，當了他幾年的同桌，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偶爾他還是會關心一下她的。
洛詩音聽見此話，微笑著說道。
「謝謝你。」
……
氣氛沉悶了一會，見無人說話，小老頭拿著座位表，將一些人的名字打了個勾，隨後繼續說道：
「其實你們不必悲觀，因為相比起異獸，我們算是幸運的。」
「怎麼又幸運起來了？」
眾人心中疑惑，不過還是等著他繼續解釋。
老頭說道：「世界是不公平的，同時也是公平的。」
「雖然異獸天生就可以修煉，但人類也可以依靠御獸來走上修煉的道路。」
「而且人一生又不止只能契約一個寵獸，所以我們的道途，其實比異獸要更加廣闊一些。」
「而且，異獸有一個最大的弊端，那就是，命不由己。」
「命不由己？」眾人不解。
「是的，命不由己。」
「所有的異獸，都無法擺脫命運，獸潮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異獸被天災所裹挾，在天災末日下，所有異獸的命運，全部都是被操縱的。」
「除了少部分躲在秘境裡，或者實力極其強大的異獸還有完美級潛力的異獸可以抵禦外，所有的異獸，都處於被操縱的命運。」
「為什麼世界固定每十年、百年、千年，就會出現獸潮，那是因為天道規則的操控。」
「你們知道為什麼人類不受天道的控制嗎？」
眾人沉默，不過陳朝元想到了一點，他舉手說道：「莫不是因為文明？」
老頭點了點頭，高興的說道：「就是因為文明。」
「如果將世界比作大海，那麼異獸就是隨波逐流的浪潮，而文明，則是駕舟的小船。」
「我們的祖先也是從異獸里掙脫出來的。」
「雖然這片海洋危機四伏，但我們，卻有遠洋可能。」
「只有點亮文明的火焰，才能去追求屬於自我的人生，失去了異獸的身份，我們雖然不再可以自主修煉，但我們卻可以追尋未來。」
「文明的重要性，不僅僅是擺脫『獸』的身份，更是因為我們擁有了可以創造的可能。」
「創造未來，創造希望，創造一切。」
老頭慷慨激昂的說道，他那駝著的腰仿佛瞬間支棱了起來，整個人散發著莫名的光輝，看起來變得高大起來。
不過那高大的形象並沒有支撐太久，很快被他的下一句話拉回了現實。
「當然，這些東西都還十分的遙遠。」
「但只是我們擁有了未來的鑰匙，只要不斷前行，終有一天我們會抵達彼岸，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每個文明，都會設立大量的學府。」
「就是為了文明的發展與傳承，如果你們幸運的去了另外的文明所在，說不定也會有特別的收穫。」
「當然，前提是你可以走出這片被異獸包裹的大山。」
說完，老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教室里安靜了一會，很快就展開了更加劇烈的爭吵。
「其他文明和種族嗎？有機會倒可以去看看。」
「不過現在嘛……」
陳朝元輕輕一笑，看向那條無形的，連接遠方的線。
「完美級輕羽蜂，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