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莫大的處置
嵩山派眾人聽到喝聲，止住腳步。
費彬道：「三位師兄、師姐有何見教？」
岳不群道：「江湖鬥爭，禍不及家人。你們要抓劉師弟的家眷和弟子，一併斬草除根，未免太過了。」
周圍的群雄聽了這話，不少人都點頭稱是。
聞先生、何三七等俠義心腸的人也開口說：「對，劉賢弟再怎麼犯錯，也不能禍及家小。」
劉正風對岳不群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費彬朗聲道：「眾位英雄，我們對付魔教妖人從來都是絕不手軟。這劉正風結交魔賊，危害同道，我們又豈能輕輕放過？」
又有一些對魔教極其仇恨的英豪們點頭贊成。
岳不群道：「我們對魔教妖人自然毫不手軟。但請問費師兄，我們正道中人殺魔教妖人的時候，也會殺其滿門家眷嗎？」
費彬不由語塞。他肯定不能說是。
正道門派之所以為正道，就是因為做事比魔教更有底線，一般不會濫殺無辜。
岳不群接著道：「我們正道如果殺人滿門家眷，那與魔教有什麼分別呢？」
群雄聽了，紛紛說道：「岳先生說得是，我們正道才不會那麼沒底線。」
費彬朝天門道人問道：「天門師兄，你怎麼看？」
費彬知道天門道人痛恨魔教，希望他能幫嵩山派說話。
天門道人道：「我贊同岳師兄的話，禍不及家人。」
費彬道：「你們泰山……」
他還沒說完，陸柏拉了他一下，道：「好，既然眾多英雄都不贊同處置劉正風的家眷，我們嵩山派也自當依從。
「但這劉正風結交大魔頭曲洋，背叛正道，我們絕不能容忍。依照左盟主之令，將劉正風處死，諸位是否贊同？」
幾位英豪大喊道：「贊同！」
劉正風面色煞白，緊緊握住手中長劍，準備與嵩山派拼命。
這時，定逸師太道：「請問陸師兄，我們五嶽劍派的盟約中，盟主有權處死其他門派的人嗎？」
陸柏三人神色一凝。定逸師太這麼一問，就是直指左冷禪的權柄了。
費彬道：「定逸師姐，盟主有權處死五嶽的叛徒。」
定逸師太道：「貧尼記得，只有在魔教大戰的緊急時刻，盟主才有這個權力。平常時候，各派的門人都應當由各自的掌門人處置。」
費彬又是語塞。
定逸師太接著道：「何況劉師弟只是與曲洋結交，並沒有出賣五嶽劍派。說他是『叛徒』，還在兩可之間。」
費彬道：「他現在與曲洋魔頭勾結，將來遲早會做出背叛五嶽劍派之事。」
定逸師太搖頭道：「豈能拿『將來遲早會做』來給人定罪？」
費彬轉向天門道人道：「天門師兄，你以為劉正風與曲洋結交，是不是『叛徒』行徑？」
天門道人道：「他與曲洋結交，自然是不能容許的大錯。但他是否已經淪為『叛徒』，我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
費彬道：「既然不可容許，就請讓我們殺了劉正風。」
天門道人道：「如何處置劉師弟，應該由莫師兄來決定。他才是衡山的掌門人。」
費彬笑道：「可莫大先生並不在此處。」
他以為，莫大和劉正風師兄弟一向不和。莫大這麼久都沒現身，那自然就是不想管劉正風的事了。
便在這時，幾下幽幽的胡琴聲傳入了大廳，那琴聲淒涼，似是嘆息，又似哭泣。
費彬心頭一震，瀟湘夜雨莫大先生到了。
琴聲突然止歇，一個枯瘦蒼老的人影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費彬三人、岳不群三人還有劉正風都拱手道：「莫師兄好。」
群豪們也都拱手道：「莫大先生好。」
莫大先生左手握著胡琴，雙手向四周拱了拱，說道：「諸位師兄師弟好。眾位英雄好。」
費彬道：「莫師兄。貴派的劉正風和魔教妖人結交，意欲不利我五嶽劍派。莫師兄，你說該當如何處置？」
莫大先生道：「自當清理門戶。」
他走到劉正風面前，厲聲道：「劉師弟，依我衡山門規，結交妖邪，要如何處置？」
劉正風神色淒涼，躬身道：「結交妖邪，輕則逐出師門，重則格殺處死。」
莫大先生道：「你在與曲洋結交過程中，可有出賣我五嶽劍派？可有傷害我五嶽劍派之人？」
劉正風一手指天，道：「劉正風對衡山歷代祖師和劉家歷代先祖發誓，劉某絕對沒有出賣五嶽劍派，絕對沒有傷害五嶽劍派之人。」
莫大先生點頭道：「好，那師兄我罰你逐出師門，不再是我衡山門人。你服不服？」
費彬三人頓時神色大變，莫大先生居然只是把劉正風逐出師門？
費彬忙道：「莫師兄，你的處罰太輕了吧！」
莫大先生道：「我衡山門規就是如此。」
費彬道：「劉正風本來就想退隱江湖，只將他逐出師門，對他而言又算什麼損傷？你處罰如此之輕，如何杜絕再有五嶽弟子濫交魔賊？必須殺一儆百才是！」
莫大先生沉吟半晌，道：「那莫大再加一條處罰：劉正風放逐海外，終生不履中土。」
他朝岳不群三人道：「天門師兄、岳師兄、定逸師姐，莫大如此處置，是否妥當？」
岳不群三人齊道：「如此處置甚為妥當。」
莫大先生又問四周：「諸位英雄以為如何？」
群豪們都說：「這處罰夠嚴了。」
費彬與陸柏、丁勉小聲商議了片刻。
他們知道，泰山、華山、恆山三岳都為莫大先生撐腰，嵩山派是絕對沒法處死劉正風了。
最後，費彬道：「好，那就限期三個月。劉正風三個月之內必須離開中土。倘若在三個月之後，還在中土看到劉正風，我嵩山派必殺之！」
劉正風面色一會兒悲傷，一會兒又有些慶幸，朝莫大先生深深地躬身一禮，道：「劉正風服從掌門師兄處罰，從此不再是衡山門人；三個月之內，劉正風必會搬遷到海外，終生不履中土。」
他指了指向大年、米為義等弟子道：「大年、為義他們沒有犯錯，莫師兄可否准許他們留在衡山門中？」
向大年、米為義等弟子都喊道：「師父，我們誓死追隨您。」
劉正風喝道：「糊塗！你們傳承衡山派武藝，當為衡山弟子，追隨我這被逐出師門的人幹什麼！我劉正風今後不再是你們的師父！」
「大年、為義、仲柏……」莫大先生把劉正風的八個弟子都叫到跟前，道：「你們今後跟著師伯我學武吧。」
向大年、米為義神色猶豫地看著劉正風。
劉正風道：「你們還不拜謝掌門師伯！」
向大年、米為義等八人只好朝莫大先生磕頭拜謝。
莫大先生對費彬道：「費師弟，莫大已經處置完劉正風了。如果左師兄對我的處置不滿意，還請來信與我相商。」
費彬道：「好！我會向左師兄稟明此事，請他定奪的！」
說罷，三位太保便帶著眾位嵩山弟子徑直離開了劉府。
費彬道：「三位師兄、師姐有何見教？」
岳不群道：「江湖鬥爭，禍不及家人。你們要抓劉師弟的家眷和弟子，一併斬草除根，未免太過了。」
周圍的群雄聽了這話，不少人都點頭稱是。
聞先生、何三七等俠義心腸的人也開口說：「對，劉賢弟再怎麼犯錯，也不能禍及家小。」
劉正風對岳不群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費彬朗聲道：「眾位英雄，我們對付魔教妖人從來都是絕不手軟。這劉正風結交魔賊，危害同道，我們又豈能輕輕放過？」
又有一些對魔教極其仇恨的英豪們點頭贊成。
岳不群道：「我們對魔教妖人自然毫不手軟。但請問費師兄，我們正道中人殺魔教妖人的時候，也會殺其滿門家眷嗎？」
費彬不由語塞。他肯定不能說是。
正道門派之所以為正道，就是因為做事比魔教更有底線，一般不會濫殺無辜。
岳不群接著道：「我們正道如果殺人滿門家眷，那與魔教有什麼分別呢？」
群雄聽了，紛紛說道：「岳先生說得是，我們正道才不會那麼沒底線。」
費彬朝天門道人問道：「天門師兄，你怎麼看？」
費彬知道天門道人痛恨魔教，希望他能幫嵩山派說話。
天門道人道：「我贊同岳師兄的話，禍不及家人。」
費彬道：「你們泰山……」
他還沒說完，陸柏拉了他一下，道：「好，既然眾多英雄都不贊同處置劉正風的家眷，我們嵩山派也自當依從。
「但這劉正風結交大魔頭曲洋，背叛正道，我們絕不能容忍。依照左盟主之令，將劉正風處死，諸位是否贊同？」
幾位英豪大喊道：「贊同！」
劉正風面色煞白，緊緊握住手中長劍，準備與嵩山派拼命。
這時，定逸師太道：「請問陸師兄，我們五嶽劍派的盟約中，盟主有權處死其他門派的人嗎？」
陸柏三人神色一凝。定逸師太這麼一問，就是直指左冷禪的權柄了。
費彬道：「定逸師姐，盟主有權處死五嶽的叛徒。」
定逸師太道：「貧尼記得，只有在魔教大戰的緊急時刻，盟主才有這個權力。平常時候，各派的門人都應當由各自的掌門人處置。」
費彬又是語塞。
定逸師太接著道：「何況劉師弟只是與曲洋結交，並沒有出賣五嶽劍派。說他是『叛徒』，還在兩可之間。」
費彬道：「他現在與曲洋魔頭勾結，將來遲早會做出背叛五嶽劍派之事。」
定逸師太搖頭道：「豈能拿『將來遲早會做』來給人定罪？」
費彬轉向天門道人道：「天門師兄，你以為劉正風與曲洋結交，是不是『叛徒』行徑？」
天門道人道：「他與曲洋結交，自然是不能容許的大錯。但他是否已經淪為『叛徒』，我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
費彬道：「既然不可容許，就請讓我們殺了劉正風。」
天門道人道：「如何處置劉師弟，應該由莫師兄來決定。他才是衡山的掌門人。」
費彬笑道：「可莫大先生並不在此處。」
他以為，莫大和劉正風師兄弟一向不和。莫大這麼久都沒現身，那自然就是不想管劉正風的事了。
便在這時，幾下幽幽的胡琴聲傳入了大廳，那琴聲淒涼，似是嘆息，又似哭泣。
費彬心頭一震，瀟湘夜雨莫大先生到了。
琴聲突然止歇，一個枯瘦蒼老的人影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費彬三人、岳不群三人還有劉正風都拱手道：「莫師兄好。」
群豪們也都拱手道：「莫大先生好。」
莫大先生左手握著胡琴，雙手向四周拱了拱，說道：「諸位師兄師弟好。眾位英雄好。」
費彬道：「莫師兄。貴派的劉正風和魔教妖人結交，意欲不利我五嶽劍派。莫師兄，你說該當如何處置？」
莫大先生道：「自當清理門戶。」
他走到劉正風面前，厲聲道：「劉師弟，依我衡山門規，結交妖邪，要如何處置？」
劉正風神色淒涼，躬身道：「結交妖邪，輕則逐出師門，重則格殺處死。」
莫大先生道：「你在與曲洋結交過程中，可有出賣我五嶽劍派？可有傷害我五嶽劍派之人？」
劉正風一手指天，道：「劉正風對衡山歷代祖師和劉家歷代先祖發誓，劉某絕對沒有出賣五嶽劍派，絕對沒有傷害五嶽劍派之人。」
莫大先生點頭道：「好，那師兄我罰你逐出師門，不再是我衡山門人。你服不服？」
費彬三人頓時神色大變，莫大先生居然只是把劉正風逐出師門？
費彬忙道：「莫師兄，你的處罰太輕了吧！」
莫大先生道：「我衡山門規就是如此。」
費彬道：「劉正風本來就想退隱江湖，只將他逐出師門，對他而言又算什麼損傷？你處罰如此之輕，如何杜絕再有五嶽弟子濫交魔賊？必須殺一儆百才是！」
莫大先生沉吟半晌，道：「那莫大再加一條處罰：劉正風放逐海外，終生不履中土。」
他朝岳不群三人道：「天門師兄、岳師兄、定逸師姐，莫大如此處置，是否妥當？」
岳不群三人齊道：「如此處置甚為妥當。」
莫大先生又問四周：「諸位英雄以為如何？」
群豪們都說：「這處罰夠嚴了。」
費彬與陸柏、丁勉小聲商議了片刻。
他們知道，泰山、華山、恆山三岳都為莫大先生撐腰，嵩山派是絕對沒法處死劉正風了。
最後，費彬道：「好，那就限期三個月。劉正風三個月之內必須離開中土。倘若在三個月之後，還在中土看到劉正風，我嵩山派必殺之！」
劉正風面色一會兒悲傷，一會兒又有些慶幸，朝莫大先生深深地躬身一禮，道：「劉正風服從掌門師兄處罰，從此不再是衡山門人；三個月之內，劉正風必會搬遷到海外，終生不履中土。」
他指了指向大年、米為義等弟子道：「大年、為義他們沒有犯錯，莫師兄可否准許他們留在衡山門中？」
向大年、米為義等弟子都喊道：「師父，我們誓死追隨您。」
劉正風喝道：「糊塗！你們傳承衡山派武藝，當為衡山弟子，追隨我這被逐出師門的人幹什麼！我劉正風今後不再是你們的師父！」
「大年、為義、仲柏……」莫大先生把劉正風的八個弟子都叫到跟前，道：「你們今後跟著師伯我學武吧。」
向大年、米為義神色猶豫地看著劉正風。
劉正風道：「你們還不拜謝掌門師伯！」
向大年、米為義等八人只好朝莫大先生磕頭拜謝。
莫大先生對費彬道：「費師弟，莫大已經處置完劉正風了。如果左師兄對我的處置不滿意，還請來信與我相商。」
費彬道：「好！我會向左師兄稟明此事，請他定奪的！」
說罷，三位太保便帶著眾位嵩山弟子徑直離開了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