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反間計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房間，林默睜開眼睛，看了看手機，已經七點半。
昨晚那場遭遇戰後，他睡得格外香甜。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蘇雨晴發來的消息：「中午十二點，天香樓，我訂好包間了。」
天香樓是市里最高檔的中餐廳，一頓飯沒有一萬塊下不來。
林默嘴角微揚，這位蘇大小姐還真是大手筆。
「收到。」林默簡單回復。
他起床洗漱完畢，打開電腦查看昨晚安裝在三名黑衣人身上的追蹤信號。
三個紅點都停在城東的一處廢棄工廠，看來那裡才是趙家真正的據點。
「叮咚」，門鈴響了。
林默打開門，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
男人穿著保安制服，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林先生，我是這棟樓的保安隊長王大勇。」中年男人搓著手，「昨晚您回來的時候，我看到您衣服上有血跡，沒出什麼事吧？」
林默眯起眼睛。這個保安，看起來不簡單。他的站姿雖然放鬆，但右手始終保持著能隨時出手的姿態，一看就是練家子。
「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林默隨口敷衍。
「是嗎？」王大勇笑容不變，「那就好。對了，您要是遇到什麼麻煩，隨時可以找我。
我在這片區域混了二十年，認識不少朋友。」
林默注意到王大勇說話時，眼神不經意地瞥向自己的左手。
那裡戴著一枚普通的銅戒指，但內行人一眼就能認出，這是修仙界地下勢力「銅環幫」的標誌。
「好啊，改天請王隊長喝酒。」林默笑著說。
送走王大勇，林默若有所思。這個保安隊長，八成是蘇家安排來保護他的。
不過這種明顯的安排，反而顯得有些刻意了。
打開手機，林默調出一個特殊的軟體。這是他自己開發的情報分析系統，能夠整合各種零散信息，找出其中的關聯。
「銅環幫...」林默在搜索欄輸入這三個字。
很快，大量信息跳了出來。銅環幫表面上是個地下勢力，實際上暗中效力於蘇家。
而王大勇，正是銅環幫在這片區域的負責人之一。
「蘇震天這是在給我施壓啊。」林默冷笑，「既然你想玩，那就陪你玩玩。」
他打開另一個加密軟體，給一個神秘的號碼發了條信息：「城東廢棄工廠，有重要情報。
速查。」
發完信息，林默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他換上一身休閒裝，準備赴約。
剛走出樓道，就看到王大勇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面。
林默裝作沒發現，直接打車前往天香樓。
天香樓坐落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商圈，是一棟仿古建築。
門口停滿了豪車，兩個身穿旗袍的迎賓小姐正在接待客人。
「林先生，您好。」一個迎賓小姐微笑著迎上來，「蘇小姐已經在紫竹廳等您了。」
林默跟著迎賓小姐上樓。路過二樓時，他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趙天罡正和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談笑風生，看樣子是在談生意。
趙天罡也看到了林默，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他舉起酒杯，朝林默示意。
林默微微點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這種明面上的客套，反而讓氣氛更加詭異。
來到三樓紫竹廳，蘇雨晴已經坐在那裡等候。
她今天穿了一身淡紫色的連衣裙，頭髮簡單地紮成馬尾，顯得清新動人。
「來了？」蘇雨晴抬頭看著林默，「昨晚沒受傷吧？」
「托學姐的福。」林默在她對面坐下，「不過那三個人的水平實在太差，都不夠我熱身的。」
「是嗎？」蘇雨晴給林默倒了杯茶，「我倒是聽說，那三人在趙家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
「數一數二？」林默端起茶杯，「看來趙家的實力也不過如此。」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進來，正是昨晚見過的白小七。
「這麼巧？」白小七笑吟吟地走到桌前，「不介意我加入吧？」
「當然不介意。」蘇雨晴看了林默一眼，「正好讓林默見識見識我這個表姐的本事。」
白小七在林默旁邊坐下，隨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聽說昨晚你遇到了點麻煩？」
「小事而已。」林默不以為意地說。
「是嗎？」白小七輕抿了一口茶，「那你知道趙天罡為什麼要對付你嗎？」
林默正要回答，包廂的門又被推開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
「抱歉打擾三位用餐。」中年人鞠了一躬，「我是天香樓的經理陳志明。
剛才樓下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可能會影響到各位的用餐體驗。」
「什麼意外？」蘇雨晴問道。
「是這樣的...」陳志明擦了擦額頭的汗，「趙總在樓下和人發生了一些爭執，現在整個二樓都被封鎖了。」
林默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剛才在樓下看到趙天罡時，就在他的酒杯里下了點特製的藥粉。
這種藥粉會讓人情緒暴躁，看來已經開始發作了。
「沒關係。」白小七擺擺手，「我們在這裡用餐就好。」
陳志明鬆了口氣，正要退出去，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一聲怒吼：「蘇家的人？
在哪？」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趙天罡帶著幾個保鏢衝上三樓，直奔紫竹廳而來。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眼中布滿血絲。
「就是你們！」趙天罡指著包廂里的三人，「蘇家的走狗，居然敢派人偷襲我的據點！」
原來在林默發出那條神秘信息後，蘇家的人真的對城東廢棄工廠發動了突襲。
趙天罡剛收到消息，加上藥物作用，立刻失去了理智。
「趙總，你這是什麼意思？」白小七站起身，眼中寒光閃爍，「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趙天罡冷笑，「我的人親眼看到蘇家的人在工廠附近鬼鬼祟祟。
現在工廠里的機密文件全都不見了，你說這不是你們幹的？」
蘇雨晴也站了起來：「趙天罡，你最好拿出證據。
否則，就憑你這些無憑無據的指控，我蘇家可以告你誹謗。」
「證據？」趙天罡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銅戒指，「這是你們銅環幫的信物，就是在工廠門口發現的！」
林默嘴角微揚。那枚戒指是他讓王大勇故意丟在那裡的。
這一招借刀殺人，不僅能挑起兩家爭鬥，還能轉移趙天罡的注意力。
「銅環幫？」白小七冷笑，「趙總，你是不是搞錯了？
銅環幫只是個地下勢力，和我蘇家有什麼關係？」
「少裝蒜！」趙天罡怒吼，「誰不知道銅環幫是蘇家的走狗！」
這句話一出，整個天香樓都安靜了。銅環幫和蘇家的關係一直是個公開的秘密，但從沒人敢這麼直接說出來。
「趙天罡！」蘇雨晴眼中寒光大盛，「你這是在向我蘇家宣戰嗎？」
「宣戰又如何？」趙天罡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你們不是一直想吞併我的產業嗎？
今天就來個痛快！」
說著，他一揮手，身後的保鏢立刻掏出武器。
白小七冷哼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銀色短劍：「想打是吧？
奉陪到底！」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林默突然開口：「且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只見林默慢悠悠地站起來，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趙總，你確定要在這裡動手？」林默指了指窗外，「看到那些記者了嗎？
他們可都等著爆料呢。」
趙天罡一愣，這才注意到樓下已經聚集了不少媒體記者。
他們舉著相機，對準天香樓拍個不停。
「這...」趙天罡額頭冒出冷汗。他雖然憤怒，但還沒完全失去理智。
如果讓媒體拍到他在公共場合動武，對公司的影響會很大。
「趙總，不如這樣。」林默笑著說，「咱們各退一步。
你帶人離開，我保證今天的事不會傳出去。」
趙天罡咬牙切齒地看著林默。他知道，這是對方在給他台階下。
但現在的情況，他不得不接受。
「好！」趙天罡深吸一口氣，「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
但是...」他目光陰冷地掃過在場所有人，「咱們走著瞧！」
說完，他帶著保鏢轉身離開。等他們走後，包廂里的氣氛才稍微緩和下來。
「林默，你什麼時候叫的記者？」蘇雨晴好奇地問。
「沒有啊。」林默聳聳肩，「我就是隨口一說。
趙天罡太激動了，根本沒空去驗證。」
白小七看著林默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這個年輕人，手段還真是了得。
三言兩語就化解了一場衝突，而且還讓趙天罡吃了個啞巴虧。
「不過...」白小七若有所思地說，「趙天罡說的工廠被偷襲的事，該不會是真的吧？」
「誰知道呢。」林默端起茶杯，「可能是有人想挑撥兩家關係吧。」
蘇雨晴和白小七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惑。
這個林默，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昨晚那場遭遇戰後，他睡得格外香甜。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蘇雨晴發來的消息：「中午十二點，天香樓，我訂好包間了。」
天香樓是市里最高檔的中餐廳，一頓飯沒有一萬塊下不來。
林默嘴角微揚，這位蘇大小姐還真是大手筆。
「收到。」林默簡單回復。
他起床洗漱完畢，打開電腦查看昨晚安裝在三名黑衣人身上的追蹤信號。
三個紅點都停在城東的一處廢棄工廠，看來那裡才是趙家真正的據點。
「叮咚」，門鈴響了。
林默打開門，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
男人穿著保安制服，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林先生，我是這棟樓的保安隊長王大勇。」中年男人搓著手，「昨晚您回來的時候，我看到您衣服上有血跡，沒出什麼事吧？」
林默眯起眼睛。這個保安，看起來不簡單。他的站姿雖然放鬆，但右手始終保持著能隨時出手的姿態，一看就是練家子。
「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林默隨口敷衍。
「是嗎？」王大勇笑容不變，「那就好。對了，您要是遇到什麼麻煩，隨時可以找我。
我在這片區域混了二十年，認識不少朋友。」
林默注意到王大勇說話時，眼神不經意地瞥向自己的左手。
那裡戴著一枚普通的銅戒指，但內行人一眼就能認出，這是修仙界地下勢力「銅環幫」的標誌。
「好啊，改天請王隊長喝酒。」林默笑著說。
送走王大勇，林默若有所思。這個保安隊長，八成是蘇家安排來保護他的。
不過這種明顯的安排，反而顯得有些刻意了。
打開手機，林默調出一個特殊的軟體。這是他自己開發的情報分析系統，能夠整合各種零散信息，找出其中的關聯。
「銅環幫...」林默在搜索欄輸入這三個字。
很快，大量信息跳了出來。銅環幫表面上是個地下勢力，實際上暗中效力於蘇家。
而王大勇，正是銅環幫在這片區域的負責人之一。
「蘇震天這是在給我施壓啊。」林默冷笑，「既然你想玩，那就陪你玩玩。」
他打開另一個加密軟體，給一個神秘的號碼發了條信息：「城東廢棄工廠，有重要情報。
速查。」
發完信息，林默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他換上一身休閒裝，準備赴約。
剛走出樓道，就看到王大勇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面。
林默裝作沒發現，直接打車前往天香樓。
天香樓坐落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商圈，是一棟仿古建築。
門口停滿了豪車，兩個身穿旗袍的迎賓小姐正在接待客人。
「林先生，您好。」一個迎賓小姐微笑著迎上來，「蘇小姐已經在紫竹廳等您了。」
林默跟著迎賓小姐上樓。路過二樓時，他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趙天罡正和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談笑風生，看樣子是在談生意。
趙天罡也看到了林默，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他舉起酒杯，朝林默示意。
林默微微點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這種明面上的客套，反而讓氣氛更加詭異。
來到三樓紫竹廳，蘇雨晴已經坐在那裡等候。
她今天穿了一身淡紫色的連衣裙，頭髮簡單地紮成馬尾，顯得清新動人。
「來了？」蘇雨晴抬頭看著林默，「昨晚沒受傷吧？」
「托學姐的福。」林默在她對面坐下，「不過那三個人的水平實在太差，都不夠我熱身的。」
「是嗎？」蘇雨晴給林默倒了杯茶，「我倒是聽說，那三人在趙家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
「數一數二？」林默端起茶杯，「看來趙家的實力也不過如此。」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進來，正是昨晚見過的白小七。
「這麼巧？」白小七笑吟吟地走到桌前，「不介意我加入吧？」
「當然不介意。」蘇雨晴看了林默一眼，「正好讓林默見識見識我這個表姐的本事。」
白小七在林默旁邊坐下，隨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聽說昨晚你遇到了點麻煩？」
「小事而已。」林默不以為意地說。
「是嗎？」白小七輕抿了一口茶，「那你知道趙天罡為什麼要對付你嗎？」
林默正要回答，包廂的門又被推開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
「抱歉打擾三位用餐。」中年人鞠了一躬，「我是天香樓的經理陳志明。
剛才樓下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可能會影響到各位的用餐體驗。」
「什麼意外？」蘇雨晴問道。
「是這樣的...」陳志明擦了擦額頭的汗，「趙總在樓下和人發生了一些爭執，現在整個二樓都被封鎖了。」
林默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剛才在樓下看到趙天罡時，就在他的酒杯里下了點特製的藥粉。
這種藥粉會讓人情緒暴躁，看來已經開始發作了。
「沒關係。」白小七擺擺手，「我們在這裡用餐就好。」
陳志明鬆了口氣，正要退出去，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一聲怒吼：「蘇家的人？
在哪？」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趙天罡帶著幾個保鏢衝上三樓，直奔紫竹廳而來。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眼中布滿血絲。
「就是你們！」趙天罡指著包廂里的三人，「蘇家的走狗，居然敢派人偷襲我的據點！」
原來在林默發出那條神秘信息後，蘇家的人真的對城東廢棄工廠發動了突襲。
趙天罡剛收到消息，加上藥物作用，立刻失去了理智。
「趙總，你這是什麼意思？」白小七站起身，眼中寒光閃爍，「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趙天罡冷笑，「我的人親眼看到蘇家的人在工廠附近鬼鬼祟祟。
現在工廠里的機密文件全都不見了，你說這不是你們幹的？」
蘇雨晴也站了起來：「趙天罡，你最好拿出證據。
否則，就憑你這些無憑無據的指控，我蘇家可以告你誹謗。」
「證據？」趙天罡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銅戒指，「這是你們銅環幫的信物，就是在工廠門口發現的！」
林默嘴角微揚。那枚戒指是他讓王大勇故意丟在那裡的。
這一招借刀殺人，不僅能挑起兩家爭鬥，還能轉移趙天罡的注意力。
「銅環幫？」白小七冷笑，「趙總，你是不是搞錯了？
銅環幫只是個地下勢力，和我蘇家有什麼關係？」
「少裝蒜！」趙天罡怒吼，「誰不知道銅環幫是蘇家的走狗！」
這句話一出，整個天香樓都安靜了。銅環幫和蘇家的關係一直是個公開的秘密，但從沒人敢這麼直接說出來。
「趙天罡！」蘇雨晴眼中寒光大盛，「你這是在向我蘇家宣戰嗎？」
「宣戰又如何？」趙天罡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你們不是一直想吞併我的產業嗎？
今天就來個痛快！」
說著，他一揮手，身後的保鏢立刻掏出武器。
白小七冷哼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銀色短劍：「想打是吧？
奉陪到底！」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林默突然開口：「且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只見林默慢悠悠地站起來，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趙總，你確定要在這裡動手？」林默指了指窗外，「看到那些記者了嗎？
他們可都等著爆料呢。」
趙天罡一愣，這才注意到樓下已經聚集了不少媒體記者。
他們舉著相機，對準天香樓拍個不停。
「這...」趙天罡額頭冒出冷汗。他雖然憤怒，但還沒完全失去理智。
如果讓媒體拍到他在公共場合動武，對公司的影響會很大。
「趙總，不如這樣。」林默笑著說，「咱們各退一步。
你帶人離開，我保證今天的事不會傳出去。」
趙天罡咬牙切齒地看著林默。他知道，這是對方在給他台階下。
但現在的情況，他不得不接受。
「好！」趙天罡深吸一口氣，「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
但是...」他目光陰冷地掃過在場所有人，「咱們走著瞧！」
說完，他帶著保鏢轉身離開。等他們走後，包廂里的氣氛才稍微緩和下來。
「林默，你什麼時候叫的記者？」蘇雨晴好奇地問。
「沒有啊。」林默聳聳肩，「我就是隨口一說。
趙天罡太激動了，根本沒空去驗證。」
白小七看著林默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這個年輕人，手段還真是了得。
三言兩語就化解了一場衝突，而且還讓趙天罡吃了個啞巴虧。
「不過...」白小七若有所思地說，「趙天罡說的工廠被偷襲的事，該不會是真的吧？」
「誰知道呢。」林默端起茶杯，「可能是有人想挑撥兩家關係吧。」
蘇雨晴和白小七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惑。
這個林默，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