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草原上的邊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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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黎放下資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月離會被徹底污染,變成行走的污染核。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溫黎還想擼食鐵獸呢。

  突然,溫黎腦中靈光一現,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抬頭目光真摯又可憐兮兮的看向一旁站立的哨兵。

  「斑~」

  「不行。」

  禁慾十足的哨兵拒絕溫黎的實驗邀請。

  「斑~就這一次,我保證不會出現上次那種情況的。」

  抬手撫了撫單邊眼睛,斑看著坐在椅子上,眼睛水靈靈的賣著萌的小傢伙。

  「小姐,太冒險了。」

  溫黎小跑到他身邊,伸手搖著哨兵的衣袖。

  「這次我一定會控制好的。」

  高大的哨兵無奈極了,將隨身攜帶的抑制劑握在手裡。

  「小姐,我希望這一次您能控制好力度。」

  溫黎像小雞啄米般點頭。

  「一定一定。」

  二人面對面坐在白色的桌子前。

  溫黎試探性的握住男性哨兵的手。

  斑的手很白皙修長,指節分明,溫黎可以清晰看到手背上青色血管。

  觸碰時對方的手向後縮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

  溫黎感受著對方溫熱的手心,溫聲開口。

  「開始了哈。」

  斑正經的像老幹部一樣,但是旁邊緊緊握著抑制劑的手出賣了他。

  溫黎將精神力壓縮成細細的線順著二人相握的手傳導。

  沒有直接進對方的精神識海里,小心控制著速度,旁邊的儀器顯示一切正常。

  很好,進展順利!

  斑眼眸低垂,覺得自己尾椎骨有些酥癢,但是實驗還在自己可控範圍內。

  溫黎開始用細線嘗試打開精神識海,還有禮貌的敲了敲大門。

  相握的手攥緊,溫黎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細線穿過精神識海,溫黎聞到了泥土氣息和青草的味道。

  斑的精神識海是一片廣袤無垠的草原。

  藍藍的天空下,一隻邊牧在自由的奔跑。

  微風吹拂過草海,翠綠的草像是波浪一樣起起伏伏,發出沙沙的聲響。

  同樣也吹起邊牧柔順的毛髮,它似乎發現了入侵者直直的站立看著溫黎所在的方位。

  溫黎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產生一絲精神力影響到他。

  好在邊牧沒有發現藏在草里的藍色細線,它繼續玩耍。

  溫黎狗狗祟祟的匍匐在草里慢慢靠近邊牧。

  小心探頭,邊牧在前方刨地。

  很好!

  藍線蛄蛹蛄蛹,在抬頭看邊牧在玩小黃花。

  很好!

  快要靠近時,溫黎抬頭一看,前方早就沒有邊牧的影子了。

  溫黎:???我狗呢?

  藍線抬起身子四處觀望。

  奇怪了,剛才還在這呢。

  繼續向前爬的溫黎一頓,只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按著她。

  回頭一看,彎曲的藍線嚇得筆直。

  邊牧一隻爪子按著藍線的尾端,歪了歪狗頭看她。

  溫黎這時候才發現,邊牧的眼睛暗淡無光,它...看不見。

  一陣難以壓制的心痛蔓延。

  溫黎的心情很複雜,那麼一絲不苟正經的人,他的精神體...居然...居然看不見。

  回想起曾經在溫家水深火熱的日子,殘疾的標籤一直緊緊黏在身上。

  人們見到她除了讚嘆美麗的外表外更多的是惋惜。

  自以為掩飾很好,上下打量的視線里透露著譏諷和不屑。

  嚮導尚且如此,那實力為尊的哨兵呢?


  那麼漂亮的一隻邊牧,如果那顆黑曜石般的眼睛可以看到呢。

  邊牧用鼻子拱了拱發呆的藍線。

  溫黎一時沒控制住精神力的釋放,藍線發出一陣柔和的光。

  溫暖的能力滋養腳下的草原,邊牧興奮的靠近她。

  眼睛看不見,邊牧找了好久才把藍線叼到嘴裡在草原里跑。

  溫.藍線.黎:大可不必!

  很顯然邊牧超級喜歡這位客人,帶著溫黎上坡下坡的跑。

  溫黎看到狗子如此快樂,得意忘形了,直接在斑的精神識海里現身。

  雙手真實的撫摸到狗子時,溫黎的內心被柔軟填滿。

  不知過了多久,溫黎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拉力將她推出精神識海。

  溫黎睜開眼就看到了紅著臉氣喘吁吁的斑。

  黑白色短髮哨兵的單邊眼鏡不翼而飛,平時板板正正的制服扣子被粗暴扯開。

  最要命的是由於溫黎的精神力直接接觸到他的精神體,刺激的斑的耳朵和尾巴直接冒出來。

  溫黎一看時間,好傢夥直接實驗了2個小時!

  這得淨化多久啊。

  這還是斑打了抑制劑的結果,要不然早就精神暴動了。

  溫黎趕緊鬆手起身給斑倒涼水喝。

  剛有動作,溫黎就被拉扯進一個滿是青草氣息的懷抱中。

  斑從後面抱住了她,不讓她離開。

  可憐的哨兵被刺激過頭了,眼神濕潤,白皙的臉出現喝醉了一般的紅潮。

  斑低下頭,髮絲在溫黎頸間反覆遊走,斑曖昧小心的用嘴唇輕輕吻上少女的側臉。

  溫黎這下真的有點慌了,拍拍禁錮在腰間的手臂。

  「斑!斑!」

  哨兵壓低的嗓音性感的要命,另一隻手玩弄著溫黎柔軟小巧的耳垂,身後毛髮蓬鬆的邊牧尾巴纏繞溫黎的大腿摩擦。

  「是,小姐我在。」

  溫黎:廢話,我當然知道你在!

  淨化後遺症就是這樣,哨兵會出現短暫的依賴症狀,就像口香糖一樣黏著不走。

  最後的結果就是,溫黎窩在他的懷裡分析數據,哨兵像是抱著娃娃一樣直到他的後遺癥結束。

  清醒後的斑恢復原樣,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本正經的收拾好一切,離開前還告訴溫黎一個壞消息。

  「安格斯中校通知你晚上7點到他辦公室。」

  溫黎看了一下光腦。

  很好,5點半。

  上天啊,為什麼要在下班時間見領導啊!

  安格斯還是一如既往的低頭批覆文件,溫黎這次來卻發現辦公室多了一個人。

  穿著潔白襯衫黑色西裝褲的長髮男人懶散的坐在皮質座椅上,手裡拿著一杯散著熱氣的茶。

  如瀑布般的白色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上,狐狸眼看到溫黎之後狡黠的眯起。

  「久仰大名啊,溫小姐。」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瓷杯的邊緣,節奏緩慢而有韻律。

  溫黎抬眼注視安格斯這是什麼意思?

  安格斯頭也不抬的解釋。

  「會所派來的哨兵。」

  溫黎輕笑一聲:「領導,我只負責白塔範圍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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