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烤肉，嚼嚼嚼
阿璨的呼喊聲無人聽到。
因為臨平部落在忙著準備一件大事——換鹽。
充足的鹽能讓部落的勇士們保持戰鬥力。
有胃口吃東西，有足夠的力量去捕獵，這對獸人部落來說是再重要不過的事。
然而臨平部落所處的位置離大海太遠，附近又沒有能產鹽的湖，只能用物資和別的部落換鹽。
換鹽隊成員的選擇也是重中之重。
按照臨平部落的慣例，要在獸神與部落成員的監督下進行。
先由大祭司祭祀獸神，而後族長選出換鹽隊的成員。
部落的獸人們討論過後，才會正式定下換鹽隊的名單。
「阿昭，來這邊。」
族長招手，示意幾個來晚的獸人坐到自己身邊來。
今天月昭他們的捕獵對象是石甲獸，外殼堅硬很難對付。
月昭帶領的狩獵隊裡好幾個獸人都被傷到了，身為隊長的月昭也不例外。
索性結果是好的，狩獵隊的獸人們給部落帶來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以及臨時加入的、有很高價值的換鹽物資。
石甲獸的外殼。
不管是做成武器還是防護甲，都能很好的發揮石甲獸的堅硬外殼的作用。
很受獸人們的喜愛。
幾個狩獵隊的獸人正是因為要處理傷口才會來晚，以至於幾乎沒有下腳的空位。
「母親。」
月昭看到族長的動作，帶著自己的隊友們快步走了過去，而後緊挨著族長坐下。
祭祀神明需要全身心的投入與虔誠，族長沒有多說什麼，只問了月昭和狩獵隊成員的傷口情況。
「很快就能好。」月昭壓低了聲音回道。
族長這才放下心來。
黑沉沉的夜色里，兩雙相似的燦金色眸子映著月光，似乎燃起了如大祭司手中的火把一樣明亮的光。
隨著大祭司將空地中央祭台上的篝火點燃，跳起第二階段的祭神舞。
臨平部落的獸人們紛紛起身，和身邊的人一起，加入這場獻給神明的舞蹈。
傳唱神明事跡的歌謠亦隨之響起，不同的音色匯聚成聲浪。
溫暖的火光照亮每一張帶著幸福與歡樂的臉龐。
祭祀獸神的儀式結束後，族長走上祭台，一個個念出初步定下的換鹽隊名單。
「青溪。」
「川。」
……
換鹽隊的成員組成很簡單。
一到兩位認路的老獸人，負責帶規劃換鹽隊的路線。
其餘全是部落里實力出眾的獸人戰士，負責運送換鹽物資，沿途保護換鹽隊的安全。
「這是今年換鹽隊的名單，有什麼疑問嗎？」
等到所有的名字念完，月昭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裡面沒有她的名字。
她已經跟著換鹽隊出去了三年，有實力又有經驗，怎麼可能沒有她月昭？
不止她一個獸人意識到了這個情況。
不僅如此，至少有三分之一有實力加入換鹽隊，但這次沒有被選上的獸人。
就算要培養新人也不是這種培養法吧？
月昭最先站了出來：「族長，我沒聽到自己的名字。」
在正式場合，月昭會稱呼自己的母親為「族長」。
「今年你不用參與換鹽。」
「為什麼？」月昭很疑惑。
「我認為自己的實力足以加入換鹽隊。」
族長和女兒的爭執沒有獸人有勇氣插入。
尤其是看到站在族長身後的大祭司也沒有要摻和的意思之後，大家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只有同樣沒被選上的獸人附和了幾句。
搞不清楚狀況，又擔心又好奇兩個獸人的爭論會怎麼發展。
「正是因為如此。」
族長緩緩開口，解釋道：「翡翠鳥部落傳來消息，最近有一群作亂的流浪獸人很活躍，跟我們部落的距離很近。」
「我跟大祭司一致認為，應該留下一些實力強大的戰士保護部落。」
「流浪獸人？希望他們不要來部落這邊。」
「怎麼又有流浪獸人，神殿之前的清理沒有嚇到他們嗎？」
「那群瘋子才不會考慮這些，你們出去捕獵時要小心。」
「你也是，採摘時別離開部落太遠。」
「太可怕了，獸神在上，希望獸神殿能快點把他們處理掉。」
……
月昭明白了族長的顧慮，沒有了異議。
並決定從明天開始加強訓練的強度。
其餘的獸人戰士也同樣，表示自己會在換鹽隊離開部落時守護好部落。
正事說完，族長為了安撫大家，拿出了石甲獸的獸肉給之後的流程加餐。
有了食物，獸人們因流浪獸人產生的陰影消散了許多，沉浸在歡樂的氛圍里。
大祭司沒有立刻加入，而是回了一趟山洞。
將那些重要的、只有在特別的時刻才會拿出來的珍貴器具妥善收起來。
趁著這段時間，獸人們將空地收拾好。
最中央祭台上的篝火依舊噼啪燃燒著，許多獸人都走上前從中借火。
圍繞著中央祭台上的篝火，生起小火堆。
等到大祭司回來時，最早的一批石甲獸獸肉已經烤好了。
大祭司笑呵呵地從幾個活潑的幼崽手中接過烤好的肉，坐到了族長身邊另一個位子上。
「看看這烤肉，真香。」與大祭司在獸人們面前維持的莊嚴形象不同，分明自戀又欠揍。
「是誰沒有吃到幼崽們親手烤的獸肉啊？」大祭司得意的不行。
「沒辦法，這就是部落里最受歡迎的獸人的待遇，幼崽們都這麼喜歡我。」
說著，大祭司當著族長的面咬了一大口烤肉，而後陷入了沉默。
嚼嚼嚼。
什麼味道？一半生肉一半烤焦。
嚼嚼嚼。
要不偷偷吐掉算了。
大祭司環視四周，看到那幾個小獸人期待地看著自己。
大祭司……繼續嚼嚼嚼。
大不了回去吃藥！
這麼說服了自己後，大祭司幸福又煎熬地吃掉了整塊烤肉。
族長不是話多的性格，只是撕開了烤的格外香的石甲獸獸肉，一半吃掉，另一半用來饞某位在自己面前炫耀的大祭司。
月昭：「……」
這就是臨平部落的族長和大祭司。
她只能慶幸，兩位還記得在眾人面前裝一裝，沒有把本性暴露出來。
歡樂是部落的，一心念著族人們的阿璨依舊在苦苦等待。
因為臨平部落在忙著準備一件大事——換鹽。
充足的鹽能讓部落的勇士們保持戰鬥力。
有胃口吃東西，有足夠的力量去捕獵，這對獸人部落來說是再重要不過的事。
然而臨平部落所處的位置離大海太遠，附近又沒有能產鹽的湖，只能用物資和別的部落換鹽。
換鹽隊成員的選擇也是重中之重。
按照臨平部落的慣例，要在獸神與部落成員的監督下進行。
先由大祭司祭祀獸神，而後族長選出換鹽隊的成員。
部落的獸人們討論過後，才會正式定下換鹽隊的名單。
「阿昭，來這邊。」
族長招手，示意幾個來晚的獸人坐到自己身邊來。
今天月昭他們的捕獵對象是石甲獸，外殼堅硬很難對付。
月昭帶領的狩獵隊裡好幾個獸人都被傷到了，身為隊長的月昭也不例外。
索性結果是好的，狩獵隊的獸人們給部落帶來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以及臨時加入的、有很高價值的換鹽物資。
石甲獸的外殼。
不管是做成武器還是防護甲，都能很好的發揮石甲獸的堅硬外殼的作用。
很受獸人們的喜愛。
幾個狩獵隊的獸人正是因為要處理傷口才會來晚，以至於幾乎沒有下腳的空位。
「母親。」
月昭看到族長的動作，帶著自己的隊友們快步走了過去，而後緊挨著族長坐下。
祭祀神明需要全身心的投入與虔誠，族長沒有多說什麼，只問了月昭和狩獵隊成員的傷口情況。
「很快就能好。」月昭壓低了聲音回道。
族長這才放下心來。
黑沉沉的夜色里，兩雙相似的燦金色眸子映著月光，似乎燃起了如大祭司手中的火把一樣明亮的光。
隨著大祭司將空地中央祭台上的篝火點燃，跳起第二階段的祭神舞。
臨平部落的獸人們紛紛起身，和身邊的人一起，加入這場獻給神明的舞蹈。
傳唱神明事跡的歌謠亦隨之響起，不同的音色匯聚成聲浪。
溫暖的火光照亮每一張帶著幸福與歡樂的臉龐。
祭祀獸神的儀式結束後，族長走上祭台，一個個念出初步定下的換鹽隊名單。
「青溪。」
「川。」
……
換鹽隊的成員組成很簡單。
一到兩位認路的老獸人，負責帶規劃換鹽隊的路線。
其餘全是部落里實力出眾的獸人戰士，負責運送換鹽物資，沿途保護換鹽隊的安全。
「這是今年換鹽隊的名單，有什麼疑問嗎？」
等到所有的名字念完，月昭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裡面沒有她的名字。
她已經跟著換鹽隊出去了三年，有實力又有經驗，怎麼可能沒有她月昭？
不止她一個獸人意識到了這個情況。
不僅如此，至少有三分之一有實力加入換鹽隊，但這次沒有被選上的獸人。
就算要培養新人也不是這種培養法吧？
月昭最先站了出來：「族長，我沒聽到自己的名字。」
在正式場合，月昭會稱呼自己的母親為「族長」。
「今年你不用參與換鹽。」
「為什麼？」月昭很疑惑。
「我認為自己的實力足以加入換鹽隊。」
族長和女兒的爭執沒有獸人有勇氣插入。
尤其是看到站在族長身後的大祭司也沒有要摻和的意思之後，大家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只有同樣沒被選上的獸人附和了幾句。
搞不清楚狀況，又擔心又好奇兩個獸人的爭論會怎麼發展。
「正是因為如此。」
族長緩緩開口，解釋道：「翡翠鳥部落傳來消息，最近有一群作亂的流浪獸人很活躍，跟我們部落的距離很近。」
「我跟大祭司一致認為，應該留下一些實力強大的戰士保護部落。」
「流浪獸人？希望他們不要來部落這邊。」
「怎麼又有流浪獸人，神殿之前的清理沒有嚇到他們嗎？」
「那群瘋子才不會考慮這些，你們出去捕獵時要小心。」
「你也是，採摘時別離開部落太遠。」
「太可怕了，獸神在上，希望獸神殿能快點把他們處理掉。」
……
月昭明白了族長的顧慮，沒有了異議。
並決定從明天開始加強訓練的強度。
其餘的獸人戰士也同樣，表示自己會在換鹽隊離開部落時守護好部落。
正事說完，族長為了安撫大家，拿出了石甲獸的獸肉給之後的流程加餐。
有了食物，獸人們因流浪獸人產生的陰影消散了許多，沉浸在歡樂的氛圍里。
大祭司沒有立刻加入，而是回了一趟山洞。
將那些重要的、只有在特別的時刻才會拿出來的珍貴器具妥善收起來。
趁著這段時間，獸人們將空地收拾好。
最中央祭台上的篝火依舊噼啪燃燒著，許多獸人都走上前從中借火。
圍繞著中央祭台上的篝火，生起小火堆。
等到大祭司回來時，最早的一批石甲獸獸肉已經烤好了。
大祭司笑呵呵地從幾個活潑的幼崽手中接過烤好的肉，坐到了族長身邊另一個位子上。
「看看這烤肉，真香。」與大祭司在獸人們面前維持的莊嚴形象不同，分明自戀又欠揍。
「是誰沒有吃到幼崽們親手烤的獸肉啊？」大祭司得意的不行。
「沒辦法，這就是部落里最受歡迎的獸人的待遇，幼崽們都這麼喜歡我。」
說著，大祭司當著族長的面咬了一大口烤肉，而後陷入了沉默。
嚼嚼嚼。
什麼味道？一半生肉一半烤焦。
嚼嚼嚼。
要不偷偷吐掉算了。
大祭司環視四周，看到那幾個小獸人期待地看著自己。
大祭司……繼續嚼嚼嚼。
大不了回去吃藥！
這麼說服了自己後，大祭司幸福又煎熬地吃掉了整塊烤肉。
族長不是話多的性格，只是撕開了烤的格外香的石甲獸獸肉，一半吃掉，另一半用來饞某位在自己面前炫耀的大祭司。
月昭：「……」
這就是臨平部落的族長和大祭司。
她只能慶幸，兩位還記得在眾人面前裝一裝，沒有把本性暴露出來。
歡樂是部落的，一心念著族人們的阿璨依舊在苦苦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