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下第一好
齊王心頭一顫。
皇上為什麼問他這個問題？
難道是皇上知道了什麼？
不會。
淑妃至死也不會供出他的。
「此等穢亂後宮之事必須嚴懲，殺雞儆猴，不如將淑妃家人男的全部斬頭，女子和孩童全部流放，如此才可震懾他人，從此再無人敢做出這樣欺君犯上之事。」
獨孤晉垂眸盯著地上的齊王，冷戾的眸中滿是諷刺。
棄車保帥。
齊王還真狠呢。
「如此，就按著齊王所說吧，即刻行刑，既然這個懲罰是齊王提出來的，那就由你去監斬吧。」
齊王突然有種透心涼的感覺，寒氣從腳底直衝腦頂。
皇上肯定是察覺到什麼了，不然不可能這樣敲打他。
一旦他去監斬了，從此不會再有人願意與他同謀，甚至身邊的人也會因此離心，真是好手段。
「微臣遵旨。」
淑妃的父親是兵部的一名參將，原本是全心支持齊王的。
可當齊王帶人沖入府中，抓人的抓人，查封的查封，他才知道終究是錯付了。
「參將大人，請吧，這可是齊王特意向皇上提議的，將你府上所有男子斬首示眾，女子孩童全部流放。」這個侍衛好端端地突然上來說了這麼一句。
吳參將滿是恨意的眸子瞪著齊王。
「呵呵呵呵……只怪我當初瞎了眼啊！」
菜市口，看熱鬧的百姓圍成了一圈。
吳參將家裡幾十個男子全部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劊子手已經做好了準備。
「聽說是淑妃偷人被皇上發現了，所以連累了全家。」
「我也聽說了，是齊王提議把吳參將家裡男的全部殺頭，女的全部流放的。」
「這齊王從前跟吳參將關係不是挺好的嗎？怎麼還這麼狠啊？」
「不但狠，還親自來監斬呢，不看著人家家裡死絕了不放心似的。」
「噓，小點兒聲，被齊王聽到了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這些話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在京城中傳開了。
齊王想制止都有心無力。
乾脆直接把心一橫：「斬！」
劊子手齊齊舉刀，同時落下，一顆顆人頭滾動。
好巧不巧的，吳參將的人頭就滾到了齊王面前，死不瞑目地瞪著他。
消息傳回宮中。
「啟稟皇上，已行刑完畢，所繳銀錢地契等也已入帳。」禁衛軍統領雙手將帳本呈上。
獨孤晉隨便翻了兩頁。
眸色一沉：「呵呵，誰能想到一個小小參將竟是如此富有，家產能抵得上朕半個國庫了。」
吳參將一死，官位就空了下來，獨孤晉直接欽點了他自己的人過去。
這樣一點點侵蝕，他還怕收不回兵權？
晚膳，獨孤晉去了霓裳宮。
「皇上，你快來！」元沛沛直接把人拉到了桌案前，「看，這是我新畫的。」
獨孤晉一時有些怔忪，這張畫上的他竟是那麼溫柔，完全不像他自己。
「沛沛眼中，我是這樣的？」
「嗯。」元沛沛點頭：「其實比這還要好看，是我畫工有限，沒體現出皇上真正的神韻。」
獨孤晉捏了捏她的臉：「今兒倒是謙虛上了？」
元沛沛憨笑：「臣妾這不是有事想求皇上嘛。」
獨孤晉坐下來，「嗯，說吧，什麼事兒？」
元沛沛兩根手指對在一起，攪動了幾下：「臣妾好久沒去逛街了，還想吃醉香樓的醬板鴨，明天我能出宮嗎？」
水汪汪的眼睛就這麼望過來，清澈中帶著信賴，讓人有種不答應就有罪的感覺。
獨孤晉忍著笑：「那就看愛妃的表現了。」
「什麼表現？」
「取悅朕，朕高興了，就答應你。」
取悅？
【沛沛寶貝別上當，他就是想誆你各種貼貼。】
【你什麼都不做他也會答應，你抬頭看看，他嘴角都快翹上天了。】
【你就硬氣點兒直接說想去，凶他，能把他爽死！】
凶皇上？
真的假的？
元沛沛快速偷看了一眼。
皇上的嘴角真的是翹著的！
她深呼一口氣，雙手叉腰，閉著眼睛大聲說：「我不管！反正我明天就是要出宮！」
整個霓裳宮裡寂靜一片。
宮人們連大氣兒都不敢喘。
最害怕的是元沛沛本人啊。
怎麼辦？
她真的凶了皇上。
皇上生氣怎麼辦？
要砍她腦袋怎麼辦？
她稍微把眼睛眯開一條縫，偷偷地看。
咦？
皇上的表情好像不是生氣？
怎麼好像很激動似的？
她膽子又大了些，眼睛也慢慢睜開，剛要仔細去看，就被獨孤晉拉進了懷裡，直接吻住。
「乖，沛沛，再凶點兒……」
元沛沛被親的身子都軟了，說話也沒了力道：「我，我就是要出宮！」
這哪是在凶人啊？
這就是在撒嬌！
獨孤晉抱起元沛沛直奔內殿。
杜衡做手勢讓其他人一起全部都退了出去，再把殿門關上。
元沛沛躺在床上，聲音嬌軟：「我還有潰水在。」
獨孤晉貼著她耳邊低語：「沛沛把手借我就行。」
把手借他？
怎麼借？
半個時辰之後，元沛沛終於了解了怎麼藉手。
「你，你都得逞了，所以明天必須讓我出宮！」借完手，她連膽子都大了點兒。
獨孤晉一臉饜足：「君無戲言。」
但元沛沛沒想到，藉手不止是要借一次……
翌日，她興沖沖早早起床，跟著翠芝和藍心一起挑衣服。
「我穿哪件好呢？」
拿著衣裳在身上比量的她突然間頓住了。
藍心問：「娘娘，怎麼了？是不喜歡這件嗎？」
元沛沛搖頭：「只是想起了以前在家，都要姐姐先挑，剩下的才能給我穿。」
她是愚笨，但不是蠢。
很多事情她都明白。
例如父親母親更喜歡姐姐。
例如兄長其實很厭煩她，甚至覺得有她這麼個妹妹很丟人。
眼看著元沛沛的眼眶又紅了，翠芝連忙安慰：「娘娘，現在您不用了，皇上給您做了這麼多新衣裳，您想穿哪件穿哪件，不喜歡還可以讓他們繼續做，做到您滿意為止。」
元沛沛盈著淚珠嘟囔著：「皇上真好。」
天下第一好！
收拾妥當後，元沛沛高高興興帶著翠芝和藍心出了霓裳宮，一輛馬車就等在這裡。
她恨不得直接跳上去，卻被人直接拉了進去。
「皇上？」
皇上為什麼問他這個問題？
難道是皇上知道了什麼？
不會。
淑妃至死也不會供出他的。
「此等穢亂後宮之事必須嚴懲，殺雞儆猴，不如將淑妃家人男的全部斬頭，女子和孩童全部流放，如此才可震懾他人，從此再無人敢做出這樣欺君犯上之事。」
獨孤晉垂眸盯著地上的齊王，冷戾的眸中滿是諷刺。
棄車保帥。
齊王還真狠呢。
「如此，就按著齊王所說吧，即刻行刑，既然這個懲罰是齊王提出來的，那就由你去監斬吧。」
齊王突然有種透心涼的感覺，寒氣從腳底直衝腦頂。
皇上肯定是察覺到什麼了，不然不可能這樣敲打他。
一旦他去監斬了，從此不會再有人願意與他同謀，甚至身邊的人也會因此離心，真是好手段。
「微臣遵旨。」
淑妃的父親是兵部的一名參將，原本是全心支持齊王的。
可當齊王帶人沖入府中，抓人的抓人，查封的查封，他才知道終究是錯付了。
「參將大人，請吧，這可是齊王特意向皇上提議的，將你府上所有男子斬首示眾，女子孩童全部流放。」這個侍衛好端端地突然上來說了這麼一句。
吳參將滿是恨意的眸子瞪著齊王。
「呵呵呵呵……只怪我當初瞎了眼啊！」
菜市口，看熱鬧的百姓圍成了一圈。
吳參將家裡幾十個男子全部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劊子手已經做好了準備。
「聽說是淑妃偷人被皇上發現了，所以連累了全家。」
「我也聽說了，是齊王提議把吳參將家裡男的全部殺頭，女的全部流放的。」
「這齊王從前跟吳參將關係不是挺好的嗎？怎麼還這麼狠啊？」
「不但狠，還親自來監斬呢，不看著人家家裡死絕了不放心似的。」
「噓，小點兒聲，被齊王聽到了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這些話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在京城中傳開了。
齊王想制止都有心無力。
乾脆直接把心一橫：「斬！」
劊子手齊齊舉刀，同時落下，一顆顆人頭滾動。
好巧不巧的，吳參將的人頭就滾到了齊王面前，死不瞑目地瞪著他。
消息傳回宮中。
「啟稟皇上，已行刑完畢，所繳銀錢地契等也已入帳。」禁衛軍統領雙手將帳本呈上。
獨孤晉隨便翻了兩頁。
眸色一沉：「呵呵，誰能想到一個小小參將竟是如此富有，家產能抵得上朕半個國庫了。」
吳參將一死，官位就空了下來，獨孤晉直接欽點了他自己的人過去。
這樣一點點侵蝕，他還怕收不回兵權？
晚膳，獨孤晉去了霓裳宮。
「皇上，你快來！」元沛沛直接把人拉到了桌案前，「看，這是我新畫的。」
獨孤晉一時有些怔忪，這張畫上的他竟是那麼溫柔，完全不像他自己。
「沛沛眼中，我是這樣的？」
「嗯。」元沛沛點頭：「其實比這還要好看，是我畫工有限，沒體現出皇上真正的神韻。」
獨孤晉捏了捏她的臉：「今兒倒是謙虛上了？」
元沛沛憨笑：「臣妾這不是有事想求皇上嘛。」
獨孤晉坐下來，「嗯，說吧，什麼事兒？」
元沛沛兩根手指對在一起，攪動了幾下：「臣妾好久沒去逛街了，還想吃醉香樓的醬板鴨，明天我能出宮嗎？」
水汪汪的眼睛就這麼望過來，清澈中帶著信賴，讓人有種不答應就有罪的感覺。
獨孤晉忍著笑：「那就看愛妃的表現了。」
「什麼表現？」
「取悅朕，朕高興了，就答應你。」
取悅？
【沛沛寶貝別上當，他就是想誆你各種貼貼。】
【你什麼都不做他也會答應，你抬頭看看，他嘴角都快翹上天了。】
【你就硬氣點兒直接說想去，凶他，能把他爽死！】
凶皇上？
真的假的？
元沛沛快速偷看了一眼。
皇上的嘴角真的是翹著的！
她深呼一口氣，雙手叉腰，閉著眼睛大聲說：「我不管！反正我明天就是要出宮！」
整個霓裳宮裡寂靜一片。
宮人們連大氣兒都不敢喘。
最害怕的是元沛沛本人啊。
怎麼辦？
她真的凶了皇上。
皇上生氣怎麼辦？
要砍她腦袋怎麼辦？
她稍微把眼睛眯開一條縫，偷偷地看。
咦？
皇上的表情好像不是生氣？
怎麼好像很激動似的？
她膽子又大了些，眼睛也慢慢睜開，剛要仔細去看，就被獨孤晉拉進了懷裡，直接吻住。
「乖，沛沛，再凶點兒……」
元沛沛被親的身子都軟了，說話也沒了力道：「我，我就是要出宮！」
這哪是在凶人啊？
這就是在撒嬌！
獨孤晉抱起元沛沛直奔內殿。
杜衡做手勢讓其他人一起全部都退了出去，再把殿門關上。
元沛沛躺在床上，聲音嬌軟：「我還有潰水在。」
獨孤晉貼著她耳邊低語：「沛沛把手借我就行。」
把手借他？
怎麼借？
半個時辰之後，元沛沛終於了解了怎麼藉手。
「你，你都得逞了，所以明天必須讓我出宮！」借完手，她連膽子都大了點兒。
獨孤晉一臉饜足：「君無戲言。」
但元沛沛沒想到，藉手不止是要借一次……
翌日，她興沖沖早早起床，跟著翠芝和藍心一起挑衣服。
「我穿哪件好呢？」
拿著衣裳在身上比量的她突然間頓住了。
藍心問：「娘娘，怎麼了？是不喜歡這件嗎？」
元沛沛搖頭：「只是想起了以前在家，都要姐姐先挑，剩下的才能給我穿。」
她是愚笨，但不是蠢。
很多事情她都明白。
例如父親母親更喜歡姐姐。
例如兄長其實很厭煩她，甚至覺得有她這麼個妹妹很丟人。
眼看著元沛沛的眼眶又紅了，翠芝連忙安慰：「娘娘，現在您不用了，皇上給您做了這麼多新衣裳，您想穿哪件穿哪件，不喜歡還可以讓他們繼續做，做到您滿意為止。」
元沛沛盈著淚珠嘟囔著：「皇上真好。」
天下第一好！
收拾妥當後，元沛沛高高興興帶著翠芝和藍心出了霓裳宮，一輛馬車就等在這裡。
她恨不得直接跳上去，卻被人直接拉了進去。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