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學術機遇
還是被找上了。
安閒在售賣那批西紅柿時，就已做好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迅速。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聯邦政府的速度。
安閒苦笑著問道：「我有選擇嗎？」
張基業原本嚴肅的表情漸漸恢復自然，緩緩開口：「在這流浪時代，我們早就沒了選擇。為了生存，大家都已竭盡所能。聯邦政府派我來與你交涉，說是交涉，實則更像是一種通知。很殘酷，但希望你能理解。」
張基業的意思已然很明確，此次談話他必須帶著成果回去。
安閒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隨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張上校，你累嗎？」
張基業微微一怔，不明白安閒為何突然有此一問，但還是如實答道：「和你小子打了一架，確實有些疲憊。」
「其實我也挺累的。」
安閒接著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來到這裡的時間並不久，每天看似輕鬆自在，可不知不覺間，我也活的很壓抑。」
「變得疑神疑鬼、精於算計，戾氣很重，我尚且如此，更別說真正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的地下城居民了。」
張基業看向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怪異起來，思索片刻後打斷道：「我可以給你安排心理醫生，你這種情況屬於典型的精神問題，必須及時就醫。」
「不用了，就當我沒說。」安閒有些無奈，說真話沒人信，好不容易抒發一次感慨，卻被當成有精神病。
他清了清嗓子，表情恢復如常，精神面貌也重新振作起來。
「方法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獨吞，這種好東西只有推廣出去才是最佳選擇。我只是稍微貪心了些，想從中多撈點好處，但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張基業不解。
「一個月後，我會將方法公開，不僅如此，我還會把一整條產業鏈送給聯邦政府。」安閒認真地回道。
聯邦政府派專員和他談，就已經預示著地下城的民生即將走向崩潰，急需改善。
貢獻點可以以後再賺，地下城的生活質量趕緊提高一些吧，他真怕哪天人類發瘋把自己給炸了。
「等一下，你是說一整條產業鏈？」張基業似乎聽到了極為驚人的消息。
安閒有些疑惑：「啊？你們不知道嗎？」
「我們知道什麼？」張基業一臉懵逼，聯邦政府其實知道的也不多，就知道這西紅柿是對方賣的。
「我還以為你們清楚我在打造產業鏈。本來想先撈一筆再給你們，不過事態緊急，我就犧牲一下個人利益，提前放手。」
張基業嘴角忍不住抽搐，他都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這小子弄得啞口無言了。
先是年紀輕輕就研究出增產方法。
接著身患二型白血病卻戰力比他這個上校還強，那一拳差點把他打懵，現在居然還懂得搭建產業鏈……
虧他之前還擔心對方精神狀態不佳，現在看來，人家好得很。
「不管怎麼說，多謝你對世界做出的貢獻。聯邦政府不會忘記你的功績，相應的表彰會在你公布方法之後授予。」
張基業行了一個聯邦禮表示感激，安閒也回敬了一個。
這裡的表彰可不只是口頭表揚，地位、權限、大數據的個人權重都會得到提升，好處並不少。
辦完正事，張基業拍了拍安閒的肩膀，開始閒聊起來，「身體挺結實，有沒有興趣參軍？我可以幫你引薦。」
「聯邦軍隊需要病秧子嗎？」安閒笑著回應。
張基業遞來一張名片：「一拳打掉我後槽牙，你可不是什麼病秧子，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隨時聯繫我。」
安閒接過，發現這張名片與之前的不同，上面顯示的身份是聯邦政府上校。
原來裁縫鋪老闆只是他的表層偽裝，二道販子是深層掩護。
兩人正交談著，裁縫店的大門突然被拉開。
一道充滿疑惑的女聲傳來：「大白天的為什麼關著門？」
緊接著又道：「學弟？你怎麼在這兒？」
來人竟是安閒認識的，小肥食品店的海帶學姐，也就是湯雲。
「小肥食品店？大肥裁縫店？」安閒心中一動，看向張基業和湯雲，問道：「你倆什麼關係？」
「他是我老爸。」湯雲隨意地聳了聳肩。
張基業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我女兒，湯雲。」
安閒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女兒不和你姓？」
「她媽死得早，隨母親姓氏。」張基業解釋道。
安閒點了點頭，心想這就說得通了，以二道販子的偽裝開個食品店倒也合理。
湯雲察覺到了異樣，問道：「老爸你的臉怎麼了？」
安閒心虛地別過頭去，有些不自在。
張基業擺了擺手：「不小心摔的，小事，不用擔心。」
「摔跤能把後槽牙都摔掉了？」湯雲顯然不信，又看了看周圍亂糟糟的場景，再次質問道：「你們到底在幹嘛！」
安閒急忙說道：「縫衣服！」
張基業跟著說道：「賣東西！」
「你們是不是當我傻？」湯雲有些惱怒。
安閒瞅了一眼張基業，用眼神詢問對方是否告知了湯雲自己的真實身份，張基業輕輕搖頭示意沒有。
安閒心中暗嘆，好傢夥，身份還瞞著女兒，難怪搞這麼多偽裝。
最後兩人統一口徑說是來買東西的。張基業從櫃檯下拿出兩隻提前準備好的小雞仔，象徵性地收了五百點貢獻值，這事就算糊弄過去了。
既然兩人不想說，湯雲也不再追問，自顧自地收拾起散落的衣服。
臨走前，安閒突然想到可以讓湯雲提前加入改良液產業鏈，以免論文成果被他人竊取，就當是還海帶學姐的人情了。
「學姐，你的海帶研究還在繼續嗎？」
湯雲回道：「還在做，就是資源太少，有些項目一直推進不下去。」
「繼續做下去，千萬別放棄，記得趕緊提交論文，劃定論文歸屬權，一個月後我送你個禮物。」說完，安閒便離開了裁縫店。
既然已決定將產業鏈交給聯邦政府，那只需口頭提醒一下就行，深入的合作等配方公布後自會有官方人員與湯雲洽談。
「送我個禮物？」湯雲對安閒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張基業卻反應過來了，連忙再次提醒道：「乖女兒，這是你的一場學術機遇，務必要把握住！」
「那好，我下午回實驗室提交最新成果。」湯雲雖然依舊懵懂，但還是點了點頭。
安閒在售賣那批西紅柿時，就已做好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迅速。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聯邦政府的速度。
安閒苦笑著問道：「我有選擇嗎？」
張基業原本嚴肅的表情漸漸恢復自然，緩緩開口：「在這流浪時代，我們早就沒了選擇。為了生存，大家都已竭盡所能。聯邦政府派我來與你交涉，說是交涉，實則更像是一種通知。很殘酷，但希望你能理解。」
張基業的意思已然很明確，此次談話他必須帶著成果回去。
安閒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隨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張上校，你累嗎？」
張基業微微一怔，不明白安閒為何突然有此一問，但還是如實答道：「和你小子打了一架，確實有些疲憊。」
「其實我也挺累的。」
安閒接著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來到這裡的時間並不久，每天看似輕鬆自在，可不知不覺間，我也活的很壓抑。」
「變得疑神疑鬼、精於算計，戾氣很重，我尚且如此，更別說真正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的地下城居民了。」
張基業看向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怪異起來，思索片刻後打斷道：「我可以給你安排心理醫生，你這種情況屬於典型的精神問題，必須及時就醫。」
「不用了，就當我沒說。」安閒有些無奈，說真話沒人信，好不容易抒發一次感慨，卻被當成有精神病。
他清了清嗓子，表情恢復如常，精神面貌也重新振作起來。
「方法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獨吞，這種好東西只有推廣出去才是最佳選擇。我只是稍微貪心了些，想從中多撈點好處，但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張基業不解。
「一個月後，我會將方法公開，不僅如此，我還會把一整條產業鏈送給聯邦政府。」安閒認真地回道。
聯邦政府派專員和他談，就已經預示著地下城的民生即將走向崩潰，急需改善。
貢獻點可以以後再賺，地下城的生活質量趕緊提高一些吧，他真怕哪天人類發瘋把自己給炸了。
「等一下，你是說一整條產業鏈？」張基業似乎聽到了極為驚人的消息。
安閒有些疑惑：「啊？你們不知道嗎？」
「我們知道什麼？」張基業一臉懵逼，聯邦政府其實知道的也不多，就知道這西紅柿是對方賣的。
「我還以為你們清楚我在打造產業鏈。本來想先撈一筆再給你們，不過事態緊急，我就犧牲一下個人利益，提前放手。」
張基業嘴角忍不住抽搐，他都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這小子弄得啞口無言了。
先是年紀輕輕就研究出增產方法。
接著身患二型白血病卻戰力比他這個上校還強，那一拳差點把他打懵，現在居然還懂得搭建產業鏈……
虧他之前還擔心對方精神狀態不佳，現在看來，人家好得很。
「不管怎麼說，多謝你對世界做出的貢獻。聯邦政府不會忘記你的功績，相應的表彰會在你公布方法之後授予。」
張基業行了一個聯邦禮表示感激，安閒也回敬了一個。
這裡的表彰可不只是口頭表揚，地位、權限、大數據的個人權重都會得到提升，好處並不少。
辦完正事，張基業拍了拍安閒的肩膀，開始閒聊起來，「身體挺結實，有沒有興趣參軍？我可以幫你引薦。」
「聯邦軍隊需要病秧子嗎？」安閒笑著回應。
張基業遞來一張名片：「一拳打掉我後槽牙，你可不是什麼病秧子，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隨時聯繫我。」
安閒接過，發現這張名片與之前的不同，上面顯示的身份是聯邦政府上校。
原來裁縫鋪老闆只是他的表層偽裝，二道販子是深層掩護。
兩人正交談著，裁縫店的大門突然被拉開。
一道充滿疑惑的女聲傳來：「大白天的為什麼關著門？」
緊接著又道：「學弟？你怎麼在這兒？」
來人竟是安閒認識的，小肥食品店的海帶學姐，也就是湯雲。
「小肥食品店？大肥裁縫店？」安閒心中一動，看向張基業和湯雲，問道：「你倆什麼關係？」
「他是我老爸。」湯雲隨意地聳了聳肩。
張基業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我女兒，湯雲。」
安閒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女兒不和你姓？」
「她媽死得早，隨母親姓氏。」張基業解釋道。
安閒點了點頭，心想這就說得通了，以二道販子的偽裝開個食品店倒也合理。
湯雲察覺到了異樣，問道：「老爸你的臉怎麼了？」
安閒心虛地別過頭去，有些不自在。
張基業擺了擺手：「不小心摔的，小事，不用擔心。」
「摔跤能把後槽牙都摔掉了？」湯雲顯然不信，又看了看周圍亂糟糟的場景，再次質問道：「你們到底在幹嘛！」
安閒急忙說道：「縫衣服！」
張基業跟著說道：「賣東西！」
「你們是不是當我傻？」湯雲有些惱怒。
安閒瞅了一眼張基業，用眼神詢問對方是否告知了湯雲自己的真實身份，張基業輕輕搖頭示意沒有。
安閒心中暗嘆，好傢夥，身份還瞞著女兒，難怪搞這麼多偽裝。
最後兩人統一口徑說是來買東西的。張基業從櫃檯下拿出兩隻提前準備好的小雞仔，象徵性地收了五百點貢獻值，這事就算糊弄過去了。
既然兩人不想說，湯雲也不再追問，自顧自地收拾起散落的衣服。
臨走前，安閒突然想到可以讓湯雲提前加入改良液產業鏈，以免論文成果被他人竊取，就當是還海帶學姐的人情了。
「學姐，你的海帶研究還在繼續嗎？」
湯雲回道：「還在做，就是資源太少，有些項目一直推進不下去。」
「繼續做下去，千萬別放棄，記得趕緊提交論文，劃定論文歸屬權，一個月後我送你個禮物。」說完，安閒便離開了裁縫店。
既然已決定將產業鏈交給聯邦政府，那只需口頭提醒一下就行，深入的合作等配方公布後自會有官方人員與湯雲洽談。
「送我個禮物？」湯雲對安閒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張基業卻反應過來了，連忙再次提醒道：「乖女兒，這是你的一場學術機遇，務必要把握住！」
「那好，我下午回實驗室提交最新成果。」湯雲雖然依舊懵懂，但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