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魚兒
白川獨自站在村頭的空地，想著張木交代的任務，找個地方建個城隍廟。她低頭仔細思索著選址的事情，忽然，腦海中傳來一個低沉而詭異的聲音。
「白川……白川……我好冤啊。」
她猛地轉身四顧，四周卻空無一人，只有風吹過草葉的沙沙聲。白川眉頭緊皺，目光警覺：「誰在說話？」
胖子藏在不遠處的陰影里，憋著笑，用意識傳音道：「我是城隍老爺的守護者，白川……你冒犯了我的領域，你必須賠償！」
「賠償？」白川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暗器，目光微微一凝，但語氣依然冷靜，「什麼賠償？而且，我明明是為了建廟才選的位置，怎麼就冒犯了你？再說了，你家廟還沒建成，我怎麼就侵犯了你的領域？」
不得不說，即使心中隱隱有些忐忑，她依然保持著冷靜和清晰的邏輯。
胖子見狀，憋住笑意，繼續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放肆！怎敢這樣跟我說話？我好冤啊，我好苦啊！之前看你們村子裡載歌載舞，好不熱鬧，我好嫉妒啊……現在我也想看！跳一段！表演一段！否則我就降罪！」
白川警惕地環顧四周，雙手握緊，卻始終找不到聲音的來源。低沉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快跳！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否則……後果自負！」
白川心裡一緊，儘管理智告訴她這裡有很多的邏輯說不通，但聲音的詭異和逼真讓她忍不住害怕起來。她抿了抿嘴唇，左右看了看，確認周圍確實空無一人可以幫自己後，硬著頭皮開口：「好吧，我跳還不行嗎？但你可別亂來！」
胖子在暗處差點笑出聲，趕緊捂住嘴巴，悄悄傳音給張木：「木哥，快開系統錄像，白川這舞絕對要火！」
張木早已按下了錄像功能，屏幕中，白川站在空地中央，神色慌張地抬起手，笨拙地扭動起來。她一邊跳還一邊低聲嘀咕：「這應該……夠了吧？城隍老爺的守護者，你滿意了嗎？」
沒有配樂，動作僵硬，白川的舞看起來別提多詭異了。她臉上的緊張和不安更添了一絲滑稽，像是在表演一個奇怪的儀式。
「動作自信點！來，笑容要洋溢！」胖子用低沉的聲音催促著。
白川咬牙，咬住下唇，使勁扭了幾下，簡直像在空氣中掙扎。
張木早就笑得肩膀直抖，努力忍住聲音，一邊錄像一邊小聲嘀咕：「川姐這段表演，絕對能在村里傳開……不對，咱們以後可得拿出來當殺手鐧。」
錄到最後，張木收起了屏幕，豎起大拇指對胖子傳音道：「完美！胖爺，這次整蠱成功！」
胖子憋笑到內傷：「等她知道真相，川姐非得追著咱倆滿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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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川一臉嚴肅地坐在桌前，把自己「在空地上遇見鬼」的驚魂故事講給張木和胖子聽時，張木和胖子心裡早就炸了鍋。
胖子在桌下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差點忍不住發出痛呼：「不能笑，這時候笑就露餡了！這丫頭可一點都不傻，真發現是咱倆乾的，後果不堪設想！」
張木表面一本正經地聽著，內心卻跟著瘋狂嘀咕：「冷靜！冷靜！要是笑了，這婆娘非得當場扒了咋倆的皮！」
白川描述得繪聲繪色：「那聲音低沉沙啞，一直在說什麼賠償、表演。我當時真害怕極了，心想莫不是咱們村地界真的冒出來個城隍老爺的守護者……」說著，她眼神中還帶著幾分後怕，捧著茶杯的手都微微顫抖。
「咳咳。」張木輕咳一聲，強行壓下笑意，故作鎮定地說道：「聽起來確實有點邪門……這片地方要真是陰氣聚集的地界，白川，你一個姑娘家多加小心也是對的。」
胖子連忙接話：「是啊是啊，川姐，這事兒咱不能掉以輕心。不如咱找劉化道問問？他之前好歹也算個道士，這種事情他肯定見多識廣。」
白川一聽，微微點頭，臉上滿是嚴肅：「有道理，他之前教我們九官拜財，應該對這些靈異事情比較了解。明天我就去找他問問，看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張木在心裡狂喊：「完了完了，你丫有病病吧胖胖？！這事兒要真去問劉化道，他萬一敏覺到了把我們給賣了怎麼辦？！」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嗯，確實，找他看看也好。咱們這村的風水啥的，劉化道應該一清二楚。」
「你管那麼多呢，先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反正我覺得兄弟一場，沒必要一起死。因為講道理我根本不可能會千里傳音的手段，所以只要不說你提前跟我聯繫，我就不可能有嫌疑。做兄弟的真沒必要搞個全軍覆沒的下場。」胖子在心念里語氣堅定的說著。
胖子在旁邊瘋狂點頭：「對對對，劉老爺子閱歷豐富，絕對靠譜！」
白川沒注意到兩人神色的異樣，自顧自地繼續分析：「嗯，看來還得把今天的情況詳細記下來，明天好好問問劉化道。」說完，她認真地低頭做起了記錄。
張木和胖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後怕和「千萬別暴露」的默契。
胖子咽了咽口水，小心的對張木傳音：「木哥，咱這下算是捅了個大簍子。趕緊想個辦法補救，不然露餡了，川姐真能弄死咱倆！」
張木內心一片哀嚎：「完了完了，這次整蠱是不是玩大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繼續裝作無事發生地看著白川，還不忘給胖子傳音：「冷靜點，別讓她看出來！明天的事，明天再想辦法解決！」
白川冷冷地撂下一句：「跟你們幾個直男真是聊不到一起去，我下線了！」話音剛落，她便打開系統界面，準備退出。看到隊長「李炎」今日相冊里更新了一段視頻。白川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
「隊長李炎分享了一段錄像：『白川的無伴奏靈魂舞』。」
白川愣了兩秒，手指懸在屏幕上方，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開了視頻。畫面中，她自己站在空地上，神色慌張，一邊環顧四周，一邊手舞足蹈。整個舞蹈沒有任何音樂配合，動作生硬得像被強制擺布，場面詭異至極，仿佛靈魂出竅。
她的表情從疑惑轉為震驚，再變成了徹骨的寒意。屏幕里那段令人羞恥的錄像播放完畢後，她緩緩抬起頭，目光冰冷地掃向張木和胖子，語氣如寒冬臘月的霜雪：「張木、胖子，這視頻是誰錄的？」
胖子立刻像觸電一樣跳了起來，毫不猶豫地指向張木：「木哥的鍋，和我無關！」心裡卻在瘋狂咆哮：「臥槽，你還說我有病病！你把這玩意直接發在自己的相冊里嗎？」
張木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連忙擺出一副投降的姿態：「白川，聽我解釋！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就是……呃……隨手測試了一下功能！真沒惡意！」
他一邊慌忙解釋，一邊在心裡用千里傳音向胖子發難：「不知道啊！我錄完了就沒管了，有沒有更新你自己不也能看到嗎？沒檢查的鍋你占一半！一大半！」
白川冷笑一聲，指了指胖子：「你也有份，對吧？」
胖子趕緊擺手，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我就湊個熱鬧！主謀絕對是木哥，他全程操刀錄像，還給視頻起名字呢！」
白川臉上的笑意更濃，拳頭捏得「咔咔」作響，仿佛下一秒就要動手：「錄像、配名字，張木，你可真是『有才』。今天咱們必須好好聊聊。」
張木嘆了一口氣，嘴裡連忙打圓場：「輕點輕點，先聽我解釋……咱都兄弟一場，別太上火……」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白川已經捲起袖子逼了過來。胖子慌忙向後躲閃，卻被一腳絆倒，喊得聲嘶力竭。
「白川……白川……我好冤啊。」
她猛地轉身四顧，四周卻空無一人，只有風吹過草葉的沙沙聲。白川眉頭緊皺，目光警覺：「誰在說話？」
胖子藏在不遠處的陰影里，憋著笑，用意識傳音道：「我是城隍老爺的守護者，白川……你冒犯了我的領域，你必須賠償！」
「賠償？」白川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暗器，目光微微一凝，但語氣依然冷靜，「什麼賠償？而且，我明明是為了建廟才選的位置，怎麼就冒犯了你？再說了，你家廟還沒建成，我怎麼就侵犯了你的領域？」
不得不說，即使心中隱隱有些忐忑，她依然保持著冷靜和清晰的邏輯。
胖子見狀，憋住笑意，繼續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放肆！怎敢這樣跟我說話？我好冤啊，我好苦啊！之前看你們村子裡載歌載舞，好不熱鬧，我好嫉妒啊……現在我也想看！跳一段！表演一段！否則我就降罪！」
白川警惕地環顧四周，雙手握緊，卻始終找不到聲音的來源。低沉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快跳！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否則……後果自負！」
白川心裡一緊，儘管理智告訴她這裡有很多的邏輯說不通，但聲音的詭異和逼真讓她忍不住害怕起來。她抿了抿嘴唇，左右看了看，確認周圍確實空無一人可以幫自己後，硬著頭皮開口：「好吧，我跳還不行嗎？但你可別亂來！」
胖子在暗處差點笑出聲，趕緊捂住嘴巴，悄悄傳音給張木：「木哥，快開系統錄像，白川這舞絕對要火！」
張木早已按下了錄像功能，屏幕中，白川站在空地中央，神色慌張地抬起手，笨拙地扭動起來。她一邊跳還一邊低聲嘀咕：「這應該……夠了吧？城隍老爺的守護者，你滿意了嗎？」
沒有配樂，動作僵硬，白川的舞看起來別提多詭異了。她臉上的緊張和不安更添了一絲滑稽，像是在表演一個奇怪的儀式。
「動作自信點！來，笑容要洋溢！」胖子用低沉的聲音催促著。
白川咬牙，咬住下唇，使勁扭了幾下，簡直像在空氣中掙扎。
張木早就笑得肩膀直抖，努力忍住聲音，一邊錄像一邊小聲嘀咕：「川姐這段表演，絕對能在村里傳開……不對，咱們以後可得拿出來當殺手鐧。」
錄到最後，張木收起了屏幕，豎起大拇指對胖子傳音道：「完美！胖爺，這次整蠱成功！」
胖子憋笑到內傷：「等她知道真相，川姐非得追著咱倆滿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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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川一臉嚴肅地坐在桌前，把自己「在空地上遇見鬼」的驚魂故事講給張木和胖子聽時，張木和胖子心裡早就炸了鍋。
胖子在桌下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差點忍不住發出痛呼：「不能笑，這時候笑就露餡了！這丫頭可一點都不傻，真發現是咱倆乾的，後果不堪設想！」
張木表面一本正經地聽著，內心卻跟著瘋狂嘀咕：「冷靜！冷靜！要是笑了，這婆娘非得當場扒了咋倆的皮！」
白川描述得繪聲繪色：「那聲音低沉沙啞，一直在說什麼賠償、表演。我當時真害怕極了，心想莫不是咱們村地界真的冒出來個城隍老爺的守護者……」說著，她眼神中還帶著幾分後怕，捧著茶杯的手都微微顫抖。
「咳咳。」張木輕咳一聲，強行壓下笑意，故作鎮定地說道：「聽起來確實有點邪門……這片地方要真是陰氣聚集的地界，白川，你一個姑娘家多加小心也是對的。」
胖子連忙接話：「是啊是啊，川姐，這事兒咱不能掉以輕心。不如咱找劉化道問問？他之前好歹也算個道士，這種事情他肯定見多識廣。」
白川一聽，微微點頭，臉上滿是嚴肅：「有道理，他之前教我們九官拜財，應該對這些靈異事情比較了解。明天我就去找他問問，看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張木在心裡狂喊：「完了完了，你丫有病病吧胖胖？！這事兒要真去問劉化道，他萬一敏覺到了把我們給賣了怎麼辦？！」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嗯，確實，找他看看也好。咱們這村的風水啥的，劉化道應該一清二楚。」
「你管那麼多呢，先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反正我覺得兄弟一場，沒必要一起死。因為講道理我根本不可能會千里傳音的手段，所以只要不說你提前跟我聯繫，我就不可能有嫌疑。做兄弟的真沒必要搞個全軍覆沒的下場。」胖子在心念里語氣堅定的說著。
胖子在旁邊瘋狂點頭：「對對對，劉老爺子閱歷豐富，絕對靠譜！」
白川沒注意到兩人神色的異樣，自顧自地繼續分析：「嗯，看來還得把今天的情況詳細記下來，明天好好問問劉化道。」說完，她認真地低頭做起了記錄。
張木和胖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後怕和「千萬別暴露」的默契。
胖子咽了咽口水，小心的對張木傳音：「木哥，咱這下算是捅了個大簍子。趕緊想個辦法補救，不然露餡了，川姐真能弄死咱倆！」
張木內心一片哀嚎：「完了完了，這次整蠱是不是玩大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繼續裝作無事發生地看著白川，還不忘給胖子傳音：「冷靜點，別讓她看出來！明天的事，明天再想辦法解決！」
白川冷冷地撂下一句：「跟你們幾個直男真是聊不到一起去，我下線了！」話音剛落，她便打開系統界面，準備退出。看到隊長「李炎」今日相冊里更新了一段視頻。白川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
「隊長李炎分享了一段錄像：『白川的無伴奏靈魂舞』。」
白川愣了兩秒，手指懸在屏幕上方，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開了視頻。畫面中，她自己站在空地上，神色慌張，一邊環顧四周，一邊手舞足蹈。整個舞蹈沒有任何音樂配合，動作生硬得像被強制擺布，場面詭異至極，仿佛靈魂出竅。
她的表情從疑惑轉為震驚，再變成了徹骨的寒意。屏幕里那段令人羞恥的錄像播放完畢後，她緩緩抬起頭，目光冰冷地掃向張木和胖子，語氣如寒冬臘月的霜雪：「張木、胖子，這視頻是誰錄的？」
胖子立刻像觸電一樣跳了起來，毫不猶豫地指向張木：「木哥的鍋，和我無關！」心裡卻在瘋狂咆哮：「臥槽，你還說我有病病！你把這玩意直接發在自己的相冊里嗎？」
張木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連忙擺出一副投降的姿態：「白川，聽我解釋！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就是……呃……隨手測試了一下功能！真沒惡意！」
他一邊慌忙解釋，一邊在心裡用千里傳音向胖子發難：「不知道啊！我錄完了就沒管了，有沒有更新你自己不也能看到嗎？沒檢查的鍋你占一半！一大半！」
白川冷笑一聲，指了指胖子：「你也有份，對吧？」
胖子趕緊擺手，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我就湊個熱鬧！主謀絕對是木哥，他全程操刀錄像，還給視頻起名字呢！」
白川臉上的笑意更濃，拳頭捏得「咔咔」作響，仿佛下一秒就要動手：「錄像、配名字，張木，你可真是『有才』。今天咱們必須好好聊聊。」
張木嘆了一口氣，嘴裡連忙打圓場：「輕點輕點，先聽我解釋……咱都兄弟一場，別太上火……」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白川已經捲起袖子逼了過來。胖子慌忙向後躲閃，卻被一腳絆倒，喊得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