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祭九郎
清晨的山間微風輕拂，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泥濘的小路上。張木手裡提著一籃貢品，右上提了一麻袋的紙錢。肩膀上搭著一塊素白布巾，沿著蜿蜒的小道一步步向山頂走去。腳下的落葉因昨夜的露水顯得濕滑，他的步伐卻穩健而緩慢。
到了山後的土包前，張木停下腳步，低頭看著這座自己新刻的石碑----司命九郎。
他緩緩地蹲下，把籃子裡的貢品一一擺放整齊：幾塊香糕、一盤水果、一壺黃酒，簡單卻充滿了誠意。
他直起身子，點燃了三炷香，雙手舉起，閉上眼睛默默地低語：「九郎哎~九郎啊~九郎嘿~九郎喲！小木，啊不李炎來看您了……日子雖忙，但心裡始終記掛著您。」話語中帶著一絲哽咽，卻不顯得矯情。
（可惡，被坑了，這香也太劣質了，嗆的人嗓子眼疼。張木心想到。）
香菸裊裊升起，伴隨著山間的微風飄散開來，仿佛在與遠去的亡靈溝通。張木三鞠躬，動作緩慢而沉重，每一次伏地都仿佛帶著無限的敬意。
他起身後，拿起火紙和幾張冥幣，蹲在一旁的小爐子旁點燃。火焰跳動著，將紙張燒成了飛舞的灰燼，升騰而去。他望著火苗，目光深遠，低聲說道：「希望您那邊無病無痛，安享太平。我們活著的人，也一定會好好努力。」
「啊嚏！啊嚏！「一連串噴嚏聲伴隨著一陣陰風，九郎的身影在張木面前凝聚成形。他頂著個圓滾滾的肚子，手裡還提著一根小酒壺，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滿和厭煩。
「晦氣！真是晦氣！」九郎一邊拍著自己的肚皮，一邊沖張木大喊，「你幹什麼？我只是地府里的一個小官，可不是真死了！你還跑到這兒祭拜我！真是晦氣！而且你又不是我族的後人，咋倆年紀看著也差不多，你祭我幹嘛啊？！」
張木看著眼前氣鼓鼓的九郎，趕緊拱手作揖，賠笑道：「嘿嘿，九郎大人莫惱，上次您走得太匆忙，咱倆連聯繫方式都沒來得及互留，這才想著給您燒點紙錢，表表我的敬意。」
九郎聞言，皺起眉頭，上下打量了張木一番：「聯繫方式？你不是道士嗎？九官拜財這術法都會，千里傳音不會？你心念一動叫我過來不就行了？非得用這種土方法？而且我要紙錢幹啥？！地府通貨膨脹太快了最近，紙錢不禁用，而且我是人！我生活需要用的是銀子！不是紙錢！」
張木連忙擺手，連連解釋：「九郎大人您誤會了，我就是道教里的小學生，機緣巧合學了點皮毛。別看我會個九官拜財，那也全是蒙的，真功夫我可一點都不懂。這不才鬧了個笑話嘛，嘿嘿嘿，真不好意思。」
九郎瞪了他一眼，把酒壺往懷裡一塞，語氣帶著幾分鄙夷：「你這水平還敢玩九官拜財？可惜我們一致決定把你這個技能禁止了，要不然因為今天這碼事，你以後要是念錯一個字，小心被下面的兄弟們抬回去當祭品！」
張木低著頭，嘴角帶著尷尬的笑，心裡卻想著：「下次得趕緊補補這一體系的知識，別再被當成半吊子了。」
「九哥..上次您說的公務員的事情...?~」
九郎伸出五根手指，張木皺了皺眉，試探性地問道：「500兩？」
「5萬。」九郎隨口回應，語氣輕描淡寫。
「什麼？！一個破公務員要5萬！」張木差點跳起來，眉毛都豎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瞬間切換成了不可置信的憤怒，「哎喲嘿！你怎麼不去搶？」
張木索性也不再掩飾，直言不諱地說道：「開口就是天文數字，這壓根就沒安好心吧？合著你是把這當成一錘子買賣了！」
九郎搖頭感嘆道：「小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地府的體系，比你想的複雜多了，陽間那些衙門的規矩放到地府，連邊兒都摸不上。嘖，上次請老哥的茶水錢這回作數了。看來，還得從頭教教你地府的規矩了。今天我就給你上一課，別到時候連個小鬼都笑話你。」
他啪地一聲打開手中的黑色捲軸，上面層層疊疊的官職如梯階般排列：「記清楚了，地府的官職從最低到最高，是這樣的——」
1.鬼差
「最基層的就是鬼差，抓魂、送魂、維持秩序，地府日常的雜事全靠他們跑腿，每個鬼差手下管的，就是些陰兵或者散鬼，活兒多，權力少，典型的基層工作人員。武職就是你現在的十夫長。」
2.值日功曹
「再往上是值日功曹，他們是小頭目，負責區域調度和安排任務，是地府的『班長』，偶爾還能搭上陰帥的邊。武職為百夫長。」
3.十大陰帥
「十大陰帥你總聽說過吧？他們可是各殿閻羅的得力幹將，統領萬鬼大軍，負責執行地府大案、剿滅厲鬼邪靈。像牛頭馬面就是陰帥的代表人物。武職為千夫長，也可以稱為陰帥。文職等同於司命。」
4.司命
「司命的職能更複雜了，不僅負責壽命和命運，還要記錄人間功過。司命屬於文官體系，但權力不小。武職就是陰帥（千夫長）。」
5.判官
「判官嘛，直接對接十殿閻羅，管理生死簿，審查投胎功過。手下有書吏、執筆鬼等輔助。人間善惡，閻羅定，但判官這層必須仔細審查。判官一人就能統領萬鬼，文職為判官。武職為陰將。」
6.城隍
「城隍可比判官更接地氣，掌管陽間每一城的死魂歸宿。陰陽兩界的交界事務，都得經過他們的手。可號令十萬將士，武職里我們稱為陰王，或者鬼王。」
7.十殿閻羅
「再往上，就是十殿閻羅了，每殿都有各自職責，比如秦廣王判生死，楚江王掌惡業，他們是地府絕對的中流砥柱。可號令百萬陰帥陰將，尊為鬼皇！」
8.五方鬼帝
「五方鬼帝聽過嗎？東西南北中五個大帝，統轄十殿閻羅，他們地位尊崇，但鮮少露面，真正的大人物。」
9.兩位不可說的存在
「再往上……」九郎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低聲道，「兩位『不可說』的存在，你這輩子最好別提，也別見。他們掌控地府最核心的秘密。」
10.酆都大帝
「最後的頂點，自然是酆都大帝！陰陽兩界的至高無上者，整個地府的生死輪迴全在他一念之間，但……這種存在，你我都只能仰望。」
到了山後的土包前，張木停下腳步，低頭看著這座自己新刻的石碑----司命九郎。
他緩緩地蹲下，把籃子裡的貢品一一擺放整齊：幾塊香糕、一盤水果、一壺黃酒，簡單卻充滿了誠意。
他直起身子，點燃了三炷香，雙手舉起，閉上眼睛默默地低語：「九郎哎~九郎啊~九郎嘿~九郎喲！小木，啊不李炎來看您了……日子雖忙，但心裡始終記掛著您。」話語中帶著一絲哽咽，卻不顯得矯情。
（可惡，被坑了，這香也太劣質了，嗆的人嗓子眼疼。張木心想到。）
香菸裊裊升起，伴隨著山間的微風飄散開來，仿佛在與遠去的亡靈溝通。張木三鞠躬，動作緩慢而沉重，每一次伏地都仿佛帶著無限的敬意。
他起身後，拿起火紙和幾張冥幣，蹲在一旁的小爐子旁點燃。火焰跳動著，將紙張燒成了飛舞的灰燼，升騰而去。他望著火苗，目光深遠，低聲說道：「希望您那邊無病無痛，安享太平。我們活著的人，也一定會好好努力。」
「啊嚏！啊嚏！「一連串噴嚏聲伴隨著一陣陰風，九郎的身影在張木面前凝聚成形。他頂著個圓滾滾的肚子，手裡還提著一根小酒壺，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滿和厭煩。
「晦氣！真是晦氣！」九郎一邊拍著自己的肚皮，一邊沖張木大喊，「你幹什麼？我只是地府里的一個小官，可不是真死了！你還跑到這兒祭拜我！真是晦氣！而且你又不是我族的後人，咋倆年紀看著也差不多，你祭我幹嘛啊？！」
張木看著眼前氣鼓鼓的九郎，趕緊拱手作揖，賠笑道：「嘿嘿，九郎大人莫惱，上次您走得太匆忙，咱倆連聯繫方式都沒來得及互留，這才想著給您燒點紙錢，表表我的敬意。」
九郎聞言，皺起眉頭，上下打量了張木一番：「聯繫方式？你不是道士嗎？九官拜財這術法都會，千里傳音不會？你心念一動叫我過來不就行了？非得用這種土方法？而且我要紙錢幹啥？！地府通貨膨脹太快了最近，紙錢不禁用，而且我是人！我生活需要用的是銀子！不是紙錢！」
張木連忙擺手，連連解釋：「九郎大人您誤會了，我就是道教里的小學生，機緣巧合學了點皮毛。別看我會個九官拜財，那也全是蒙的，真功夫我可一點都不懂。這不才鬧了個笑話嘛，嘿嘿嘿，真不好意思。」
九郎瞪了他一眼，把酒壺往懷裡一塞，語氣帶著幾分鄙夷：「你這水平還敢玩九官拜財？可惜我們一致決定把你這個技能禁止了，要不然因為今天這碼事，你以後要是念錯一個字，小心被下面的兄弟們抬回去當祭品！」
張木低著頭，嘴角帶著尷尬的笑，心裡卻想著：「下次得趕緊補補這一體系的知識，別再被當成半吊子了。」
「九哥..上次您說的公務員的事情...?~」
九郎伸出五根手指，張木皺了皺眉，試探性地問道：「500兩？」
「5萬。」九郎隨口回應，語氣輕描淡寫。
「什麼？！一個破公務員要5萬！」張木差點跳起來，眉毛都豎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瞬間切換成了不可置信的憤怒，「哎喲嘿！你怎麼不去搶？」
張木索性也不再掩飾，直言不諱地說道：「開口就是天文數字，這壓根就沒安好心吧？合著你是把這當成一錘子買賣了！」
九郎搖頭感嘆道：「小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地府的體系，比你想的複雜多了，陽間那些衙門的規矩放到地府，連邊兒都摸不上。嘖，上次請老哥的茶水錢這回作數了。看來，還得從頭教教你地府的規矩了。今天我就給你上一課，別到時候連個小鬼都笑話你。」
他啪地一聲打開手中的黑色捲軸，上面層層疊疊的官職如梯階般排列：「記清楚了，地府的官職從最低到最高，是這樣的——」
1.鬼差
「最基層的就是鬼差，抓魂、送魂、維持秩序，地府日常的雜事全靠他們跑腿，每個鬼差手下管的，就是些陰兵或者散鬼，活兒多，權力少，典型的基層工作人員。武職就是你現在的十夫長。」
2.值日功曹
「再往上是值日功曹，他們是小頭目，負責區域調度和安排任務，是地府的『班長』，偶爾還能搭上陰帥的邊。武職為百夫長。」
3.十大陰帥
「十大陰帥你總聽說過吧？他們可是各殿閻羅的得力幹將，統領萬鬼大軍，負責執行地府大案、剿滅厲鬼邪靈。像牛頭馬面就是陰帥的代表人物。武職為千夫長，也可以稱為陰帥。文職等同於司命。」
4.司命
「司命的職能更複雜了，不僅負責壽命和命運，還要記錄人間功過。司命屬於文官體系，但權力不小。武職就是陰帥（千夫長）。」
5.判官
「判官嘛，直接對接十殿閻羅，管理生死簿，審查投胎功過。手下有書吏、執筆鬼等輔助。人間善惡，閻羅定，但判官這層必須仔細審查。判官一人就能統領萬鬼，文職為判官。武職為陰將。」
6.城隍
「城隍可比判官更接地氣，掌管陽間每一城的死魂歸宿。陰陽兩界的交界事務，都得經過他們的手。可號令十萬將士，武職里我們稱為陰王，或者鬼王。」
7.十殿閻羅
「再往上，就是十殿閻羅了，每殿都有各自職責，比如秦廣王判生死，楚江王掌惡業，他們是地府絕對的中流砥柱。可號令百萬陰帥陰將，尊為鬼皇！」
8.五方鬼帝
「五方鬼帝聽過嗎？東西南北中五個大帝，統轄十殿閻羅，他們地位尊崇，但鮮少露面，真正的大人物。」
9.兩位不可說的存在
「再往上……」九郎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低聲道，「兩位『不可說』的存在，你這輩子最好別提，也別見。他們掌控地府最核心的秘密。」
10.酆都大帝
「最後的頂點，自然是酆都大帝！陰陽兩界的至高無上者，整個地府的生死輪迴全在他一念之間，但……這種存在，你我都只能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