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交流
「媽，我回來啦！」遇到了陸綰卿，李開回家的時候很開心。
老媽打開門，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李開，而是後面那個扎著辮子，穿著白色短袖的姑娘。
那姑娘眉眼彎彎，明眸皓齒，低頭含笑。
不過，眼中的幾縷羞澀的神光哪裡能瞞得過人精老媽呢？
「哦？這位姑娘是誰啊？」老媽笑眯眯的看著李開。
「哦，我……同學吧……」李開沒注意到老媽用看兒媳婦的眼神看著陸綰卿。
「李開同學啊，快，快進來，阿姨給你做點吃的。」
老媽熱情的招呼著陸綰卿，忙前忙後的，李開絲毫看不出來那是自己家的母親大人。
平常老媽只負責做飯，買菜都得自己去的。
「這是我媽？」
「不是她媽？」
「老媽你還是一個顏控啊。」
李開只敢心裡默默念叨。
「阿姨你不用這麼給我遞東西……我這裡有好多了。」
陸綰卿的手上已經塞滿了零食，感覺自己像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
堆成山的零食都把陸綰卿擠到沙發的角落上，顯得陸綰卿嬌小可愛。
陸綰卿坐在一旁，雙手互相扣住放在腿上，不敢動彈。
「媽，要不你先做飯？你兒子可是把你手藝好的名聲夸出去了，你要是做的不好吃我可沒臉了。」
李開有些繃不住，提醒著熱情過頭的老媽。
絕對不是他嫉妒老媽對陸綰卿的熱情。
「哦哦，瞧我這德行，我家孩子第一次帶同學回家，我有點太激動了。」
老媽撓了撓頭。
李開也總做這個動作，看來是親生的沒錯了。
「第一次？」陸綰卿卻準確的找到了關鍵詞，臉又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兩人好像不在同一個維度的交流。
「這倆人有啥秘密我不知道嗎？」李開瞅了瞅陸綰卿，又看了看老媽，感覺這兩人真奇怪。
老媽沒說兩句話就跑去做飯了，李開隔著零食堆和陸綰卿說話。
「話說你不在天海市上學嗎？」
「就算你能感覺到我遭到危險，你怎麼來的那麼快？」
李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嘿嘿，還記得那一枚印記不，我能感覺到你的生命體徵，如果有危險，我可以飛快的來到你身邊。」陸綰卿笑嘻嘻地把李開的零食塞到嘴裡。
「啊？很快是有多快？」
「一瞬間。」
但陸綰卿沒有告訴李開的是，任何快速移動的技能都是有代價的，比如她的，消耗的就是壽命……
「這枚印記只有你有哦。」
「我……」
李開很是感動，但不等他說話，陸綰卿就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哎呀，別想那麼多。」
李開內心還有許多疑惑。
「所以，你到底什麼時候成為的覺醒者？」
「大概……畢業後吧。」陸綰卿想了想，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原來那時候就存在覺醒者了嗎？」李開好像懂了。
陸綰卿糾正他說。
「嚴格來說，覺醒者從古至今都存在。只是人們察覺不到。」
「就比如，在未覺醒前，你也察覺不到迷霧一樣。」
李開雙眼放光，賣萌撒嬌道。
「哎呀~跟人家講講嘛~」
雖然隔著零食袋陸綰卿沒看見他，但依然渾身起雞皮疙瘩。
「咦，真噁心。」
「那本小姐勉為其難的給你講一下吧。」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李開得知了自己之前經過的幾個秘境似的地方，叫迷霧。
具體的成因還不知道，但只要擊碎迷霧本源就可以出來。
覺醒者大概有以下幾個層次。
第一階段叫做種，種下有兩個小層次，分別是醒和潛。
第二階段叫做生，生下也有兩個小層次，分別是除和向。
第三階段叫做登階，這個沒有小層次，只有七級台階需要爬。
往後當然還有，只是她說自家老登只讓她看到第三階段。
陸綰卿還補充道，毫無保留向李開分享自己知道的。
「世界上總會有那麼幾個特殊的存在。」
「比如，天選者。」
「天選者？」
「嗯，是的，天選者。他們的內心無比堅定，只要一覺醒，就是直接登階的存在。」
「一覺醒……就登階？」
「是的，就是這麼誇張，當登階之後，生命就會超凡。」
「那……你能看看我是哪個階段嗎？」
「可以啊。」
李開伸出手，一縷縷黑色火焰在他的手掌上搖擺。
「你！你馬上就要登階了……」
陸綰卿驚訝地看著他，陸綰卿已經覺醒了很久，而現在的李開居然和自己一個層次。
李開也不太理解，他獲得黑焰後，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力量等級的。
「我剛覺醒也沒多久啊，也就一兩個月左右。」
陸綰卿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興許，你也是天選，可能只是覺醒的比別人晚一點？」
李開沉默，像是在思考，實則是他有點困了。
陸綰卿提醒他說。
「我跟你說完，不要告訴別人哦。我家老登都不讓我和別人說的。」
此時此刻，一個莊園內的中年人。
「阿嚏。」
「看來是我的寶貝姑娘想我了。」
「哎，這孩子天天都不在家，我這個老父親都沒人陪著聊天，提前享受空巢生活了。」
「哎，女大不中留啊。」
他一生氣，手中的茶壺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瞬間茶水撒在地上。
「啊！！！我的茶壺，好幾十買的呢！！！！！！」
「老爺……」
旁邊的管家看著眼前這個沒有絲毫架子的男人，滄桑的面龐露出了無奈，怪不得男人至死是少年。
那茶葉都值一棟房子了，他居然還心疼那個茶壺。
「哎呀，男人不能為了打碎的茶壺流淚……」陸天陽強忍著難過。
「但是那個茶壺我真的喜歡啊，那還是我上次從謝家那老不死的搶來的。」
陸天陽回憶道，他覺得應該再給自己找一個茶壺了，不然自己喝茶都不香了。
……
「開飯嘍。」這當然是李開喊的，他早就餓了。
然後，老媽和陸綰卿看白痴一樣看著他。
雖然他有的時候確實白痴的很。
「我吃吃吃吃吃吃。」
「我炫炫炫炫炫。」
「吃死我吃死我吃死我。」李開跟那個餓死鬼一樣，就差把食物灌進他的喉嚨中。
不過也不怪他，接連的戰鬥讓他的體力消耗太多，現在的他本質上還是人類，需要進食。
「綰綰，你也多吃一點，別讓李開那小子全炫了，跟個豬似的。」
老媽看著李開胡吃海塞的豬樣，提醒著陸綰卿。
經過老媽苦思冥想，終於想起來了陸綰卿的名字。
事情是這樣的。
陸綰卿的老爸和李開的老爸是好友，所以陸綰卿和李開打小就認識。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家逐漸斷了往來。
但兩家居然莫名奇妙的給兩個孩子選了同一家幼兒園。
有一天，李開因為總看小姑娘被叫了家長，老媽原本很生氣的。
但老媽突然發現那小姑娘居然是陸家小姑娘。
她就釋然了。
老媽十分興奮地說。
「哦，原來是拱了陸家的白菜，那我兒子乾的漂亮。」
後來，老師倒是有和老媽反映過他和陸綰卿的事情。
不過老爸是烈士，李開學習成績優異，李開和陸綰卿又什麼都沒做，只是互動多一點。
所以老師大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擺爛了。
從那之後，老媽就沒有見過陸綰卿。
誰知道女大十八變變那麼多，巴啦啦小魔仙也沒變得那麼快。
「綰綰，你老爹最近身體還好吧。」老媽問了問陸天陽的身體。
他們本來是好友，他們雖然已經分道揚鑣了。
不過，李開老爸去世了後，她早就看淡了那些愛恨情仇。
「啊？他？我覺得他好的很，天天溜石頭玩。」陸綰卿笑著回答。
自己家那個老頭子，現在就是一個老畢登。
天天想使壞，不是今天找這個麻煩，就是挑那個刺。
她現在想起來自己家那個糟老頭子，幾乎沒有什么正面的形容詞。
「那你這次出來……他知道嗎？」李開補了一句。
「沒事情的，我天天出來玩。」陸綰卿吐了吐舌頭，絲毫不在意老登的感受。
「外面會有這種紅月，多危險啊……」
「你管我，略略。」陸綰卿把眼皮拉長，給李開扮鬼臉。
「再說了，我要不是出來玩，你現在就排隊投胎去了，你不感謝我？」
他倆又開始鬥嘴了，你來我往，妙語連珠。
老媽看著兩人，只是笑著，她想起了以前和李開老爸的日子，感嘆年輕真好。
飯吃完了，李開正想著怎麼把陸綰卿送回去呢。
現在外面的太陽已經準備下班了，天色逐漸暗淡。
「現在已經太晚了，不過讓人家姑娘在自己家裡也不是個事情，還是給人護送回去吧。」
李開看著老媽和陸綰卿，她倆顯然意猶未盡。
「不是？老媽？你們兩個怎麼聊起來了？都這個時間還不讓人家回去啊。」
當然這只是李開內心的話。他不敢言語，家庭地位不允許他插嘴，只能在自己房間等待叫他去送人。
就這樣，在兩人長一句，短一句，成功進入到大半夜。
兩人相見很晚，老媽就像是見到了年輕的自己。
陸綰卿也耗費了很多精力戰鬥，終於架不住老媽的攻勢，逐漸睡了過去。
如同蟬翼的睫毛輕輕抖動，眉頭顰蹙，感覺做了噩夢。
老媽把李開從床上薅起來，給陸綰卿鋪了嶄新的被褥。
「我睡哪？」李開疑惑，自己睡得好好的，還被薅起來了、
「睡沙發。」
老媽把陸綰卿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像呵護自己的孩子一樣給她蓋好厚厚的棉被。
鎖頭轉動的聲音響起，老媽把屋子鎖上了。
然後把房門鑰匙留屋裡一把，另一把在老媽自己那裡。
老媽拉住李開，一臉嚴肅的審問他。
「你小子，是不是喜歡陸綰卿。」
李開眼睛還沒睜開，老媽這話說的有些突如其來。
「啊？不是？咋了媽？」
「你問這個幹什麼？」
老媽毫不留情，擰著他的耳朵。
「你要是喜歡人家，趁早就表白。」
「雖然我和老陸有矛盾，但是我們不是迂腐的人。」
「上一代的事情，和你們小孩子無關。」
「你不用擔心這個。」
李開搖了搖頭，不是拒絕，而是他不知道……
「我……」
老媽瞪了李開一眼。
「你這孩子，如果你不喜歡，你就不應該拖累人家。」
「如果你一直給予人家希望，讓人家覺得你也喜歡他，但是你又不與她表明愛意。」
「這是不負責的表現。」
「你看見那孩子對你的眼神了嗎？」
「絲毫不掩飾的愛意，她很愛你。這點媽媽我是不會看錯的。」
「如果你也喜歡她，那你就應該和她在一起，而不是一直拖著人家知道嗎？」
李開不說話，因為他也有自己的顧慮。
「媽……你知道嗎？她家很有錢……」
「我……」
老媽突然笑道，狠狠地戳了戳李開的頭。
「你就是因為這個？」
「那麼我問你，如果你一開始就知道她和你差距很大，那你為什麼還要親近她。」
「你可以騙你自己，但是你騙不過媽媽我。」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如果你愛她，她也愛你，不妨試一試。」
「在問題還沒有產生之前，就因為害怕問題而放棄。」
「這樣怯懦的表現，不是我兒子的性格啊。」
李開抬頭，看見的是老媽充滿鼓勵的眼神。
是啊……
自己這樣真的是不負責的表現……
他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
老媽笑嘻嘻的，不知道是因為兒子勇敢了，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高興。
「對了嘛，感情哪有那麼多考慮的。明天你一定要講清楚了，知道嗎？」
李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決心。
餘光間，李開看見了老媽手裡的鑰匙。
「不是老媽，你這……你是看不起你兒子的為人嗎？」
老媽鄙夷道，把鑰匙握在手裡。
「我不是看不起你的為人。」
「而是男人在某些方面根本就不可信。」
老媽打開門，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李開，而是後面那個扎著辮子，穿著白色短袖的姑娘。
那姑娘眉眼彎彎，明眸皓齒，低頭含笑。
不過，眼中的幾縷羞澀的神光哪裡能瞞得過人精老媽呢？
「哦？這位姑娘是誰啊？」老媽笑眯眯的看著李開。
「哦，我……同學吧……」李開沒注意到老媽用看兒媳婦的眼神看著陸綰卿。
「李開同學啊，快，快進來，阿姨給你做點吃的。」
老媽熱情的招呼著陸綰卿，忙前忙後的，李開絲毫看不出來那是自己家的母親大人。
平常老媽只負責做飯，買菜都得自己去的。
「這是我媽？」
「不是她媽？」
「老媽你還是一個顏控啊。」
李開只敢心裡默默念叨。
「阿姨你不用這麼給我遞東西……我這裡有好多了。」
陸綰卿的手上已經塞滿了零食，感覺自己像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
堆成山的零食都把陸綰卿擠到沙發的角落上，顯得陸綰卿嬌小可愛。
陸綰卿坐在一旁，雙手互相扣住放在腿上，不敢動彈。
「媽，要不你先做飯？你兒子可是把你手藝好的名聲夸出去了，你要是做的不好吃我可沒臉了。」
李開有些繃不住，提醒著熱情過頭的老媽。
絕對不是他嫉妒老媽對陸綰卿的熱情。
「哦哦，瞧我這德行，我家孩子第一次帶同學回家，我有點太激動了。」
老媽撓了撓頭。
李開也總做這個動作，看來是親生的沒錯了。
「第一次？」陸綰卿卻準確的找到了關鍵詞，臉又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兩人好像不在同一個維度的交流。
「這倆人有啥秘密我不知道嗎？」李開瞅了瞅陸綰卿，又看了看老媽，感覺這兩人真奇怪。
老媽沒說兩句話就跑去做飯了，李開隔著零食堆和陸綰卿說話。
「話說你不在天海市上學嗎？」
「就算你能感覺到我遭到危險，你怎麼來的那麼快？」
李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嘿嘿，還記得那一枚印記不，我能感覺到你的生命體徵，如果有危險，我可以飛快的來到你身邊。」陸綰卿笑嘻嘻地把李開的零食塞到嘴裡。
「啊？很快是有多快？」
「一瞬間。」
但陸綰卿沒有告訴李開的是，任何快速移動的技能都是有代價的，比如她的，消耗的就是壽命……
「這枚印記只有你有哦。」
「我……」
李開很是感動，但不等他說話，陸綰卿就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哎呀，別想那麼多。」
李開內心還有許多疑惑。
「所以，你到底什麼時候成為的覺醒者？」
「大概……畢業後吧。」陸綰卿想了想，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原來那時候就存在覺醒者了嗎？」李開好像懂了。
陸綰卿糾正他說。
「嚴格來說，覺醒者從古至今都存在。只是人們察覺不到。」
「就比如，在未覺醒前，你也察覺不到迷霧一樣。」
李開雙眼放光，賣萌撒嬌道。
「哎呀~跟人家講講嘛~」
雖然隔著零食袋陸綰卿沒看見他，但依然渾身起雞皮疙瘩。
「咦，真噁心。」
「那本小姐勉為其難的給你講一下吧。」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李開得知了自己之前經過的幾個秘境似的地方，叫迷霧。
具體的成因還不知道，但只要擊碎迷霧本源就可以出來。
覺醒者大概有以下幾個層次。
第一階段叫做種，種下有兩個小層次，分別是醒和潛。
第二階段叫做生，生下也有兩個小層次，分別是除和向。
第三階段叫做登階，這個沒有小層次，只有七級台階需要爬。
往後當然還有，只是她說自家老登只讓她看到第三階段。
陸綰卿還補充道，毫無保留向李開分享自己知道的。
「世界上總會有那麼幾個特殊的存在。」
「比如，天選者。」
「天選者？」
「嗯，是的，天選者。他們的內心無比堅定，只要一覺醒，就是直接登階的存在。」
「一覺醒……就登階？」
「是的，就是這麼誇張，當登階之後，生命就會超凡。」
「那……你能看看我是哪個階段嗎？」
「可以啊。」
李開伸出手，一縷縷黑色火焰在他的手掌上搖擺。
「你！你馬上就要登階了……」
陸綰卿驚訝地看著他，陸綰卿已經覺醒了很久，而現在的李開居然和自己一個層次。
李開也不太理解，他獲得黑焰後，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力量等級的。
「我剛覺醒也沒多久啊，也就一兩個月左右。」
陸綰卿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興許，你也是天選，可能只是覺醒的比別人晚一點？」
李開沉默，像是在思考，實則是他有點困了。
陸綰卿提醒他說。
「我跟你說完，不要告訴別人哦。我家老登都不讓我和別人說的。」
此時此刻，一個莊園內的中年人。
「阿嚏。」
「看來是我的寶貝姑娘想我了。」
「哎，這孩子天天都不在家，我這個老父親都沒人陪著聊天，提前享受空巢生活了。」
「哎，女大不中留啊。」
他一生氣，手中的茶壺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瞬間茶水撒在地上。
「啊！！！我的茶壺，好幾十買的呢！！！！！！」
「老爺……」
旁邊的管家看著眼前這個沒有絲毫架子的男人，滄桑的面龐露出了無奈，怪不得男人至死是少年。
那茶葉都值一棟房子了，他居然還心疼那個茶壺。
「哎呀，男人不能為了打碎的茶壺流淚……」陸天陽強忍著難過。
「但是那個茶壺我真的喜歡啊，那還是我上次從謝家那老不死的搶來的。」
陸天陽回憶道，他覺得應該再給自己找一個茶壺了，不然自己喝茶都不香了。
……
「開飯嘍。」這當然是李開喊的，他早就餓了。
然後，老媽和陸綰卿看白痴一樣看著他。
雖然他有的時候確實白痴的很。
「我吃吃吃吃吃吃。」
「我炫炫炫炫炫。」
「吃死我吃死我吃死我。」李開跟那個餓死鬼一樣，就差把食物灌進他的喉嚨中。
不過也不怪他，接連的戰鬥讓他的體力消耗太多，現在的他本質上還是人類，需要進食。
「綰綰，你也多吃一點，別讓李開那小子全炫了，跟個豬似的。」
老媽看著李開胡吃海塞的豬樣，提醒著陸綰卿。
經過老媽苦思冥想，終於想起來了陸綰卿的名字。
事情是這樣的。
陸綰卿的老爸和李開的老爸是好友，所以陸綰卿和李開打小就認識。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家逐漸斷了往來。
但兩家居然莫名奇妙的給兩個孩子選了同一家幼兒園。
有一天，李開因為總看小姑娘被叫了家長，老媽原本很生氣的。
但老媽突然發現那小姑娘居然是陸家小姑娘。
她就釋然了。
老媽十分興奮地說。
「哦，原來是拱了陸家的白菜，那我兒子乾的漂亮。」
後來，老師倒是有和老媽反映過他和陸綰卿的事情。
不過老爸是烈士，李開學習成績優異，李開和陸綰卿又什麼都沒做，只是互動多一點。
所以老師大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擺爛了。
從那之後，老媽就沒有見過陸綰卿。
誰知道女大十八變變那麼多，巴啦啦小魔仙也沒變得那麼快。
「綰綰，你老爹最近身體還好吧。」老媽問了問陸天陽的身體。
他們本來是好友，他們雖然已經分道揚鑣了。
不過，李開老爸去世了後，她早就看淡了那些愛恨情仇。
「啊？他？我覺得他好的很，天天溜石頭玩。」陸綰卿笑著回答。
自己家那個老頭子，現在就是一個老畢登。
天天想使壞，不是今天找這個麻煩，就是挑那個刺。
她現在想起來自己家那個糟老頭子，幾乎沒有什么正面的形容詞。
「那你這次出來……他知道嗎？」李開補了一句。
「沒事情的，我天天出來玩。」陸綰卿吐了吐舌頭，絲毫不在意老登的感受。
「外面會有這種紅月，多危險啊……」
「你管我，略略。」陸綰卿把眼皮拉長，給李開扮鬼臉。
「再說了，我要不是出來玩，你現在就排隊投胎去了，你不感謝我？」
他倆又開始鬥嘴了，你來我往，妙語連珠。
老媽看著兩人，只是笑著，她想起了以前和李開老爸的日子，感嘆年輕真好。
飯吃完了，李開正想著怎麼把陸綰卿送回去呢。
現在外面的太陽已經準備下班了，天色逐漸暗淡。
「現在已經太晚了，不過讓人家姑娘在自己家裡也不是個事情，還是給人護送回去吧。」
李開看著老媽和陸綰卿，她倆顯然意猶未盡。
「不是？老媽？你們兩個怎麼聊起來了？都這個時間還不讓人家回去啊。」
當然這只是李開內心的話。他不敢言語，家庭地位不允許他插嘴，只能在自己房間等待叫他去送人。
就這樣，在兩人長一句，短一句，成功進入到大半夜。
兩人相見很晚，老媽就像是見到了年輕的自己。
陸綰卿也耗費了很多精力戰鬥，終於架不住老媽的攻勢，逐漸睡了過去。
如同蟬翼的睫毛輕輕抖動，眉頭顰蹙，感覺做了噩夢。
老媽把李開從床上薅起來，給陸綰卿鋪了嶄新的被褥。
「我睡哪？」李開疑惑，自己睡得好好的，還被薅起來了、
「睡沙發。」
老媽把陸綰卿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像呵護自己的孩子一樣給她蓋好厚厚的棉被。
鎖頭轉動的聲音響起，老媽把屋子鎖上了。
然後把房門鑰匙留屋裡一把，另一把在老媽自己那裡。
老媽拉住李開，一臉嚴肅的審問他。
「你小子，是不是喜歡陸綰卿。」
李開眼睛還沒睜開，老媽這話說的有些突如其來。
「啊？不是？咋了媽？」
「你問這個幹什麼？」
老媽毫不留情，擰著他的耳朵。
「你要是喜歡人家，趁早就表白。」
「雖然我和老陸有矛盾，但是我們不是迂腐的人。」
「上一代的事情，和你們小孩子無關。」
「你不用擔心這個。」
李開搖了搖頭，不是拒絕，而是他不知道……
「我……」
老媽瞪了李開一眼。
「你這孩子，如果你不喜歡，你就不應該拖累人家。」
「如果你一直給予人家希望，讓人家覺得你也喜歡他，但是你又不與她表明愛意。」
「這是不負責的表現。」
「你看見那孩子對你的眼神了嗎？」
「絲毫不掩飾的愛意，她很愛你。這點媽媽我是不會看錯的。」
「如果你也喜歡她，那你就應該和她在一起，而不是一直拖著人家知道嗎？」
李開不說話，因為他也有自己的顧慮。
「媽……你知道嗎？她家很有錢……」
「我……」
老媽突然笑道，狠狠地戳了戳李開的頭。
「你就是因為這個？」
「那麼我問你，如果你一開始就知道她和你差距很大，那你為什麼還要親近她。」
「你可以騙你自己，但是你騙不過媽媽我。」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如果你愛她，她也愛你，不妨試一試。」
「在問題還沒有產生之前，就因為害怕問題而放棄。」
「這樣怯懦的表現，不是我兒子的性格啊。」
李開抬頭，看見的是老媽充滿鼓勵的眼神。
是啊……
自己這樣真的是不負責的表現……
他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
老媽笑嘻嘻的，不知道是因為兒子勇敢了，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高興。
「對了嘛，感情哪有那麼多考慮的。明天你一定要講清楚了，知道嗎？」
李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決心。
餘光間，李開看見了老媽手裡的鑰匙。
「不是老媽，你這……你是看不起你兒子的為人嗎？」
老媽鄙夷道，把鑰匙握在手裡。
「我不是看不起你的為人。」
「而是男人在某些方面根本就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