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二
「老爹，你怎麼樣？」聽到聲音，老秦和大哥秦文遠二哥秦文濤走了過來，我掀起一下斗笠露出自己的容貌，又放了下。
「藏鋒，一定是你母親叫你回來的吧。」我心想我們還是跳過開場白吧。
「老爹啊！蕭雲寧那可是獨棟獨戶的大別墅。你們這兒怎麼三個人住一起。」
「藏鋒，是我拜託獄卒將我和父親二弟放在同一間監牢里。」
「啊，先不管那些了，大哥。我推測出太子中毒的三種情況，我也去問過蕭雲寧了，接下來我會先去查明太子是怎樣中毒的。」
「不，藏鋒，你聽大哥說。應該再過幾天漢中老家會傳來祖父墓室被盜的消息。按照你原本的路程你剛到盛京城那幾天，消息就會傳來。然後你帶著秦家的門貼去找太傅，請他代為通傳陛下，陛下一定會應准你回漢中。祖母和母親肯定無法離京，你到時帶著雪曦（註：秦雪曦，秦家嫡長女。）她們一起離開。」
「大哥，母親給我發的密信不會是你的囑咐吧？」
「不錯，在先皇后病逝之後，我就一直準備著。」
「為什麼呀？大哥？」
「傻蛋，你只看到了太子蕭雲稷和二皇子晉王蕭雲儒，三皇子魯王蕭雲南之間的太子之位相爭。你沒有看到兩位皇子背後的林家。」二哥秦文濤看著我說。
「這又和林家扯上了什麼關係？」
「藏鋒，聽你大哥的，看到你大有長進，為父心裡很寬慰。快走。」
「我不走！就算判處死刑也要給個理由啊。告訴我原因，我要知道原因。」
「藏鋒，這件事表面上看起來是太子中毒，陛下要在太子之位和秦家之間選擇一個。可真正的原因是陛下要在二皇子晉王蕭雲儒和三皇子魯王蕭雲南背後的世家和我們秦家所站立的寒門選擇一個。這是世家和寒門之間的鬥爭！」
「那林正呢，他就什麼都不做。」
「太傅必須選擇太子，也只能選擇太子。你聽大哥的，千萬不要去鬧事。」
「那秦家呢？秦家就只能犧牲了嗎？」——
我失神落魄的走出了大理寺監牢，老爹和大哥後面所說的話，我一句也沒有聽清。我不是主角嗎！我特麼的不是主角嗎！
我坐在桌子前大口大口的吃著抄手，身後是秦家府門。我不敢回去，我很害怕，現在的我已經不在乎會不會大張旗鼓的出現了。
「三少爺，今天是心情不好嗎？」
「沒有，張伯。還是我們家鄉的味道更好。」不知道以後這有沒有機會在盛京城吃到家鄉的抄手了。
「那是，別人再模仿也模仿不出來。」張伯走了過來坐在我的旁邊接著說：「三少爺，這天大的事兒落下來，只要還沒有落到底，總有機會。不管怎麼樣，總是要試一試的嘛。」
我看了一眼張伯，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次可真的是天要落了下來。
「三少爺，這有能力的年輕人啊都有一個慣性。就是總覺得自己也解決不了的事情，別人大抵也是解決不了的。可聖人也有做不到的事，皇帝也不是長生不老的。與其坐在這裡，哀其自怨，還不如奮力一試。你說是吧？三少爺。」
對，老子可是主角！去林府，林正那個老東西，當年幫助陛下登位，一定有後手。嘭，嘭，嘭。我用力的敲響林家大門，似乎要把我的怒氣發泄出來。不過，林家大門真硬。
「誰呀？敲的這麼用力。」一旁角門有下人走了出來。
我看著他說：「秦家三子秦藏鋒，前來拜訪太傅。」
「秦三公子，那請問您的門帖呢？」
「沒有。」
「沒有，沒有，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我沒等他話說完走了過去。左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現在進去去告訴林正，老子來找他。」說完就把他扔在地上。
「咳咳咳，好，秦公子，我馬上進去告訴老爺。」
過了一刻鐘，角門再度打開走出來了兩人。「秦公子好，小人是林府的管家林山，我家老爺囑咐我告訴秦公子，雷霆雨露皆是聖恩。聖意不可違！」
「你說什麼！」我向前邁了一步怒瞪著他。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好像是要吃人一樣。我轉身用盡全力一拳揮在了林府大門上，嘭，林家右邊的大門四分五裂散在了地上。
「快，快去告訴五城兵馬司。」
「還請秦三公子住手。」走來了一位二八年華的女子，林山跑了過去攔在了女子前「小姐，小心！」
「林叔，不必慌張。去讓人把這裡打掃乾淨，換上新的大門不必去通報五城兵馬司。秦三公子，請隨我前來。」林清月對我招了手，我跟著林清月走在走廊里，她身邊只跟著一個婢女。
「怎麼，林正終於肯見我了。」
「我祖父不會見你。」
「你耍我。」我停下看著林清月。
「秦公子莫著急。我已知曉你的來意，站在棋盤中始終無法窺得全貌。」
「什麼意思？」
「解決秦家此次危機的關鍵就在秦公子自己身上。」
「我？」
「秦公子只需要回軍，造勢。」
回軍，造勢。我明白了！「多謝林小姐，大門的錢我賠了。」我掏出身上所有的銀票遞給林清月。林清月搖了搖手說：「只要秦公子莫責怪我祖父，他也是無奈之舉。」
我雙手抱拳稱道「好。」
我回到了秦家，找到了莊秋白：「母親，您現在聽我說，我要立馬趕回軍中。您記住我從來沒有回來過。」
「為什麼呀？藏鋒，你告訴母親。」
「母親，您別管了。你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如果有人問起一定要說我沒有回來過，還要府中的下人一定要讓他們管好嘴。」
「好，母親都聽你的。」
我離開了秦家，先是召集了之前跟隨我的家衛，第二天隨後往金陽關出發。大軍是二月十三出發，太子是二月十五中毒。當天父親他們被抓入大理寺，飛鴿傳書花了七天，我到盛京城花了二十天。當天去了淮南侯府，晚上回了家，第二天又去了宗人府，大理寺林家。第三天出發金陽關。我趕回軍中還需要二十天。前往交接的大軍糧草是由沿路負責，是輕裝出發，因此只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按照交接的慣例，之前的大軍會留下一部分將領和士兵輔助新來的大軍。這期間大概有十天左右的時間，然後蔣征會率領剩下的大軍和完顏烈回京。所以我大概差不多還有二十天的時間在兩軍中造勢。
沒錯，陛下不處罰老爹他們是因為在等世家和寒門這場鬥爭的結束。同樣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蔣征已經將軍中所有將領的功績稟報了上去，倘若在此時陛下處罰老爹他們會讓軍中將士寒心。
「藏鋒，一定是你母親叫你回來的吧。」我心想我們還是跳過開場白吧。
「老爹啊！蕭雲寧那可是獨棟獨戶的大別墅。你們這兒怎麼三個人住一起。」
「藏鋒，是我拜託獄卒將我和父親二弟放在同一間監牢里。」
「啊，先不管那些了，大哥。我推測出太子中毒的三種情況，我也去問過蕭雲寧了，接下來我會先去查明太子是怎樣中毒的。」
「不，藏鋒，你聽大哥說。應該再過幾天漢中老家會傳來祖父墓室被盜的消息。按照你原本的路程你剛到盛京城那幾天，消息就會傳來。然後你帶著秦家的門貼去找太傅，請他代為通傳陛下，陛下一定會應准你回漢中。祖母和母親肯定無法離京，你到時帶著雪曦（註：秦雪曦，秦家嫡長女。）她們一起離開。」
「大哥，母親給我發的密信不會是你的囑咐吧？」
「不錯，在先皇后病逝之後，我就一直準備著。」
「為什麼呀？大哥？」
「傻蛋，你只看到了太子蕭雲稷和二皇子晉王蕭雲儒，三皇子魯王蕭雲南之間的太子之位相爭。你沒有看到兩位皇子背後的林家。」二哥秦文濤看著我說。
「這又和林家扯上了什麼關係？」
「藏鋒，聽你大哥的，看到你大有長進，為父心裡很寬慰。快走。」
「我不走！就算判處死刑也要給個理由啊。告訴我原因，我要知道原因。」
「藏鋒，這件事表面上看起來是太子中毒，陛下要在太子之位和秦家之間選擇一個。可真正的原因是陛下要在二皇子晉王蕭雲儒和三皇子魯王蕭雲南背後的世家和我們秦家所站立的寒門選擇一個。這是世家和寒門之間的鬥爭！」
「那林正呢，他就什麼都不做。」
「太傅必須選擇太子，也只能選擇太子。你聽大哥的，千萬不要去鬧事。」
「那秦家呢？秦家就只能犧牲了嗎？」——
我失神落魄的走出了大理寺監牢，老爹和大哥後面所說的話，我一句也沒有聽清。我不是主角嗎！我特麼的不是主角嗎！
我坐在桌子前大口大口的吃著抄手，身後是秦家府門。我不敢回去，我很害怕，現在的我已經不在乎會不會大張旗鼓的出現了。
「三少爺，今天是心情不好嗎？」
「沒有，張伯。還是我們家鄉的味道更好。」不知道以後這有沒有機會在盛京城吃到家鄉的抄手了。
「那是，別人再模仿也模仿不出來。」張伯走了過來坐在我的旁邊接著說：「三少爺，這天大的事兒落下來，只要還沒有落到底，總有機會。不管怎麼樣，總是要試一試的嘛。」
我看了一眼張伯，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次可真的是天要落了下來。
「三少爺，這有能力的年輕人啊都有一個慣性。就是總覺得自己也解決不了的事情，別人大抵也是解決不了的。可聖人也有做不到的事，皇帝也不是長生不老的。與其坐在這裡，哀其自怨，還不如奮力一試。你說是吧？三少爺。」
對，老子可是主角！去林府，林正那個老東西，當年幫助陛下登位，一定有後手。嘭，嘭，嘭。我用力的敲響林家大門，似乎要把我的怒氣發泄出來。不過，林家大門真硬。
「誰呀？敲的這麼用力。」一旁角門有下人走了出來。
我看著他說：「秦家三子秦藏鋒，前來拜訪太傅。」
「秦三公子，那請問您的門帖呢？」
「沒有。」
「沒有，沒有，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我沒等他話說完走了過去。左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現在進去去告訴林正，老子來找他。」說完就把他扔在地上。
「咳咳咳，好，秦公子，我馬上進去告訴老爺。」
過了一刻鐘，角門再度打開走出來了兩人。「秦公子好，小人是林府的管家林山，我家老爺囑咐我告訴秦公子，雷霆雨露皆是聖恩。聖意不可違！」
「你說什麼！」我向前邁了一步怒瞪著他。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好像是要吃人一樣。我轉身用盡全力一拳揮在了林府大門上，嘭，林家右邊的大門四分五裂散在了地上。
「快，快去告訴五城兵馬司。」
「還請秦三公子住手。」走來了一位二八年華的女子，林山跑了過去攔在了女子前「小姐，小心！」
「林叔，不必慌張。去讓人把這裡打掃乾淨，換上新的大門不必去通報五城兵馬司。秦三公子，請隨我前來。」林清月對我招了手，我跟著林清月走在走廊里，她身邊只跟著一個婢女。
「怎麼，林正終於肯見我了。」
「我祖父不會見你。」
「你耍我。」我停下看著林清月。
「秦公子莫著急。我已知曉你的來意，站在棋盤中始終無法窺得全貌。」
「什麼意思？」
「解決秦家此次危機的關鍵就在秦公子自己身上。」
「我？」
「秦公子只需要回軍，造勢。」
回軍，造勢。我明白了！「多謝林小姐，大門的錢我賠了。」我掏出身上所有的銀票遞給林清月。林清月搖了搖手說：「只要秦公子莫責怪我祖父，他也是無奈之舉。」
我雙手抱拳稱道「好。」
我回到了秦家，找到了莊秋白：「母親，您現在聽我說，我要立馬趕回軍中。您記住我從來沒有回來過。」
「為什麼呀？藏鋒，你告訴母親。」
「母親，您別管了。你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如果有人問起一定要說我沒有回來過，還要府中的下人一定要讓他們管好嘴。」
「好，母親都聽你的。」
我離開了秦家，先是召集了之前跟隨我的家衛，第二天隨後往金陽關出發。大軍是二月十三出發，太子是二月十五中毒。當天父親他們被抓入大理寺，飛鴿傳書花了七天，我到盛京城花了二十天。當天去了淮南侯府，晚上回了家，第二天又去了宗人府，大理寺林家。第三天出發金陽關。我趕回軍中還需要二十天。前往交接的大軍糧草是由沿路負責，是輕裝出發，因此只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按照交接的慣例，之前的大軍會留下一部分將領和士兵輔助新來的大軍。這期間大概有十天左右的時間，然後蔣征會率領剩下的大軍和完顏烈回京。所以我大概差不多還有二十天的時間在兩軍中造勢。
沒錯，陛下不處罰老爹他們是因為在等世家和寒門這場鬥爭的結束。同樣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蔣征已經將軍中所有將領的功績稟報了上去，倘若在此時陛下處罰老爹他們會讓軍中將士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