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有人收錢賣命
石破天知道俞二伯也在關心武林大會的事情，見這幾個乞丐在聊，便豎起耳朵聽。
不過那七袋乞丐說完「那位」後，便使了個眼色，幾個人頗有默契地停下了這個話題，開始聊起別的事情來。
「吳師兄，今天晚上……那姚莊的王管家……蒙汗藥……」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低，有人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石破天有些聽不清楚，耳朵往那邊湊了湊，身子竟慢慢偏了過去，屁股下的凳子一個沒坐穩，「哎呀」一聲仰面摔倒。
換作以前，他必定會摔個烏龜仰面朝天式，不過如今他的身手早已今非昔比，身子剛朝後仰過去，竟腰身一擰，右手一探，一招「蛤蟆觀井」，整個人在半空中翻了個身，又穩穩噹噹地站在了地上。
「當心！」「無忌哥哥！」胡青牛和周芷若驚呼一聲。
「好身手啊！」
那五個乞丐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剛好看到他的身手，當即拍手叫好。那七袋乞丐沖石破天豎起大拇指道：「這位小哥身手不凡，跟誰學的武藝？」
哪知道石破天站直了身子，竟沒理會他，直接坐回了桌上，低聲衝著胡青牛說道：
「師父，他們幾個是壞人！」
胡青牛臉色一變。他本來脾氣也大，不過都是在蝴蝶谷里，來的人也都是求他治病療傷的，便是再厲害的高手，見了他也得服服帖帖。可出了蝴蝶谷，又帶了兩個娃兒，也沒跟殷家兄弟打聲招呼，是以心中想著儘量別惹事，趕緊回蝴蝶谷。
他知道石破天性子直，周芷若心思靈巧，趕緊沖周芷若使了個眼色。周芷若心領神會，一把捏住石破天的手，往他嘴裡塞了只雞腿。
「抱歉啊，孩子怕生，不懂禮數。」胡青牛沖那幾個乞丐笑道，「就是跟武行學了點假把式，幾位見笑了，見笑了。」
那七袋乞丐倒是沒聽見石破天說的話，只是他沖石破天誇讚，對方卻沒理他，這讓他很沒面子，心中有些不豫。
聽胡青牛這麼一說，剛巧又看見周芷若轉過頭餵石破天雞腿，半邊側臉清秀絕美，頓時眼前一亮，笑了起來：「這位大哥說笑了，不懂禮數有啥干係？哥幾個都是要飯的，最煩那些禮數了。」
幾個乞丐哈哈大笑起來。
石破天嘴裡被塞了大雞腿，本來想說什麼，可看見胡青牛和那乞丐聊上天了，心裡更是著急起來，「嗚嗚嗚嗚」不知在說什麼，周芷若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無忌哥哥，師父知道他們是壞人，別說話啦。」他這才安靜下來。
那幾個乞丐本就在商議晚上要去綁了一家大戶的女兒，此時見了周芷若的側顏，又見她湊仔石破天耳邊說話，那嫣然一笑，雖還只是個孩子，可偏偏看上去清純美麗，便是他們幹過那麼多壞事，也未曾見過這般小美人啊。
幾人相視一眼，頓時有了默契。
那七袋乞丐拱手道：「這位大哥瞧著面生，不像是本地人？」
胡青牛剛準備繼續吃飯，見那乞丐又主動搭話，心中雖然不想理會，但還是老實回應道：「我們是外地的，來逛廟會，吃完飯就得回去了。」
「哎呀，大哥帶著倆孩子來舊城，怕是沒怎麼逛吧？」七袋乞丐笑道，「咱們這兒山清水秀，今日有緣相見，不如我做東，留大哥幾位住兩日？」
石破天被雞腿噎得翻白眼，聽七袋乞丐這麼說，趕緊沖胡青牛擺手，好不容易把雞腿咽了下去，剛要開口說話，嘴裡又多了一口肉，扭過頭來，周芷若忽閃著大眼睛，憋著笑看著他。
「多謝盛情，還是不麻煩了。」胡青牛打了個哈哈，低頭看了一眼石破天，「吃好了沒？咱們走吧！」
一大兩小下了樓，在櫃檯結完帳，便走出了酒樓。沒一會兒，有人跑上了二樓，來到七袋乞丐的面前：「吳師兄，他們坐的牛車，從東門出了城。」
「東門啊？那不著急。」七袋乞丐輕聲說道，「哥幾個吃完了，溜達著就追上了。」
「吳師兄，那個小姑娘，你瞅著……能值多少？」
「那得看賣給誰。」七袋乞丐咧嘴一笑，「還得看，那嫩瓜破沒破……怎麼著，這麼漂亮的模樣，少不得一百兩銀子吧？」
「嘿嘿嘿……」幾個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車輪吱嘎響著，石破天喝了幾大口水，終於緩過氣來，沖胡青牛說道：「師父，他們幾個是壞人，今晚三更要去做壞事！」
「哦？你聽到他們說的話啦？」
「我離得近，聽到了，師父，他們要去姚莊……」
「好啦好啦……」胡青牛打斷他，「出門在外，別什麼事都亂操心。」
「我沒亂操心！他們要去姚莊……」
「他們要做什麼關你屁事？你管那些做什麼？」胡青牛沒好氣道。
「我，我，我……」石破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心中焦急。
胡青牛嘴上毫不客氣：「這世間壞人那麼多，壞事更是無窮無盡。你可知丐幫在舊城的勢力有多大？那些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事情，十件有七八件都跟丐幫有關係，憑你一人能管得來嗎？有這精力，還不如多操心操心你三伯的身體。」
石破天低下頭去，身體有些發抖。周芷若輕輕握住他的手，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石破天胸口劇烈起伏著，過了半晌，抬起頭來，問道：「師父，別人要做壞事，若是我能阻止得了，這世上的壞事，不就少了一件？」
「然後呢？你今晚阻止了，他們明晚再去怎麼辦？你護得了別人一時，能護得了一世？」胡青牛嘆口氣道，「也不知你這倔驢脾氣，到底是隨了誰。」
石破天低聲嘟囔了一句。
「什麼？」胡青牛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隨我爹！武當張五俠！」石破天大聲道，「我雖對他沒有一丁點印象，可人人都誇他俠字當頭，行俠仗義，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胡青牛一愣，剛要說話，突然聽到周芷若低呼了一聲：
「咦，後面是不是……有人追上來？」
胡青牛回過頭，石破天也抬起頭來，朝來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五個身影，各執刀劍，一路疾奔而來。
為首的，正是那個七袋乞丐。
不過那七袋乞丐說完「那位」後，便使了個眼色，幾個人頗有默契地停下了這個話題，開始聊起別的事情來。
「吳師兄，今天晚上……那姚莊的王管家……蒙汗藥……」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低，有人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石破天有些聽不清楚，耳朵往那邊湊了湊，身子竟慢慢偏了過去，屁股下的凳子一個沒坐穩，「哎呀」一聲仰面摔倒。
換作以前，他必定會摔個烏龜仰面朝天式，不過如今他的身手早已今非昔比，身子剛朝後仰過去，竟腰身一擰，右手一探，一招「蛤蟆觀井」，整個人在半空中翻了個身，又穩穩噹噹地站在了地上。
「當心！」「無忌哥哥！」胡青牛和周芷若驚呼一聲。
「好身手啊！」
那五個乞丐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剛好看到他的身手，當即拍手叫好。那七袋乞丐沖石破天豎起大拇指道：「這位小哥身手不凡，跟誰學的武藝？」
哪知道石破天站直了身子，竟沒理會他，直接坐回了桌上，低聲衝著胡青牛說道：
「師父，他們幾個是壞人！」
胡青牛臉色一變。他本來脾氣也大，不過都是在蝴蝶谷里，來的人也都是求他治病療傷的，便是再厲害的高手，見了他也得服服帖帖。可出了蝴蝶谷，又帶了兩個娃兒，也沒跟殷家兄弟打聲招呼，是以心中想著儘量別惹事，趕緊回蝴蝶谷。
他知道石破天性子直，周芷若心思靈巧，趕緊沖周芷若使了個眼色。周芷若心領神會，一把捏住石破天的手，往他嘴裡塞了只雞腿。
「抱歉啊，孩子怕生，不懂禮數。」胡青牛沖那幾個乞丐笑道，「就是跟武行學了點假把式，幾位見笑了，見笑了。」
那七袋乞丐倒是沒聽見石破天說的話，只是他沖石破天誇讚，對方卻沒理他，這讓他很沒面子，心中有些不豫。
聽胡青牛這麼一說，剛巧又看見周芷若轉過頭餵石破天雞腿，半邊側臉清秀絕美，頓時眼前一亮，笑了起來：「這位大哥說笑了，不懂禮數有啥干係？哥幾個都是要飯的，最煩那些禮數了。」
幾個乞丐哈哈大笑起來。
石破天嘴裡被塞了大雞腿，本來想說什麼，可看見胡青牛和那乞丐聊上天了，心裡更是著急起來，「嗚嗚嗚嗚」不知在說什麼，周芷若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無忌哥哥，師父知道他們是壞人，別說話啦。」他這才安靜下來。
那幾個乞丐本就在商議晚上要去綁了一家大戶的女兒，此時見了周芷若的側顏，又見她湊仔石破天耳邊說話，那嫣然一笑，雖還只是個孩子，可偏偏看上去清純美麗，便是他們幹過那麼多壞事，也未曾見過這般小美人啊。
幾人相視一眼，頓時有了默契。
那七袋乞丐拱手道：「這位大哥瞧著面生，不像是本地人？」
胡青牛剛準備繼續吃飯，見那乞丐又主動搭話，心中雖然不想理會，但還是老實回應道：「我們是外地的，來逛廟會，吃完飯就得回去了。」
「哎呀，大哥帶著倆孩子來舊城，怕是沒怎麼逛吧？」七袋乞丐笑道，「咱們這兒山清水秀，今日有緣相見，不如我做東，留大哥幾位住兩日？」
石破天被雞腿噎得翻白眼，聽七袋乞丐這麼說，趕緊沖胡青牛擺手，好不容易把雞腿咽了下去，剛要開口說話，嘴裡又多了一口肉，扭過頭來，周芷若忽閃著大眼睛，憋著笑看著他。
「多謝盛情，還是不麻煩了。」胡青牛打了個哈哈，低頭看了一眼石破天，「吃好了沒？咱們走吧！」
一大兩小下了樓，在櫃檯結完帳，便走出了酒樓。沒一會兒，有人跑上了二樓，來到七袋乞丐的面前：「吳師兄，他們坐的牛車，從東門出了城。」
「東門啊？那不著急。」七袋乞丐輕聲說道，「哥幾個吃完了，溜達著就追上了。」
「吳師兄，那個小姑娘，你瞅著……能值多少？」
「那得看賣給誰。」七袋乞丐咧嘴一笑，「還得看，那嫩瓜破沒破……怎麼著，這麼漂亮的模樣，少不得一百兩銀子吧？」
「嘿嘿嘿……」幾個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車輪吱嘎響著，石破天喝了幾大口水，終於緩過氣來，沖胡青牛說道：「師父，他們幾個是壞人，今晚三更要去做壞事！」
「哦？你聽到他們說的話啦？」
「我離得近，聽到了，師父，他們要去姚莊……」
「好啦好啦……」胡青牛打斷他，「出門在外，別什麼事都亂操心。」
「我沒亂操心！他們要去姚莊……」
「他們要做什麼關你屁事？你管那些做什麼？」胡青牛沒好氣道。
「我，我，我……」石破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心中焦急。
胡青牛嘴上毫不客氣：「這世間壞人那麼多，壞事更是無窮無盡。你可知丐幫在舊城的勢力有多大？那些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事情，十件有七八件都跟丐幫有關係，憑你一人能管得來嗎？有這精力，還不如多操心操心你三伯的身體。」
石破天低下頭去，身體有些發抖。周芷若輕輕握住他的手，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石破天胸口劇烈起伏著，過了半晌，抬起頭來，問道：「師父，別人要做壞事，若是我能阻止得了，這世上的壞事，不就少了一件？」
「然後呢？你今晚阻止了，他們明晚再去怎麼辦？你護得了別人一時，能護得了一世？」胡青牛嘆口氣道，「也不知你這倔驢脾氣，到底是隨了誰。」
石破天低聲嘟囔了一句。
「什麼？」胡青牛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隨我爹！武當張五俠！」石破天大聲道，「我雖對他沒有一丁點印象，可人人都誇他俠字當頭，行俠仗義，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胡青牛一愣，剛要說話，突然聽到周芷若低呼了一聲：
「咦，後面是不是……有人追上來？」
胡青牛回過頭，石破天也抬起頭來，朝來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五個身影，各執刀劍，一路疾奔而來。
為首的，正是那個七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