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的答案呢？
面對紀天的渴求，廖帆微微一笑：
「每個人，都會選擇自己的道路。」
「你要選擇什麼樣的道路，我回答不了。」
紀天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失望。
整個人，又坍塌進了酒瓶堆里。
看著他這迷茫頹廢的樣子，廖帆覺得好笑之餘，還有點懷念：
「但是。」
「每個人，都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你究竟想要什麼，為了它，要選擇什麼樣的道路。」
「答案，只能靠你自己尋找。」
「那你呢？」
紀天費力地撐開眼皮：
「你的答案呢？找到了嗎？」
「我？」
廖帆笑了，是那種很自在的笑：「當然了。」
「我是為了作品。」
「當自己創造的角色，讓觀眾驚艷。」
「當自己參與的影視作品，被觀眾所熱愛。」
「你知道嗎，那種成就感、滿足感。」
「對我來說，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
「因為我不紅，觀眾可能不會記住我的名字。」
「只要他們能記住我演的角色。這樣就足夠了。」
說到這，廖帆頗為感慨：
「韶華易老。」
「美好的容顏，會因為時間而逝去。」
「但好的作品，不會被時間輕易磨去光澤。」
紀天嘟囔了兩句，便不勝酒力，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
紀天是被電話吵醒的。
要不是屏幕上的「程遇秋」三個大字，紀天早就按掉了。
剛要起身，強烈的眩暈感，又將他釘回了床板。
上一次喝這麼多，還是大學畢業的時候了。
這次，程遇秋帶來的，依然是好消息：
來活了。
《鬼戲子》有一部分要重新配音。
「噢？」
紀天有些意外，
「當時現場錄音，導演不是說效果很好嗎？」
「還為了現場錄音，特意用了鬼梆子？」
經過程遇秋的解釋，紀天明白了大概：
當時鬼梆子的版本，後期處理的時候，發現錄到了奇怪的人聲。
所以田理導演想要重新錄一版，沒有奇怪人聲的。
同時，因為劇情的修改。
還需要紀天多錄一段旁白。
紀天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要知道。
像是後期配音這種活。
就跟路演、採訪、宣傳一樣，往往也是包含在演員跟劇組的合同之中的。
當然，紀天的話，是不包含的。
因為《鬼戲子》當時跟紀天，簽的是特約合同。
也就是說。
這次，田理導演是需要額外付錢的。
這類按小時付錢的活。
紀天最喜歡了。
通話的最後，程遇秋非常嚴肅地叮囑紀天：
「不要仗著自己年輕，就不把嗓子當回事！」
「過年也不能太放縱！」
「聽聽你這嗓子！」
某種程度上來說，程遇秋其實是一個很真實的人。
至少，對待紀天。
一直很真誠。
紀天強撐著爬下床。
晃悠悠地洗澡。
暈乎乎地刷牙。
然後，襪子呢？
算了，穿帆哥的襪子出門吧！
總算是下了樓，買了飯和一袋梨回來。
削了一塊梨片，含在了嘴裡，慢慢洇出汁水，潤嗓子。
宿醉的後勁，也漸漸消褪了。
直到此時，紀天才察覺到有點不對勁：
等等。
剛才程遇秋說什麼？
錄到了奇怪的人聲？
人……聲？
腦海中，令人毛骨悚然的回憶，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來：
「哎！」
紀天差點把潤嗓子用的梨塊生咽下去——
臥槽？
那不是齊果然嗎？！
齊果然的聲音，被錄到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齊果然死去的地方，在湖的另一邊。
隔了那麼遠，絕不可能錄進去！
說不定，是老梆子師父的咳嗽聲呢？
一定是這樣！
可等紀天打開了程遇秋發來的劇本。
他再次被梨子噎到了。
劇本上。
赫然就是老梆子的那個傳說！
【判官點名】！
看著劇本，紀天心頭，忽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
周六。
又到了《演技超越班2》播出的日子。
還沒開播呢，主榜熱搜就已經有了：
#眉筆小子滾出演技超越班#
作為最近熱度第一的綜藝，所有影視區的up主早已摩拳擦掌，守在了電腦/電視機前。
包括，鵪鶉說熱劇。
上次做了個吐槽司小小發3S卡的視頻，雖然質量不算高。
但架不住3S卡的流量高啊！
粉絲是肉眼可見地漲，視頻互動率也是近期巔峰。
甚至剛到周五，就開始有粉絲催著他，做第二期的吐槽視頻了。
為了防止空窗，鵪鶉甚至提前準備好了接近兩千字，用來批判眉筆小子的文案。
姚天宇和趙權也在看。
姚天宇是純吃瓜。
趙權更多的，是好奇。
他很好奇眉筆小子，參加這個節目到底想要幹什麼。
撇開人品不談，眉筆小子的商業頭腦，在他看來，是很值得學習的。
很快，到了晚上9點。
節目播出。
眉筆小子，閃亮登場。
看到他給若涵畫眉的做作樣子。
配上吳真語那句：「藍的，不行」。
彈幕當時就迎來了一波大的爆發：
【我此刻的狀態，跟吳真語一模一樣。】
【天哪，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受這種折磨？】
【芒種台到底收了他多少錢？】
【能不能讓他滾蛋啊？】
【我下班只想看個綜藝休息一下，為什麼還要看到他啊？】
【能不能封殺他，求求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眉筆小子，所有up都以為，大的結束了，開始奮筆疾書寫稿子的時候。
凌琛登場了。
節目組的各種花字和特效，都在暗示此子不凡。
即將有大餐登場。
鵪鶉敏銳地停下了筆，仔細觀看。
【哇，好高！】
【模特出身嗎？】
【有點眼熟，這不是大海哥嗎？】
曾智偉更是佯裝不知的直接問：
「你是因為游泳，才被叫做大海哥的嗎？」
此時的彈幕，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在猛刷666，導師在線吃瓜，哈哈哈。
直到。
帥哥開始演戲。
短短三十秒，和導師們一樣。
觀眾們也經歷了笑容凝固，疑惑不解，到難以置信的過程。
吳真語更是直接打斷，要求他重來一遍。
這一次，觀眾們看破防了：
【？？？？】
【救命啊！！！】
【有毒啊這演技！】
【我滴媽，好歹毒的演技！】
【在？能不能把牙收回去？】
【好傢夥，開創了鼻孔占領大腦式演法是吧？】
【明明演的差的是他，為什麼尷尬的是我啊？】
【如坐針氈！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你們看吳真語的表情，笑死我了！】
【所有導師感覺都要碎了】
【吳真語：從今天起，我要改名叫真無語！】
【好傢夥，別人來是磨練演技的，他是來磨練導師的是吧？】
【建議節目改名：導師渡劫季。】
和紀天一起看的廖帆，也是被雷得外焦里嫩：
「你當時在候場區看到這操蛋玩意，居然繃住沒笑？」
「可以啊！演技提升很大啊！」
同時，又看著屏幕里，他還算熟悉的凌琛：
「這小子沒吃藥嗎？」
「在演技培訓班裡那兩個月，全白學了？」
「每個人，都會選擇自己的道路。」
「你要選擇什麼樣的道路，我回答不了。」
紀天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失望。
整個人，又坍塌進了酒瓶堆里。
看著他這迷茫頹廢的樣子，廖帆覺得好笑之餘，還有點懷念：
「但是。」
「每個人，都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你究竟想要什麼，為了它，要選擇什麼樣的道路。」
「答案，只能靠你自己尋找。」
「那你呢？」
紀天費力地撐開眼皮：
「你的答案呢？找到了嗎？」
「我？」
廖帆笑了，是那種很自在的笑：「當然了。」
「我是為了作品。」
「當自己創造的角色，讓觀眾驚艷。」
「當自己參與的影視作品，被觀眾所熱愛。」
「你知道嗎，那種成就感、滿足感。」
「對我來說，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
「因為我不紅，觀眾可能不會記住我的名字。」
「只要他們能記住我演的角色。這樣就足夠了。」
說到這，廖帆頗為感慨：
「韶華易老。」
「美好的容顏，會因為時間而逝去。」
「但好的作品，不會被時間輕易磨去光澤。」
紀天嘟囔了兩句，便不勝酒力，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
紀天是被電話吵醒的。
要不是屏幕上的「程遇秋」三個大字，紀天早就按掉了。
剛要起身，強烈的眩暈感，又將他釘回了床板。
上一次喝這麼多，還是大學畢業的時候了。
這次，程遇秋帶來的，依然是好消息：
來活了。
《鬼戲子》有一部分要重新配音。
「噢？」
紀天有些意外，
「當時現場錄音，導演不是說效果很好嗎？」
「還為了現場錄音，特意用了鬼梆子？」
經過程遇秋的解釋，紀天明白了大概：
當時鬼梆子的版本，後期處理的時候，發現錄到了奇怪的人聲。
所以田理導演想要重新錄一版，沒有奇怪人聲的。
同時，因為劇情的修改。
還需要紀天多錄一段旁白。
紀天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要知道。
像是後期配音這種活。
就跟路演、採訪、宣傳一樣，往往也是包含在演員跟劇組的合同之中的。
當然，紀天的話，是不包含的。
因為《鬼戲子》當時跟紀天，簽的是特約合同。
也就是說。
這次，田理導演是需要額外付錢的。
這類按小時付錢的活。
紀天最喜歡了。
通話的最後，程遇秋非常嚴肅地叮囑紀天：
「不要仗著自己年輕，就不把嗓子當回事！」
「過年也不能太放縱！」
「聽聽你這嗓子！」
某種程度上來說，程遇秋其實是一個很真實的人。
至少，對待紀天。
一直很真誠。
紀天強撐著爬下床。
晃悠悠地洗澡。
暈乎乎地刷牙。
然後，襪子呢？
算了，穿帆哥的襪子出門吧！
總算是下了樓，買了飯和一袋梨回來。
削了一塊梨片，含在了嘴裡，慢慢洇出汁水，潤嗓子。
宿醉的後勁，也漸漸消褪了。
直到此時，紀天才察覺到有點不對勁：
等等。
剛才程遇秋說什麼？
錄到了奇怪的人聲？
人……聲？
腦海中，令人毛骨悚然的回憶，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來：
「哎！」
紀天差點把潤嗓子用的梨塊生咽下去——
臥槽？
那不是齊果然嗎？！
齊果然的聲音，被錄到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齊果然死去的地方，在湖的另一邊。
隔了那麼遠，絕不可能錄進去！
說不定，是老梆子師父的咳嗽聲呢？
一定是這樣！
可等紀天打開了程遇秋發來的劇本。
他再次被梨子噎到了。
劇本上。
赫然就是老梆子的那個傳說！
【判官點名】！
看著劇本，紀天心頭，忽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
周六。
又到了《演技超越班2》播出的日子。
還沒開播呢，主榜熱搜就已經有了：
#眉筆小子滾出演技超越班#
作為最近熱度第一的綜藝，所有影視區的up主早已摩拳擦掌，守在了電腦/電視機前。
包括，鵪鶉說熱劇。
上次做了個吐槽司小小發3S卡的視頻，雖然質量不算高。
但架不住3S卡的流量高啊！
粉絲是肉眼可見地漲，視頻互動率也是近期巔峰。
甚至剛到周五，就開始有粉絲催著他，做第二期的吐槽視頻了。
為了防止空窗，鵪鶉甚至提前準備好了接近兩千字，用來批判眉筆小子的文案。
姚天宇和趙權也在看。
姚天宇是純吃瓜。
趙權更多的，是好奇。
他很好奇眉筆小子，參加這個節目到底想要幹什麼。
撇開人品不談，眉筆小子的商業頭腦，在他看來，是很值得學習的。
很快，到了晚上9點。
節目播出。
眉筆小子，閃亮登場。
看到他給若涵畫眉的做作樣子。
配上吳真語那句：「藍的，不行」。
彈幕當時就迎來了一波大的爆發：
【我此刻的狀態，跟吳真語一模一樣。】
【天哪，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受這種折磨？】
【芒種台到底收了他多少錢？】
【能不能讓他滾蛋啊？】
【我下班只想看個綜藝休息一下，為什麼還要看到他啊？】
【能不能封殺他，求求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眉筆小子，所有up都以為，大的結束了，開始奮筆疾書寫稿子的時候。
凌琛登場了。
節目組的各種花字和特效，都在暗示此子不凡。
即將有大餐登場。
鵪鶉敏銳地停下了筆，仔細觀看。
【哇，好高！】
【模特出身嗎？】
【有點眼熟，這不是大海哥嗎？】
曾智偉更是佯裝不知的直接問：
「你是因為游泳，才被叫做大海哥的嗎？」
此時的彈幕，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在猛刷666，導師在線吃瓜，哈哈哈。
直到。
帥哥開始演戲。
短短三十秒，和導師們一樣。
觀眾們也經歷了笑容凝固，疑惑不解，到難以置信的過程。
吳真語更是直接打斷，要求他重來一遍。
這一次，觀眾們看破防了：
【？？？？】
【救命啊！！！】
【有毒啊這演技！】
【我滴媽，好歹毒的演技！】
【在？能不能把牙收回去？】
【好傢夥，開創了鼻孔占領大腦式演法是吧？】
【明明演的差的是他，為什麼尷尬的是我啊？】
【如坐針氈！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你們看吳真語的表情，笑死我了！】
【所有導師感覺都要碎了】
【吳真語：從今天起，我要改名叫真無語！】
【好傢夥，別人來是磨練演技的，他是來磨練導師的是吧？】
【建議節目改名：導師渡劫季。】
和紀天一起看的廖帆，也是被雷得外焦里嫩：
「你當時在候場區看到這操蛋玩意，居然繃住沒笑？」
「可以啊！演技提升很大啊！」
同時，又看著屏幕里，他還算熟悉的凌琛：
「這小子沒吃藥嗎？」
「在演技培訓班裡那兩個月，全白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