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陳永樂：你長的不怎樣，就不要想的太美
自上次開機儀式之時，陳永樂還特意跟周閏發聊了兩句。
可能是帶著「小馬哥」、「賭神」、「強哥」等熒幕形象的濾鏡吧，
現實中的周閏髮帶給他割裂感很強。
雖然相貌不俗，但一開口，身上的市井之氣撲面而來，
這可能跟他之前的經歷有關。
爛賭的爹、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破碎的他，
這句上輩子被洗腳城姑娘用爛的台詞，卻是這個年代成了很多港星的真實寫照。
周閏發家裡也差不多如此吧，
這也造就他十來歲就出來打工的原因，
儘管這麼多年過去了，但有些說話的方式還是不免改不了。
用後世的一個詞形容就是「油」。
就好比現在，正常人要麼過來勸說，要麼就在一旁看著，比如王京曾志瑋等人。
畢竟這是人家情侶之間的事。
唯獨周閏發用這種開玩笑的方式上前搭腔。
陳永樂煩是有點煩他，不過看在他也算是替自己解圍了，也就沒擺什麼臉色。
「恭喜啊樂哥，票房大賣。」
「謝謝！」
「謝什麼呢，對了，今天是來接之之回去過臘八節的吧。」
「嗯。」
兩人在這裡閒聊起來，人群中的王京也不好再躲著，大笑著擠出來道：
「樂哥，恭喜恭喜，了不起啊，十二天就破千萬，真的很威呀~」
有了王京的帶頭，其他人也紛紛走上前打起招呼。
全劇組除了周閏發的咖位最大，就只剩下王京，
連這兩人都樂哥樂哥的喊，其他人更是如此。
甭管在圈子裡混了多久，也甭管多大年紀，反正叫樂哥准沒錯。
隨著陳永樂在圈子裡愈來愈受到重視，反饋最深的就是關之淋這位圈中女友了。
先是麗的電視，
對於她來邵氏拍戲這件事，麗的電視高層頗有微詞，只不過看在蕭生的面子，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但很多人私下裡，議論紛紛。
甚至於，在開機沒兩天的時候麗的電視藝人主管就打電話過來詢問拍戲的時間，
說什麼，麗的那邊對她用新的安排，讓她趕緊結束這邊戲份。
真是痴線啊，才開拍兩天就開始催。
可是元旦之後，就再也沒這種話聲音了，而且麗的電視的高層還專程來電，讓她不要著急，安心將這邊戲拍完，
還說關於她的戲，麗的會等她回來拍。
好處當然不僅僅只是這些，先是劇組的人對她的態度，從最開始的之之，小淋，
到今天的關小姐，淋姐。
真是搞笑，她才進圈子多久，就有人喊她姐了。
經過幾次相勸無果後，她也沒再糾結這個稱呼，反而樂在其中，
然後呢，就是片約了。
這種來的很突然，先不說那些聽都沒聽過的小電影公司，就連邵氏也有人過來詢問，是否有意進一步合作。
說真的，這段時間她很少去陳永樂那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個。
怎麼說呢，直白的講就是喜歡這種被人追捧重視的感覺。
好在她也沒昏頭，知道這些是誰帶來的，
面對眾人朝著陳永樂恭維道賀，她也沒有顯露出絲毫的不耐煩，
並且還小鳥依人般挽著陳永樂，替他回應那些照顧不過來人的問候。
沒辦法，競爭的人多，
不但要防著圈內的，還要防著圈外的，
並且還有一位看似不爭，實則威脅最大的「前任」。
她不表現賢惠些，就是明擺著告訴外面那群妖精，兩人不和。
非但如此，
回去的路上，她還專門拉著陳永樂先去了一趟商場，
不但給陳永樂阿爸買了塊手錶當做生日禮物，還不忘給阿媽也買了一塊，
攏共花去四千多。
要知道，王京給她開出的片酬也不過才一天兩百，
這四千多相當於她整部戲大半的片酬。
兩天後，
羅斌設宴款待，
年關將近，他找了家高檔酒樓點了鮑魚、燕窩、海鮮之類，算是犒勞犒勞陳永樂吧，
順帶呢，也商量下小說的事。
麥克米倫出版公司決定在今年的4月1號，正式全球發行《誰動了我的奶酪？》。
從12月24號平安夜那天，截止至1月15號，二十三天的時間裡，《誰動了我的奶酪》英美兩國總銷量高達38萬冊，
其中，美利堅獨占三十萬，一舉登上1981年第一季度暢銷榜榜首。
原本麥克米倫公司以為一個月能破30萬冊已經算是不錯了，沒想到這部書的市場潛力，比他們預測的還要大。
這本書，一年內美利堅銷售百萬冊已經是必然的，甚至按照麥克米倫出版公司的預測，甚至更短。
按照之前的約定，一年之內美利堅銷售超過百萬冊的話，陳永樂的版權分成將會從百分之五，提到百分之八。
克米倫出版公司的意思是，讓陳永樂或者派一位代理人到他們倫敦總部相談這件事，
百分之五升到百分之八，看似不大，只漲了三個點，
可是按照這部小說目前的銷量趨勢，一旦全球銷售，這三個點將會是一個大數額。
「阿樂，這次我可以幫你跑一趟，但如果你有意海外市場，就得好好學學英文，或者找一個信的過的人幫你打理著海外小說版權的事。」
其實從上次告別戴維·史密斯的時候，羅斌就懷疑陳永樂是不是對海外的市場感興趣。
不然的話，也不會讓戴維·史密斯郵寄一份歷年來美利堅暢銷小說前五十的數據。
現在這部小說暢銷美利堅，羅斌更加的肯定心中所想。
如果沒有麥克米倫出版公司的出現，陳永樂還可以得過且過，眺望著內地等待機會，
但戴維·史密斯的出現，讓他想了很多。
一些振奮人心的記憶也涌了出來。
香江太小，小到連《誰動了我的奶酪？》經歷一番這麼大的波折，
也才堪堪銷量過7萬，
這還是在首月破4萬冊的情況下，
也就是說，從八月份到今天五個月的時候，這部小說才銷量3萬冊就後繼無力了。
不是小說不行，而是香江就這麼大點的市場。
7萬冊就已經進入飽和狀態。
既然內地市場暫時不準備進入，又剛好遇見了戴維·史密斯，
陳永樂沒道理會錯過這個機會。
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同意麥克米倫出版公司百分之五的版權分成。
第一步合作很重要，有了這個開頭，才能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取得優勢。
不過這會兒陳永樂又開始犯愁了。
到底是選擇《哈利波特》還是《達·文西密碼》，亦或者其他暢銷類的書。
但無論是選擇哪一本，羅斌有句話說的對，他得好好學一學英文了。
剛好第二天程龍請客吃飯，聊起了這事。
陳永樂的本意的是想詢問程龍的英文哪裡學的，畢竟這傢伙文化水平不高。
他能在美利堅待這麼久，英文應該不差，肯定也是有一套自己的學習方式。
陳永樂不介意取取經。
哪知道這話一問，像是觸及到什麼傷心事，程龍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
「怎麼？我說錯什麼了？」陳永樂疑惑的看著程龍。
「沒，你沒說錯，哈哈哈....」一旁吃飯的元飆強忍著笑意替程龍回了一句，
只是一開口，再也沒忍住大笑起來。
就程龍的英文水平，去西餐廳連菜單都看不懂，
向他請教學英文，簡直就是關帝廟求子，踏錯門。
見眾人取笑，黑著臉的程龍不服氣道：「這有什麼好笑的，我就一些生僻的單詞不認識而已，正常的口語交流還是沒問題的。」
「真的？」陳永樂表示懷疑。
「那當然。」程龍略微有些底氣不足道，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他話鋒一變，一本正經的認真道：
「樂仔，我承認我英文水平差了點，但口語絕對沒有問題，最起碼正常交流沒事。」
陳永樂翻了個白眼，信你個鬼，連個英文菜單都不認識的人，指望他口語能有多好？
面對質疑，要強的程龍哪裡受得了，於是湊過來朝著陳永樂正色道：
「樂仔，你別不信，我告訴你，我口語可是有人指點的，專門找人學過。」
「哦。」陳永樂跟元飆碰完杯，喝著酒不咸不淡的回道。
「你不信？」
「我應該信嗎？」
「哈哈。」他這副神態，引得元飆再次大笑起來，
並且還邊笑邊說道：「阿樂，這點我可以證明元樓確實找人專門學過，不過...哈哈他找了一位西班牙人，還是個選美小姐...」
對於元飆的打趣，程龍不爽的回道：「西班牙人怎麽了，我覺得羅拉英文水平沒問題，連翻譯的人都這麼說，肯定沒錯。」
「羅拉？」
「是的。」程龍扭頭朝著陳永樂介紹起這位他口中的英文「老師」。
羅拉·芳娜，選美小姐出道，
上次在好萊塢拍電影，無意間認識剛去好萊塢發展的羅拉·芳娜，
後來回香江拍攝《A計劃》時，對方又在香江旅行，也就順道邀請客串了一波，
隨便也向對方請教英語，
不過，要說一點心思都沒有是假的，不然他為什麼要花那個錢偏偏找上對方學。
只不過，羅拉·芳娜好像有點看不上自己。
當然，這種掉臉面的話程龍肯定不能說。
「怎麼樣，要不要我把她介紹你認識，你別聽元飆亂講，他什麼都不懂，我保證羅拉的英文水平沒問題，就是有點貴，不過對於你來說是小意思。」
陳永樂摸了摸鼻樑，有些怪異的看向程龍。
是我理解中那種「英語老師」嗎？
程龍不明白陳永樂眼神的含義，只當他不信自己，
說著還從身邊的手包里，掏出一個電話簿，抄下了羅拉·芳娜暫時在香江住址的號碼。
完了還說會轉告對方。
陳永樂無所謂的接過號碼，低聲八卦道：「大哥，你這麼熱衷，她不會是你....」
後面兩個字，他沒說出口，但程龍卻明白了，
然後黑著臉不滿道：「想什麼呢，羅拉是我專門請來過來拍戲的，也是你寫給我下一部戲的女主角。」
「還有，你當我想請她啊，誰讓你寫的劇本里有個洋婆子，我這一時半兒會上哪去找，可不得留下她。」
「OK，OK，我的錯，我自罰一杯。」陳永樂悻悻的舉起杯子。
不過，對於程龍的解釋不以為然。
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次過來吃飯，主要也不是談這件事，
嘉禾內部有傳言，許氏四兄弟似乎不和，打算分道揚鑣。
消息一經傳出，業內議論紛紛。
作為嘉禾電影的核心成員，程龍當然也知道這事。
不但知道，並且知道的比外界更加詳細，
許氏兄弟不和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許氏四兄弟「分手」是真的，《摩登保鏢》極大可能將會是他們四兄弟最後一次組合，
不過，這種事並不值得程龍今天專門拿出來說，他要講的是另外一件事，
嘉禾準備明年想將他跟許觀文一起推向國際。
「你的意思是？？」
陳永樂還是沒明白程龍跟自己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程龍拍了拍陳永樂的肩膀的笑道：「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去好萊塢見識見識？」
這是程龍第二次相邀，陳永樂依舊笑著搖搖頭。
程龍似乎早有預料，也沒繼續相勸，而是說起了另一個相邀。
也是他這次請陳永樂吃飯的主要目的。
「阿樂，你的本事我是清楚的，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公司，你寫劇本我來拍，咱兩雙劍合璧，以後香江電影就是咱兩的天下了，到時再一起打入好萊塢，掙美金。」
程龍很是自信的鼓動著陳永樂。
不怎麼樣，陳永樂頓時嫌棄起來。
「大哥，你喝多了，這事等你酒醒了再說。」
「我沒喝醉，這才哪到哪。」
「沒喝醉，你說什麼醉話，你問問飈哥想不想加入你公司。」
「.......」
先不說程龍的風評如何，就陳永樂個人而言，也看不上他公司。
沒你，我一樣能掙美金，並且已經在掙了。
再說了，我一個有金手指的人，需要跟你雙劍合璧？
還加入你公司，打入好萊塢掙美金呢。
你玩女人掙大錢，我在後面喊大哥666威武是吧。
長的不怎麼樣，就不要想的太美。
可能是帶著「小馬哥」、「賭神」、「強哥」等熒幕形象的濾鏡吧，
現實中的周閏髮帶給他割裂感很強。
雖然相貌不俗，但一開口，身上的市井之氣撲面而來，
這可能跟他之前的經歷有關。
爛賭的爹、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破碎的他，
這句上輩子被洗腳城姑娘用爛的台詞，卻是這個年代成了很多港星的真實寫照。
周閏發家裡也差不多如此吧，
這也造就他十來歲就出來打工的原因，
儘管這麼多年過去了，但有些說話的方式還是不免改不了。
用後世的一個詞形容就是「油」。
就好比現在，正常人要麼過來勸說，要麼就在一旁看著，比如王京曾志瑋等人。
畢竟這是人家情侶之間的事。
唯獨周閏發用這種開玩笑的方式上前搭腔。
陳永樂煩是有點煩他，不過看在他也算是替自己解圍了，也就沒擺什麼臉色。
「恭喜啊樂哥，票房大賣。」
「謝謝！」
「謝什麼呢，對了，今天是來接之之回去過臘八節的吧。」
「嗯。」
兩人在這裡閒聊起來，人群中的王京也不好再躲著，大笑著擠出來道：
「樂哥，恭喜恭喜，了不起啊，十二天就破千萬，真的很威呀~」
有了王京的帶頭，其他人也紛紛走上前打起招呼。
全劇組除了周閏發的咖位最大，就只剩下王京，
連這兩人都樂哥樂哥的喊，其他人更是如此。
甭管在圈子裡混了多久，也甭管多大年紀，反正叫樂哥准沒錯。
隨著陳永樂在圈子裡愈來愈受到重視，反饋最深的就是關之淋這位圈中女友了。
先是麗的電視，
對於她來邵氏拍戲這件事，麗的電視高層頗有微詞，只不過看在蕭生的面子，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但很多人私下裡，議論紛紛。
甚至於，在開機沒兩天的時候麗的電視藝人主管就打電話過來詢問拍戲的時間，
說什麼，麗的那邊對她用新的安排，讓她趕緊結束這邊戲份。
真是痴線啊，才開拍兩天就開始催。
可是元旦之後，就再也沒這種話聲音了，而且麗的電視的高層還專程來電，讓她不要著急，安心將這邊戲拍完，
還說關於她的戲，麗的會等她回來拍。
好處當然不僅僅只是這些，先是劇組的人對她的態度，從最開始的之之，小淋，
到今天的關小姐，淋姐。
真是搞笑，她才進圈子多久，就有人喊她姐了。
經過幾次相勸無果後，她也沒再糾結這個稱呼，反而樂在其中，
然後呢，就是片約了。
這種來的很突然，先不說那些聽都沒聽過的小電影公司，就連邵氏也有人過來詢問，是否有意進一步合作。
說真的，這段時間她很少去陳永樂那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個。
怎麼說呢，直白的講就是喜歡這種被人追捧重視的感覺。
好在她也沒昏頭，知道這些是誰帶來的，
面對眾人朝著陳永樂恭維道賀，她也沒有顯露出絲毫的不耐煩，
並且還小鳥依人般挽著陳永樂，替他回應那些照顧不過來人的問候。
沒辦法，競爭的人多，
不但要防著圈內的，還要防著圈外的，
並且還有一位看似不爭，實則威脅最大的「前任」。
她不表現賢惠些，就是明擺著告訴外面那群妖精，兩人不和。
非但如此，
回去的路上，她還專門拉著陳永樂先去了一趟商場，
不但給陳永樂阿爸買了塊手錶當做生日禮物，還不忘給阿媽也買了一塊，
攏共花去四千多。
要知道，王京給她開出的片酬也不過才一天兩百，
這四千多相當於她整部戲大半的片酬。
兩天後，
羅斌設宴款待，
年關將近，他找了家高檔酒樓點了鮑魚、燕窩、海鮮之類，算是犒勞犒勞陳永樂吧，
順帶呢，也商量下小說的事。
麥克米倫出版公司決定在今年的4月1號，正式全球發行《誰動了我的奶酪？》。
從12月24號平安夜那天，截止至1月15號，二十三天的時間裡，《誰動了我的奶酪》英美兩國總銷量高達38萬冊，
其中，美利堅獨占三十萬，一舉登上1981年第一季度暢銷榜榜首。
原本麥克米倫公司以為一個月能破30萬冊已經算是不錯了，沒想到這部書的市場潛力，比他們預測的還要大。
這本書，一年內美利堅銷售百萬冊已經是必然的，甚至按照麥克米倫出版公司的預測，甚至更短。
按照之前的約定，一年之內美利堅銷售超過百萬冊的話，陳永樂的版權分成將會從百分之五，提到百分之八。
克米倫出版公司的意思是，讓陳永樂或者派一位代理人到他們倫敦總部相談這件事，
百分之五升到百分之八，看似不大，只漲了三個點，
可是按照這部小說目前的銷量趨勢，一旦全球銷售，這三個點將會是一個大數額。
「阿樂，這次我可以幫你跑一趟，但如果你有意海外市場，就得好好學學英文，或者找一個信的過的人幫你打理著海外小說版權的事。」
其實從上次告別戴維·史密斯的時候，羅斌就懷疑陳永樂是不是對海外的市場感興趣。
不然的話，也不會讓戴維·史密斯郵寄一份歷年來美利堅暢銷小說前五十的數據。
現在這部小說暢銷美利堅，羅斌更加的肯定心中所想。
如果沒有麥克米倫出版公司的出現，陳永樂還可以得過且過，眺望著內地等待機會，
但戴維·史密斯的出現，讓他想了很多。
一些振奮人心的記憶也涌了出來。
香江太小，小到連《誰動了我的奶酪？》經歷一番這麼大的波折，
也才堪堪銷量過7萬，
這還是在首月破4萬冊的情況下，
也就是說，從八月份到今天五個月的時候，這部小說才銷量3萬冊就後繼無力了。
不是小說不行，而是香江就這麼大點的市場。
7萬冊就已經進入飽和狀態。
既然內地市場暫時不準備進入，又剛好遇見了戴維·史密斯，
陳永樂沒道理會錯過這個機會。
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同意麥克米倫出版公司百分之五的版權分成。
第一步合作很重要，有了這個開頭，才能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取得優勢。
不過這會兒陳永樂又開始犯愁了。
到底是選擇《哈利波特》還是《達·文西密碼》，亦或者其他暢銷類的書。
但無論是選擇哪一本，羅斌有句話說的對，他得好好學一學英文了。
剛好第二天程龍請客吃飯，聊起了這事。
陳永樂的本意的是想詢問程龍的英文哪裡學的，畢竟這傢伙文化水平不高。
他能在美利堅待這麼久，英文應該不差，肯定也是有一套自己的學習方式。
陳永樂不介意取取經。
哪知道這話一問，像是觸及到什麼傷心事，程龍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
「怎麼？我說錯什麼了？」陳永樂疑惑的看著程龍。
「沒，你沒說錯，哈哈哈....」一旁吃飯的元飆強忍著笑意替程龍回了一句，
只是一開口，再也沒忍住大笑起來。
就程龍的英文水平，去西餐廳連菜單都看不懂，
向他請教學英文，簡直就是關帝廟求子，踏錯門。
見眾人取笑，黑著臉的程龍不服氣道：「這有什麼好笑的，我就一些生僻的單詞不認識而已，正常的口語交流還是沒問題的。」
「真的？」陳永樂表示懷疑。
「那當然。」程龍略微有些底氣不足道，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他話鋒一變，一本正經的認真道：
「樂仔，我承認我英文水平差了點，但口語絕對沒有問題，最起碼正常交流沒事。」
陳永樂翻了個白眼，信你個鬼，連個英文菜單都不認識的人，指望他口語能有多好？
面對質疑，要強的程龍哪裡受得了，於是湊過來朝著陳永樂正色道：
「樂仔，你別不信，我告訴你，我口語可是有人指點的，專門找人學過。」
「哦。」陳永樂跟元飆碰完杯，喝著酒不咸不淡的回道。
「你不信？」
「我應該信嗎？」
「哈哈。」他這副神態，引得元飆再次大笑起來，
並且還邊笑邊說道：「阿樂，這點我可以證明元樓確實找人專門學過，不過...哈哈他找了一位西班牙人，還是個選美小姐...」
對於元飆的打趣，程龍不爽的回道：「西班牙人怎麽了，我覺得羅拉英文水平沒問題，連翻譯的人都這麼說，肯定沒錯。」
「羅拉？」
「是的。」程龍扭頭朝著陳永樂介紹起這位他口中的英文「老師」。
羅拉·芳娜，選美小姐出道，
上次在好萊塢拍電影，無意間認識剛去好萊塢發展的羅拉·芳娜，
後來回香江拍攝《A計劃》時，對方又在香江旅行，也就順道邀請客串了一波，
隨便也向對方請教英語，
不過，要說一點心思都沒有是假的，不然他為什麼要花那個錢偏偏找上對方學。
只不過，羅拉·芳娜好像有點看不上自己。
當然，這種掉臉面的話程龍肯定不能說。
「怎麼樣，要不要我把她介紹你認識，你別聽元飆亂講，他什麼都不懂，我保證羅拉的英文水平沒問題，就是有點貴，不過對於你來說是小意思。」
陳永樂摸了摸鼻樑，有些怪異的看向程龍。
是我理解中那種「英語老師」嗎？
程龍不明白陳永樂眼神的含義，只當他不信自己，
說著還從身邊的手包里，掏出一個電話簿，抄下了羅拉·芳娜暫時在香江住址的號碼。
完了還說會轉告對方。
陳永樂無所謂的接過號碼，低聲八卦道：「大哥，你這麼熱衷，她不會是你....」
後面兩個字，他沒說出口，但程龍卻明白了，
然後黑著臉不滿道：「想什麼呢，羅拉是我專門請來過來拍戲的，也是你寫給我下一部戲的女主角。」
「還有，你當我想請她啊，誰讓你寫的劇本里有個洋婆子，我這一時半兒會上哪去找，可不得留下她。」
「OK，OK，我的錯，我自罰一杯。」陳永樂悻悻的舉起杯子。
不過，對於程龍的解釋不以為然。
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次過來吃飯，主要也不是談這件事，
嘉禾內部有傳言，許氏四兄弟似乎不和，打算分道揚鑣。
消息一經傳出，業內議論紛紛。
作為嘉禾電影的核心成員，程龍當然也知道這事。
不但知道，並且知道的比外界更加詳細，
許氏兄弟不和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許氏四兄弟「分手」是真的，《摩登保鏢》極大可能將會是他們四兄弟最後一次組合，
不過，這種事並不值得程龍今天專門拿出來說，他要講的是另外一件事，
嘉禾準備明年想將他跟許觀文一起推向國際。
「你的意思是？？」
陳永樂還是沒明白程龍跟自己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程龍拍了拍陳永樂的肩膀的笑道：「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去好萊塢見識見識？」
這是程龍第二次相邀，陳永樂依舊笑著搖搖頭。
程龍似乎早有預料，也沒繼續相勸，而是說起了另一個相邀。
也是他這次請陳永樂吃飯的主要目的。
「阿樂，你的本事我是清楚的，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公司，你寫劇本我來拍，咱兩雙劍合璧，以後香江電影就是咱兩的天下了，到時再一起打入好萊塢，掙美金。」
程龍很是自信的鼓動著陳永樂。
不怎麼樣，陳永樂頓時嫌棄起來。
「大哥，你喝多了，這事等你酒醒了再說。」
「我沒喝醉，這才哪到哪。」
「沒喝醉，你說什麼醉話，你問問飈哥想不想加入你公司。」
「.......」
先不說程龍的風評如何，就陳永樂個人而言，也看不上他公司。
沒你，我一樣能掙美金，並且已經在掙了。
再說了，我一個有金手指的人，需要跟你雙劍合璧？
還加入你公司，打入好萊塢掙美金呢。
你玩女人掙大錢，我在後面喊大哥666威武是吧。
長的不怎麼樣，就不要想的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