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況與上朝
林擇轉過頭看著面前的婦人，她一身素衣，長髮及腰，五官標緻，算得上古裝劇里經典的美人。
「驍兒，你怎麼能下床呢？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婦人匆匆上前拉著林擇的手。
從婦人泛紅的眼睛和急切的神情中，林擇猜到這個婦人應該是這具身體主人的母親，但他並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眼前的婦人。
這難道真的不是夢嗎？難不成是魂穿？眼前的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感覺還有什麼東西不太對勁，是林萱，林萱屋裡面的那個夢是真的假的，林萱現在怎麼樣了？
種種疑惑在林擇心中鋪開，比起他現在是誰，他在哪，他更關心的是他的妹妹怎麼樣了。
「驍兒！」一個男人走進屋來，他將手中的披掛披在婦人身上，然後又激動地看向林擇說道，「我就知道我的驍兒不會有事。」
說罷，男人將婦人和林擇一把摟進懷中，婦人再也沒忍住嗚咽了起來。
「驍兒醒的消息告訴爹娘了沒？」夫人抽泣道。
「馬上就到卯時了，再晚一會爹就該起身早朝了，我剛才吩咐丫頭們等爹娘醒了再告訴他們。」男人鬆開手，又仔細端詳了一下林擇。
「驍兒，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了？」
林擇自己心中的困惑還沒有人能給他解答，更別說現在男人的問題。
「感覺，感覺好多了。」林擇雖不知道這具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如今也只能先應付一下。
「好孩子，這次長嶺之戰你可是功不可沒，如今只等你醒來咱們就可以入朝復命了。」男人輕輕拍了拍林擇的背。
「老爺，現在時候還早，不如讓驍兒再休息一會，你也再回去休息一會，我就在這看著驍兒就好。」
「我哪還有困意呀，夫人，你先回去更衣吧，我在這陪一會驍兒。」
「也好。」
婦人走出房門停住，對著門口的丫鬟說道：「小竹，小菊，你們兩個也辛苦了，守了我兒這麼多夜，把驍兒房前的竹簾拉起，你們也回去休息吧，明日晌午去帳房領賞錢。」
「是，夫人。」
「你還是先坐回床上吧。」男人對著林擇說道。
林擇點了點頭，順著男人的意思回到床上坐著，男人跟著林擇坐到床尾。
「爸？」林擇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男人先是一愣，隨後說道：「在，爹在呢。」
林擇想了想又說：「父親，我昏迷了多久？」
「長嶺一戰獲勝後在天運河下游找到你，到今天已足足有三日之餘。」
「也就是說，我在河裡昏迷的？」
「你不知道自己怎麼昏迷的？」
林擇哪知道這些，他就是想套套話，了解一下這個身體怎麼回事，還有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身體裡面。
林擇雙手抱起自己的頭，裝出一副失憶的樣子，嘴裡面嘟囔著：「好疼，想不起來，怎麼回事？」
「驍兒。」男人伸出手抓住林擇的手握在手中，「沒事的，沒事的，已經結束了，想不起來算了。」
「好多，好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林擇擠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好了，驍兒，不想了。爹給你講講爹知道的。」
男人正要開口，外面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驍兒，我的驍兒。」一對老人推門而入，「好你個林戰，我乖孫兒醒了，不叫人趕緊告訴我。」
男人趕緊起身，上前扶著老婦人「娘，天還未亮，你小心些。」
林戰扶著老婦人走到床前，老婦人坐在床邊，伸出手摸了摸林擇的臉說道：「我的好孫兒，你總算醒了，你嚇死祖母了。」
「奶……祖母。」林擇現在的心情真就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他本想從這個所謂的父親入手了解下情況，結果還沒開始，登場的人物越來越多，好在是知道了這個父親叫林戰。
更讓林擇不解的是那個從進屋開始一直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老爺子，如果他沒有猜錯，那個人應該是這具身體的祖父，但這個祖父的表情給林擇的感覺和他眼前的這位祖母完全不一樣。
儘管天還沒亮，屋裡只是點燃的幾根蠟燭，林擇依舊能看出老爺子的神情不是擔憂，也不是看到孫兒醒來的高興，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興奮。
「老頭子，你站那幹什麼，你不上前好好看看咱們驍兒。」
老爺子的表情恢復平靜，淡淡的說了一句：「醒了就好，能下床的話就更衣吧，準備隨我去上早朝。」
說完，老爺子便走出屋去。
「娘，我爹這是怎麼了？」林戰問道。
「你爹怕是又矯情上了，在這故作堅強，又出去偷偷抹眼淚去了。」祖母一邊理了理林擇的頭髮，一邊對著林擇說道，「驍兒，你也知道平時你祖父最疼你了，這次派你去執行任務也是戰況緊急，你受傷他心裡也過意不去，你可千萬不要怪他。」
「一會告訴你爹，你們兩個不要軍功就算了，但必須給我孫兒討一個大獎賞。」祖母又扭頭對林戰說道。
「祖母，父親，要不我先更衣？」林擇說道。
「好好。」祖母示意林戰扶她起來，「驍兒門前的丫鬟呢？」
「紫萍看驍兒醒了，叫那兩個丫頭回去休息了。」林戰回答道。
「沒事的，祖母，我自己來就行。」林擇下了床，「父親你扶我祖母再去休息一會吧。」
「好好，我的乖孫兒。」老婦人念叨著在林戰的攙扶下走出了屋子。
林擇走到剛才的銅鏡旁，旁邊是一副在蠟燭照映下閃著金光的鎧甲，他有點不知所措，心想不會要穿這身鎧甲吧。
到現在為止除了知道自己的參加了一個什麼長嶺之戰，然後暈倒在天運河畔，回到家又暈迷了三天之外，林擇對其他的沒有半點頭緒。
「你不會打算穿著戰甲上早朝吧？」
背後傳來的聲音把林擇思緒拉了回來，他回過頭看見祖父站在門口。
「祖父。」
「衣服在床邊的架子上，換好之後跟我走。」
老爺子的語氣還是冷冷的，林擇感覺這個祖父隱隱約約知道些什麼，但他來不及多想，走回床邊更衣。
……
林擇跟著老爺子走到院子，向他所謂的母親和祖母簡單地告了個別，便走出府門。
「你坐後面那輛馬車，驍兒和我坐前面的馬車。」祖父交代完林戰便示意林擇往前面的馬車走。
林擇乖乖照做，上車前他回首抬頭看去，微微泛白的天照著府門上的牌匾，寫著「林府」兩個大字。
……
林擇隨著祖父下車，一個巨大的城門出現在他眼前，上面寫著應天門。
一路上，林擇和這位老爺子一句話也沒有說，老爺子只是一直盯著他看，把他看得有點發毛，但老爺子不開口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他們下車，林擇這才舒了口氣。
從宮門步行到朝堂的這段路，林擇一直低著頭跟在他的祖父和父親身後，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笑一笑，害怕自己做出出格的舉動。現在的林擇已經侷促到了極點，他的心中徹底亂如麻，他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到了殿前台階下，林擇只感覺自己雙腿哆嗦，身體不由使喚的顫動起來。
走上階梯，在殿門前已經站滿了官員，看到林擇三人走過來，眾官員紛紛上前鞠躬，齊聲說道：「參見林大將軍。」
「國師還沒到嗎？」祖父開口說道。
「國師剛剛被太上皇的口諭傳走了。」一個官員回答道。
「好，進殿吧。」祖父走在最前面，林擇緊跟在身後。
走進殿內，林擇才回過神來打量起裡面的裝潢，八根擎天巨柱高高的撐起宮殿，每一個柱子上都雕刻著一條龍，龍頭在下，龍尾在上，近看龍頭栩栩如生。
「你站在我身後即可。」
林擇停住腳步，他抬頭往前看，御上竟然有四把龍椅，中間的一把最大，在它前面的左右兩邊是兩把小的龍椅，而在它的後面還有一把比較大的龍椅被一席珠簾罩著。
林擇心裡犯嘀咕：這是什麼構造？感覺和我學的歷史中一些遠古朝代的朝堂不太一樣啊？我到底是誰？我從哪來？我要回去啊！
林擇又觀察起這些官員，他和父親站在右邊，祖父一人站在右邊的最前面，隔過大道，左邊和祖父並齊的位置上沒人，應該就是眾人剛才提到的國師的位置。
林擇一邊都是身著紅袍，而左邊都是白袍，他大概明白了，紅袍的是武官，白袍的是文官。
林戰拉了拉林擇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左顧右盼，林擇只好學著祖父的樣子乖乖站好。
……
「皇上到——」
不知等了多久，皇上從御後走了出來，手裡還拿了一本書邊走邊看，身後跟著一位年紀和林擇相仿的皇子身著紅袍，但紅袍上是一條用金線紡織的蛟龍。
「皇上萬歲，永昌王千歲。」林擇跟著眾官員對了一個口型，沒敢出聲。
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是犯了一個錯誤，他用餘光掃視了一下自己能看見的官員，竟然沒有人行禮，而自己在眾人喊口號的時候就已經做出稽首禮的動作。
「林驍將軍幾次未上朝，連規矩都忘了。」
林擇嚇壞了，腦子裡面浮現的是電視劇裡面跪下磕頭謝罪的場面。
正當林擇猶豫之時，祖父開口：「永昌王見諒，我孫兒林驍經長嶺一戰昏迷至今早才醒來，有些失了禮節，還請莫怪。」
「無妨，我說笑罷了。」
林擇這才敢抬頭，最大的龍椅上坐著的皇帝一言不發，竟然饒有興致地看起了書。在靠林擇這邊較小的龍椅上坐著剛才那位紅袍皇子，正是官員口中的永昌王。
「驍兒，你怎麼能下床呢？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婦人匆匆上前拉著林擇的手。
從婦人泛紅的眼睛和急切的神情中，林擇猜到這個婦人應該是這具身體主人的母親，但他並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眼前的婦人。
這難道真的不是夢嗎？難不成是魂穿？眼前的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感覺還有什麼東西不太對勁，是林萱，林萱屋裡面的那個夢是真的假的，林萱現在怎麼樣了？
種種疑惑在林擇心中鋪開，比起他現在是誰，他在哪，他更關心的是他的妹妹怎麼樣了。
「驍兒！」一個男人走進屋來，他將手中的披掛披在婦人身上，然後又激動地看向林擇說道，「我就知道我的驍兒不會有事。」
說罷，男人將婦人和林擇一把摟進懷中，婦人再也沒忍住嗚咽了起來。
「驍兒醒的消息告訴爹娘了沒？」夫人抽泣道。
「馬上就到卯時了，再晚一會爹就該起身早朝了，我剛才吩咐丫頭們等爹娘醒了再告訴他們。」男人鬆開手，又仔細端詳了一下林擇。
「驍兒，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了？」
林擇自己心中的困惑還沒有人能給他解答，更別說現在男人的問題。
「感覺，感覺好多了。」林擇雖不知道這具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如今也只能先應付一下。
「好孩子，這次長嶺之戰你可是功不可沒，如今只等你醒來咱們就可以入朝復命了。」男人輕輕拍了拍林擇的背。
「老爺，現在時候還早，不如讓驍兒再休息一會，你也再回去休息一會，我就在這看著驍兒就好。」
「我哪還有困意呀，夫人，你先回去更衣吧，我在這陪一會驍兒。」
「也好。」
婦人走出房門停住，對著門口的丫鬟說道：「小竹，小菊，你們兩個也辛苦了，守了我兒這麼多夜，把驍兒房前的竹簾拉起，你們也回去休息吧，明日晌午去帳房領賞錢。」
「是，夫人。」
「你還是先坐回床上吧。」男人對著林擇說道。
林擇點了點頭，順著男人的意思回到床上坐著，男人跟著林擇坐到床尾。
「爸？」林擇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男人先是一愣，隨後說道：「在，爹在呢。」
林擇想了想又說：「父親，我昏迷了多久？」
「長嶺一戰獲勝後在天運河下游找到你，到今天已足足有三日之餘。」
「也就是說，我在河裡昏迷的？」
「你不知道自己怎麼昏迷的？」
林擇哪知道這些，他就是想套套話，了解一下這個身體怎麼回事，還有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身體裡面。
林擇雙手抱起自己的頭，裝出一副失憶的樣子，嘴裡面嘟囔著：「好疼，想不起來，怎麼回事？」
「驍兒。」男人伸出手抓住林擇的手握在手中，「沒事的，沒事的，已經結束了，想不起來算了。」
「好多，好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林擇擠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好了，驍兒，不想了。爹給你講講爹知道的。」
男人正要開口，外面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驍兒，我的驍兒。」一對老人推門而入，「好你個林戰，我乖孫兒醒了，不叫人趕緊告訴我。」
男人趕緊起身，上前扶著老婦人「娘，天還未亮，你小心些。」
林戰扶著老婦人走到床前，老婦人坐在床邊，伸出手摸了摸林擇的臉說道：「我的好孫兒，你總算醒了，你嚇死祖母了。」
「奶……祖母。」林擇現在的心情真就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他本想從這個所謂的父親入手了解下情況，結果還沒開始，登場的人物越來越多，好在是知道了這個父親叫林戰。
更讓林擇不解的是那個從進屋開始一直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老爺子，如果他沒有猜錯，那個人應該是這具身體的祖父，但這個祖父的表情給林擇的感覺和他眼前的這位祖母完全不一樣。
儘管天還沒亮，屋裡只是點燃的幾根蠟燭，林擇依舊能看出老爺子的神情不是擔憂，也不是看到孫兒醒來的高興，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興奮。
「老頭子，你站那幹什麼，你不上前好好看看咱們驍兒。」
老爺子的表情恢復平靜，淡淡的說了一句：「醒了就好，能下床的話就更衣吧，準備隨我去上早朝。」
說完，老爺子便走出屋去。
「娘，我爹這是怎麼了？」林戰問道。
「你爹怕是又矯情上了，在這故作堅強，又出去偷偷抹眼淚去了。」祖母一邊理了理林擇的頭髮，一邊對著林擇說道，「驍兒，你也知道平時你祖父最疼你了，這次派你去執行任務也是戰況緊急，你受傷他心裡也過意不去，你可千萬不要怪他。」
「一會告訴你爹，你們兩個不要軍功就算了，但必須給我孫兒討一個大獎賞。」祖母又扭頭對林戰說道。
「祖母，父親，要不我先更衣？」林擇說道。
「好好。」祖母示意林戰扶她起來，「驍兒門前的丫鬟呢？」
「紫萍看驍兒醒了，叫那兩個丫頭回去休息了。」林戰回答道。
「沒事的，祖母，我自己來就行。」林擇下了床，「父親你扶我祖母再去休息一會吧。」
「好好，我的乖孫兒。」老婦人念叨著在林戰的攙扶下走出了屋子。
林擇走到剛才的銅鏡旁，旁邊是一副在蠟燭照映下閃著金光的鎧甲，他有點不知所措，心想不會要穿這身鎧甲吧。
到現在為止除了知道自己的參加了一個什麼長嶺之戰，然後暈倒在天運河畔，回到家又暈迷了三天之外，林擇對其他的沒有半點頭緒。
「你不會打算穿著戰甲上早朝吧？」
背後傳來的聲音把林擇思緒拉了回來，他回過頭看見祖父站在門口。
「祖父。」
「衣服在床邊的架子上，換好之後跟我走。」
老爺子的語氣還是冷冷的，林擇感覺這個祖父隱隱約約知道些什麼，但他來不及多想，走回床邊更衣。
……
林擇跟著老爺子走到院子，向他所謂的母親和祖母簡單地告了個別，便走出府門。
「你坐後面那輛馬車，驍兒和我坐前面的馬車。」祖父交代完林戰便示意林擇往前面的馬車走。
林擇乖乖照做，上車前他回首抬頭看去，微微泛白的天照著府門上的牌匾，寫著「林府」兩個大字。
……
林擇隨著祖父下車，一個巨大的城門出現在他眼前，上面寫著應天門。
一路上，林擇和這位老爺子一句話也沒有說，老爺子只是一直盯著他看，把他看得有點發毛，但老爺子不開口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他們下車，林擇這才舒了口氣。
從宮門步行到朝堂的這段路，林擇一直低著頭跟在他的祖父和父親身後，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笑一笑，害怕自己做出出格的舉動。現在的林擇已經侷促到了極點，他的心中徹底亂如麻，他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到了殿前台階下，林擇只感覺自己雙腿哆嗦，身體不由使喚的顫動起來。
走上階梯，在殿門前已經站滿了官員，看到林擇三人走過來，眾官員紛紛上前鞠躬，齊聲說道：「參見林大將軍。」
「國師還沒到嗎？」祖父開口說道。
「國師剛剛被太上皇的口諭傳走了。」一個官員回答道。
「好，進殿吧。」祖父走在最前面，林擇緊跟在身後。
走進殿內，林擇才回過神來打量起裡面的裝潢，八根擎天巨柱高高的撐起宮殿，每一個柱子上都雕刻著一條龍，龍頭在下，龍尾在上，近看龍頭栩栩如生。
「你站在我身後即可。」
林擇停住腳步，他抬頭往前看，御上竟然有四把龍椅，中間的一把最大，在它前面的左右兩邊是兩把小的龍椅，而在它的後面還有一把比較大的龍椅被一席珠簾罩著。
林擇心裡犯嘀咕：這是什麼構造？感覺和我學的歷史中一些遠古朝代的朝堂不太一樣啊？我到底是誰？我從哪來？我要回去啊！
林擇又觀察起這些官員，他和父親站在右邊，祖父一人站在右邊的最前面，隔過大道，左邊和祖父並齊的位置上沒人，應該就是眾人剛才提到的國師的位置。
林擇一邊都是身著紅袍，而左邊都是白袍，他大概明白了，紅袍的是武官，白袍的是文官。
林戰拉了拉林擇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左顧右盼，林擇只好學著祖父的樣子乖乖站好。
……
「皇上到——」
不知等了多久，皇上從御後走了出來，手裡還拿了一本書邊走邊看，身後跟著一位年紀和林擇相仿的皇子身著紅袍，但紅袍上是一條用金線紡織的蛟龍。
「皇上萬歲，永昌王千歲。」林擇跟著眾官員對了一個口型，沒敢出聲。
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是犯了一個錯誤，他用餘光掃視了一下自己能看見的官員，竟然沒有人行禮，而自己在眾人喊口號的時候就已經做出稽首禮的動作。
「林驍將軍幾次未上朝，連規矩都忘了。」
林擇嚇壞了，腦子裡面浮現的是電視劇裡面跪下磕頭謝罪的場面。
正當林擇猶豫之時，祖父開口：「永昌王見諒，我孫兒林驍經長嶺一戰昏迷至今早才醒來，有些失了禮節，還請莫怪。」
「無妨，我說笑罷了。」
林擇這才敢抬頭，最大的龍椅上坐著的皇帝一言不發，竟然饒有興致地看起了書。在靠林擇這邊較小的龍椅上坐著剛才那位紅袍皇子，正是官員口中的永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