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進入島中 意外暴露
海上漫無目的行走的第八天，天地突然變色，碗口粗的閃電猝不及防將船擊中，船身燃起了大火。
水手亂作一團，有人大聲尖叫，有人提桶滅火，海浪高高揚起，將船邊的幾人捲入海中。
船被大浪擊得左右搖擺，盧生腳下不穩向一側摔去，眼疾手快扶住船幫，另一隻手將半截身子已經探出船的瘸腿老頭拉住。
「怎麼回事？」看著天空翻滾的黑雲盧生皺眉道，「這不正常。」
瘸腿老頭緩了口氣，瞧著這異象卻哈哈樂了兩聲：「找，找到了。」
話音剛落，深黑色海面中一道亮光飛速閃過，好似雲中閃電的倒影，一條銀白身上泛著藍色幽光的大魚從海中躍出，將落水之人盡數吞下。
「這就是藍劍魚？」盧生驚道，船上人哭喊著向遠離大魚的船尾擠去，眼見船身逐漸傾斜，盧生急道：「快分散開，別站在一起！」
可惜他的聲音被吞沒在隆隆的雷雨中。
「你們看……」一個人顫抖著手指向船尾後方。
水花高高濺起，一張布滿鋒利牙齒的巨口出現，而此刻船下沉的趨勢已無法阻擋。
「不要——」盧生撲身向前，試圖抓住向他伸出手的人。血液噴射，他眼睜睜看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從眼前消失。
大魚巨大的咬合力將船尾咬下一截，殘肢和船上的東西一起落入海中。
盧生看見眼前的場景只覺得血液衝上大腦，渾身仿佛有一股奇異的力量，熱流從小腹慢慢升起至指尖。他回想著蔡胥使用術法的模樣，向前一躍一掌拍在大魚身上：「火球術！」
可惜什麼也沒有發生，人「噗通」一聲落入水中，瘸腿老頭緊隨其後落到他身旁，抓住一塊木板撲騰著：「咕嚕嚕——救，我——」
眼見大魚回過身，張著大嘴向兩人游來，魚嘴之中的腥臭味清晰可聞，盧生將腰間的佩劍抽出與大魚對峙。
忽然海面捲起大風，海水翻轉著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他們一起吸了進去。
穿過海水形成的隧道，失重感過後，二人一魚重新落入水中。
四周白光一閃，藍劍魚被幾隻飛劍定住，盧生與瘸腿老頭被一群白衣修士包圍。
「爾等何人？如何進入水中島的？」其中一人厲聲盤問。
盧生從暈頭轉向中緩過神，對著問話者舉了一下手中的蓮花扳指，從水中起身行了一個方士禮道：「燕地盧生，求見方仙道主。」
那人見蓮花扳指神色一變，仔細打量了一下盧生和瘸腿老頭皺眉道：「憑你們兩個的修為如何得到這等級別的信物？」
盧生從包裹里翻出方士佩，將它丟給此人，黑色的玉佩到了此人手中漸漸褪色，最終變成灰撲撲的顏色，與此人腰間懸掛的玉佩一模一樣。
那人神色大變，急忙行禮道：「弟子李涵有眼不識泰山，竟然唐突了大方士。」說罷將玉佩雙手奉回，盧生接過玉佩，玉佩又變回漆黑色，盧生將它掛回腰上。
四周的方士立馬也躬身行禮給盧生讓開一條路，盧生走至岸上，李涵緊跟在他身後討好道：「弟子年紀尚輕，加入方仙道不過十幾載，道中許多事情還不通透，大方士帶的信物是我方仙道百年前的高級修士所配，敢問那位前輩和大方士的關係是......?」
盧生側頭對此人道：「此事我需見道主方能講明。」
李涵為難道：「不是弟子不想帶大方士去見道主，實在是道主最近不在島上。」
「不在？」盧生皺眉。
「不過大方士可以暫住幾日，道主他每年都會出遊一段時日，算起來近期也該回來了。」李涵立馬接話道。
「如此，便勞煩了。」盧生點頭道，跟著李涵走到一個安靜的小院。
「除了島中的禁地，其餘地方貴客都可自由活動，若是還有什麼需要，貴客盡可找我。」院門打掃的小童對盧生道，盧生點頭踏入院中。
水中島，島如其名，在海水內部。抬頭看天空中有一層流光，似是水膜，李涵介紹說島中曾是仙人飛升之地，因為島被封閉在水中，仙靈之氣並未溢出，極其適合方士修行。
盧生感受一下，確實在此處身體比陸地上輕盈許多。
瘸腿老頭湊上來，似是憋了許多話。「想問就問。」盧生瞥了一眼他道。
「那，那個大......方士，你，你說你這麼厲害，藏，藏什麼拙啊？」瘸腿老頭諂媚笑道，「早，早知道你是大方士，小，小老兒肯定無條......件追隨大方士，赴，赴湯蹈火，在，在所不辭。」
「說完了？」盧生睨視著瘸腿老頭討好的嘴臉。瘸腿老頭一張老臉湊近盧生，連連點頭。
「你想多了，我沒有藏拙，我身上就是沒有術法。」
「不，不可能啊。」瘸腿老頭圍著盧生轉了兩圈，盯著黑色的方士佩納悶道。
盧生撥了撥玉佩無奈道：「所以你以為我找宋毋忌做什麼？」
瘸腿老頭一臉恍然大悟，而後突然瞪大眼睛：「你，你說你是盧生？」
盧生冷笑一聲道：「怎麼，對我有什麼想法？」
瘸腿老頭連連搖頭，又細細打量起盧生，語氣中帶了一絲不確定：「大，大方士面相變......了許多。」似是嘆了口氣，語氣有些低落道：「大，大方士也不記，記得小老兒了？」
盧生心想難道此人還是原主的舊相識？又聽瘸腿老頭道：「當，當年大方士，開，開場講經，弟......子在第二，二百五十排，第，第一列啊！」
盧生翻了個白眼，這誰能記住你。
「還沒問你叫什麼？」
瘸腿老頭樂呵呵道：「小，小老兒叫姚仲，別，別人叫我姚二結巴。」不知想到什麼老頭又嘆了一口氣：「若，若不是沾了大人的光，小，小老兒這輩，輩子恐怕也來不到這種仙，仙境。」
「方，方士間最是以強......凌弱，我這種低位的方，方士，都得不到正，正眼相看。」姚仲想到此神情低落下去，「大，大人萬不可讓這群方......士知道大人使，使不出方術。」
門被踹開，方才入院見到的小童一臉憤怒對二人道：「好啊！你們兩個騙子！」
水手亂作一團，有人大聲尖叫，有人提桶滅火，海浪高高揚起，將船邊的幾人捲入海中。
船被大浪擊得左右搖擺，盧生腳下不穩向一側摔去，眼疾手快扶住船幫，另一隻手將半截身子已經探出船的瘸腿老頭拉住。
「怎麼回事？」看著天空翻滾的黑雲盧生皺眉道，「這不正常。」
瘸腿老頭緩了口氣，瞧著這異象卻哈哈樂了兩聲：「找，找到了。」
話音剛落，深黑色海面中一道亮光飛速閃過，好似雲中閃電的倒影，一條銀白身上泛著藍色幽光的大魚從海中躍出，將落水之人盡數吞下。
「這就是藍劍魚？」盧生驚道，船上人哭喊著向遠離大魚的船尾擠去，眼見船身逐漸傾斜，盧生急道：「快分散開，別站在一起！」
可惜他的聲音被吞沒在隆隆的雷雨中。
「你們看……」一個人顫抖著手指向船尾後方。
水花高高濺起，一張布滿鋒利牙齒的巨口出現，而此刻船下沉的趨勢已無法阻擋。
「不要——」盧生撲身向前，試圖抓住向他伸出手的人。血液噴射，他眼睜睜看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從眼前消失。
大魚巨大的咬合力將船尾咬下一截，殘肢和船上的東西一起落入海中。
盧生看見眼前的場景只覺得血液衝上大腦，渾身仿佛有一股奇異的力量，熱流從小腹慢慢升起至指尖。他回想著蔡胥使用術法的模樣，向前一躍一掌拍在大魚身上：「火球術！」
可惜什麼也沒有發生，人「噗通」一聲落入水中，瘸腿老頭緊隨其後落到他身旁，抓住一塊木板撲騰著：「咕嚕嚕——救，我——」
眼見大魚回過身，張著大嘴向兩人游來，魚嘴之中的腥臭味清晰可聞，盧生將腰間的佩劍抽出與大魚對峙。
忽然海面捲起大風，海水翻轉著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他們一起吸了進去。
穿過海水形成的隧道，失重感過後，二人一魚重新落入水中。
四周白光一閃，藍劍魚被幾隻飛劍定住，盧生與瘸腿老頭被一群白衣修士包圍。
「爾等何人？如何進入水中島的？」其中一人厲聲盤問。
盧生從暈頭轉向中緩過神，對著問話者舉了一下手中的蓮花扳指，從水中起身行了一個方士禮道：「燕地盧生，求見方仙道主。」
那人見蓮花扳指神色一變，仔細打量了一下盧生和瘸腿老頭皺眉道：「憑你們兩個的修為如何得到這等級別的信物？」
盧生從包裹里翻出方士佩，將它丟給此人，黑色的玉佩到了此人手中漸漸褪色，最終變成灰撲撲的顏色，與此人腰間懸掛的玉佩一模一樣。
那人神色大變，急忙行禮道：「弟子李涵有眼不識泰山，竟然唐突了大方士。」說罷將玉佩雙手奉回，盧生接過玉佩，玉佩又變回漆黑色，盧生將它掛回腰上。
四周的方士立馬也躬身行禮給盧生讓開一條路，盧生走至岸上，李涵緊跟在他身後討好道：「弟子年紀尚輕，加入方仙道不過十幾載，道中許多事情還不通透，大方士帶的信物是我方仙道百年前的高級修士所配，敢問那位前輩和大方士的關係是......?」
盧生側頭對此人道：「此事我需見道主方能講明。」
李涵為難道：「不是弟子不想帶大方士去見道主，實在是道主最近不在島上。」
「不在？」盧生皺眉。
「不過大方士可以暫住幾日，道主他每年都會出遊一段時日，算起來近期也該回來了。」李涵立馬接話道。
「如此，便勞煩了。」盧生點頭道，跟著李涵走到一個安靜的小院。
「除了島中的禁地，其餘地方貴客都可自由活動，若是還有什麼需要，貴客盡可找我。」院門打掃的小童對盧生道，盧生點頭踏入院中。
水中島，島如其名，在海水內部。抬頭看天空中有一層流光，似是水膜，李涵介紹說島中曾是仙人飛升之地，因為島被封閉在水中，仙靈之氣並未溢出，極其適合方士修行。
盧生感受一下，確實在此處身體比陸地上輕盈許多。
瘸腿老頭湊上來，似是憋了許多話。「想問就問。」盧生瞥了一眼他道。
「那，那個大......方士，你，你說你這麼厲害，藏，藏什麼拙啊？」瘸腿老頭諂媚笑道，「早，早知道你是大方士，小，小老兒肯定無條......件追隨大方士，赴，赴湯蹈火，在，在所不辭。」
「說完了？」盧生睨視著瘸腿老頭討好的嘴臉。瘸腿老頭一張老臉湊近盧生，連連點頭。
「你想多了，我沒有藏拙，我身上就是沒有術法。」
「不，不可能啊。」瘸腿老頭圍著盧生轉了兩圈，盯著黑色的方士佩納悶道。
盧生撥了撥玉佩無奈道：「所以你以為我找宋毋忌做什麼？」
瘸腿老頭一臉恍然大悟，而後突然瞪大眼睛：「你，你說你是盧生？」
盧生冷笑一聲道：「怎麼，對我有什麼想法？」
瘸腿老頭連連搖頭，又細細打量起盧生，語氣中帶了一絲不確定：「大，大方士面相變......了許多。」似是嘆了口氣，語氣有些低落道：「大，大方士也不記，記得小老兒了？」
盧生心想難道此人還是原主的舊相識？又聽瘸腿老頭道：「當，當年大方士，開，開場講經，弟......子在第二，二百五十排，第，第一列啊！」
盧生翻了個白眼，這誰能記住你。
「還沒問你叫什麼？」
瘸腿老頭樂呵呵道：「小，小老兒叫姚仲，別，別人叫我姚二結巴。」不知想到什麼老頭又嘆了一口氣：「若，若不是沾了大人的光，小，小老兒這輩，輩子恐怕也來不到這種仙，仙境。」
「方，方士間最是以強......凌弱，我這種低位的方，方士，都得不到正，正眼相看。」姚仲想到此神情低落下去，「大，大人萬不可讓這群方......士知道大人使，使不出方術。」
門被踹開，方才入院見到的小童一臉憤怒對二人道：「好啊！你們兩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