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灰仙大爺
一千萬，無論在什麼時期，這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對於出馬仙而言，想要靠請神上身出馬算命掙夠一千萬，那也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五大家裡能隨便拿出一千萬的，恐怕也就只有胡黃兩家了，所以黃月娥覺的給灰家一千萬，這個數字絕對可以打動劉忠陽幫她辦事了。
「這。。。錢是個好東西，可老頭子怕有命掙，沒命花啊！我可不像各位都有能力自保，到時候火燒己身，我哭都沒地哭啊！」灰家門主劉忠陽還是有些擔憂。
「怕個屁，這樣，這錢你放心大膽的拿，事兒，你也放心大膽的去做，我柳占山保著你，到時候那傢伙不來找你還好，要是來了，我柳家第一個擋在你前面，我要看看虎仙究竟有多大能耐！」此時的柳占山站起身來說話。
果然柳家人好戰成性，「動手能解決的事兒，就儘量別吵吵」這句話算是完美的被柳門弟馬繼承了下來。
「劉老弟，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柳家都主動站出來給你撐場子，你還有什麼好怕的？我胡家上上下下所有堂口弟馬，全部願意護老弟周全！」胡開山也趁機說到。
一旁的黃月娥也趕緊說「對，我們黃家弟馬也時刻護你左右，絕不讓你有半點閃失」。
三大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而且還有一千萬可以掙，劉忠陽動心了。
「這。。。。哎，英雄難過美人關，我這臭耗子難過金錢關啊，得嘞，這差事我應下了，錢到帳，立刻開整！」
黃月娥打電話讓人給灰家門主劉忠陽匯款一千萬，胡開山則命令手底下的人安排做法事的應用之物。
當天夜裡十一點，五人又都聚在了「老仙堂」里，八角桌上已經擺放了一些做法事的必要用品，譬如文王鼓、趕仙鞭、香菸、酒水、燉熟的小母雞等等。
「開整？」柳占山問。
「整！」
「我親自給你當靠凳，劉大爺，你可得讓我這小輩漲漲眼啊！」黃月娥說到，她用「劉大爺」來稱呼劉忠陽，也算是把身份降到了底，隨後走到桌子邊拿起了文王鼓。
劉忠陽知道此時的自己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索性也不顧忌那麼多了，畢竟錢已經收了。
文王鼓敲起，陣陣神調從黃月娥的嘴裡唱出，聲音洪亮，吐字清晰，句句連貫，就連在一旁觀看的柳占山都在心裡給她點了個贊，由此可見黃月娥雖然年輕，但出馬仙這套活兒的基本功還是十分紮實的。
灰家門主劉忠陽盤腿坐在地板上，點了根香菸叼在嘴裡，又倒了杯酒擺在自己面前，隨後閉上了眼睛。
二十多分鐘過去後，劉忠陽突然間向前撲了出去，手腳並用在地上爬動，伸長了脖子左右搜尋，鼻子不停的鼓動，似乎在聞什麼氣味。
繞了一圈後跳上了八角桌。
八角桌上那盤燉到骨肉脫離的小母雞讓劉忠陽直咽口水，二話不說，抱起來就啃，完全不在乎是否燙手。
「來了！」胡開山在一旁低聲說到。
黃月娥這時停止了敲鼓，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問到「敢問一句，來的是哪位老仙家啊？」
「吱~~廢話真多，你找的是誰，自己心裡沒數嘛？」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劉忠陽那乾癟的身體裡發出。
黃月娥心說，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誰都能嗆我幾句，這也太不給黃家門面子了。
「呃~那個，是灰大爺吧！您老人家舟車勞頓，您先吃著，咱們吃完在說！」黃月娥沒想到一個耗子精脾氣還不小，不過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家呢，想來想去還是先哄著對方吧。
被灰仙附身的劉忠陽一邊啃著小母雞，一邊用小眼睛觀察著幾人，嘴裡卻一直沒歇著。
「呵~好傢夥，胡家、黃家、白家、柳家，都到齊了，這麼多人湊到一塊，又在研究什麼缺德事兒啊？」灰仙大爺問到。
「灰大爺真會開玩笑，我們幾個老棺材瓤子積陰德都來不及呢，哪裡還能趁著還有口氣的時候研究什麼缺德事兒啊，請您上來是有求於您！」胡開山連忙解釋到，語氣里滿是謙卑，就算他是五大家裡排名第一的胡家門主，那也不敢在灰仙大爺面前裝大個，也得老老實實的當孫子！
灰仙大爺看了看胡開山，不待見的又冷哼一聲，說到「就你小子最會油嘴滑舌，你們家那位靠山沒教會你別的？」
胡開山只不過是想在灰仙大爺面前裝個乖孫子，卻沒想到人家不吃這套，索性趕緊嘴巴拉閘！
「行了行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收了你們的供奉，還能不給你們辦事兒？你們就是不說，我也猜到了幾分，那個人不是你們能惹的起的！」灰仙大爺一邊說一邊吐出一塊雞骨頭。
黃月娥追問「此話怎講？」
「怎講？就這麼講！你們幾個人就算聯手能對付得了那個人，也對付不了那人的爺爺，就算你們能把他們爺孫都給收拾的服服帖帖，他們家背後的那位靠山也是你們惹不起的，別說你們惹不起，就是灰大爺我，也一樣惹不起！」
「那，我要是請黃家靠山出來呢？」
「誰？黃三太爺？黃三太奶？還是黃仙姑？小丫頭，別說灰大爺瞧不起你，我看你這根骨，充其量一個黃仙姑就把你壓趴下了，而人家那位靠山的實力，可是能單挑五大家任意一個靠山，要我說啊，你們也別白費勁了，與其研究怎麼對付人家，不如想想這因果是從哪來的，解鈴還須繫鈴人，別把小事變大，到時候沒辦法收場！」說完，灰大爺舉起酒杯一仰脖喝了個精光。
灰大爺的這一番話給黃月娥莫大的刺激，如果是柳占山等人嘲諷她，她還有力反駁。可現在是真真實實的仙家在說她不行，那她可能就真的是不行。
「那，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嘛？我們就要啞巴吃黃連？打掉牙往肚子裡咽？」黃月娥又問。
灰大爺抻了抻懶腰，躺在八角桌上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一塊雞骨頭，懶洋洋的回了句「話也不能這麼說，凡事都講個因果，他砸堂口是果，而因，你們還沒找到，找到了因，才知道這個麻繩應該怎麼解，真要是到了和那位刀兵相見的時候，你們可別來找我啊，老頭子我可不想神魂俱滅！」
「神魂俱滅。。。」
連灰仙大爺都害怕的傢伙，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對於出馬仙而言，想要靠請神上身出馬算命掙夠一千萬，那也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五大家裡能隨便拿出一千萬的，恐怕也就只有胡黃兩家了，所以黃月娥覺的給灰家一千萬，這個數字絕對可以打動劉忠陽幫她辦事了。
「這。。。錢是個好東西，可老頭子怕有命掙，沒命花啊！我可不像各位都有能力自保，到時候火燒己身，我哭都沒地哭啊！」灰家門主劉忠陽還是有些擔憂。
「怕個屁，這樣，這錢你放心大膽的拿，事兒，你也放心大膽的去做，我柳占山保著你，到時候那傢伙不來找你還好，要是來了，我柳家第一個擋在你前面，我要看看虎仙究竟有多大能耐！」此時的柳占山站起身來說話。
果然柳家人好戰成性，「動手能解決的事兒，就儘量別吵吵」這句話算是完美的被柳門弟馬繼承了下來。
「劉老弟，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柳家都主動站出來給你撐場子，你還有什麼好怕的？我胡家上上下下所有堂口弟馬，全部願意護老弟周全！」胡開山也趁機說到。
一旁的黃月娥也趕緊說「對，我們黃家弟馬也時刻護你左右，絕不讓你有半點閃失」。
三大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而且還有一千萬可以掙，劉忠陽動心了。
「這。。。。哎，英雄難過美人關，我這臭耗子難過金錢關啊，得嘞，這差事我應下了，錢到帳，立刻開整！」
黃月娥打電話讓人給灰家門主劉忠陽匯款一千萬，胡開山則命令手底下的人安排做法事的應用之物。
當天夜裡十一點，五人又都聚在了「老仙堂」里，八角桌上已經擺放了一些做法事的必要用品，譬如文王鼓、趕仙鞭、香菸、酒水、燉熟的小母雞等等。
「開整？」柳占山問。
「整！」
「我親自給你當靠凳，劉大爺，你可得讓我這小輩漲漲眼啊！」黃月娥說到，她用「劉大爺」來稱呼劉忠陽，也算是把身份降到了底，隨後走到桌子邊拿起了文王鼓。
劉忠陽知道此時的自己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索性也不顧忌那麼多了，畢竟錢已經收了。
文王鼓敲起，陣陣神調從黃月娥的嘴裡唱出，聲音洪亮，吐字清晰，句句連貫，就連在一旁觀看的柳占山都在心裡給她點了個贊，由此可見黃月娥雖然年輕，但出馬仙這套活兒的基本功還是十分紮實的。
灰家門主劉忠陽盤腿坐在地板上，點了根香菸叼在嘴裡，又倒了杯酒擺在自己面前，隨後閉上了眼睛。
二十多分鐘過去後，劉忠陽突然間向前撲了出去，手腳並用在地上爬動，伸長了脖子左右搜尋，鼻子不停的鼓動，似乎在聞什麼氣味。
繞了一圈後跳上了八角桌。
八角桌上那盤燉到骨肉脫離的小母雞讓劉忠陽直咽口水，二話不說，抱起來就啃，完全不在乎是否燙手。
「來了！」胡開山在一旁低聲說到。
黃月娥這時停止了敲鼓，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問到「敢問一句，來的是哪位老仙家啊？」
「吱~~廢話真多，你找的是誰，自己心裡沒數嘛？」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劉忠陽那乾癟的身體裡發出。
黃月娥心說，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誰都能嗆我幾句，這也太不給黃家門面子了。
「呃~那個，是灰大爺吧！您老人家舟車勞頓，您先吃著，咱們吃完在說！」黃月娥沒想到一個耗子精脾氣還不小，不過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家呢，想來想去還是先哄著對方吧。
被灰仙附身的劉忠陽一邊啃著小母雞，一邊用小眼睛觀察著幾人，嘴裡卻一直沒歇著。
「呵~好傢夥，胡家、黃家、白家、柳家，都到齊了，這麼多人湊到一塊，又在研究什麼缺德事兒啊？」灰仙大爺問到。
「灰大爺真會開玩笑，我們幾個老棺材瓤子積陰德都來不及呢，哪裡還能趁著還有口氣的時候研究什麼缺德事兒啊，請您上來是有求於您！」胡開山連忙解釋到，語氣里滿是謙卑，就算他是五大家裡排名第一的胡家門主，那也不敢在灰仙大爺面前裝大個，也得老老實實的當孫子！
灰仙大爺看了看胡開山，不待見的又冷哼一聲，說到「就你小子最會油嘴滑舌，你們家那位靠山沒教會你別的？」
胡開山只不過是想在灰仙大爺面前裝個乖孫子，卻沒想到人家不吃這套，索性趕緊嘴巴拉閘！
「行了行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收了你們的供奉，還能不給你們辦事兒？你們就是不說，我也猜到了幾分，那個人不是你們能惹的起的！」灰仙大爺一邊說一邊吐出一塊雞骨頭。
黃月娥追問「此話怎講？」
「怎講？就這麼講！你們幾個人就算聯手能對付得了那個人，也對付不了那人的爺爺，就算你們能把他們爺孫都給收拾的服服帖帖，他們家背後的那位靠山也是你們惹不起的，別說你們惹不起，就是灰大爺我，也一樣惹不起！」
「那，我要是請黃家靠山出來呢？」
「誰？黃三太爺？黃三太奶？還是黃仙姑？小丫頭，別說灰大爺瞧不起你，我看你這根骨，充其量一個黃仙姑就把你壓趴下了，而人家那位靠山的實力，可是能單挑五大家任意一個靠山，要我說啊，你們也別白費勁了，與其研究怎麼對付人家，不如想想這因果是從哪來的，解鈴還須繫鈴人，別把小事變大，到時候沒辦法收場！」說完，灰大爺舉起酒杯一仰脖喝了個精光。
灰大爺的這一番話給黃月娥莫大的刺激，如果是柳占山等人嘲諷她，她還有力反駁。可現在是真真實實的仙家在說她不行，那她可能就真的是不行。
「那，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嘛？我們就要啞巴吃黃連？打掉牙往肚子裡咽？」黃月娥又問。
灰大爺抻了抻懶腰，躺在八角桌上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一塊雞骨頭，懶洋洋的回了句「話也不能這麼說，凡事都講個因果，他砸堂口是果，而因，你們還沒找到，找到了因，才知道這個麻繩應該怎麼解，真要是到了和那位刀兵相見的時候，你們可別來找我啊，老頭子我可不想神魂俱滅！」
「神魂俱滅。。。」
連灰仙大爺都害怕的傢伙，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