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養小鬼洪安遭反噬,存邪異長喜露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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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著陸長喜倒在地上,表情痛苦不堪,張了張嘴也說不出話,四肢癱軟導致無力掙扎,洪安慌了神。

  「你堅持一下,我...我去喊人!」說完慌忙扭頭衝進雨里,趕緊往家裡跑去。甚至不記得把陸長喜背回去。

  一照和清則等人看洪安慌慌張張跑回家,急忙問怎麼回事。

  「差大哥...出...出事了!」說完拉著二狗和清則往山洞跑去。洪安的媳婦大丫,聽說出事了,也滿臉的慌張。跟著一照一起也追了過去。

  幾人趕到山洞的時候,陸長喜已經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四肢僵挺,看起來好像快不行了的樣子。還好清則學過醫術,一眼看出是中了毒,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找准穴位紮下去,先給陸長喜止了疼,緩解了痛苦,又封了筋脈防止毒氣攻心。

  二狗抗起陸長喜就準備往家走。此時馬兒也表現的非常虛弱的樣子,趴在了地上,清則率先發現了異常,慌忙大喊:「所有人快出去!」幾人聽喊,趕緊一齊往山洞外跑。

  剛跑出去,馬兒就渾身癱軟,一頭扎在地上死掉了。

  顧不上管馬了,先救人要緊。幾人把陸長喜抗回家,放到床上。清則給他摸了摸脈,好在毒氣尚未攻心。但是陸長喜這毒中的有點怪異,因為不知道毒源是什麼,即使清則有醫術在身也尚不知該如何醫治,有點一愁莫展。

  一照發覺陸長喜身上的氣很濁惡,可以說是帶著邪氣。

  「師父,我覺得他中的毒怎麼有點像屍毒之類的東西?好奇怪啊。像帶著屍邪之氣,但是病氣卻又有點像藥毒,兩相摻雜,甚是奇怪。」一照疑惑地對清則說道。

  清則拿起銀針,給陸長喜放了幾滴血,發現血色深紅,稠而發黏,倒是沒有成為毒黑色,的確是帶著濃重的屍氣,放到鼻下一聞也嗆得清則一陣頭暈。

  「嗯,確實是帶著屍氣。看來不是一般的中毒。」清則說。

  「那...這可能不是意外了。」一照警覺地看著清則。

  清則用銀針封住了陸長喜的經筋脈,防止毒氣攻火,可以暫時保命,留出時間來想辦法救人。

  洪安聽說到此,表情已是非常不安,搓了搓手,說道:「唉...沒想到兩位這麼厲害。我也不敢瞞著二位了,其實這位差爺中毒...跟我那死去的女兒有關。」說到此,洪安表現出滿臉的愧疚和傷感。

  「什麼?」一照和清則聽到此處,已大概明白了七八分。既然跟死人有關,那身上有屍氣也無甚奇怪了。

  洪安說:「差爺身上的毒能解,雖然痛苦,但是不至於就要了命。因為...我壓根兒就沒想害他,這只是一個誤會。」

  清則定了定神,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在養小鬼?」一照表情中依舊警覺,她知道養小鬼一朝不慎就極易墮入邪道,精神可能被邪靈控制,心性逐漸邪惡,於是在心中也對洪安多了幾分防備。

  「唉...是!」洪安說完,一臉苦澀地看了大丫一眼。此時大丫也已經是悲急交加,眼眶濕潤,哽咽了起來。

  看到此種情景,清則和一照也大概明白了事有苦衷。二狗在旁邊聽說此事,表現地有點驚愕:「什麼?養小鬼?小鬼要吃陸大哥嗎?啊?怎麼回事?」

  「不。不是的。」洪安慌忙解釋道。「唉...去年冬天,我那可憐的女兒病死了,才兩歲半。她真的很可愛啊,又懂事。」

  「當時我和大丫我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大丫每天以淚洗面,我也無力面對現實,每天頹廢地借酒澆愁,連打獵也沒有心情了。」

  「大丫整日抱著孩子的屍體哭啊哭,像瘋了一樣,整整三天不曾撒手,不吃不喝,整個人也越來越虛弱憔悴。」

  「等到第四天的時候,家裡突然來了一個過路的和尚,來討齋飯。」

  「我們雖然是小戶人家,也不曾讀過書,我也是個粗人,但是我們還是很敬仰修行人的,況且平時遇到有行人腹中飢餓來討吃的,家裡也尚有糧食時,也時常布施一點。於是我就給他做了一頓齋飯,沒吃完的給他盛到了缽盂中讓他帶走。」

  「那和尚看我面色不佳,便問我是否家中有事。於是我便將女兒的事告知了他。」

  「和尚便說此事簡單,可以幫我們把孩子超度一下,他說從風水上來看,孩子的靈魂還在附近遊蕩,尚未投胎。至於屍身,還是儘早埋了,讓孩子入土為安的好,他可以選一個風水寶地將其埋葬,當是報答我們的一飯之恩了。」


  「誰知那時大丫已經近乎瘋了,不允許任何人碰孩子的屍體,大哭大鬧死抓著孩子的屍體不肯鬆手。和尚見狀便問了孩子的八字,掐指算過後說道:『看來這孩子現在的確不能超生,尚有一段因緣未了,所以看起來是大丫心結未散,其實是孩子在糾纏著大丫不肯離去。唉。這也是前世因果,我等凡人也不可強求。』」

  「為防止女兒靈魂不安,四處遊走衝撞了人,或她自己被其它的遊魂欺負,和尚便幫我們把孩子的屍身封到了一個楠木棺中,並用符紙鎮著。孩子的魂也不再四處遊走,就在家中。」

  「和尚說,這個符是護魂的靈符,所以不用擔心孩子會不安。只是她會失去自由,只能呆在這個楠木棺里。我和大丫只須每日供奉齋飯即可,來日會有有緣人來度她,以解命中因緣。」

  「自從把孩子供奉起來之後,大丫就恢復了神志...」

  「所以那個楠木棺就在剛才那個山洞裡?」一照問道。

  「是的。在山洞的最裡面放著,所以你們沒看到。」洪安答道。

  「你不是修術之人,怎知如何養小鬼?也不是修道之人,又如何抗得住小鬼的反噬?」一照疑惑地問道。

  「我不是。反噬?您是說這個嗎?」洪安說著,掀起衣服,露出的肚皮上赫然出現一個黑洞洞的窟窿,怵目驚心。

  「啊——」大丫驚叫一聲,直感覺心驚肉跳。「你怎麼成這樣了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原來,洪安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出現了這種情況。先是腹部肚臍左下側又癢又痛,不過三五天的時間便出現一個窟窿。因為怕嚇著大丫,從那時起他晚上睡覺都會穿著衣服睡。大丫問他原因,他只說是可能受寒導致一不穿衣服就覺得冷,就這麼搪塞過去。

  「怪道我老覺得你身上陰慘慘的。」清照說道:「你有沒有神智不清的時候?」

  「這幾天剛剛有點這種情況。」原來,就在四五天前,洪安在進山打獵的路上,突然看到很多人,也不說話,只是從他身邊來來往往。有的好像看不到他一樣,有的又一直直勾勾盯著他看。洪安感到怪異,心想這條路常年不見有人來往的,今天怎麼這麼多人。

  洪安疑惑地走上前去向一位大娘問道:「大娘,您來這裡作什麼啊?這荒山野嶺的。」大娘一開始只顧自己走路,像是沒聽到洪安在跟她說話。走了幾步,突然一臉如夢初醒的樣子抬頭盯著洪安看,問安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裡啊!」

  洪安正疑惑著正要回答,突然聽到「啊——」一聲響亮的叫聲,與此同時一隻烏鴉撲在他的臉上,翅膀在他的臉上掃了一下就飛走了。烏鴉飛走後,洪安定睛一看,眼前哪有什麼大娘,只有一條萬丈懸崖,再往前邁一步他就掉下去了。

  而這個地方,洪安已經走過無數次,從來沒見過有什麼懸崖。

  此時他已經是瑟瑟發抖了,內心感到無比的恐懼。扭頭就往回跑,一口氣跑回了家。回到家越想此事越覺得奇怪,也沒敢跟大丫講,怕嚇著她。等過幾天和一夥獵戶五六個人一起進山的時候,又走了那條路,卻並沒有看到那天的懸崖。

  此時一照已經完全明白了,洪安這是陰氣纏身,半隻腳已踏入冥途了。

  「那為什麼大丫一點事沒有呢?」清則問道。

  一照答道:「因為是洪安在餵養她,對吧?」說著轉頭看洪安和大丫。

  「唉,是的。」洪安說道

  「道長,您救救我家洪安吧!」大丫哭著求道。

  「嗯,有辦法治,不用急。當務之急是先救陸長喜。」一照邊說邊看向清則。

  清則點點頭,問洪安:「那長喜身上的藥毒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洪安也感到很疑惑。

  一照也和清則面面相覷。

  「看得出是什麼毒嗎?」一照問。

  「看不出。」清則也無可耐何。

  此時陸長喜已經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虛弱又驚恐地對著清則求救:「陸道長,救救我...」邊說著邊掙扎著起身死死抓住清則的衣袖。

  清則扶著長喜靠在床上。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要想活命,你得告訴我,你中的是什麼毒?」

  陸長喜聞聽此言,連滾帶爬地從床上滾下來,虛弱地爬起來,跪到清則和一照面前,懇求道:「兩位道長,我知道我中的是什麼毒,但是我沒有解藥。求你們救救我吧。大恩大德,我永生難忘!我不是貪生怕死啊,我是心中有愧,求您留下我這條命讓我贖罪吧。」


  聞聽此言,一照感到更加驚愕了。

  清則倒是氣定神閒,表現得很淡定,看不出有半點的驚異,就好像已經胸有成竹似的。

  「說吧,你中的是什麼毒。」

  「唉。兩位道長,我中的是火竹燈的毒。」

  「火竹燈是什麼?」一照憂忡地看向清則。

  「火竹燈是一種很少見的植物,只長在深山裡,而且必須是螢火蟲出沒的地方。它的枝幹雖然細軟,但是其形似竹,它的花是中空的,薄薄的一層,火紅色。有時經常出入深山的人,萬一在夜晚未能出山,就會把螢火蟲抓來放進這種花裡面,此花可以使螢火蟲的光亮放大數倍,可以當作燈籠來照路。」

  「是的,是的。就是這種花!」陸長喜應和道。

  「這種花其實是無毒的,但是如果放進火中燒過,所產生的輕微的煙氣會化成毒物,人如果聞到了這種煙,不到一刻鐘,就會在不知不覺之中中毒,毒發的過程不會很快,但是此毒難解。」清則說著走向屋中燃著的爐灶旁,拿起燒火棍在爐中撥弄了幾下。

  「你是什麼時候下毒的?!」一照氣憤地問道。

  「我...我們剛進屋的時候,我怕夜長夢多,趁所有人都在屋裡,就順手把在路上摘的火竹燈放進火里了。」陸長喜邊說邊滿臉愧疚地擦著淚水。

  「可是當時你也在屋裡啊,你就不怕自己也中毒身亡?」清照問道。

  陸長喜回答說:「我就沒打算活著!唉!」邊說邊哭得更凶了。

  清則感慨地說:「看來,你也是身不由己。我暫不責怪你,先救人要緊。不過...奇怪了,怎麼就你一個人中了毒,反而我們卻安然無事?」

  「莫非是你們的女兒在保護大家。」清則反應過來,並看向洪安夫婦。

  「我們女兒?」二人齊聲反問道。

  「對,要不然怎麼長喜身上還的屍毒呢。」清則答道。

  一照聽了,淡淡地說了句:「未必。」

  「或許,那個和尚所說你女兒未了的因緣,大概就在我們了。」一照邊說著,邊從爐火中拿起一根燒了一半的木頭,其中一頭已經被燒成了黑碳。

  她拿起黑碳,走向陸長喜,說道:「把上衣脫掉。」

  陸長喜以為一照是要打他,卻也不敢不照做。

  脫了上衣後,她讓陸長喜趴在床上,說道:「毒血已放出一些,暫時不要緊。可以先解屍毒,可以好一大半。」

  說完就拿著木棍在陸長喜身上畫起了符。右手畫符,左手掐訣,口中念咒。

  旁人是聽不懂一照在念什麼的,清則也只是以修性為主,只淺淺地接觸過一點法咒方面的東西,對此也不完全了解。但是當看到一照的訣時,頓覺此咒太狠,只聽見一照咒念至:「......咒神神自滅,咒鬼鬼自亡」後,正要發令。清則趕忙大聲制止其發令,言道:「一照,手下留情。不可趕盡殺絕啊!此鬼年幼而亡,生前是個苦命的孩子,死後也未做大惡,而且還救了我們,放過她吧!」

  咒念至此被打斷,已無大用。一照也就此停手了。

  只是陸長喜的命還得救。於是一照向洪安夫婦討要紙筆,洪安夫婦驚恐地說道:「小道長饒我女兒吧,她死的時候還是個小娃娃,什麼都不懂,她無意害人啊!」

  「師父不讓殺它,我便不殺。你們不用擔心。我要紙筆只是想先給陸長喜解屍毒。」

  「我們是鄉野之人,也不通文字,沒有紙筆啊。」洪安答道。

  「那就扯一塊白布來。」

  洪安聽言,直接從自己的布衫上扯了一塊下來遞到一照手裡。

  一照從爐灶中撿起一根細小一點的木棍,也是被燒過的,燒成碳的那頭可以用來畫符。口中念念有詞地在布條上畫完一符之後,將其燒成灰,讓陸長喜喝下。喝完之後不消一刻鐘的功夫,陸長喜已是滿頭大汗,口土惡臭的黑血,毒已解了一大半。

  「剩下的就靠你了,師父。」一照看向清則。屍毒已解,就差藥毒了。陸長喜還是很虛弱,毒血儘早會滲透經脈,再拖下去就無力回天了。

  「很簡單。」清則轉頭告訴洪安:「去後邊山坡的南面,摘一些玉汀花。」

  「道長,我家門口走不了1里地,就有大片的玉汀花呢,不用跑那麼遠。耽誤時間。」洪安答道。

  「你們有所不知。火竹燈是陽物,再加上火中炙烤,已產生極熱的熱毒。需要由陰物對抗之,方能削弱其毒效。事後再用銀針疏導瀉熱,毒氣即可全消。之後人會很虛弱,然後再用一些溫補的藥方即可。」清則解釋著。


  「唉,這麼一搞,我們兩月之內恐怕到不了洛陽。」二狗說著,滿臉的憂慮。此時洪安已經跑出找玉汀花了。

  「沒事,吃完解藥我們就上路,絕對不能耽擱。」陸長喜虛弱地說著。

  清則坐到長喜身旁,問道:「那麼,現在講一講你到底為什麼要害我們吧。是不是太后就沒打算饒我們?」

  陸長喜仍舊是滿臉的愧疚,說道:「小的只是在接手押送您二位的差事的時候,受獄中管營大人指使,叫小的和大全於路上隨機應便,想辦法處理掉二位。其它的,小的一概不知了。想必上頭肯定有人下了命令,否則管營不會叫小的這麼做的。」

  「是誰害死了陳大全,你知道嗎?」一照問道。

  「唉,大全是為我而死啊!嗚嗚嗚...」說到此處,陸長喜失聲痛哭。「兩位道長啊,我們都是被逼無奈啊。家中尚有老母需要供養,在他們手裡成了軟肋,我們不敢不聽從差遣啊。」

  「大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知道事有隱情,一照急切了起來。

  「咱們在驛館的時候,大全收到了家書。我和大全是同村,書信是同時寄給我倆的......原來,咱們出行前管營答應給我們母親的供養錢,到了母親手裡的時候,只剩下十分不及其一了。嗚嗚嗚......我們母親在知道此事的時候,就去衙門裡鬧,結果被衙門給關了起來,我母親年老體弱,氣急生病,再加上牢房環境差,不消幾日,竟一命嗚呼了!衙門裡見出了人命,就把大全娘給放出來了。書信就是大全娘托人給寫的。嗚嗚嗚......」陸長喜哭訴著事情的經過,越哭越傷心。

  「......書信是寄給大全的,大全看了以後,就來把事情告訴了我。他也很氣憤,答應好的給我們母親各拿十兩銀子供養,可最後到了手裡卻只有不到一兩了,我們離家千里,讓母親獨自一人如何生活啊。現在我母親又死了,他們覺得我和大全已經成了無用的棄子,原本是派人來要把我倆都害死的,然後由害我們的那個人再去殺掉二位道長。結果......那個人害死了大全,還沒來得及對我動手,就被我發現了。我跪地求饒,求他饒我一命。我說兩位道長法術高強,他未必是二位的對手,我隨行跟二位在一起,也取得了二位的信任,更容易下手。只要給我20兩銀子,一做我母親的喪葬錢,二做我自己的報酬,我和我娘死也算沒白死一場。」陸長喜越說越悲憤。

  「我就這麼連哄帶嚇唬地求著他,反正我也是將死之人了,給我個機會吧。他見我誠心,就放過了我。」

  清則問道:「那人是怎麼害死大全的?」

  陸長喜答道:「那人半夜的時候扮作官差模樣,帽沿壓得低低的,天又黑,看不清長相。突然來屋裡悄聲叫醒了大全,說是要托我倆給他在京城謀個差事,不想再在這小地方呆著了,還說事不能白辦,要給我們好處......」

  「既然是叫你們兩個人,你為何說是你發現大全被害?你如何發現的」一照急切地問道。

  「當時大全就說我喝多了,恐怕不易叫醒,要跟那人出去單獨談,明日再把事情告訴我就是了。那人可能是不想在屋裡多做糾纏,怕把二位吵醒,所以就同意了。這些我都聽到了,我當時已經醒酒,覺得胃裡燒得慌迷迷糊糊睡得不沉,有一點響動我就醒了。

  我覺得大全是想私吞好處,所以我就跟了出去。結果就看到那人手中突然躥出一團火,往大全後腦勺拍了一下,大全就突然倒地不起了。」

  「哦......怪不得那天你喝那麼多酒,原來是......唉!」清則說道。

  一照也應和道:「還有那沒燒完的黃裱紙,怪不得了,果然是符咒!哼!邪門歪道,害人不淺!」

  「嗯!是的!」陸長喜接著說:「我看到大全被害的時候,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所以我主動上前去求饒,我知道眼下還是保命為先。」

  「道長。我現在後悔了,我一直都是不得已啊!我也不想做害人的事啊!我在把火竹燈放進火里的那一刻,我才感到強大的悔意,受到負罪感的壓迫。可是那時候後悔已經晚了,所以在把火竹燈放進火里的時候我自己也沒有逃跑,在那一刻我決定和你們一起去死,這是我唯一贖罪的方式。現在看到你們都沒死,都安然無恙真的太好了。所以我也不想死了,我想活下來,活著贖罪,跟你們一起去洛陽救災,保護你們,幫你們。請您二位饒恕我,給我一個機會吧!」

  「好了,知道你有苦衷。事已至此,責怪你也無用。你肯陪著我們一起去死,可見是真心的悔過了。」清則好言寬慰道。

  「咦?二狗呢?剛才還在這兒呢,什麼時候沒人了?」一照感到很奇怪,驚聲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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