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內部衝突
自從下午宋睿失聯後，姜楠就又跑來他家裡等他。
平日裡總是妝容精緻、光彩照人的姜楠，今天卻顯得格外憔悴。
她素麵朝天，頭髮只是隨意地扎在腦後，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太多、太糟心了，一樁樁、一件件如同巨石般壓在她心頭，讓她已然沒有心思再去做那些梳妝打扮的表面工作。
姜楠獨自坐在宋睿家的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著門口，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仿佛在煎熬著她的心。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開鎖聲，姜楠瞬間像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精神一振，她幾乎是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快步迎了上去。門剛一打開，還沒等宋睿完全進屋，她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我大伯大嬸的案子有什麼進展嗎？」那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更有著滿滿的期待。
宋睿抬眼瞧見一臉愁容、滿眼關切的姜楠，一直強撐著的內心防線終於在這一刻被心裡洶湧的愧疚和委屈徹底擊垮。
他的眼眶瞬間紅了，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半天說不出話來。
下一秒，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一下緊緊抱住了對方，雙臂像鉗子一般收緊，仿佛要把姜楠嵌入自己身體裡，嘴裡不停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那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每一個字都飽含著他內心的痛苦與自責。
良久，宋睿的情緒漸漸平復，他緩緩鬆開姜楠，像個失了魂的木偶一般，機械地坐到沙發上。
姜楠見狀，輕輕挨著他坐下，握住他的手，試圖給他一些溫暖與安慰。
宋睿深吸一口氣，把姐姐受傷的驚險過程、自己被停職的無奈遭遇，還有案子不得不暫時交給二隊的種種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講給了姜楠。
姜楠靜靜地聽著，等宋睿講完，她抽了抽鼻子，抬手輕輕擦了擦眼角快要溢出的淚花。想到這幾天宋睿為了自己親人的案子不辭辛勞、奔波忙碌，常常廢寢忘食，如今又遭受了這般委屈，她的心裡就像被無數根針扎著，不免心疼萬分。
「沒關係。」姜楠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她伸出手，溫柔地攬住宋睿的頭，將他的臉輕輕貼在自己胸口，像哄孩子一樣，另一隻手緩緩摩挲著他的肩膀，試圖用自己的懷抱給予他片刻的安寧與慰藉，「我們都好好休息休息……」話還沒說完，一滴滾燙的淚已然從她眼眶滑落，滴在宋睿的額頭上，那溫熱的觸感仿佛帶著無盡的撫慰，讓兩人在這艱難的時刻，緊緊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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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十點之後的和平區，萬籟俱寂，街道上空空蕩蕩，只有昏黃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一方面，這裡居住的大多是學生和老年人，作息規律，此刻早已沉浸在夢鄉之中；另一方面，堪憂的治安環境讓居民們不願深夜裡在街頭滯留。
此時，一名戴著黑帽的黑衣男子從窄巷之中穿出，腳步匆匆，裹挾著一股寒意。
他身形矯健，腳步急切卻又輕盈，迅速走進了一棟略顯破舊的居民樓。
借著忽明忽暗的聲控燈燈光，男人穩步上到3樓，在黑暗中熟練地掏出鑰匙，精準地插入303的房門鎖孔，輕輕轉動，「咔噠」一聲，門開了。
似是聽到了門外細微的動靜，屋內一隻通體雪白的貓機警地豎起耳朵，悄無聲息地跑到門口，碧綠的眼眸緊緊盯著大門，透著幾分警惕。
大門猛地被拽開，黑衣男子裹挾著一股冷風快速沖了進來，速度之快仿佛一道黑色的閃電。
貓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渾身的毛瞬間炸起，「喵」的一聲尖叫，轉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沙發底下，隱匿身形，只露出一雙驚恐的眼睛，窺視著外面的情況。
聽到屋外的聲響，另一名白衣男子不慌不忙地從臥室走了出來，眼神冷峻，腳步沉穩。
黑衣男子抬眼看到他，瞬間怒目圓睜，二話不說，攥緊拳頭，高高揚起，照著對方的面門揮出勢大力沉的一拳，拳風呼嘯，帶著滿腔的怒火。
白衣男子反應敏捷，眼神一凜，迅速用手肘格擋，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手臂與拳頭碰撞在一起。
緊接著，白衣男子順勢借力，一腳踢向黑衣男子的腹部，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泥帶水。黑衣男子見狀，毫不畏懼，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抓住對方的腳，向前用力一推，白衣男子腳底一滑，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推倒在沙發上，沙發被撞得猛烈晃動，發出「嘎吱」的聲響。
「你他媽瘋了？」黑衣男子強壓著怒火，壓低聲音質問道，但即便如此，依舊能清晰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滿與憤怒，聲音從牙縫中擠出：「為什麼對那個女生下手？這根本不在我們的計劃里。」
「不在我們的計劃里，不代表我不能有自己的計劃。」白衣男子神色淡然，輕描淡寫地回答，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神中透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冷意。
「你告訴我，她哪裡得罪你了？」黑衣男子上前一步，雙眼緊緊盯著白衣男子，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憤怒已經快要衝破他的理智防線。
「我說過，讓她受傷的人都得死，況且她不是命大活了下來嗎？」白衣男子微微仰頭，語氣依舊不帶任何波瀾，好像在談論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
「按照你的邏輯，換個班都算傷害的話，那你呢？你當時如果早點去接她，她能死嗎？」黑衣男子越說越激動，聲音不自覺地拔高，在寂靜的房間裡迴蕩。
「你說的對，我也得死，但不是現在。」白衣男子的話語裡依然沒有絲毫情緒起伏，眼神平靜如水，讓人不寒而慄。
「行，我他媽不管你死活，但你為什麼要用淺淺的手機給那女生打電話？你他媽到底把淺淺藏哪了？」黑衣男子氣得渾身發抖，猛地抬起腳，朝著沙發踹了一腳。
「我說了，她很安全，等做完這一切，你會見到她。」白衣男子不為所動，語氣平淡如初。
「草。」黑衣男人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一個字，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這個家。
「出來吧，靈兮。」白衣男子輕聲呼喚。
靈兮是貓的名字，它聽到主人熟悉的呼喚，小心翼翼地從沙發下爬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輕輕跳上沙發，乖巧地坐在男人旁邊，舔起了爪子，眼神中透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臥室的門被緩緩打開，一名少女鬼鬼祟祟地探出頭，靈動的大眼睛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了屋子裡只剩下靈兮和男人，才放心地走出來，快步走到男人身邊，眼神中滿是關切，盯著男人臉看了又看，輕聲問：「沒受傷吧？」
「沒事。」男人心不在焉地回應了一句，眼神望向遠方，思緒飄到了不知名的遠方，屋內一時陷入了寂靜，只有貓舔爪子的細微聲響。
平日裡總是妝容精緻、光彩照人的姜楠，今天卻顯得格外憔悴。
她素麵朝天，頭髮只是隨意地扎在腦後，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太多、太糟心了，一樁樁、一件件如同巨石般壓在她心頭，讓她已然沒有心思再去做那些梳妝打扮的表面工作。
姜楠獨自坐在宋睿家的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著門口，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仿佛在煎熬著她的心。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開鎖聲，姜楠瞬間像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精神一振，她幾乎是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快步迎了上去。門剛一打開，還沒等宋睿完全進屋，她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我大伯大嬸的案子有什麼進展嗎？」那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更有著滿滿的期待。
宋睿抬眼瞧見一臉愁容、滿眼關切的姜楠，一直強撐著的內心防線終於在這一刻被心裡洶湧的愧疚和委屈徹底擊垮。
他的眼眶瞬間紅了，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半天說不出話來。
下一秒，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一下緊緊抱住了對方，雙臂像鉗子一般收緊，仿佛要把姜楠嵌入自己身體裡，嘴裡不停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那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每一個字都飽含著他內心的痛苦與自責。
良久，宋睿的情緒漸漸平復，他緩緩鬆開姜楠，像個失了魂的木偶一般，機械地坐到沙發上。
姜楠見狀，輕輕挨著他坐下，握住他的手，試圖給他一些溫暖與安慰。
宋睿深吸一口氣，把姐姐受傷的驚險過程、自己被停職的無奈遭遇，還有案子不得不暫時交給二隊的種種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講給了姜楠。
姜楠靜靜地聽著，等宋睿講完，她抽了抽鼻子，抬手輕輕擦了擦眼角快要溢出的淚花。想到這幾天宋睿為了自己親人的案子不辭辛勞、奔波忙碌，常常廢寢忘食，如今又遭受了這般委屈，她的心裡就像被無數根針扎著，不免心疼萬分。
「沒關係。」姜楠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她伸出手，溫柔地攬住宋睿的頭，將他的臉輕輕貼在自己胸口，像哄孩子一樣，另一隻手緩緩摩挲著他的肩膀，試圖用自己的懷抱給予他片刻的安寧與慰藉，「我們都好好休息休息……」話還沒說完，一滴滾燙的淚已然從她眼眶滑落，滴在宋睿的額頭上，那溫熱的觸感仿佛帶著無盡的撫慰，讓兩人在這艱難的時刻，緊緊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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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十點之後的和平區，萬籟俱寂，街道上空空蕩蕩，只有昏黃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一方面，這裡居住的大多是學生和老年人，作息規律，此刻早已沉浸在夢鄉之中；另一方面，堪憂的治安環境讓居民們不願深夜裡在街頭滯留。
此時，一名戴著黑帽的黑衣男子從窄巷之中穿出，腳步匆匆，裹挾著一股寒意。
他身形矯健，腳步急切卻又輕盈，迅速走進了一棟略顯破舊的居民樓。
借著忽明忽暗的聲控燈燈光，男人穩步上到3樓，在黑暗中熟練地掏出鑰匙，精準地插入303的房門鎖孔，輕輕轉動，「咔噠」一聲，門開了。
似是聽到了門外細微的動靜，屋內一隻通體雪白的貓機警地豎起耳朵，悄無聲息地跑到門口，碧綠的眼眸緊緊盯著大門，透著幾分警惕。
大門猛地被拽開，黑衣男子裹挾著一股冷風快速沖了進來，速度之快仿佛一道黑色的閃電。
貓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渾身的毛瞬間炸起，「喵」的一聲尖叫，轉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沙發底下，隱匿身形，只露出一雙驚恐的眼睛，窺視著外面的情況。
聽到屋外的聲響，另一名白衣男子不慌不忙地從臥室走了出來，眼神冷峻，腳步沉穩。
黑衣男子抬眼看到他，瞬間怒目圓睜，二話不說，攥緊拳頭，高高揚起，照著對方的面門揮出勢大力沉的一拳，拳風呼嘯，帶著滿腔的怒火。
白衣男子反應敏捷，眼神一凜，迅速用手肘格擋，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手臂與拳頭碰撞在一起。
緊接著，白衣男子順勢借力，一腳踢向黑衣男子的腹部，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泥帶水。黑衣男子見狀，毫不畏懼，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抓住對方的腳，向前用力一推，白衣男子腳底一滑，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推倒在沙發上，沙發被撞得猛烈晃動，發出「嘎吱」的聲響。
「你他媽瘋了？」黑衣男子強壓著怒火，壓低聲音質問道，但即便如此，依舊能清晰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滿與憤怒，聲音從牙縫中擠出：「為什麼對那個女生下手？這根本不在我們的計劃里。」
「不在我們的計劃里，不代表我不能有自己的計劃。」白衣男子神色淡然，輕描淡寫地回答，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神中透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冷意。
「你告訴我，她哪裡得罪你了？」黑衣男子上前一步，雙眼緊緊盯著白衣男子，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憤怒已經快要衝破他的理智防線。
「我說過，讓她受傷的人都得死，況且她不是命大活了下來嗎？」白衣男子微微仰頭，語氣依舊不帶任何波瀾，好像在談論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
「按照你的邏輯，換個班都算傷害的話，那你呢？你當時如果早點去接她，她能死嗎？」黑衣男子越說越激動，聲音不自覺地拔高，在寂靜的房間裡迴蕩。
「你說的對，我也得死，但不是現在。」白衣男子的話語裡依然沒有絲毫情緒起伏，眼神平靜如水，讓人不寒而慄。
「行，我他媽不管你死活，但你為什麼要用淺淺的手機給那女生打電話？你他媽到底把淺淺藏哪了？」黑衣男子氣得渾身發抖，猛地抬起腳，朝著沙發踹了一腳。
「我說了，她很安全，等做完這一切，你會見到她。」白衣男子不為所動，語氣平淡如初。
「草。」黑衣男人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一個字，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這個家。
「出來吧，靈兮。」白衣男子輕聲呼喚。
靈兮是貓的名字，它聽到主人熟悉的呼喚，小心翼翼地從沙發下爬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輕輕跳上沙發，乖巧地坐在男人旁邊，舔起了爪子，眼神中透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臥室的門被緩緩打開，一名少女鬼鬼祟祟地探出頭，靈動的大眼睛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了屋子裡只剩下靈兮和男人，才放心地走出來，快步走到男人身邊，眼神中滿是關切，盯著男人臉看了又看，輕聲問：「沒受傷吧？」
「沒事。」男人心不在焉地回應了一句，眼神望向遠方，思緒飄到了不知名的遠方，屋內一時陷入了寂靜，只有貓舔爪子的細微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