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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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聲音傳來的時候,黑衣少年眼中。

  ……

  又一次浮現了自己娘親被野獸撕咬的那一幕。

  當時自己躲在床底,想要衝出去,卻被自己母親給推了回去,野狼將少年的娘親撲倒。

  用鋒利的牙齒,不停嘶咬著那單薄的女子,少年眼睜睜看著母親被野狼撕咬致死。

  當時自己是害怕極了,全身痙攣動不了,就連眼中的淚水都只能在眼眶中打轉。

  可這次自己義無反顧地沖了過去,或許這樣就能救活娘親。

  ……

  可當少年回過神,哪還有野狼的身影,只有一個快要被自己掐死的瞎子。

  黑衣少年鬆開手,可那人卻已,喘不上來氣了,臉被憋得通紅,已經出現青紫,最終沒能活過來。

  「我是誰,你又是誰。」

  「我究竟做了什麼,這裡到底是哪,我為何會在這裡。」聲音撕心底里,其中還夾雜著絕望。

  「你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位身穿紅色長袖的女子,女子身段妖嬈,時不時還舔著嘴角,像是看到美味般,看著黑衣少年。

  「人魂鬼身,居然被我找到了。」

  「哎,可惜了,這副皮囊,要是個女孩子那該多好。」

  聲音中充滿了可惜,紅衣少女說的人魂鬼身,代表著少年的身體一半人身一半鬼身,魂魄是一人。

  這種體質又被稱為百檸體,想要形成這種身體,就必須要獲得,百檸這種妖怪。

  可百檸可不是這麼好獲得的,要想獲得可稱億分之一,就這樣的概率都很難誕生。

  百檸是妖,也是鬼,是百靈的變異種。

  這樣的體質,會招來妖物邪祟的注意,只要實力強,便可以奪舍這副軀體。

  雖然有了軀體,卻無法修行,這就讓百檸體,對於妖物來說,不是那麼重要,也不是奪舍復活的最佳選擇。

  想要復活有很多辦,但這種體質卻能帶來極大的提升,是一件不錯的補品。

  「還是,握走你的眼睛,到時候再送給那傻丫頭吧!」

  紅色身影是一隻鬼魅,鬼魅指的是有著魅惑妖嬈的女鬼。

  紅衣女鬼漂浮在空中,單手撫腮,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墨愁手中的燈籠。

  眼中那股對於實力的渴望,可一點也不比少年,那燈籠又叫引魂燈,對於鬼魅這種東西有著絕對的吸引力。

  這就好比,你拿到了軍隊的虎符,只要拿到虎符便可以掌握軍隊,就這樣的東西,誰見不心動。

  對妖物精怪來說,都是有著絕對的吸引力,最主要的這種燈籠還能拿來作為一些寶物,可以驅邪避鬼。

  少年手中的引魂燈,看起來普通至極,卻也是難得的寶貝。

  紅色身影動了,鋒利的指甲刺向了還在瘋狂的黑衣少年,在黑衣少年眼中,一隻滿是血液的妖怪向自己撲了過來。

  可以讓人痛苦的捂著頭,剛才耳邊一直迴響著,「救救我,救救我,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墨愁耳邊不停傳來奇怪的聲音,有著蒼老自己的身影,也有如稚童的聲音在耳邊環繞。

  聲音讓少年感到陌生又熟悉,卻不知道是誰,只能看個輪廓卻並沒辦法分清說話的是誰。

  「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墨愁在心裡默默喊著,

  但辱罵的聲音又迴蕩在耳畔,讓黑衣少年突然想到了什麼,痛苦至極。

  腦袋像是被鐵錘砸到般,疼的少年全身直冒冷汗,感覺下一秒腦袋就會爆炸開來。

  鬼魅見少年這副模樣,勾了勾嘴角,放慢了前進的步伐。

  鬼魅步伐妖嬈,而不失典雅,如同是貓步般,精緻又典雅,紅色身影面帶微笑,手指放在唇上,一臉玩味的看著墨愁。

  鬼魅認為黑衣少年已經被鬼怪附身了,不然不會出現這般,沒頭沒腦的話語。

  邊走還邊詢問,「你叫什麼名字,我會記住你的。」

  剛才那一切都是,鬼魅搞的鬼,但其中也夾雜著許多真的。

  黑衣少年,抬起了頭,眼中平靜如波,可下一刻變得驚恐至極,身體也忍不住後退了起來。


  鬼魅望著少年驚恐的眼神,看向了自己身後,卻發現自己身後什麼都沒有,正當好奇之際。

  墨愁以閃電般的速度,出手了,少年眼中,猩紅無比,在其眼中,鬼魅就是殺死自己親人的惡魔。

  在黑衣少年撲過去的時候,鬼魅勾起了嘴角,面帶笑容,眼中儘是鄙夷,對弱小敢對強者出手的鄙夷。

  墨愁雙手握拳,拳頭速度很快,如同是雷電轟擊向鬼魅。

  鬼魅措不及防,被一拳打飛,但鬼魅在空中調整了幾下身形,便穩住了身體。

  「你,這是在找死,可這樣我更喜歡。」聲音從兇狠到溫柔只是一瞬的變化。

  少年墨愁是一個捉鬼師,剛才驚恐的眼神都是假的,是裝給鬼魅看的,就是為了趁機偷襲。

  但痛苦是真的,墨愁身體內好像住著一隻鬼,他叫許安,五歲時就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依靠,他的娘親。

  但墨愁卻有一個溫馨的家,還有愛護自己的娘親跟爹爹,但他們有事出去遠行了。

  少年感覺自己病了,身體內像是住著兩個人,但兩個人就像是同一個人一般,但記憶都有所不同,記憶極為混亂,墨愁時常會有許安的記憶,同時自己也丟失了許多的記憶。

  這讓少年就像是瘋子般,一會兒正常,一會兒瘋狂。

  「哎呀怎麼不動了呢!」

  「剛才,不是還想見胸口揮拳呢!」聲音魅惑勾人像是撒嬌般,還帶著小脾氣。

  少年晃了晃還有些頭暈的腦袋,做好了鬼魅隨時偷襲的準備。

  但不知是怎麼了,鬼魅突然就消失了,臨走前還對著少年笑了起來。

  墨愁見鬼魅消失,也不再追究,向著村子走去,這裡的房屋,紛紛敞開大門,其中倒著七八具沒了眼睛的屍體。

  有小孩有老人,也有婦女,紛紛倒在血泊里,沒了呼吸,一圈下來足有十幾人。

  個個倒在地上,沒了眼睛臉上沒有驚恐,有的就只有久別相遇的笑容。

  墨愁面無表情,從這些屍體前踏過去,走向了青霞山,不是少年沒有同情心,而是這一幕。

  少年同樣也經歷過,在墨家那簡直就是不如牛馬,嚇人都算不上,頂多算個奴僕,還是一個可以隨意變賣打殺的奴僕。

  「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我。」

  「不給,我就拿兩顆。」說著一個火紅身影的少女,拿了三顆白色的珠子,放進了自己懷中。

  「你給我站住。」山巔上有一對雙胞胎,正在追逐,其中一個在前面跑,穿的喜慶。

  身後跟著一個,面帶怒容的少女,兩人身穿紅色衣服,模樣極為相似,如同一個模子內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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