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家人
早上十點半，和諧號列車慢慢駛入麗市的站點。
何俊和李墨互相留下了微信和電話，下了動車就相互告別了，李墨還有一個朋友在其他車廂，兩人結伴而來，李墨自然去找她的朋友。
何俊跟著人流，背著背包，一手拉著行李箱，另外一隻手拿出身份證。
「滴」用身份證刷過出站的閘機，何俊出站後，微微眯了眯眼睛，今天天氣正好，冬日的暖陽散發著溫暖的光芒，他從背後將鴨舌帽戴上，紫外線太強了。
「嗡嗡嗡嗡嗡嗡」褲包里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何俊拿出手機接聽電話：
「喂，爸」
「嗯，到站了，我已經出來了，你在哪呢？」
「嗯，行，我過來。」
何俊將手機掛斷，沒有出門坐路邊的公交車，而是往下走，來到了停車場，一路上拒絕了許多拉客的計程車司機。
走了兩分鐘，終於在一輛黑色的奧迪私家車旁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何俊走到自己的父親何建國面前，何俊裂開了嘴巴：
「爸」
何建國跟大多數中年人一樣，留著一個寸頭，國字臉，身材早就發福發胖，很普通的一個中年男人，哦除了喜歡帶一副墨鏡，跟其他中年人沒啥兩樣。
何俊他爸是做旅遊的，專門接高檔私人旅行團所以車買了輛奧迪。
何建國也在大老遠看到了一個人像自己走來，又高又瘦，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聽到熟悉的聲音喊自己「爸」，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兒子。
「噢噢，嗯，上車上車」何建國忍不住露出笑容，不過很快就催促何俊上車。
父子二人將行李放好，何俊坐到後排，車內很乾淨，從前面還傳來一陣陣清香。
車內無言，父子二人也不是話多的人，何俊看向窗外，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又來了，他像是第一次來的遊客一樣，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咋了，爸？」何俊注意到何建國看了前面的後視鏡好幾次，忍不住開口道。
「嗯，沒咋，感覺你瘦了很多嘛，人變精神不少。」
何建國笑著開口說道，又看了一眼後視鏡。
「嗯，是瘦了一點。」
何俊點點頭回應。
「哎，你寒假現在才回，是去做什麼事了？還有上次你媽給轉的錢也沒收，怎麼回事？」
何建國開口問道。
「也沒啥事，幫一個朋友帶帶孩子踢球而已，他給我轉了不少錢，不用我媽轉錢。」
何俊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問，早就想好了措詞，他也沒有騙何建國，他確實是幫李恆帶孩子，至於踢職業的想法，沒必要跟他們說，等真成了職業球員再說不遲。
「嗯」何建國點點頭，沒有多說啥，自家孩子啥樣他自己清楚，不會去做啥違法亂紀的事。
「對了，我妹他們放假沒有？」何俊問了一嘴。
「放了，前幾天才放，初七以後就要開學，也沒放多少天。」何建國邊開車邊回道。
「嗯，她們畢竟高三嘛，時間緊，任務重。」何俊將目光重新放到窗外。
「嗯，也是」
車內重新又陷入了沉默，何建國開車還是很穩的，開了二十分鐘左右駛出城外，繼續沿著村道開了十來分鐘，何建國將車子停在了一個農家小院前。
何俊下車後從後備箱拿出行李，跟在何建國身後進了家門，打開鐵門，裡面是一個很普通的農家小院落，三房一照壁，不過房子因為年久顯得稍有些破落，
何俊看著這些房子，忍不住東看西看，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突然從繁華的城市回到這破敗的小院內，心裡會有點落差，但現在重生回來的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懷念感，
久遠的記憶中這房子會在幾年後拆掉，父母積累了一些積蓄加上借了一點錢，起了一棟小別野，所以對於現在房子的何俊來說已經十多年沒見過。
聽到有人開門，突然一個穿著棉衣棉褲的少女從堂屋裡出來，看到何俊，眼睛一亮，露出笑容：
「何俊，回來了」
「媽，你兒子回來了！」
後面那句話是對著廚房裡喊道。
「啥何俊，沒規矩，對你哥哥喊何俊，你大還是他大啊。」
一個婦人的聲音從廚房裡由遠而近傳來，說完已經走到廚房門口。
何俊看到媽媽李琴從廚房出來：
「媽，我回來了！」
李琴露出笑容，下了幾個台階，走到何俊面前，摟住他的手臂，將他手中的行李箱拿過去，還瞪了一眼站在堂屋前面笑吟吟看著的少女：
「還不過來幫你哥，拿行李？」
「啊，媽，我可是高三小女生，他都已經大二了，還要我幫他搬東西？你果然有了兒子，不要姑娘了是吧！」
少女笑鬧了一句，不過還是過來幫忙李琴抬那個行李箱。
「呀，這是裝了啥？怎麼這麼重？」少女接過行李箱想把他抬上台階，但差點提不起來，忍不住轉頭看向何俊。
「呵，給我好好搬到堂屋去，裡面有我給你們買的東西。」何俊呵了一聲，對妹妹說道。
「啊？給我們買的東西？真的？長官，就交給我吧」少女眼睛放光，突然動力無窮，硬生生的把行李箱抬了上去。
「阿俊你還買了啥？你一個學生哪裡來的錢啊？家裡啥都有，不用你買的。」
李琴聽到何俊買了東西，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兒子教育道。
「沒事媽，一點小東西才是沒花多少錢。」
何俊隨便解釋了一句。
少女奮力的將行李箱拖進堂屋，裡面是一個電視機房，然後對著裡面看電視的兩個白髮老人呼喊道：
「爺，奶，你們孫子回來了，給你們買了禮物哦。」
兩位老人剛才看電視，沒出來，何俊進來的時候，兩位老人都忍不住露出牙齒，奶奶笑著開口：
「回來了啊？」
「嗯，爺，奶，我回來了。你們身體還好吧！」
何俊將身後的背包扔在沙發上，對著老人說道。
「嗯，都挺好的，你奶奶現在還大早上去上山看柴呢。」爺爺開始跟孫子告奶奶的狀。
「奶，給你說了多少次早上不要那麼早起床，小心高血壓啊！」何俊忍不住奶奶奶奶旁邊摟住他的肩膀說道。
奶奶這時候還沒腦溢血，何俊真不想再看到奶奶再次腦溢血而造成生活不便。
「嗯嗯，奶奶知道了，奶奶不去就是了」奶奶滿是皺紋的手拍了拍孫子的手，何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沒辦法總不能綁著奶奶吧？
「等過幾天帶奶奶去體檢一下吧」何俊心裡記下了這事。
「哎呀，哥，快點打開行李箱啊，我想看看你買了啥」少女忍不住了，對著何俊撒嬌道。
何俊瞪了少女一眼，不過也過去打開了行李箱，裡面除了他的一些衣服以外還有他給家裡人買的東西。
「這是爺的」何俊將一條雲煙拿給爺爺。
「哎呀，我有好多煙，給我買幹啥呢」爺爺嘴上抱怨，不過臉上還是露出笑容接過。
「這是奶奶的」何俊將一件羽絨服從行李箱拿出來，拿給了奶奶。
奶奶笑著接過孫子送的帶一份禮物。
「這是老媽的」何俊將一份護膚品遞給了李琴。
「給我買這些幹啥，很貴吧？」李琴埋怨的接過，像是要繼續說何俊亂花錢，何俊趕忙接過話：
「哎我爸呢？」何俊問道。
「誰知道他，估計又去打麻將了吧」李琴看了一眼外面，隨口說道。
「額，行吧」何俊將手中一個禮盒遞給媽媽，示意這是老爸的。
何俊撇了眼在旁邊望眼欲穿的少女，「咳咳咳」故意咳了兩聲，然後將行李箱合上。
「哎，哥，我的呢？」少女連忙湊過來問道。
「啥你的啊？」何俊聽不懂
「我的禮物啊」少女聲音變高
「行李箱裡面沒東西了。」何俊淡淡說道。
「啊，何俊我殺了你」少女尖叫著雙手抓向何俊的脖子，
何俊雙手架住撲上來的妹妹，看著抓狂的妹妹，連忙求饒道：
「我還沒說完呢，我行李箱沒東西了，但不代表背包裡面沒東西啊。」
少女鬆開雙手，臉比猴子的臉變得還快：「我就知道，我親愛的哥哥怎麼會忘記給自己可愛的妹妹買禮物呢。」
何俊伸手將背包拉過來，邊拉開拉鏈邊說道：
「你不是高三嘛，哥幫你選了一份適合你的禮物」何俊從背包里拿出一大捲紙張，遞給了少女。
少女麻木的接過寫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一大疊英語書，感覺整個天空都是灰色的。
「哈哈哈，哥對你是不是很好，是不是很感動」何俊哈哈一笑，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感動，很敢動啊，呵呵」少女低沉的回了一句，整個人像是沒了光彩。
何俊「咳咳」了一聲，又從包里拿出一個方形小盒子，
「喏，這也是你的」
「啥，又是什麼五三試卷嗎」少女聲音低沉，麻木的接過盒子。
「啊？平板？真的？」少女突然尖叫起來，然後迫不及待拆開盒子，看著鏡子般反射出自己臉龐的大屏幕，少女終於確認了是她一直想要的平板。
「啊，我就知道，哥對我最好了」少女突然間撲上來摟住了何俊的肩膀，帶著一絲哭腔說道。
「阿俊，你給她買這個幹嘛，她高三關鍵時候呢？」李琴自然也看到了兒子給女兒買的平板，埋怨道。
「哎，沒事，現在的學生學習也要用的到吧，更何況我相信玉婷也能控制好自己，你說是吧玉婷」
何俊對著摟住自己肩膀的何玉婷說道。
「嗯嗯，放心吧媽，我只會用在學習上的」何雨婷拍著胸口保證道。
李琴也沒在說什麼，他忍不住仔細的看了兒子，發現比前幾次視頻的時候更瘦了不少，人更有精神了，而且也會關心家人，像是突然間就長大了一樣。
「如果你高考考的好，哥再給你買一個你一直想要的那款相機。」
「啊？真的？你哪裡來的錢」
「別管我哪裡來的錢，到時你要不要嘛？」
「要啊」
「那你可要努力考好啊，要不然相機沒有，啥也沒有」
「呵呵，你就瞧好吧，我學習可比你厲害，你就準備好money吧！」
「可別吹牛哈」
「呵呵」
看著低聲鬥嘴的兄妹，李琴靜靜的聽著，不由的又露出了笑容。
『還沒有滿是白頭髮的母親，還沒有因為腦溢血而失去自理的奶奶，還沒有因為生活瑣碎而變得發福失去光彩的妹妹。』
這一切有一種讓何俊夢幻感，微微閉眼，感受腦海中到那張「上帝之眼」呈灰色未激活狀態。
『這一次我要讓你們過的更好』
何俊右手不由握緊。
何俊和李墨互相留下了微信和電話，下了動車就相互告別了，李墨還有一個朋友在其他車廂，兩人結伴而來，李墨自然去找她的朋友。
何俊跟著人流，背著背包，一手拉著行李箱，另外一隻手拿出身份證。
「滴」用身份證刷過出站的閘機，何俊出站後，微微眯了眯眼睛，今天天氣正好，冬日的暖陽散發著溫暖的光芒，他從背後將鴨舌帽戴上，紫外線太強了。
「嗡嗡嗡嗡嗡嗡」褲包里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何俊拿出手機接聽電話：
「喂，爸」
「嗯，到站了，我已經出來了，你在哪呢？」
「嗯，行，我過來。」
何俊將手機掛斷，沒有出門坐路邊的公交車，而是往下走，來到了停車場，一路上拒絕了許多拉客的計程車司機。
走了兩分鐘，終於在一輛黑色的奧迪私家車旁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何俊走到自己的父親何建國面前，何俊裂開了嘴巴：
「爸」
何建國跟大多數中年人一樣，留著一個寸頭，國字臉，身材早就發福發胖，很普通的一個中年男人，哦除了喜歡帶一副墨鏡，跟其他中年人沒啥兩樣。
何俊他爸是做旅遊的，專門接高檔私人旅行團所以車買了輛奧迪。
何建國也在大老遠看到了一個人像自己走來，又高又瘦，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聽到熟悉的聲音喊自己「爸」，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兒子。
「噢噢，嗯，上車上車」何建國忍不住露出笑容，不過很快就催促何俊上車。
父子二人將行李放好，何俊坐到後排，車內很乾淨，從前面還傳來一陣陣清香。
車內無言，父子二人也不是話多的人，何俊看向窗外，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又來了，他像是第一次來的遊客一樣，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咋了，爸？」何俊注意到何建國看了前面的後視鏡好幾次，忍不住開口道。
「嗯，沒咋，感覺你瘦了很多嘛，人變精神不少。」
何建國笑著開口說道，又看了一眼後視鏡。
「嗯，是瘦了一點。」
何俊點點頭回應。
「哎，你寒假現在才回，是去做什麼事了？還有上次你媽給轉的錢也沒收，怎麼回事？」
何建國開口問道。
「也沒啥事，幫一個朋友帶帶孩子踢球而已，他給我轉了不少錢，不用我媽轉錢。」
何俊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問，早就想好了措詞，他也沒有騙何建國，他確實是幫李恆帶孩子，至於踢職業的想法，沒必要跟他們說，等真成了職業球員再說不遲。
「嗯」何建國點點頭，沒有多說啥，自家孩子啥樣他自己清楚，不會去做啥違法亂紀的事。
「對了，我妹他們放假沒有？」何俊問了一嘴。
「放了，前幾天才放，初七以後就要開學，也沒放多少天。」何建國邊開車邊回道。
「嗯，她們畢竟高三嘛，時間緊，任務重。」何俊將目光重新放到窗外。
「嗯，也是」
車內重新又陷入了沉默，何建國開車還是很穩的，開了二十分鐘左右駛出城外，繼續沿著村道開了十來分鐘，何建國將車子停在了一個農家小院前。
何俊下車後從後備箱拿出行李，跟在何建國身後進了家門，打開鐵門，裡面是一個很普通的農家小院落，三房一照壁，不過房子因為年久顯得稍有些破落，
何俊看著這些房子，忍不住東看西看，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突然從繁華的城市回到這破敗的小院內，心裡會有點落差，但現在重生回來的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懷念感，
久遠的記憶中這房子會在幾年後拆掉，父母積累了一些積蓄加上借了一點錢，起了一棟小別野，所以對於現在房子的何俊來說已經十多年沒見過。
聽到有人開門，突然一個穿著棉衣棉褲的少女從堂屋裡出來，看到何俊，眼睛一亮，露出笑容：
「何俊，回來了」
「媽，你兒子回來了！」
後面那句話是對著廚房裡喊道。
「啥何俊，沒規矩，對你哥哥喊何俊，你大還是他大啊。」
一個婦人的聲音從廚房裡由遠而近傳來，說完已經走到廚房門口。
何俊看到媽媽李琴從廚房出來：
「媽，我回來了！」
李琴露出笑容，下了幾個台階，走到何俊面前，摟住他的手臂，將他手中的行李箱拿過去，還瞪了一眼站在堂屋前面笑吟吟看著的少女：
「還不過來幫你哥，拿行李？」
「啊，媽，我可是高三小女生，他都已經大二了，還要我幫他搬東西？你果然有了兒子，不要姑娘了是吧！」
少女笑鬧了一句，不過還是過來幫忙李琴抬那個行李箱。
「呀，這是裝了啥？怎麼這麼重？」少女接過行李箱想把他抬上台階，但差點提不起來，忍不住轉頭看向何俊。
「呵，給我好好搬到堂屋去，裡面有我給你們買的東西。」何俊呵了一聲，對妹妹說道。
「啊？給我們買的東西？真的？長官，就交給我吧」少女眼睛放光，突然動力無窮，硬生生的把行李箱抬了上去。
「阿俊你還買了啥？你一個學生哪裡來的錢啊？家裡啥都有，不用你買的。」
李琴聽到何俊買了東西，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兒子教育道。
「沒事媽，一點小東西才是沒花多少錢。」
何俊隨便解釋了一句。
少女奮力的將行李箱拖進堂屋，裡面是一個電視機房，然後對著裡面看電視的兩個白髮老人呼喊道：
「爺，奶，你們孫子回來了，給你們買了禮物哦。」
兩位老人剛才看電視，沒出來，何俊進來的時候，兩位老人都忍不住露出牙齒，奶奶笑著開口：
「回來了啊？」
「嗯，爺，奶，我回來了。你們身體還好吧！」
何俊將身後的背包扔在沙發上，對著老人說道。
「嗯，都挺好的，你奶奶現在還大早上去上山看柴呢。」爺爺開始跟孫子告奶奶的狀。
「奶，給你說了多少次早上不要那麼早起床，小心高血壓啊！」何俊忍不住奶奶奶奶旁邊摟住他的肩膀說道。
奶奶這時候還沒腦溢血，何俊真不想再看到奶奶再次腦溢血而造成生活不便。
「嗯嗯，奶奶知道了，奶奶不去就是了」奶奶滿是皺紋的手拍了拍孫子的手，何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沒辦法總不能綁著奶奶吧？
「等過幾天帶奶奶去體檢一下吧」何俊心裡記下了這事。
「哎呀，哥，快點打開行李箱啊，我想看看你買了啥」少女忍不住了，對著何俊撒嬌道。
何俊瞪了少女一眼，不過也過去打開了行李箱，裡面除了他的一些衣服以外還有他給家裡人買的東西。
「這是爺的」何俊將一條雲煙拿給爺爺。
「哎呀，我有好多煙，給我買幹啥呢」爺爺嘴上抱怨，不過臉上還是露出笑容接過。
「這是奶奶的」何俊將一件羽絨服從行李箱拿出來，拿給了奶奶。
奶奶笑著接過孫子送的帶一份禮物。
「這是老媽的」何俊將一份護膚品遞給了李琴。
「給我買這些幹啥，很貴吧？」李琴埋怨的接過，像是要繼續說何俊亂花錢，何俊趕忙接過話：
「哎我爸呢？」何俊問道。
「誰知道他，估計又去打麻將了吧」李琴看了一眼外面，隨口說道。
「額，行吧」何俊將手中一個禮盒遞給媽媽，示意這是老爸的。
何俊撇了眼在旁邊望眼欲穿的少女，「咳咳咳」故意咳了兩聲，然後將行李箱合上。
「哎，哥，我的呢？」少女連忙湊過來問道。
「啥你的啊？」何俊聽不懂
「我的禮物啊」少女聲音變高
「行李箱裡面沒東西了。」何俊淡淡說道。
「啊，何俊我殺了你」少女尖叫著雙手抓向何俊的脖子，
何俊雙手架住撲上來的妹妹，看著抓狂的妹妹，連忙求饒道：
「我還沒說完呢，我行李箱沒東西了，但不代表背包裡面沒東西啊。」
少女鬆開雙手，臉比猴子的臉變得還快：「我就知道，我親愛的哥哥怎麼會忘記給自己可愛的妹妹買禮物呢。」
何俊伸手將背包拉過來，邊拉開拉鏈邊說道：
「你不是高三嘛，哥幫你選了一份適合你的禮物」何俊從背包里拿出一大捲紙張，遞給了少女。
少女麻木的接過寫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一大疊英語書，感覺整個天空都是灰色的。
「哈哈哈，哥對你是不是很好，是不是很感動」何俊哈哈一笑，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感動，很敢動啊，呵呵」少女低沉的回了一句，整個人像是沒了光彩。
何俊「咳咳」了一聲，又從包里拿出一個方形小盒子，
「喏，這也是你的」
「啥，又是什麼五三試卷嗎」少女聲音低沉，麻木的接過盒子。
「啊？平板？真的？」少女突然尖叫起來，然後迫不及待拆開盒子，看著鏡子般反射出自己臉龐的大屏幕，少女終於確認了是她一直想要的平板。
「啊，我就知道，哥對我最好了」少女突然間撲上來摟住了何俊的肩膀，帶著一絲哭腔說道。
「阿俊，你給她買這個幹嘛，她高三關鍵時候呢？」李琴自然也看到了兒子給女兒買的平板，埋怨道。
「哎，沒事，現在的學生學習也要用的到吧，更何況我相信玉婷也能控制好自己，你說是吧玉婷」
何俊對著摟住自己肩膀的何玉婷說道。
「嗯嗯，放心吧媽，我只會用在學習上的」何雨婷拍著胸口保證道。
李琴也沒在說什麼，他忍不住仔細的看了兒子，發現比前幾次視頻的時候更瘦了不少，人更有精神了，而且也會關心家人，像是突然間就長大了一樣。
「如果你高考考的好，哥再給你買一個你一直想要的那款相機。」
「啊？真的？你哪裡來的錢」
「別管我哪裡來的錢，到時你要不要嘛？」
「要啊」
「那你可要努力考好啊，要不然相機沒有，啥也沒有」
「呵呵，你就瞧好吧，我學習可比你厲害，你就準備好money吧！」
「可別吹牛哈」
「呵呵」
看著低聲鬥嘴的兄妹，李琴靜靜的聽著，不由的又露出了笑容。
『還沒有滿是白頭髮的母親，還沒有因為腦溢血而失去自理的奶奶，還沒有因為生活瑣碎而變得發福失去光彩的妹妹。』
這一切有一種讓何俊夢幻感，微微閉眼，感受腦海中到那張「上帝之眼」呈灰色未激活狀態。
『這一次我要讓你們過的更好』
何俊右手不由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