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一部曲-狗熊los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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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芒的月亮掛在上空,熙熙撒下的月光平整的散布在大地上,號稱不夜之城的能源,星星點點的燈光閃爍,不論是白天,不論是黑夜,這些都不再重要。

  褪去長裙之後,神子只感覺神清氣爽,她鬆散地伸了個懶腰,現在她的身上只穿著長安的戰鬥服飾,冷清的月光將她的身體剔剪得越發瘦消。

  熟練地翻過窗戶,這是極其危險的行為,由引力產生吸引,將雙手死死鎖在牆面上,飛身躍起,改變重力,如蛟龍一般騰飛。

  直至城堡頂端,與神子心中所想不同的是,她的眼前坐著一位金黃色長髮的少年。

  在與少年冰藍色雙瞳對視的一剎那,神子的第一反應是放慢時間,然後瞬間閃爍著離去。

  今夜冰涼的風毫不留情,摧刮著他人的心緒,神子的雙腿猛地踩到樓頂,才打破了那一瞬間的永恆。

  雙方極度尷尬地盯著對方,少年冰藍色的雙瞳與自身顏色大相逕庭,那一股柔和,以柔克剛的堅韌,與神子強烈的希望與夢想之藍形成鮮明的對比。

  神子微咧著嘴角,一瞬間完全無法管理面部表情,少年冷清的雙目掃視著神子的身軀,褪去蓬鬆的衣著,只留下長安那將身材襯托到極致的戰鬥服飾。

  「……你……好?」

  在對視數十秒鐘過後,神子終於開口,說出了她耗盡畢生所學而構成的首優發言。

  少年似乎也有些沉默,對於女孩身體本是至臻,而眼前的少女上下身體線條根根分明,就像是為了藝術而誕生的唯美軀體。

  「……你……好……」少年回答道,他面目羞愧地收起目光,宛如為方才的妄想懺悔。

  「星無御神子,你叫什麼名字?」神子索性坐下,月光將整個夜空點亮,整個空間冷清唯美,與日月相伴,隨是夜晚,但並不漆黑。

  「……寰宇墨辰。」少年回答,徒手翻越圍牆乃是難異之舉,他的體能不可能差。

  「你來這裡做什麼?賞月嗎?」神子伸手撫摸著月光,柔和,但不缺乏強悍,折射著收束,凝聚。

  「我嫌裡面無聊,你呢?」墨辰看向神子,那一雙冰藍色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晦暗。

  神子向後傾倒,雙手靠在自己頭部躺在瓦片上:「我是這場宴會的女主角,現在要出逃。」

  「那你可真不老實。」墨辰說道。

  「要你管?」神子翹起腿,很少有人能像她這樣自由自在。

  「你是極的學生?」墨辰問道。

  「怎麼?我看著不像嗎?」

  「像,能接觸到他的人,都是能改變世界的人。」墨辰低聲說,他的心情低迷,毫不歡愉。

  「他有那麼厲害嗎?」神子反問,極的身份在外人看來神乎其神,在他的朋友看來,尤其是那些他要保護的人,他不過只是個很少犯錯,可依賴的人。

  「我不知道,但所有領域的高層,都對他畏首畏尾。」墨辰回答。

  神子回想著,再造生命體,長安,量子牽引,知道這些的都是極少數,對他越了解,你就會發現這個男人越不可及。

  「他也就那樣吧。」神子淡然地說出這句話,她與極相處良久,所以她只會覺得他很厲害。

  「你看起來好像不開心的樣子?發生什麼了嗎?」墨辰試問,他並不覺得能夠得到回答,或者說神子根本不可能回答。

  「……沒什麼……」神子與時間相處已有數日,量子牽引的基礎理論也了解大半,或者說,神子已經有能力離開兩方生存。

  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墨辰並沒有顯得意外,他一臉淡定:「你似乎,不是很喜歡他們,因為你的朋友們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神子有些好奇,眼前這個男孩不過頂天二十,居然有膽量向自己詢問。

  「所以答案就是對嘍?」墨辰猜測。

  「差不多吧,不過比你想的要複雜一些。」神子說道,雖然口頭如此,但心裡想的可不止一些。

  「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墨辰問道,星無世家的大小姐,極的學生。

  「沒有啊。」神子回答的很爽快,「我能有什麼不滿意的?怎麼?向著星辰?」

  「那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吧?我並不覺得以極的能耐飛不出龍塔。」墨辰看著星空,想要離開一顆行星很簡單,難的是為什麼要離開這個行星。


  「還飛出龍塔?太陽系,銀河系,可觀測宇宙,我告訴你,極想去哪去哪。」神子說道,吹起他來,神子可從來不會示弱。

  「打個賭怎麼樣?」墨辰問。

  「賭什麼?」神子好奇的回問,她想知道的不是這個賭的內容,而是這個賭的獎勵。

  「如果你是個男孩的話,你一定是個花花公子。」墨辰說道。

  這一句話可不得把神子樂個半死,男生女生並非由自己決定,但究其所以,不過只是個軀體。

  「我很抱歉,但你賭輸了。」神子信心滿滿,張狂的說道。

  「為什麼?」墨辰問。

  「連如果都不可能實現,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結果呢?」神子把雙腿翹的老高,就像問天的猴子。

  「你很厲害。」墨辰稱讚。

  「一般吧,都是因為他了。」神子故作謙虛地回答。

  「那你加油。」墨辰說道。

  聽到這句話,神子滿意的安靜下來,好像打了一場勝仗,她陡然站起身:「出去玩嗎?」

  「不是?你真出逃啊?」墨辰有些驚訝。

  「誰慫誰孫子。」

  號稱不夜之城的能源,這裡融匯各種文化,接納各種環境,塑造了一個讓任何人都感到疏遠,又為此痴迷的琳琅之城。

  讓人在陌生中感到熟悉,在冰冷中體會溫暖,這就是能源。

  「你打算怎麼出逃?」墨辰問,神子的高中畢業晚宴,眼前這個女孩比自己還要小,卻令他感覺如此成熟。

  「有駕照嗎?」神子問道。

  「沒有,但我有一輛自己組裝的機車。」墨辰回答。

  「哦?拿出來看看?」神子指著墨辰說道。

  墨辰打開手錶,向上撥通信號,最近的數碼立刻收到感應,向下方構造出一輛機車。

  「組裝的,平時喜歡研究。」墨辰說道。

  「你今年多大啊。」神子深感敬佩。

  「十九。」

  「……嗯……比我小。」神子說道。

  「你不是才高中畢業嗎?」墨辰問道。

  「我說比我小就比我小。」神子傲嬌地說道。

  「那你呢?打算怎麼辦?」

  神子甩出卡片,將車輛下載下來,爬進車內:「我自己來吧,這裡面應該還有我的外套。」

  墨辰站在神子身後,見到神子彎腰,他習慣性轉身。

  這個行為把神子笑到了,白痴自然是白痴。

  神子披上外套:「飆一把?」

  「你不是沒有駕照嗎?」墨辰問道。

  「那要我摟著少年的腰,女孩飄柔的順發隨著月光的渺茫流向遠方?」神子笑道。

  「來吧,我不會讓你。」墨辰說道。

  不規則的使用所造就的代價往往是壽命的大幅度折損,實際上這與當眾砸車無異,但帥是一種感覺。

  神子最終在一個烤肉店前停下了車輛,為了預防其他交通法,神子選擇收回車輛。

  「不走了?」墨辰調頭到神子身邊。

  「吃飯,有手機嗎?」神子問道。

  「這種地方你也待的下去?」墨辰向神子遞出手機。

  「你看吧,你才是花花公子!」神子指責道。

  「我無法相信其他人,你最好也一樣。」墨辰說道。

  「老闆,有原材料嗎?」神子招手問道。

  「你要親自烤?」

  「誒呀呀~不會哪家的公子哥還怕菸灰吹到臉上吧?」神子嘲笑著,用他的手機點了不少東西。

  「我不是很喜歡烤製品。」墨辰說道。

  「那你要吃什麼?聖誕甜筒?還是草莓甜心啊?」神子把手機歸還給墨辰。

  「像你這樣的女孩一定嫁不出去。」墨辰說道。

  「再苛刻的裂痕也終究會迎來所愛,你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改變自己。」神子回答。

  「呵哼……對,你買這東西做什麼?」墨辰問道,神子用自己的帳號買下許多東西,尤為亮眼的是那輛加急機車。


  「剛才不算,再飆一把?」神子說道。

  「你一個新手,這樣是不是太欺負你了?」

  「這世上你還是第一個小看姐的。」神子說道。

  墨辰不由得藏下笑臉,從車內取出一個頭盔,四處護膝,扔給神子:「戴上。」

  「那你呢?」神子問道。

  「小萌新別說話。」

  神子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百米巨龍,超過四千噸巨物的甩尾,以及現在附著在自己身上的時間,她不需要任何保護。

  神子故作老實地戴上頭盔,她不知道該如何說服墨辰,或者是直接透露時間。

  「那麼,麻煩老闆嘍。」神子說道,以加倍的價格委託至目的地,最近的一座跨海大橋。

  預購的機車很快被送到地點,神子實質上並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甚至是熟悉,她沒有可能贏。

  一路上,墨辰一直保持速度在神子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算是,英雄惜英雄?

  「我贏了。」神子颯氣地摘下頭盔,甩出一頭秀髮。

  「你贏了。」墨辰笑道。

  就算是神子也知道,兩次速度完全不在一個級別。

  「算了,不玩你了。」神子將墨辰的裝備扔回墨辰的手中,擦起烤架中的火。

  「你還真是信任他們啊。」墨辰說道,兩個摺疊板凳,一個摺疊烤架,還有一些鐵簽和鮮肉。

  「極的學生,這就夠嚇死他們了。」神子說道。

  「他能把你捧上天際,也能讓你摔死在谷底,遠比以前更加低誨,你最好還是自己有些人脈好。」墨辰說道。

  「除了我的老師,誰還敢動我啊?」神子說道。

  「你老這麼狂妄,不怕有朝一日會付出代價嗎?」墨辰問道。

  「失敗者就算虛張聲勢也無所謂吧?反正你再怎麼踩他都是白費力氣。」

  「這是你對自己的看法嗎?」

  「這是我對所有人的看法。」神子嘲諷地說道。

  「不能因為涉足過山巔,就放棄尋找新的高峰,這才是一個人應該做的。」

  「好二啊,說人話。」神子一臉不耐煩地說。

  「任何一座山,只有你第二次攀爬,你才會覺得她有多漂亮。」

  「那也不一定吧,見識的多了,以前走過的路,看過的東西,都會變得平平無奇。」

  「你要知道,對於你喜歡的東西,是沒有第三次這個概念的。」

  「什麼?」神子問。

  「對於自己發自內心喜歡的東西,只有認知和溫故。」

  「你初中語文一定不好。」神子說道。

  「的確,當然。」墨辰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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