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恐懼
那個後生的家很氣派，三層小洋樓，樓前有一個大院子。院子裡有一大片玫瑰花和幾棵梔子花樹；有幾塊菜地，種著時令蔬菜。梔子花正開得濃，滿院子的梔子花香讓人沉醉。
一輛綠色的越野車停在樓房西側的柏油路上。
他帶我走到車子的旁邊，打開車門，讓我坐上去。
車子的地盤有點高，我穿著筒裙，抬腿有些困難。他張開雙手，想抱我上車。
我把裙子往上一提，用力抬高腿，上了車。
他的雙手懸在半空中，停留了一段時間，才放下來。
他的臉上寫滿了哀傷。
他上了車，坐在我旁邊，朝我俯下身，伸出手。我的呼吸停頓了，有些害怕。我伸出手，推開他。
「別動，我給你系好安全帶。農村的山路有些顛簸，我開車橫衝直撞的，別磕著碰著了。」他的聲音帶有讓人心動的磁性，既有鄉音的親切，又有一種化不開的甜膩。
他的呼吸聲很急促，臉色通紅，讓我手足無措。看得出來，他很喜歡我，在盡力克制他的情感。
他幫我系好安全帶後，立即和我保持距離。
「我現在帶你去醫院。很疼吧？我儘快送你過去。」他發動車子，車子呼嘯著離開他家門口的小路。
山路崎嶇。他果然把車子開得橫衝直撞，如果不是提前系好安全帶，我的頭有好幾次差點撞到副駕駛座前面的玻璃上。
在一個陡坡拐彎處，車子停了下來。
「怎麼了？」我很害怕。車子停在陡坡上，像是隨時會滑下去。
「別擔心，前面有車子過來了，會車有些麻煩。」
「你怎麼知道有車子來了？」
「有車子剛才鳴笛了。」
我也聽到遠處傳來的車子鳴笛聲。我以為鳴笛的車子離我們很遠，和我們無關。
「我們現在上坡，沒法倒車，只能鳴笛，讓前方開過來的車子倒車，或者停在寬一點的路邊。」
他很沉穩地摁響車喇叭。喇叭聲洪亮，拖著長音，在山路上迴蕩。
他發動車子，車子慢慢往上爬行、拐彎，行駛了十來米後，我看見路邊停著一輛白色轎車。駕駛座旁邊的車窗打開了，一個披肩發的時髦女郎歪著頭看向窗外。她看見了坐在我身邊的那個後生，睜大了雙眼，想對他說些什麼。
「剛才那個美女好像認識你。你知道她是誰嗎？」我問。
「大概我像她認識的某一個人。我不知道她是誰，沒見過。」他冷冷地說，聲音里有一點點不耐煩。他踩了一腳車子的油門，車子「嗖」地穿過那輛白色轎車旁邊的山路。山路陡峭，蜿蜒崎嶇，讓人看了心驚膽戰。我想下車，被他看出來了。他神色嚴肅，對我說「你要是想好好到醫院去，就別瞎折騰，乖乖坐著，別動。」
如果說他在他家的時候心情好的時候像是喝了蜜，那麼他現在的表情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他讓我感到有些恐懼。我不敢再發出一點點聲音，很乖巧地坐在他旁邊，欣賞沿路風景。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車子開進陶鎮醫院。
一輛綠色的越野車停在樓房西側的柏油路上。
他帶我走到車子的旁邊，打開車門，讓我坐上去。
車子的地盤有點高，我穿著筒裙，抬腿有些困難。他張開雙手，想抱我上車。
我把裙子往上一提，用力抬高腿，上了車。
他的雙手懸在半空中，停留了一段時間，才放下來。
他的臉上寫滿了哀傷。
他上了車，坐在我旁邊，朝我俯下身，伸出手。我的呼吸停頓了，有些害怕。我伸出手，推開他。
「別動，我給你系好安全帶。農村的山路有些顛簸，我開車橫衝直撞的，別磕著碰著了。」他的聲音帶有讓人心動的磁性，既有鄉音的親切，又有一種化不開的甜膩。
他的呼吸聲很急促，臉色通紅，讓我手足無措。看得出來，他很喜歡我，在盡力克制他的情感。
他幫我系好安全帶後，立即和我保持距離。
「我現在帶你去醫院。很疼吧？我儘快送你過去。」他發動車子，車子呼嘯著離開他家門口的小路。
山路崎嶇。他果然把車子開得橫衝直撞，如果不是提前系好安全帶，我的頭有好幾次差點撞到副駕駛座前面的玻璃上。
在一個陡坡拐彎處，車子停了下來。
「怎麼了？」我很害怕。車子停在陡坡上，像是隨時會滑下去。
「別擔心，前面有車子過來了，會車有些麻煩。」
「你怎麼知道有車子來了？」
「有車子剛才鳴笛了。」
我也聽到遠處傳來的車子鳴笛聲。我以為鳴笛的車子離我們很遠，和我們無關。
「我們現在上坡，沒法倒車，只能鳴笛，讓前方開過來的車子倒車，或者停在寬一點的路邊。」
他很沉穩地摁響車喇叭。喇叭聲洪亮，拖著長音，在山路上迴蕩。
他發動車子，車子慢慢往上爬行、拐彎，行駛了十來米後，我看見路邊停著一輛白色轎車。駕駛座旁邊的車窗打開了，一個披肩發的時髦女郎歪著頭看向窗外。她看見了坐在我身邊的那個後生，睜大了雙眼，想對他說些什麼。
「剛才那個美女好像認識你。你知道她是誰嗎？」我問。
「大概我像她認識的某一個人。我不知道她是誰，沒見過。」他冷冷地說，聲音里有一點點不耐煩。他踩了一腳車子的油門，車子「嗖」地穿過那輛白色轎車旁邊的山路。山路陡峭，蜿蜒崎嶇，讓人看了心驚膽戰。我想下車，被他看出來了。他神色嚴肅，對我說「你要是想好好到醫院去，就別瞎折騰，乖乖坐著，別動。」
如果說他在他家的時候心情好的時候像是喝了蜜，那麼他現在的表情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他讓我感到有些恐懼。我不敢再發出一點點聲音，很乖巧地坐在他旁邊，欣賞沿路風景。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車子開進陶鎮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