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獲得生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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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陳糖立刻警戒起來。

  有銀月在,他們來的這片林子是女人們不來的地方,陳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卻沒發現半點端倪。

  「聞這味兒,應該是野豬!」銀月眼睛微紅,舌尖不由自主的舔舔嘴唇,他想了想走到旁邊一棵大樹,撩開腰間獸皮對準樹根就是一陣嘩嘩聲!

  陳糖:「……」

  陳糖:「雖然但是……你要解決問題也請走遠點好嗎?我還在這兒呢!」

  銀月扯好獸皮轉身,「這是標記地盤!我是白虎,你留在這兒,有我的標記在沒東西敢過來!」

  陳糖抽了抽嘴角,「你幹嘛去?」

  「我去宰了那東西!」銀月說完,推著陳糖回到浴桶邊,他則變身白虎一個跳躍在密林間消失不見。

  微風吹過,陳糖黑著臉捏著鼻子屏氣!

  真是夠了!一臭幾米遠,騷氣沖天!

  有心想離遠點兒,又怕遇到危險,陳糖只得老實縮在浴桶邊。

  撿起一根樹枝在地面戳戳戳,成熟的腐殖土被樹枝刨亂,旁邊一棵綠色植物根莖被樹枝劃破,散發出點點辛辣氣味。

  陳糖嗅到腐殖土獨特氣息中夾雜的辛辣氣息,再看看手邊被戳到的綠色植物。

  毫不猶豫的用樹枝開挖,刨開鬆軟的腐殖土,黃色的塊莖映入眼帘。

  根莖與塊莖連接處有小截兒粉紅色,陳糖嘴角不受控制的咧開,手上動作加快。

  植株連帶塊莖被完整的刨了出來,破皮處散發濃郁的辛辣芳香氣息。

  生薑!

  「沒想到,生薑葉子居然長這樣?」陳糖一邊感嘆一邊繼續。

  這一窩生薑被陳糖連姜帶泥全部挖出來,準備移栽回去。

  密林中傳來野豬嘹亮的慘叫聲,不過幾息就徹底安靜下來,耳邊唯有鳥雀叫聲。

  兩人在林子裡吃了個肚圓才回部落,生薑也種到帳篷外的林子邊。

  帳篷里,陳糖開開心心的用獸皮清理浴桶上的毛刺,銀月饜足的支著長腿把玩獸晶。

  突如其來的大哭小叫聲打破了原本靜謐悠閒的氛圍,銀月斂眸收好獸晶出去查看,陳糖則安心準備燒熱水。

  端著新石鍋坐到火塘上,火舌跳動,熱氣升騰。

  陳糖兌好洗澡水,剛爬進浴桶銀月就撩開帳篷進來了。

  背對著銀月,陳糖洗澡洗的大大方方,小塊獸皮裹著嫩皂莢揉搓出泡沫後,充當搓澡巾在皮膚上輕輕摩擦,「出什麼事了?」

  銀月的視線落在陳糖雪白的背脊之上,喉頭滾動聲音暗啞,「有個女人摔斷了腿,小腿肉被石頭刮爛,老祭司已經給她治療了。」

  嘩啦的水聲不斷響起,陳糖思緒飄遠。

  在這獸世日子難捱,每日不是聽到誰誰誰滾落山崖就是淋雨高熱而死,亦或者被蛇咬被野豬撞。

  無時無刻不在死人!

  如果……她也有獸人的能力就好了,起碼比這幅人類身子健壯些。

  ……

  陳糖坐在火堆邊烘烤著濕發,淡淡的皂莢香氣飄到銀月鼻尖,他一動不動的盯著陳糖,直盯得她發毛。

  都是成年人了,這意思格外赤裸!

  這暗無天日的苦寒獸世,晚上有點事娛樂享受一下也不錯。

  陳糖:「把浴桶的髒水倒出去,你洗洗再進來!」

  銀月呼吸一窒,唰一下站起身。

  銀月有力的臂膀輕鬆扛起浴桶出去,在夜色下就著這桶水把自己全身洗了一遍,迫不及待的鑽回帳篷。

  ……

  陳糖透過帳篷頂上的孔洞看著夜空中閃閃發光的星星,戳戳男人的胳膊。

  「能不能把你的胳膊放別的地方去,壓我頭髮就不說了真的很咯脖子!」

  銀月拒絕,「這樣舒服!」

  陳糖板著一張臉,「我不舒服!」

  銀月收回胳膊,火塘處點點紅碳照出男人偉岸的身影,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籠罩著陳糖。

  「這帳篷頂上都是洞,下雨了咋辦?」

  銀月虎軀一震,想到自己之前都是化成獸形,雖然有點呆,但濃厚的皮毛不懼雨水。


  他含糊了一下摟緊懷裡人,「我去弄獸皮,快睡,不准說話了。」

  ……

  吧嗒!

  陳糖只感覺鼻尖一片冰涼,接著是臉頰、額頭!

  嘩嘩聲由小變大,由遠及近。

  陳糖甩開銀月禁錮在腰間的胳膊一個鷂子翻身,掀開帳篷一看,漆黑的山林狂風大作,雨水嘩啦啦砸在地面。

  「銀月,下雨了!」

  銀月熟練的起身把床鋪的位置移到角落,然後點燃火塘,再把陳糖拉到床榻上,自己變成獸形把陳糖攬在懷裡。

  雨水穿過孔洞落在銀月皮毛上,隨後又滑落在地。

  陳糖耳邊聽著銀月的呼嚕聲,在沒有雨水侵擾的小角落中摟著虎前腿陷入沉眠。

  帳篷內靜謐安逸,帳篷外狂風大作。

  翌日,在雨水的獨特氣息中陳糖窩在床榻上摟著獸皮烤火,銀月從陳糖整理好的獸皮堆里翻出一張大的出去蓋在帳篷孔洞最多的頂部。

  嘩啦啦的大雨下了一整天,太陽終於在清晨升起,灼熱的陽光炙烤著帳篷泥土中蘊藏的水汽。

  隔壁隱隱約約間傳來哭聲和咳嗽聲,陳糖上去拉開帘子,漆黑的帳篷內潮氣濃重飄散出點點怪味。

  「咳咳咳!」

  陳糖上前,莫雲正窩在獸皮里咳嗽,身體打著寒顫卻還扯出一個笑,「陳糖,你怎麼來了?」

  「你這是感冒了?」

  莫雲苦笑,眼角不受控制的流出淚水,「我要死了!」

  「什麼?!」陳糖被這話驚到,忙不迭的伸手摸她的額頭,滾燙一片。

  「昨天夜裡下雨,後來我就開始發熱,部落里的女人發熱很少有人能挺過去,我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又冷又熱,只怕不行了。石虎打獵回來我要是挺不過去,他會把我的屍體扔到懸崖下的。」莫雲緊緊摟著獸皮,說話也有氣無力。

  陳糖顧不得其他,軟聲安慰:「莫雲,你不會死的,我去給你煮薑湯,你先躺著。」

  帘子微動,莫雲在黑暗中望著帘子縫隙透進來的光,摟著獸皮直哭。

  掰一塊生薑切片和水燒開,濃郁的辛辣味充斥鼻腔,陳糖端著滿滿一碗薑湯把莫雲扶起來餵她。

  薑湯入肚,一股濃郁的熱意從五臟六腑開始燃燒驅散寒意,莫雲摟著獸皮沉沉睡去。

  下午,陳糖給莫雲帶去幾塊肥厚的茶片、滾燙薑湯、烤肉。

  莫雲感動得兩眼淚汪汪,她能察覺到自己身體好轉,拉著陳糖又哭又笑,看得陳糖心酸又好笑。

  喝下薑湯的莫雲忽然想到什麼,如同遇到救命稻草般拉著陳糖的手不放,「陳糖你救救我妹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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