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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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您就將計就計再次來欺騙我?」允兒淚眼汪汪的說道:「林公子,您怎麼忍心這樣欺哄一個無知少女」。

  林風被她氣笑了,「無知少女?你明明知道魏襄所做的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不但不勸阻,還助紂為虐,協助他殺害無辜少女,你居然好意思說自己無知?」

  「廢話少說,林風,你們無故擅自闖入官宅,該當何罪?」魏襄回過神來,沉聲喝道。

  「怎麼就是無故?魏襄,本官從去年就接到幾宗少女的失蹤案,然後展開調查,終於查到原來是你暗中指使人做的,擄掠、殺害無辜少女,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段天德這時說道。

  「段天德,休要血口噴人,你們有什麼證據?」魏襄叫道。

  「證據?那四就是人證,他已經交代是受你的指使才擄掠少女供你淫樂,而水池中的屍體更證明了你虐殺了她們,你還有什麼話說?」段天德怒喝道。

  「那四?他招了,這個狗東西,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魏襄咬牙切齒的說道。

  「剝他的皮?先顧住你自己再說吧」,隨即扭頭吩咐道:「統統帶回去,查明正身,依律嚴懲」。

  這時,魏襄身後站著的四名護衛對看了一眼,分別向四個方向逃竄而出,後面站著的捕快猝不及防,阻攔不住,眼看四人就快衝出院子。

  「追,不要讓他們逃了」,林風一縱身向著其中一名逃跑的護衛追去。

  「看住他們,一個都別讓跑了」,段天德大聲吩咐道,說完也追趕一人而去。

  林風在外面的小巷中截住了那名護衛,喝道:「看你往哪裡跑?」

  「林風,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真要抓我們?」那護衛問道。

  「你們是誰?你們充其量也就是唐家的狗而已,怎麼?看著保護不了魏襄了,就想逃回唐家去繼續做狗,可惜,你跑不了了」,林風說完,不再廢話,一開始就使出了『拈花逍遙手』,攻向那護衛。

  那護衛抽出刀來,施展渾身解數,抵擋林風的進攻,兩人拼鬥了三四十個回合,林風終於找到契機,一手擒拿住了那護衛的手腕,用力一捏,護衛吃痛,『哎呀』一聲,手一松,拿著的刀『噹啷』掉在了地上。

  林風反手一記手刀砍在護衛的脖子上,護衛當即翻著白眼,撲倒在地,暈了過去。

  把護衛帶到院內,不一會,段天德也壓著逃跑的護衛走了進來,「還是讓跑了兩個」。

  正在兩人遺憾的時候,一個捕快跑進來稟報導:「大人,有兩個人被綁著丟在外面的地上,看樣子像是逃跑的那兩個護衛」。

  「哦,人還活著嗎?」

  「活著,只不過被打暈了」。

  「會是誰幹的哪?」段天德有些疑惑。

  「先不管這些了,先把人抓起來再說吧」,林風心知應該是風震所為,轉移話題說道。

  「是,不管誰幹的,總是幫了我們的大忙,走吧,還有很多事要做」。

  看著捕快們押送著魏襄和允兒等人離去,林風鬆了口氣,終於抓到魏襄了,算是給風震一個交代了,更主要的也是給所有被魏襄害死的少女們一個交代了。

  守備司的大牢,潮濕、陰暗,有一種混合著霉味、臭味以及血腥味等在一起的特殊味道,此時,一矮一高兩個身穿斗篷的人,正走在狹窄的過道中,矮的那人不時發出幾聲乾嘔聲,他強忍著不適,拿出手帕掩住口鼻,快步向前走著。

  最裡面的牢房內,魏襄蓬頭垢面的躺在一張破床上,自從進來後,他不言不語,不吃不喝,就這樣直挺挺的躺著,思緒卻到處飄飛,想起了林風的話,再次想起以前的光景,他千里迢迢來到京都,一直對外宣稱父母早亡,即使母親在老家得了重病,派人給他捎來消息,他也終究是沒有回去見她一面。

  他又想起了很多的事,每次母親接完客後,總是會帶著他出去給他買糖人吃,這時他就會忘記怨恨,陷入到甜蜜的感覺中,有次他試著把糖人讓給母親吃,一瞬間,母親臉上現出了燦爛的笑容,摸著他的頭說,乖,娘不喜歡吃,你吃吧……;他還想起了母親為了送他去私塾讀書,有好幾次在私塾先生的屋內呆了很久……;當自己去讀書時,母親送完自己後總是站在遠處看著他,而自己晚上讀書時,母親一邊為自己縫衣服一邊發自內心的笑著……

  「書亭兄」。

  魏襄聽到一個呼喚聲,抬起頭,借著昏暗的火光,認出了來人,他翻身坐起,說道:「我一直在猜,誰會來見我,但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尹大人」。


  「書亭兄,抱歉在這樣的場合下見兄台,說起來在下對書亭兄是仰慕已久啊」,尹正昔笑著說道。

  「尹大人,客套話就不要多說了」,魏襄淡淡的說道。

  「這,好,既然書亭兄這麼說,那尹某也就不說廢話了」,尹正昔收斂笑容道:「書亭兄,你這次真的是大意了,怎麼這麼輕易就落入了林風這小子的圈套中,不僅搞得自己深陷牢籠,更令……大人很被動啊」。

  魏襄嘆了一口氣道:「是我的錯,我本以為林風少年性情,會輕易被美色迷惑,但沒想到......」,說著搖了搖頭,「是我過於著急了」。

  「書亭兄,你這次是人證、物證俱在,大人也實在沒有辦法搭救兄台了」,尹正昔也嘆了口氣。

  魏襄聽後只覺心中一涼。

  「書亭兄跟在大人身邊多年,勞苦功高,但此次不幸落入守備司之手,很可能引得一些有心人利用兄台大作文章攻擊大人,大人雖然心清身正,但終究會被添不少麻煩」,說到這裡,尹正昔停了下來:「唉,大人真的是很捨不得書亭兄啊,尹某來時,大人拉著尹某的手,一直說書亭兄這些年真是辛苦了,說到動情處,淚都流了下來,有主若此,夫復何求啊」。

  魏襄冷笑道:「尹大人不用這樣假惺惺,魏某跟在大人身邊,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識過,而且魏某知道太多事,所以自從被抓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了自己的結局」,接著苦笑道:「可憐我還抱有一絲渺茫的希望,如今看來是我想多了」。

  尹正昔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道:「書亭兄既然如此明白事理,那尹某就不多說了,尹某就在此送書亭兄最後一程」。

  「自古狡兔死走狗烹,現在是狡兔還未死,走狗已經要被烹了」,魏襄冷冷一笑,接過瓶子,打開聞了聞,「鶴頂紅,好,可以走的沒有痛苦了,尹大人,我勸你也要小心了,魏某的今日應該就是尹大人的明日」。

  尹正昔苦笑道:「書亭兄,走的安心些吧,不要挑撥離間了,你覺得尹某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魏襄不再說話,舉起瓶子一飲而盡。

  「對了,大人托我最後給你捎句話,林風的好日子要到頭了,有一件事將會令他痛苦終生,而且可能讓他萬劫不復,書亭兄可以走的安心了」,尹正昔詭秘的笑道。

  「你覺得我還會在意嗎?」魏襄淡然一笑,轉過身來,躺在床上,口中喃喃的說道:「娘親,實在對不起啊,孩兒這就去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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