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給岳晴嵐的禮物
吃過早飯之後，兩人坐著岳晴嵐的車來到了本次活動的會場。
剛到停車場，就看到了黑壓壓的人頭。
說人山人海或許有點誇張，但也近乎到了摩肩接踵的程度。
三人排著隊往裡面走，會場門口出示了邀請函，進入內部之後，就看到大廳里的展台上擺滿了各種形狀，大小不一的原石。
這裡的原石各種各樣，購買的方法大約分為兩種。
第一種就是比較熱門，看好的人比較多的石頭。實際上是應該拍賣的，但因為數量眾多，所以採用投標的方式。
每一塊石頭的台子前面都放著個箱子，顧客們把自己能出的價寫在紙上，投入箱子裡面。
到時候主辦方看誰的價最高就給誰，算是另一種形式的拍賣。
另一種則是類似攤位的形式了，也有一些國際商人在礦場買下原石運回來，然後在這裡擺個攤子售賣。
這種一般也可以講價，也就是所謂的全賭。
當然風險不是一般的高，老坑出來的石頭大多數裡面都是有貨的，但都是最低級的。
市場上那些幾十塊錢一塊的玉佩基本上就是用這些貨製作的。
但這些原石動輒標價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如果真開出這種東西，那算是徹底垮了。
「哥，你選哪種？」葉含巧把腦袋湊過來問道。
「看看再說。不急。」
看到何進一臉淡定的樣子，葉含巧忍不住想著，今天會不會再來一次賭大漲？
一旁的岳晴嵐微笑著接話：「對，不急，先看看價格再說。」
何進左右看了看：「價格波動很大嗎？」
葉含巧回答道：「我只知道近些年確實不如我小時候值錢了，把時間放寬一些，實際上價格總體是下降趨勢。」
岳晴嵐嘆了口氣：「玉石和白酒一樣，只是屬於咱們國家人的特殊愛好，不具備世界性，基本只在儒家文化圈子裡流行。隨著最近的年輕人都不再玩這些，總體溢價已經沒有當初那麼高了。」
說著，話鋒一轉：「不過高端貨就不一樣了，價格還是居高不下的，比如你要的玻璃種。」
「價格高我知道，不過總感覺這東西的價格有點詭異啊。」何進有些好奇的說道。
「畢竟跟黃金白銀之類的貴金屬不同，不具備那樣的價值。翡翠的價格更多來源於珠寶商以及喜歡它的人。」岳晴嵐一副過來人的語氣。
何進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心中卻在想著，將來或許需要玉石的地方不少，要是有個珠寶商幫忙，應該能省不少事兒。
如今自己跟蘇蕪霽定下了五百年之約，以後世俗中的事情還是儘量少參與的好，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修行上才是正道。
因此，也就起了拉岳晴嵐入伙的想法。
這樣一來，以後錢財方面有葉含巧給的學費，玉石可以找岳晴嵐，最好再找個能打掃衛生做飯的保姆……
到時候自己就不需要操心其他事情了，安心在山上修行就好。
一邊想著一邊往裡走，時不時的看一看邊上那些各種各樣的原石。
首先跟著岳晴嵐來到了半賭這邊，半米高的台子上擺滿了各種已經開了口的石頭。
露出的玉石顏色各異，品相不一。
來自全國各地的珠寶商們三五成群的穿梭在這片石頭林中，時不時的停下評鑑一二，遇上喜歡的，也會拿出手電貼上去看一看。
接著便是跟同行之人商量著要不要投標，投多少錢之類的問題。
三人路過一塊石頭，就聽到其中一人說可以投兩百萬試試。
「呵，倒是都挺有錢的。」何進笑呵呵的說道。
葉含巧扭頭看了一眼：「珠寶商手裡隨時都要有現金才行，畢竟跟其他行當不一樣。」
何進扭過頭：「難怪姐你那天直接花一千兩百萬買我那塊石頭呢。」
「我不是零售商，回本算是比較快的。」岳晴嵐回答道，「只要把你那塊石頭切成片，挖出鐲子粗胚就能馬上轉手賺一筆，挖鐲子剩下的邊角料還能再賣一手。」
這還是何進第一次知道，抬手豎起大拇指。
「不過話說回來，這邊還真是遇不到什麼想要的。」岳晴嵐一邊說一邊遺憾的搖了搖頭。
「我看這邊價格都不是很高，那邊呢？」何進抬手指著左前方，看著那邊也挺熱鬧，人也多。
岳晴嵐抬頭看了一眼：「那邊基本上都是後江的色料，賭性實在太大了。」
「色料？」
隨後岳晴嵐大概給他解釋了一下。
所謂色料就是有顏色的，大多都是綠色，當然也有一些其他顏色的。
從價值上來說，色料價格當然要更高不少，但賭性也更大。
雖然說這些石頭都開口了，確認裡面是有貨的。但具體多大，裡面有沒有裂縫什麼的，這些一概不知。
這東西利潤大的同時成本也高，萬一買回去一切，下面全是裂縫，恐怕當場就得破產。
解釋過了之後，何進問道：「那姐你這次不打算進貨了？」
「也可以看看是否有人開出好貨，然後花錢買下來，這樣更保險。」岳晴嵐回答道，「不過咱們可以過去看看，說不定有你想要的玻璃種呢？」
何進點了點頭：「那就去看看吧。」
說著，三人便去了後江色料的區域，瞎逛起來。
岳晴嵐和葉含巧一人拿著個手電認真看，何進則是粗略的掃了一眼，隨後便直接開啟了神識，將附近完全籠罩在內。
掃了一遍之後沒有任何收穫，這裡大部分石頭甚至還不如上個星期自己開出來的那塊兒。
何進瞬間沒了興趣，站在旁邊看著葉含巧兩人拿著手電照石頭。
一邊照還一邊夸這色澤多漂亮，正不正之類的。
兩人看了一會兒，看到何進站在旁邊也不動彈，也就停下了繼續逛的意思。
「哥，不滿意？」葉含巧問道。
「這邊兒沒有想要的，我還是去那邊看看吧。」
說著，便向全賭區那邊走去。
他去，葉含巧自然跟著。岳晴嵐也沒什麼事兒，就跟著過去了。
這邊不像半賭區熱鬧，但也不會差太多。
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人，查看著擺滿整個大廳的石頭。
一個個攤主也都打扮的光鮮亮麗，面帶微笑的給這些潛在客戶介紹著自家石頭的優勢。
吹起來是天花亂墜的，就差沒直接說你買了我家的石頭必定大漲了。
這還僅僅是裡面，外面更是熱鬧。
畢竟是旅遊城市，趁著活動，也有不少外地人想要過來湊湊熱鬧。
但會場畢竟門檻比較高，普通人也沒那麼多錢。
可是看看一些小石頭還是可以的，所以外面也有不少相對簡陋些的攤位。
何進散著步來到了一塊一米多高的石頭前，蹲了下來。
看似是在看石頭，然而實際上卻再度展開了神識，籠罩了整個區域。
仔細的掃了一圈之後，他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很好，看來不用去國外了。
……
假模假樣的看了一會兒，何進站起身，走到另一個攤位前，隨意的拿起了半個籃球大小的石頭在手裡掂了掂。
隨後抬起頭問攤主：「老闆，這個什麼價？」
正低頭看手機的老闆聽到生意來了，微笑著抬起頭：「哎呀，小兄弟眼光不錯啊……」
「直接說多少錢吧。」何進懶得聽他客套，打斷了他的話。
「六萬八。」老闆報出了價格。
何進搖了搖頭：「五萬。」
老闆一聽就不樂意了：「小兄弟，哪有你這麼砍價的？這可是老坑的石頭。」
「你別跟我說那些，我聽不懂。我過來旅遊的。就問你五萬賣不賣吧？」
說著，他很乾脆的把手裡的石頭放回了原位，一點都沒有不舍的樣子。
「行行行。」
老闆看他這樣子就知道這就是他的心理價位了，沒法再漲了，只能答應下來。
他們這次主要的目標是那些看著賣相不錯的石頭，這些小的說難聽點就是添頭。
這些石頭剛挖出來的時候就被各種經驗老道的專家不知檢查過多少遍了，但凡出貨概率大點他們自己就切了。
他們這些經銷商同樣也是如此，買回來都要先仔細檢查幾遍，確定出貨概率不大才會擺出來賣。
但凡有點出好貨的苗頭，早就自己切了。
別看他們都是老玉石玩家了，但這方面他們也不敢賭。
這個圈子裡從來不缺乏所謂的經驗老道之人看走眼的情況，一夜回到解放前。
何進打開手機付了款，將那塊石頭拿了起來，轉過身遞給岳晴嵐。
「姐，這塊石頭送給你吧。」
「哎，那謝謝了。」
岳晴嵐也不客氣，直接答應下來。
她也不覺得這石頭裡面能有貨，不過既然是人家送的禮物，也裝模作樣的拿出手電看了看，不過臉上卻沒什麼反應。
這石頭黑乎乎一塊，手電照著沒什麼反應，而且表皮較為粗糙……就算有貨，估計也是豆種，而且還是看起來跟大理石差不多的那種便宜貨。
她笑呵呵的問道：「這塊送給我了，你不挑一塊？」
何進扭過頭：「我想要那塊，不過好像是投標的，沒辦法馬上拿走。」
岳晴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一塊至少半米高的石頭，表面看著油光瓦亮的。
她好奇的走過去打開手電照了照，感覺也沒什麼特殊的。
表面不算粗糙，但摸起來有磨砂感。
「你看上這塊兒了？」她仔細摸了摸，繞著石頭轉了一圈，「以我的經驗看，大概率就只是豆種。」
何進笑了笑：「我不懂那些，就是看運氣。」
說著，拿起紙幣準備寫價格，同時展開神識看了一下投標箱裡面。
思索了一秒鐘左右，標了個一百五十萬的價格扔了進去。
高是高了點，但這塊石頭勢在必得。要是錯過這個機會，真就只能去國外了。
投標之後，何進多多少少還有些心疼。
畢竟別人開出來，轉手一賣就是大賺。自己這塊石頭買回去是布陣用的，純掏錢。
沒錢連仙都修不了。
「怎麼？後悔了？」
看到他的表情，岳晴嵐忍不住笑出了聲。
「後悔倒不至於，就是多少有些心疼而已。」何進搖了搖頭，「姐，這投標幾點結束？」
岳晴嵐看了看手錶：「四點，還早呢。走吧，先去把你送我這塊石頭切了，然後中午吃個飯。」
……
來到解石處，給了師傅兩百塊錢，石頭被放在了電鋸下面，扣上蓋子。
隨著持續幾分鐘的機器轟鳴聲結束，師傅打開蓋子，取出石頭，放在桌面上。
岳晴嵐伸手將切下來的一塊打開，一抹如雲霧般的綠色展現在眼前。
「恭喜！」
解石師傅率先開口：「大漲！」
聽到這喊聲，周圍的人紛紛過來看熱鬧。
只見桌子上那塊石頭裡如同一片湖泊般半透明的白色上方飄著幾縷不規則的綠色煙霧。
這幾抹綠色範圍不大，但卻如同薰香的煙霧，幾乎貫穿了整個白色，形成三條不規則的綠線。
「臥槽，高冰飄綠！」旁邊一個男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而且是三條貫穿線，沒有裂縫和棉點。光這一片都能出三個鐲子了。」
「這厚度……應該能出八個鐲子。要是這顏色滲到下面了，那是真大漲了。」
「賣不賣？我出一千五！」
「……」
聽著周圍人的鬧騰，岳晴嵐才反應過來，隨後直接抓住了何進的手腕：「小何，一千八，賣給我吧！」
「姐你說啥呢？這塊石頭是你的，跟我買個啥？」何進笑呵呵的回答道。
岳晴嵐愣了一下，隨後就不斷要求：「不行，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哎~既然送出去了，那就是你的了。出貨了那是你運氣好。」
何進臉上笑容不變：「再說了，以後我還有其他需要用到玉石的地方，這還都要靠姐姐你幫忙呢。」
聽到這句話，岳晴嵐有些不可思議。
窮人是裝不了富豪的。
雖然只見過幾次，但從穿衣打扮，說話方式以及各種小動作都說明，何進絕對不是富家子弟。
剛剛還為一百多萬心疼，現在卻能面不改色的送出價值幾千萬的貴重物品。
這只能說明，他自信將來能賺到遠超這個數字的錢財。
岳晴嵐想不通，這小何哪來這麼大的底氣？
剛到停車場，就看到了黑壓壓的人頭。
說人山人海或許有點誇張，但也近乎到了摩肩接踵的程度。
三人排著隊往裡面走，會場門口出示了邀請函，進入內部之後，就看到大廳里的展台上擺滿了各種形狀，大小不一的原石。
這裡的原石各種各樣，購買的方法大約分為兩種。
第一種就是比較熱門，看好的人比較多的石頭。實際上是應該拍賣的，但因為數量眾多，所以採用投標的方式。
每一塊石頭的台子前面都放著個箱子，顧客們把自己能出的價寫在紙上，投入箱子裡面。
到時候主辦方看誰的價最高就給誰，算是另一種形式的拍賣。
另一種則是類似攤位的形式了，也有一些國際商人在礦場買下原石運回來，然後在這裡擺個攤子售賣。
這種一般也可以講價，也就是所謂的全賭。
當然風險不是一般的高，老坑出來的石頭大多數裡面都是有貨的，但都是最低級的。
市場上那些幾十塊錢一塊的玉佩基本上就是用這些貨製作的。
但這些原石動輒標價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如果真開出這種東西，那算是徹底垮了。
「哥，你選哪種？」葉含巧把腦袋湊過來問道。
「看看再說。不急。」
看到何進一臉淡定的樣子，葉含巧忍不住想著，今天會不會再來一次賭大漲？
一旁的岳晴嵐微笑著接話：「對，不急，先看看價格再說。」
何進左右看了看：「價格波動很大嗎？」
葉含巧回答道：「我只知道近些年確實不如我小時候值錢了，把時間放寬一些，實際上價格總體是下降趨勢。」
岳晴嵐嘆了口氣：「玉石和白酒一樣，只是屬於咱們國家人的特殊愛好，不具備世界性，基本只在儒家文化圈子裡流行。隨著最近的年輕人都不再玩這些，總體溢價已經沒有當初那麼高了。」
說著，話鋒一轉：「不過高端貨就不一樣了，價格還是居高不下的，比如你要的玻璃種。」
「價格高我知道，不過總感覺這東西的價格有點詭異啊。」何進有些好奇的說道。
「畢竟跟黃金白銀之類的貴金屬不同，不具備那樣的價值。翡翠的價格更多來源於珠寶商以及喜歡它的人。」岳晴嵐一副過來人的語氣。
何進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心中卻在想著，將來或許需要玉石的地方不少，要是有個珠寶商幫忙，應該能省不少事兒。
如今自己跟蘇蕪霽定下了五百年之約，以後世俗中的事情還是儘量少參與的好，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修行上才是正道。
因此，也就起了拉岳晴嵐入伙的想法。
這樣一來，以後錢財方面有葉含巧給的學費，玉石可以找岳晴嵐，最好再找個能打掃衛生做飯的保姆……
到時候自己就不需要操心其他事情了，安心在山上修行就好。
一邊想著一邊往裡走，時不時的看一看邊上那些各種各樣的原石。
首先跟著岳晴嵐來到了半賭這邊，半米高的台子上擺滿了各種已經開了口的石頭。
露出的玉石顏色各異，品相不一。
來自全國各地的珠寶商們三五成群的穿梭在這片石頭林中，時不時的停下評鑑一二，遇上喜歡的，也會拿出手電貼上去看一看。
接著便是跟同行之人商量著要不要投標，投多少錢之類的問題。
三人路過一塊石頭，就聽到其中一人說可以投兩百萬試試。
「呵，倒是都挺有錢的。」何進笑呵呵的說道。
葉含巧扭頭看了一眼：「珠寶商手裡隨時都要有現金才行，畢竟跟其他行當不一樣。」
何進扭過頭：「難怪姐你那天直接花一千兩百萬買我那塊石頭呢。」
「我不是零售商，回本算是比較快的。」岳晴嵐回答道，「只要把你那塊石頭切成片，挖出鐲子粗胚就能馬上轉手賺一筆，挖鐲子剩下的邊角料還能再賣一手。」
這還是何進第一次知道，抬手豎起大拇指。
「不過話說回來，這邊還真是遇不到什麼想要的。」岳晴嵐一邊說一邊遺憾的搖了搖頭。
「我看這邊價格都不是很高，那邊呢？」何進抬手指著左前方，看著那邊也挺熱鬧，人也多。
岳晴嵐抬頭看了一眼：「那邊基本上都是後江的色料，賭性實在太大了。」
「色料？」
隨後岳晴嵐大概給他解釋了一下。
所謂色料就是有顏色的，大多都是綠色，當然也有一些其他顏色的。
從價值上來說，色料價格當然要更高不少，但賭性也更大。
雖然說這些石頭都開口了，確認裡面是有貨的。但具體多大，裡面有沒有裂縫什麼的，這些一概不知。
這東西利潤大的同時成本也高，萬一買回去一切，下面全是裂縫，恐怕當場就得破產。
解釋過了之後，何進問道：「那姐你這次不打算進貨了？」
「也可以看看是否有人開出好貨，然後花錢買下來，這樣更保險。」岳晴嵐回答道，「不過咱們可以過去看看，說不定有你想要的玻璃種呢？」
何進點了點頭：「那就去看看吧。」
說著，三人便去了後江色料的區域，瞎逛起來。
岳晴嵐和葉含巧一人拿著個手電認真看，何進則是粗略的掃了一眼，隨後便直接開啟了神識，將附近完全籠罩在內。
掃了一遍之後沒有任何收穫，這裡大部分石頭甚至還不如上個星期自己開出來的那塊兒。
何進瞬間沒了興趣，站在旁邊看著葉含巧兩人拿著手電照石頭。
一邊照還一邊夸這色澤多漂亮，正不正之類的。
兩人看了一會兒，看到何進站在旁邊也不動彈，也就停下了繼續逛的意思。
「哥，不滿意？」葉含巧問道。
「這邊兒沒有想要的，我還是去那邊看看吧。」
說著，便向全賭區那邊走去。
他去，葉含巧自然跟著。岳晴嵐也沒什麼事兒，就跟著過去了。
這邊不像半賭區熱鬧，但也不會差太多。
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人，查看著擺滿整個大廳的石頭。
一個個攤主也都打扮的光鮮亮麗，面帶微笑的給這些潛在客戶介紹著自家石頭的優勢。
吹起來是天花亂墜的，就差沒直接說你買了我家的石頭必定大漲了。
這還僅僅是裡面，外面更是熱鬧。
畢竟是旅遊城市，趁著活動，也有不少外地人想要過來湊湊熱鬧。
但會場畢竟門檻比較高，普通人也沒那麼多錢。
可是看看一些小石頭還是可以的，所以外面也有不少相對簡陋些的攤位。
何進散著步來到了一塊一米多高的石頭前，蹲了下來。
看似是在看石頭，然而實際上卻再度展開了神識，籠罩了整個區域。
仔細的掃了一圈之後，他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很好，看來不用去國外了。
……
假模假樣的看了一會兒，何進站起身，走到另一個攤位前，隨意的拿起了半個籃球大小的石頭在手裡掂了掂。
隨後抬起頭問攤主：「老闆，這個什麼價？」
正低頭看手機的老闆聽到生意來了，微笑著抬起頭：「哎呀，小兄弟眼光不錯啊……」
「直接說多少錢吧。」何進懶得聽他客套，打斷了他的話。
「六萬八。」老闆報出了價格。
何進搖了搖頭：「五萬。」
老闆一聽就不樂意了：「小兄弟，哪有你這麼砍價的？這可是老坑的石頭。」
「你別跟我說那些，我聽不懂。我過來旅遊的。就問你五萬賣不賣吧？」
說著，他很乾脆的把手裡的石頭放回了原位，一點都沒有不舍的樣子。
「行行行。」
老闆看他這樣子就知道這就是他的心理價位了，沒法再漲了，只能答應下來。
他們這次主要的目標是那些看著賣相不錯的石頭，這些小的說難聽點就是添頭。
這些石頭剛挖出來的時候就被各種經驗老道的專家不知檢查過多少遍了，但凡出貨概率大點他們自己就切了。
他們這些經銷商同樣也是如此，買回來都要先仔細檢查幾遍，確定出貨概率不大才會擺出來賣。
但凡有點出好貨的苗頭，早就自己切了。
別看他們都是老玉石玩家了，但這方面他們也不敢賭。
這個圈子裡從來不缺乏所謂的經驗老道之人看走眼的情況，一夜回到解放前。
何進打開手機付了款，將那塊石頭拿了起來，轉過身遞給岳晴嵐。
「姐，這塊石頭送給你吧。」
「哎，那謝謝了。」
岳晴嵐也不客氣，直接答應下來。
她也不覺得這石頭裡面能有貨，不過既然是人家送的禮物，也裝模作樣的拿出手電看了看，不過臉上卻沒什麼反應。
這石頭黑乎乎一塊，手電照著沒什麼反應，而且表皮較為粗糙……就算有貨，估計也是豆種，而且還是看起來跟大理石差不多的那種便宜貨。
她笑呵呵的問道：「這塊送給我了，你不挑一塊？」
何進扭過頭：「我想要那塊，不過好像是投標的，沒辦法馬上拿走。」
岳晴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一塊至少半米高的石頭，表面看著油光瓦亮的。
她好奇的走過去打開手電照了照，感覺也沒什麼特殊的。
表面不算粗糙，但摸起來有磨砂感。
「你看上這塊兒了？」她仔細摸了摸，繞著石頭轉了一圈，「以我的經驗看，大概率就只是豆種。」
何進笑了笑：「我不懂那些，就是看運氣。」
說著，拿起紙幣準備寫價格，同時展開神識看了一下投標箱裡面。
思索了一秒鐘左右，標了個一百五十萬的價格扔了進去。
高是高了點，但這塊石頭勢在必得。要是錯過這個機會，真就只能去國外了。
投標之後，何進多多少少還有些心疼。
畢竟別人開出來，轉手一賣就是大賺。自己這塊石頭買回去是布陣用的，純掏錢。
沒錢連仙都修不了。
「怎麼？後悔了？」
看到他的表情，岳晴嵐忍不住笑出了聲。
「後悔倒不至於，就是多少有些心疼而已。」何進搖了搖頭，「姐，這投標幾點結束？」
岳晴嵐看了看手錶：「四點，還早呢。走吧，先去把你送我這塊石頭切了，然後中午吃個飯。」
……
來到解石處，給了師傅兩百塊錢，石頭被放在了電鋸下面，扣上蓋子。
隨著持續幾分鐘的機器轟鳴聲結束，師傅打開蓋子，取出石頭，放在桌面上。
岳晴嵐伸手將切下來的一塊打開，一抹如雲霧般的綠色展現在眼前。
「恭喜！」
解石師傅率先開口：「大漲！」
聽到這喊聲，周圍的人紛紛過來看熱鬧。
只見桌子上那塊石頭裡如同一片湖泊般半透明的白色上方飄著幾縷不規則的綠色煙霧。
這幾抹綠色範圍不大，但卻如同薰香的煙霧，幾乎貫穿了整個白色，形成三條不規則的綠線。
「臥槽，高冰飄綠！」旁邊一個男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而且是三條貫穿線，沒有裂縫和棉點。光這一片都能出三個鐲子了。」
「這厚度……應該能出八個鐲子。要是這顏色滲到下面了，那是真大漲了。」
「賣不賣？我出一千五！」
「……」
聽著周圍人的鬧騰，岳晴嵐才反應過來，隨後直接抓住了何進的手腕：「小何，一千八，賣給我吧！」
「姐你說啥呢？這塊石頭是你的，跟我買個啥？」何進笑呵呵的回答道。
岳晴嵐愣了一下，隨後就不斷要求：「不行，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哎~既然送出去了，那就是你的了。出貨了那是你運氣好。」
何進臉上笑容不變：「再說了，以後我還有其他需要用到玉石的地方，這還都要靠姐姐你幫忙呢。」
聽到這句話，岳晴嵐有些不可思議。
窮人是裝不了富豪的。
雖然只見過幾次，但從穿衣打扮，說話方式以及各種小動作都說明，何進絕對不是富家子弟。
剛剛還為一百多萬心疼，現在卻能面不改色的送出價值幾千萬的貴重物品。
這只能說明，他自信將來能賺到遠超這個數字的錢財。
岳晴嵐想不通，這小何哪來這麼大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