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發小見面
岳晴嵐確認他沒開玩笑之後，臉上也是一片無奈之色。
「小何，姐不跟你開玩笑。十斤以上的玻璃種原石。國內就算有，也不會出現在市場上，基本都在拍賣行里。」
「我也就是因為這個發愁啊。」何進點了點頭，隨後扭頭問后座的葉含巧：「你能搞來不？」
葉含巧微微搖頭：「我可以問問，但是沒太大把握。國內的大珠寶商就算有這種貨，也不可能輕易轉讓。」
她沒想到何進這次來邊境居然是為了這個。
「看你不像是同行，要這麼大的玻璃種原石做什麼？」岳晴嵐好奇的問道。
「就有點私事兒要用。」何進沒正面回答，繼續問道，「姐，你是幹這個的，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
「打聽一下沒問題，不過你有多少預算？」
何進實話實說：「我現在有三千萬，夠嗎？」
聽到這句話，岳晴嵐有些不可思議的扭頭看了他一眼。
畢竟他身上無論是打扮還是氣質都實在不像個有錢的富家子。
不過隨後又抬頭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坐在後面的葉含巧，對此倒是不覺得意外了。
葉含巧那一身衣服都有十幾萬了，自然能看得出不是普通家庭出身。
她略微想了想：「三千萬正常倒是也夠了，不過有點懸。就算有人缺錢急於出手，肯定也有給更高價的。」
何進對這個倒是不太意外，來之前就好好查過資料了。
最普通的玻璃種鐲子輕輕鬆鬆能賣到十萬以上，稍微帶點綠色飄花，就能賣四五十萬。
至於傳說中整條帝王綠的鐲子，根本不會出現在市場上，在拍賣行叫出幾千萬的價格都正常。
難不成老子真要去國外跑一趟？何進心中暗暗嘀咕著。
……
車子停在一家珠寶店後門，下車之後，何進沒跟著岳晴嵐進去。
既然都確定她這裡沒辦法搞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就沒必要繼續浪費時間了。
客套兩句之後，何進帶著葉含巧離開。
路上，葉含巧不停的拿著手機發消息，詢問自己認識的人，打聽玻璃種原石的事情。
而何進則是想著先等幾天，看看活動開始之後有沒有可能搞到。
要是有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但要是沒有，就只能出國一趟了。
如果可以，何進是不太願意走這條路的。
主要是出去搶有點高調，萬一被發現容易引起太多的注意。
在有一定實力之前，最好還是先低調一點比較好。
但這藥園的事情又不能拖，有了藥園，培育出靈藥，以後再跟其他人打交道也能方便不少。
「哥，我剛剛找朋友問了一下，他們那裡都沒有存貨，都已經做成首飾了。不過剩下的邊角料湊一湊倒是也夠十斤。」
何進擺了擺手：「不行，邊角料太小了。車個珠子什麼的或許夠了，對我沒用。」
根據蘇蕪霽的說法，要布置一個小型的聚靈陣，需要五塊玉石來作為陣基。
那差不多一塊就得有一公斤的重量，比一個拳頭小不了太多。
市場上那些玻璃種邊角料，一般都是人家做鐲子什麼的剩下的。
運氣好的說不定還能挖個戒指出來，要是運氣不好，除了車珠子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那我再問問。」葉含巧晃了晃手機。
「不著急，過幾天活動上咱們再去看看。」
聽到他這麼說，葉含巧很想問問他剛才是怎麼知道那塊石頭裡面有貨的。
但想了想之後，終究還是沒開口問。
這個老師有太多神秘的地方，還是小心注意，別引起他反感的好，畢竟自己身上的問題全指望他了。
「說起來，我有個朋友在這裡。晚上打算找他一起吃個飯，你要是沒事了一起？」何進問道。
葉含巧點了點頭：「好啊，我沒啥事兒。」
何進拿出手機，撥通了許泰寧的電話。
響了兩聲之後，對面便響起了一個略微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咋了？」
何進在路邊的凳子上坐下：「晚上出來請我吃飯，還咋了。」
「你來玉河了？」許泰寧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
「剛來沒一會兒。」
「你他媽倒是早說啊，」許泰寧語氣輕鬆，「等著吧，一會兒下班聯繫你。自己先找個網咖坐會兒去吧。老子還在工地上呢。」
何進笑道：「那就不用你操心了，對了，我這邊還有一個人啊。」
「還有一個？啥意思？你他媽不會是……」
話還沒說完，何進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就這麼隨意，都不用客套的。
……
兩人打車回了酒店，何進直接在沙發上盤腿坐下，開始修煉。
但剛剛進入修煉狀態，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蘇蕪霽說過，這方天地本身不產靈氣，所有的靈氣都來源於天外。
因此，越高的地方靈氣就越濃郁。
此刻雖然在酒店頂層，但這裡只是二十三層，就算加上玉河市本身的海拔，距離合龍山的高度還差得遠。
然而何進卻感覺這裡的靈氣濃度居然沒比合龍山差太多。
雖然疑惑，不過他並沒有想太多，繼續自己的修煉。
葉含巧小心翼翼的坐在旁邊抱著手機聊天，時不時扭過頭偷偷往這邊看一眼。
打坐到下午六點半，何進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才睜開眼睛，接通電話。
「餵？給你發了個定位，直接過來吧。這個包廂叫什麼……青雲小築。」
「知道了，現在就打車過去。」
答應一聲之後，何進對葉含巧擺了擺手：「走了。」
兩人出門，進入電梯，何進說道：「既然還要在這裡待幾天，那這幾天練功也別落下了。反正客廳也夠大，明天還是早早起床練功吧。」
「好的。」葉含巧點頭答應一聲，「那個心法我也馬上就快背熟了。」
這心法本身也不長，實際上她已經都背下來了。
但考慮到這畢竟是武功心法，葉含巧覺得還是熟悉到能夠倒背如流才算比較穩妥，想要繼續看幾天。
何進點了點頭：「你自己有計劃就好。」
走出酒店，何進打車去往許泰寧發來的地址，大約半小時後就到了。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包廂門口，何進推門走了進去。
葉含巧跟在後面，一開門就看到了裡面那個精瘦黝黑的男人。
幾乎貼著頭皮的短髮，一身乾淨利落，但明顯很舊的休閒服。看起來多少有些老成。
看到他之後，何進咧嘴笑了：「臥槽，這才多久沒見？黑成這樣了。」
「老子他媽還想問你呢！」許泰寧站起身，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何進，「距離上次見面還不到一年吧？你這吃什麼靈丹妙藥了？白了這麼多？喲，還扎個小辮，現在咋變這麼騷了？」
說著，又看到了後面的葉含巧。
一看這姑娘身上衣服的質感就知道不簡單。
再加上葉含巧雖然不怎麼白，但長相還是很符合大家閨秀的，一時之間有些發愣：「這是……女朋友？」
「就朋友。恰好跟我一起過來的，葉含巧。」
何進解釋了一句，然後繼續介紹，「這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許泰寧。」
坐下之後，許泰寧告訴服務員可以上菜了，隨後繼續追問：「快說說，到底吃啥了？」
「吃毛線。」何進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老子一直都在鍛鍊身體好吧？」
「鍛鍊？你天天早出晚歸的還有時間鍛鍊？」許泰寧明顯不相信，一邊問一邊給他倒了杯水。
「早不幹了。」何進回答道。
許泰寧掏出一支煙點燃：「不幹了？那你現在幹嘛呢？」
何進端起面前的水杯吹了吹：「啥也不干，在家修仙。」
「來來來，把你那修仙功法教教我。」許泰寧伸出手，不斷地彎曲著手指，「我也看看能不能變的你這麼白。」
「得了吧，你根本沒那個天賦。」何進一臉鄙視的表情。
許泰寧張開雙手：「沒天賦？老子是土木雙靈根，先天打灰聖體好吧？」
「噗~」
這有趣的聊天讓葉含巧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光是她，就連另一邊洞府裡面閉眼修煉的蘇蕪霽嘴角都忍不住上翹。
畢竟不是熟人，被葉含巧這麼一笑，許泰寧頓時覺得有些尷尬。
連忙變的嚴肅起來：「不是，就不到一年沒見啊。咱倆都是二十五，可現在我看著像三十五；你出去就算跟人說十五也有人信吧？」
「沒那麼誇張，最多就是三十和二十的區別。」何進一邊喝水一邊笑了起來。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如今何進出去跟人說自己二十歲，肯定沒有人不信。許泰寧說自己三十歲，大多數人都會信。
……
隨著服務員開始上菜，幾人邊吃邊聊。
當然是何進和許泰寧聊，葉含巧就坐在旁邊默默的吃。
同時分析著自己得到的信息。
從兩人的對話不難推理出一個結論，不到一年之前，自己這位老師只是個普通人，或者說，至少看起來還是個普通人。
有著普通的背景，做著普通的工作。
隨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就辭掉了工作，跑到山上去練武功了。
這麼看的話，這位老師似乎有著比較神奇的經歷啊。
……
「不是，你多久沒吃飯了？」
看著已經放下第四個空碗，又拿起一碗米飯的何進，許泰寧忍不住出聲問道。
「老子天天鍛鍊，胃口自然好。哪像你，年紀輕輕就吃不下飯。」何進一邊說一邊繼續吃。
許泰寧愣了一下：「你到底是徹底想開了打算擺了，還是……得什麼病了？」
何進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想多了，抬手掀起衣服：「老子好好的。」
「臥槽！」
看到他那排列整齊的腹肌，許泰寧忍不住睜大了眼睛：「你還真他媽去修仙了？」
「哼。」何進笑了一聲，「咋樣？考慮一下趕緊給老子跪下磕頭，拜我為師。」
「你滾一邊兒去。」
隨後兩人便聊起了沒見面這段時間的見聞。
一開始還是兩人在聊，不過沒一會兒葉含巧也就加入到了他們的話題之中。
聊到了晚上八點多，三人才離開酒店。
「話說你這次到底幹嘛來了？」許泰寧問道。
「恰好沒事兒，陪她去逛逛賭石大會。」何進抬手用大拇指指著葉含巧，拉她做個擋箭牌。
雖然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但何進目前還沒打算跟他全盤托出。
至少得等自己修煉到一定階段之後，再考慮告訴他。
「行吧。」許泰寧點了點頭，然後一擺手，「那晚上沒啥事兒吧？走，喝點去。」
本來何進是不打算去的，平時他都是晚上十點鐘就睡覺的。
但考慮到確實很久沒見面了，是該趁著機會好好聚聚，所以就沒拒絕。
他扭頭看著葉含巧：「你怎麼說？」
「我不能喝酒，去給你們當司機吧。」葉含巧說道。
「那正好，走。」
許泰寧一擺手，拿出車鑰匙，打開了自己那輛二手轎車的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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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與粉色燈光的交織下，各色風格的年輕男女們正在門口熱烈的交流著。
哪怕站在門外，都能聽到裡面勁爆的音樂節奏。
何進一隻手靠著車頂：「你說喝點，是來酒吧？」
許泰寧聳了聳肩：「這附近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這兒了，其他地方都無聊的很。」
說著，轉身擺擺手，率先往裡走。
兩人也只好跟上。
蘇蕪霽有些好奇：「怎麼？這是青樓？」
何進挑著眉毛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不過，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地方可比青樓有意思多了。」
「怎講？」
「雖然我對修行界了解不多。不過從你們的社會結構來看，娛樂方式都比較落後。這裡面……我敢說就算是魔道的地界都比不上。」何進笑呵呵的回答。
聽到他這麼說，蘇蕪霽也不免露出一絲好奇的神色。
這個點兒酒吧裡面人還不是很多，空餘位置不少，許泰寧找了個不錯的卡座。
蘇蕪霽聽著那節奏強勁的DJ，突然說道：「這音律若是能改成術法，攻擊力會比常規音修高出不少。」
何進沉思了一下：「你還別說，這絕對是個值得探討的話題。雖然我才鍊氣一層，不過是不是也該琢磨一下術法之類的……」
「發什麼愣呢？好看也不用一直盯著看吧？」許泰寧的聲音突然響起。
回過神的何進有些奇怪，順著他的目光向舞台那邊看了過去。
「小何，姐不跟你開玩笑。十斤以上的玻璃種原石。國內就算有，也不會出現在市場上，基本都在拍賣行里。」
「我也就是因為這個發愁啊。」何進點了點頭，隨後扭頭問后座的葉含巧：「你能搞來不？」
葉含巧微微搖頭：「我可以問問，但是沒太大把握。國內的大珠寶商就算有這種貨，也不可能輕易轉讓。」
她沒想到何進這次來邊境居然是為了這個。
「看你不像是同行，要這麼大的玻璃種原石做什麼？」岳晴嵐好奇的問道。
「就有點私事兒要用。」何進沒正面回答，繼續問道，「姐，你是幹這個的，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
「打聽一下沒問題，不過你有多少預算？」
何進實話實說：「我現在有三千萬，夠嗎？」
聽到這句話，岳晴嵐有些不可思議的扭頭看了他一眼。
畢竟他身上無論是打扮還是氣質都實在不像個有錢的富家子。
不過隨後又抬頭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坐在後面的葉含巧，對此倒是不覺得意外了。
葉含巧那一身衣服都有十幾萬了，自然能看得出不是普通家庭出身。
她略微想了想：「三千萬正常倒是也夠了，不過有點懸。就算有人缺錢急於出手，肯定也有給更高價的。」
何進對這個倒是不太意外，來之前就好好查過資料了。
最普通的玻璃種鐲子輕輕鬆鬆能賣到十萬以上，稍微帶點綠色飄花，就能賣四五十萬。
至於傳說中整條帝王綠的鐲子，根本不會出現在市場上，在拍賣行叫出幾千萬的價格都正常。
難不成老子真要去國外跑一趟？何進心中暗暗嘀咕著。
……
車子停在一家珠寶店後門，下車之後，何進沒跟著岳晴嵐進去。
既然都確定她這裡沒辦法搞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就沒必要繼續浪費時間了。
客套兩句之後，何進帶著葉含巧離開。
路上，葉含巧不停的拿著手機發消息，詢問自己認識的人，打聽玻璃種原石的事情。
而何進則是想著先等幾天，看看活動開始之後有沒有可能搞到。
要是有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但要是沒有，就只能出國一趟了。
如果可以，何進是不太願意走這條路的。
主要是出去搶有點高調，萬一被發現容易引起太多的注意。
在有一定實力之前，最好還是先低調一點比較好。
但這藥園的事情又不能拖，有了藥園，培育出靈藥，以後再跟其他人打交道也能方便不少。
「哥，我剛剛找朋友問了一下，他們那裡都沒有存貨，都已經做成首飾了。不過剩下的邊角料湊一湊倒是也夠十斤。」
何進擺了擺手：「不行，邊角料太小了。車個珠子什麼的或許夠了，對我沒用。」
根據蘇蕪霽的說法，要布置一個小型的聚靈陣，需要五塊玉石來作為陣基。
那差不多一塊就得有一公斤的重量，比一個拳頭小不了太多。
市場上那些玻璃種邊角料，一般都是人家做鐲子什麼的剩下的。
運氣好的說不定還能挖個戒指出來，要是運氣不好，除了車珠子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那我再問問。」葉含巧晃了晃手機。
「不著急，過幾天活動上咱們再去看看。」
聽到他這麼說，葉含巧很想問問他剛才是怎麼知道那塊石頭裡面有貨的。
但想了想之後，終究還是沒開口問。
這個老師有太多神秘的地方，還是小心注意，別引起他反感的好，畢竟自己身上的問題全指望他了。
「說起來，我有個朋友在這裡。晚上打算找他一起吃個飯，你要是沒事了一起？」何進問道。
葉含巧點了點頭：「好啊，我沒啥事兒。」
何進拿出手機，撥通了許泰寧的電話。
響了兩聲之後，對面便響起了一個略微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咋了？」
何進在路邊的凳子上坐下：「晚上出來請我吃飯，還咋了。」
「你來玉河了？」許泰寧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
「剛來沒一會兒。」
「你他媽倒是早說啊，」許泰寧語氣輕鬆，「等著吧，一會兒下班聯繫你。自己先找個網咖坐會兒去吧。老子還在工地上呢。」
何進笑道：「那就不用你操心了，對了，我這邊還有一個人啊。」
「還有一個？啥意思？你他媽不會是……」
話還沒說完，何進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就這麼隨意，都不用客套的。
……
兩人打車回了酒店，何進直接在沙發上盤腿坐下，開始修煉。
但剛剛進入修煉狀態，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蘇蕪霽說過，這方天地本身不產靈氣，所有的靈氣都來源於天外。
因此，越高的地方靈氣就越濃郁。
此刻雖然在酒店頂層，但這裡只是二十三層，就算加上玉河市本身的海拔，距離合龍山的高度還差得遠。
然而何進卻感覺這裡的靈氣濃度居然沒比合龍山差太多。
雖然疑惑，不過他並沒有想太多，繼續自己的修煉。
葉含巧小心翼翼的坐在旁邊抱著手機聊天，時不時扭過頭偷偷往這邊看一眼。
打坐到下午六點半，何進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才睜開眼睛，接通電話。
「餵？給你發了個定位，直接過來吧。這個包廂叫什麼……青雲小築。」
「知道了，現在就打車過去。」
答應一聲之後，何進對葉含巧擺了擺手：「走了。」
兩人出門，進入電梯，何進說道：「既然還要在這裡待幾天，那這幾天練功也別落下了。反正客廳也夠大，明天還是早早起床練功吧。」
「好的。」葉含巧點頭答應一聲，「那個心法我也馬上就快背熟了。」
這心法本身也不長，實際上她已經都背下來了。
但考慮到這畢竟是武功心法，葉含巧覺得還是熟悉到能夠倒背如流才算比較穩妥，想要繼續看幾天。
何進點了點頭：「你自己有計劃就好。」
走出酒店，何進打車去往許泰寧發來的地址，大約半小時後就到了。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包廂門口，何進推門走了進去。
葉含巧跟在後面，一開門就看到了裡面那個精瘦黝黑的男人。
幾乎貼著頭皮的短髮，一身乾淨利落，但明顯很舊的休閒服。看起來多少有些老成。
看到他之後，何進咧嘴笑了：「臥槽，這才多久沒見？黑成這樣了。」
「老子他媽還想問你呢！」許泰寧站起身，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何進，「距離上次見面還不到一年吧？你這吃什麼靈丹妙藥了？白了這麼多？喲，還扎個小辮，現在咋變這麼騷了？」
說著，又看到了後面的葉含巧。
一看這姑娘身上衣服的質感就知道不簡單。
再加上葉含巧雖然不怎麼白，但長相還是很符合大家閨秀的，一時之間有些發愣：「這是……女朋友？」
「就朋友。恰好跟我一起過來的，葉含巧。」
何進解釋了一句，然後繼續介紹，「這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許泰寧。」
坐下之後，許泰寧告訴服務員可以上菜了，隨後繼續追問：「快說說，到底吃啥了？」
「吃毛線。」何進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老子一直都在鍛鍊身體好吧？」
「鍛鍊？你天天早出晚歸的還有時間鍛鍊？」許泰寧明顯不相信，一邊問一邊給他倒了杯水。
「早不幹了。」何進回答道。
許泰寧掏出一支煙點燃：「不幹了？那你現在幹嘛呢？」
何進端起面前的水杯吹了吹：「啥也不干，在家修仙。」
「來來來，把你那修仙功法教教我。」許泰寧伸出手，不斷地彎曲著手指，「我也看看能不能變的你這麼白。」
「得了吧，你根本沒那個天賦。」何進一臉鄙視的表情。
許泰寧張開雙手：「沒天賦？老子是土木雙靈根，先天打灰聖體好吧？」
「噗~」
這有趣的聊天讓葉含巧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光是她，就連另一邊洞府裡面閉眼修煉的蘇蕪霽嘴角都忍不住上翹。
畢竟不是熟人，被葉含巧這麼一笑，許泰寧頓時覺得有些尷尬。
連忙變的嚴肅起來：「不是，就不到一年沒見啊。咱倆都是二十五，可現在我看著像三十五；你出去就算跟人說十五也有人信吧？」
「沒那麼誇張，最多就是三十和二十的區別。」何進一邊喝水一邊笑了起來。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如今何進出去跟人說自己二十歲，肯定沒有人不信。許泰寧說自己三十歲，大多數人都會信。
……
隨著服務員開始上菜，幾人邊吃邊聊。
當然是何進和許泰寧聊，葉含巧就坐在旁邊默默的吃。
同時分析著自己得到的信息。
從兩人的對話不難推理出一個結論，不到一年之前，自己這位老師只是個普通人，或者說，至少看起來還是個普通人。
有著普通的背景，做著普通的工作。
隨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就辭掉了工作，跑到山上去練武功了。
這麼看的話，這位老師似乎有著比較神奇的經歷啊。
……
「不是，你多久沒吃飯了？」
看著已經放下第四個空碗，又拿起一碗米飯的何進，許泰寧忍不住出聲問道。
「老子天天鍛鍊，胃口自然好。哪像你，年紀輕輕就吃不下飯。」何進一邊說一邊繼續吃。
許泰寧愣了一下：「你到底是徹底想開了打算擺了，還是……得什麼病了？」
何進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想多了，抬手掀起衣服：「老子好好的。」
「臥槽！」
看到他那排列整齊的腹肌，許泰寧忍不住睜大了眼睛：「你還真他媽去修仙了？」
「哼。」何進笑了一聲，「咋樣？考慮一下趕緊給老子跪下磕頭，拜我為師。」
「你滾一邊兒去。」
隨後兩人便聊起了沒見面這段時間的見聞。
一開始還是兩人在聊，不過沒一會兒葉含巧也就加入到了他們的話題之中。
聊到了晚上八點多，三人才離開酒店。
「話說你這次到底幹嘛來了？」許泰寧問道。
「恰好沒事兒，陪她去逛逛賭石大會。」何進抬手用大拇指指著葉含巧，拉她做個擋箭牌。
雖然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但何進目前還沒打算跟他全盤托出。
至少得等自己修煉到一定階段之後，再考慮告訴他。
「行吧。」許泰寧點了點頭，然後一擺手，「那晚上沒啥事兒吧？走，喝點去。」
本來何進是不打算去的，平時他都是晚上十點鐘就睡覺的。
但考慮到確實很久沒見面了，是該趁著機會好好聚聚，所以就沒拒絕。
他扭頭看著葉含巧：「你怎麼說？」
「我不能喝酒，去給你們當司機吧。」葉含巧說道。
「那正好，走。」
許泰寧一擺手，拿出車鑰匙，打開了自己那輛二手轎車的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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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與粉色燈光的交織下，各色風格的年輕男女們正在門口熱烈的交流著。
哪怕站在門外，都能聽到裡面勁爆的音樂節奏。
何進一隻手靠著車頂：「你說喝點，是來酒吧？」
許泰寧聳了聳肩：「這附近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這兒了，其他地方都無聊的很。」
說著，轉身擺擺手，率先往裡走。
兩人也只好跟上。
蘇蕪霽有些好奇：「怎麼？這是青樓？」
何進挑著眉毛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不過，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地方可比青樓有意思多了。」
「怎講？」
「雖然我對修行界了解不多。不過從你們的社會結構來看，娛樂方式都比較落後。這裡面……我敢說就算是魔道的地界都比不上。」何進笑呵呵的回答。
聽到他這麼說，蘇蕪霽也不免露出一絲好奇的神色。
這個點兒酒吧裡面人還不是很多，空餘位置不少，許泰寧找了個不錯的卡座。
蘇蕪霽聽著那節奏強勁的DJ，突然說道：「這音律若是能改成術法，攻擊力會比常規音修高出不少。」
何進沉思了一下：「你還別說，這絕對是個值得探討的話題。雖然我才鍊氣一層，不過是不是也該琢磨一下術法之類的……」
「發什麼愣呢？好看也不用一直盯著看吧？」許泰寧的聲音突然響起。
回過神的何進有些奇怪，順著他的目光向舞台那邊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