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鍋從天降
「嗷！」
一聲痛呼由二哥何義發出，怪就怪他平日裡老是挑三揀四地當面蛐蛐何仁。
何仁掄著掃帚打完二哥的屁股，做出在屋裡追趕老鼠的架勢，演員的自我修養十分到位。
嘴裡還喊著：「抓老鼠了，吃我一掃帚，哪裡跑。」
「哪呢！哪裡有老鼠......二哥你沒事兒吧。」
機智的何智在驚醒後，看到痛苦的二哥在床上嚎叫，立馬躲到牆角兒，瞪著兩個大眼珠子瞅著何仁的表演。
似乎在說：「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哦。」
「叮，來自何義的關注+1，來自何義的憤恨+37」
「叮，來自何智的關注+1，來自何智的驚訝+17」
隨著系統的反饋，何仁就像加了油的發動機，瞬間動力拉滿、鬥志昂揚。
父母的隔間兒里也有了動靜，何仁拎著掃把就衝出了屋子，直奔四合院兒最不好惹的呂家而去。
房門一腳踹開，根本不帶關門兒的。
寒風順著棉帘子的縫隙嗖嗖而入，嚎叫的何義已經從床上忍痛爬起，要下床尋找何仁理論。
只是等他爬起的時候，哪裡還有何仁的影子，這速度吃粑粑都趕不上熱乎的。
「嚎什麼呢，這大半夜的。」
老爹何清和老娘杜春花此時的臉色十分不好看，任誰在深更半夜沉睡之時被吵起來，都不會有好臉色。
「老三他半夜打老鼠，一掃帚打到我屁股上了，老爹你一定要把他揍一頓出出氣。」
「二哥說的沒錯。」
何智在一旁做證，一點兒也不添油加醋，主打一個隔岸觀火不嫌事兒大。
「那大體格子你去打？何仁是順毛驢，更何況他馬上就要下鄉了，你能不能別鬧了。」
何父聽到是何仁挑起的爭端，一時之間也是熄了火兒。
「要不是你姥姥心疼你，紡織廠的工作我給何仁都不給你，整天沒事兒找事兒。」
許是在氣頭上，老爹何清順嘴說出了真心話，隨後就迎來了老娘杜春花的反擊。
「我娘怎麼了？不就是對老二好了點兒，你還偏心老大呢，怎麼不拿老大的工作說事兒？」
「那你偏心老四就對了？老三老四還是雙胞胎呢，何智可以上學，何仁卻只能在家幹活，要是老漢兒還在的話......」
家家有本兒稀爛的帳，火氣升騰的父母就著爛帳開始了新的爭論。
話分兩端
何仁打著手電筒出門後，愣是在凍傷的傷口處擠出了一丟丟血，凌亂的塗抹在呂家新安的玻璃窗角兒。
撿起一塊不規則的尖角兒石頭，在玻璃窗角兒砸出一個不規則的小洞。
隨後拍著呂家的房門大喊：
「開門，快開門，我們家的老鼠進去了，窗戶破了......」
屋內的煤油燈很快就亮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五彩繽紛的語言藝術。
「誰啊！恁要死啊，大半夜滴不睡覺。」
「呂嬸子，我家的老鼠進你家了，你把老鼠交出來，死的活的都行。」
「你是誰家的？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兒？敢來俺呂家找事兒，你個生孩子沒**的東西......」
「呂嬸子，我是何家的老三何仁，你看看窗戶底下有沒有老鼠，它撞碎了你家的玻璃，上面兒還有血呢。」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和喝罵聲混為一談。
「叮，來自呂王氏的關注+1，來自呂王氏的憤恨+47」
「叮，來自......」
情緒值如同泉水般叮咚亂響，隨之陶醉的還有何仁的心情，太愉悅了。
何仁表示只要裝作聽不懂對方罵的是什麼，那就不是罵自己的，而且這呂家的戰鬥力真是太強了，情緒值在這一刻好不值錢啊。
「這天真是太冷了，呂嬸子你們抓住老鼠以後給我們家送回來吧，我先回去告訴俺爹娘一聲兒。」
這就叫專業，惹了對方不說，還添油加火地提要求，情緒值的增加更加迅猛了。
點火成功哪有不及時撤退的道理，何仁說完以後拔腿兒就跑了，這招驅虎吞狼他很是滿意。
「系統，單次抽獎。」
「叮，謝謝回顧，請繼續努力。」
系統的夾子聲中混合了何仁的心碎聲。
何仁表示再也不相信二十一世紀網絡浪潮上的鬼話，說什麼單抽出奇蹟，都是騙人的。
「咦，你們都醒了？那老鼠跑到呂家去了，他們家的玻璃都被撞碎了一個角兒呢。」
「嗯？呂家！」
何家夫婦倆，人都傻了。
實在想不明白，就為了一隻老鼠，這怎麼還能惹了呂家這不當人的主兒，想到他家的呂王氏就頭疼。
對於何仁的話，他們是不會懷疑的，在眼皮子底下長了這麼多年的何仁一向都是有啥說啥，實誠的很。
「老三啊，一隻老鼠而已，這大半夜的你追它幹嘛？沒必要吧。」
饒是跟何清針尖兒對麥芒的杜春花，跟自家這壯碩的三兒子說話的語氣也是很溫和的。
這老三在他們眼裡什麼都好，就是過於健碩了，還有些一根筋兒的倔強，牛脾氣上來了誰都攔不住。
「它咬破了我的鞋。」
何仁用手電筒照了照爛鞋上的破洞，用最樸素的理由將他們噎的無話可說。
自知理虧的何家夫婦，怎麼會就著鞋子跟何仁理論，全家老小過得最「樸素」的就是他們眼前的何仁了。
「叮，來自何景福的崇拜+11，來自何智的同情+16」
「嗯？這大侄子怎麼會對我產生這種情緒的？四弟這是聖母心泛濫了？」
何仁不禁心中感慨還是好人多啊，是知道自己急需情緒值嗎？
呂家並沒有給何家人留很多時間，他們在確認了窗戶的破損後就攜家帶口地趕了過來。
窗戶上的血似乎也證明了何仁沒有說謊，於是乎，呂家的怒火就轉移到了何父何母的頭上。
一個大院兒十幾年的鄰居，誰家又不了解誰家呢？
呂家人理所應當地把何仁這個做事兒一根筋的傢伙放下了。
完全認為是何家夫婦的錯，一定是他們指使的何仁，但凡換一個何家的其他孩子，這鍋都落不到何家夫婦頭上。
「何清、馬曉花，你們給我滾出來，恁個憋筍......」
呂王氏在門外就已經開始了問候，呂家的小輩兒們也在一旁幫腔。
一聲痛呼由二哥何義發出，怪就怪他平日裡老是挑三揀四地當面蛐蛐何仁。
何仁掄著掃帚打完二哥的屁股，做出在屋裡追趕老鼠的架勢，演員的自我修養十分到位。
嘴裡還喊著：「抓老鼠了，吃我一掃帚，哪裡跑。」
「哪呢！哪裡有老鼠......二哥你沒事兒吧。」
機智的何智在驚醒後，看到痛苦的二哥在床上嚎叫，立馬躲到牆角兒，瞪著兩個大眼珠子瞅著何仁的表演。
似乎在說：「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哦。」
「叮，來自何義的關注+1，來自何義的憤恨+37」
「叮，來自何智的關注+1，來自何智的驚訝+17」
隨著系統的反饋，何仁就像加了油的發動機，瞬間動力拉滿、鬥志昂揚。
父母的隔間兒里也有了動靜，何仁拎著掃把就衝出了屋子，直奔四合院兒最不好惹的呂家而去。
房門一腳踹開，根本不帶關門兒的。
寒風順著棉帘子的縫隙嗖嗖而入，嚎叫的何義已經從床上忍痛爬起，要下床尋找何仁理論。
只是等他爬起的時候，哪裡還有何仁的影子，這速度吃粑粑都趕不上熱乎的。
「嚎什麼呢，這大半夜的。」
老爹何清和老娘杜春花此時的臉色十分不好看，任誰在深更半夜沉睡之時被吵起來，都不會有好臉色。
「老三他半夜打老鼠，一掃帚打到我屁股上了，老爹你一定要把他揍一頓出出氣。」
「二哥說的沒錯。」
何智在一旁做證，一點兒也不添油加醋，主打一個隔岸觀火不嫌事兒大。
「那大體格子你去打？何仁是順毛驢，更何況他馬上就要下鄉了，你能不能別鬧了。」
何父聽到是何仁挑起的爭端，一時之間也是熄了火兒。
「要不是你姥姥心疼你，紡織廠的工作我給何仁都不給你，整天沒事兒找事兒。」
許是在氣頭上，老爹何清順嘴說出了真心話，隨後就迎來了老娘杜春花的反擊。
「我娘怎麼了？不就是對老二好了點兒，你還偏心老大呢，怎麼不拿老大的工作說事兒？」
「那你偏心老四就對了？老三老四還是雙胞胎呢，何智可以上學，何仁卻只能在家幹活，要是老漢兒還在的話......」
家家有本兒稀爛的帳，火氣升騰的父母就著爛帳開始了新的爭論。
話分兩端
何仁打著手電筒出門後，愣是在凍傷的傷口處擠出了一丟丟血，凌亂的塗抹在呂家新安的玻璃窗角兒。
撿起一塊不規則的尖角兒石頭，在玻璃窗角兒砸出一個不規則的小洞。
隨後拍著呂家的房門大喊：
「開門，快開門，我們家的老鼠進去了，窗戶破了......」
屋內的煤油燈很快就亮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五彩繽紛的語言藝術。
「誰啊！恁要死啊，大半夜滴不睡覺。」
「呂嬸子，我家的老鼠進你家了，你把老鼠交出來，死的活的都行。」
「你是誰家的？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兒？敢來俺呂家找事兒，你個生孩子沒**的東西......」
「呂嬸子，我是何家的老三何仁，你看看窗戶底下有沒有老鼠，它撞碎了你家的玻璃，上面兒還有血呢。」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和喝罵聲混為一談。
「叮，來自呂王氏的關注+1，來自呂王氏的憤恨+47」
「叮，來自......」
情緒值如同泉水般叮咚亂響，隨之陶醉的還有何仁的心情，太愉悅了。
何仁表示只要裝作聽不懂對方罵的是什麼，那就不是罵自己的，而且這呂家的戰鬥力真是太強了，情緒值在這一刻好不值錢啊。
「這天真是太冷了，呂嬸子你們抓住老鼠以後給我們家送回來吧，我先回去告訴俺爹娘一聲兒。」
這就叫專業，惹了對方不說，還添油加火地提要求，情緒值的增加更加迅猛了。
點火成功哪有不及時撤退的道理，何仁說完以後拔腿兒就跑了，這招驅虎吞狼他很是滿意。
「系統，單次抽獎。」
「叮，謝謝回顧，請繼續努力。」
系統的夾子聲中混合了何仁的心碎聲。
何仁表示再也不相信二十一世紀網絡浪潮上的鬼話，說什麼單抽出奇蹟，都是騙人的。
「咦，你們都醒了？那老鼠跑到呂家去了，他們家的玻璃都被撞碎了一個角兒呢。」
「嗯？呂家！」
何家夫婦倆，人都傻了。
實在想不明白，就為了一隻老鼠，這怎麼還能惹了呂家這不當人的主兒，想到他家的呂王氏就頭疼。
對於何仁的話，他們是不會懷疑的，在眼皮子底下長了這麼多年的何仁一向都是有啥說啥，實誠的很。
「老三啊，一隻老鼠而已，這大半夜的你追它幹嘛？沒必要吧。」
饒是跟何清針尖兒對麥芒的杜春花，跟自家這壯碩的三兒子說話的語氣也是很溫和的。
這老三在他們眼裡什麼都好，就是過於健碩了，還有些一根筋兒的倔強，牛脾氣上來了誰都攔不住。
「它咬破了我的鞋。」
何仁用手電筒照了照爛鞋上的破洞，用最樸素的理由將他們噎的無話可說。
自知理虧的何家夫婦，怎麼會就著鞋子跟何仁理論，全家老小過得最「樸素」的就是他們眼前的何仁了。
「叮，來自何景福的崇拜+11，來自何智的同情+16」
「嗯？這大侄子怎麼會對我產生這種情緒的？四弟這是聖母心泛濫了？」
何仁不禁心中感慨還是好人多啊，是知道自己急需情緒值嗎？
呂家並沒有給何家人留很多時間，他們在確認了窗戶的破損後就攜家帶口地趕了過來。
窗戶上的血似乎也證明了何仁沒有說謊，於是乎，呂家的怒火就轉移到了何父何母的頭上。
一個大院兒十幾年的鄰居，誰家又不了解誰家呢？
呂家人理所應當地把何仁這個做事兒一根筋的傢伙放下了。
完全認為是何家夫婦的錯，一定是他們指使的何仁，但凡換一個何家的其他孩子，這鍋都落不到何家夫婦頭上。
「何清、馬曉花，你們給我滾出來，恁個憋筍......」
呂王氏在門外就已經開始了問候，呂家的小輩兒們也在一旁幫腔。